根本顶不住。
她被妖精蛊惑了,
顺从地低下了头,埋首在怀里的怀里,娇羞地闭上眼。
应他所邀,进入他的灵府。
池鱼神识离体的那一瞬间,系统大声提点了她一句:“就算是为临殷好,你也要多注意着毁灭法则,它是临殷最终选择灭世的!”
她心神一震,略略从美色之中回了些神。
……
临殷的灵府内光线很是暗淡,天幕是黎明之前的幽蓝,呈现出一派凉意。
怪的是,池鱼的灵府场景明明是月夜,感觉上却更清新透亮,像是被大雨清洗过一遍,千里空灵。
而这里的一切仿佛被蒙上了一层薄雾,景致瞧在眼前是模糊不清的,五步开外人畜不分。
池鱼特地留心想找一下毁灭法则,但实在有心无力。
临殷很快地出现,从背后拥住了她,
池鱼耽于美色,想着机会还多,不急于这一时。
一回生二回熟,热情地仰头回吻他。
吻着吻着,
临殷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两人发丝纠缠,他的手紧紧与她十指相扣。
临殷的唇辗转向下,齿尖轻轻摩挲着她纤细的脖颈,
不再是上次那般单纯的深情,呼吸渐沉。
池鱼终于发现有些情况完全超出了她想象之外,“等、等一下……”
可逃也来不及了,她傻乎乎地将自己送到了别人嘴下。
全程失语,
死去活来。
上次扛了两个时辰,
这次明明思想准备充足,却不到两刻钟就昏了过去。
……
池鱼事后想起自己哀哀求饶的话语:“……”
没脸见人,一度自闭。
最重要的是临殷根本不是人,
任她怎么求饶,昏过去之前,他漫不经心地扣着她,吻着她每一寸的肌肤,叫她软成了一滩水,连逃离开他的灵府都做不到。
……
“唉……”
池鱼缩在系统空间里头不敢出去,第十八次叹息。
系统忍不住搭腔:“神交是两个人的事,你什么感觉他就什么感觉,做什么你怂在这里头不敢出去?”
池鱼第一次昏倒醒来之后,倒是立马没怂,想也没想地出去了。
神交不存在贤者时间,虽然当时觉得过于激烈,承受不住,但是事后便只剩了神清气爽。
池鱼觉得那是因为自个儿是新手,猝不及防被吓到了,于是便没设防,醒来之后开开心心抱着临殷,一通耳鬓厮磨。
然后很快,就又被勾到了他的灵府之中,第二次晕了过去。
……
池鱼感觉自己被掏空了。
接连两次之后,她才意识到,并不是她自己新手血太脆,而是临殷太狗。
她若是不晕过去,他就不可能放过她。
池鱼短期内死活不敢再去他的灵府了,脑子发直,对系统道:“那罪恶法则我怕是没那么命去找了,我在这喘会儿气。”
系统想说她可真没出息,普通低阶修士都巴不得与高阶修士双修,舒服不说,晋级也快,能占不少便宜。
偏她,不解风情,这么一点小刺激都扛不住。
“你都在他的灵府里头了,同他魂魄勾连,却连见也没见着罪恶法则之花吗?”
池鱼含含糊糊,回忆好像是见过的,只是她那会儿意识不太清晰。
她第二次进入临殷灵府的时候,临殷的灵府里头莫名亮堂了不少,浓雾消散了些许,可以让她看到更远些的地方。琇書蛧
池鱼看到了一座巍峨的高山,影子像是一团浓墨,矗立在远方。
她依稀感知到那里头隐约有一股极其强悍的威压发出来,似有如无,且似乎有意被屏蔽掉了。
池鱼潜意识觉得那应该就是罪恶法则之花所在的地方,怪的是,它并不像是她拥有的系统一般,是完全自由的。
它在临殷的灵府之中,好像被封印锁起来了。
系统:“你是说他还没有吸收毁灭法则?这怎么可能?”
池鱼也拿不准,也许法则之花就是有高山那么大,在临殷的灵符里面生根驻扎了呢?
堂堂大帝的法则,不应该有这么大的牌面么?
系统能听见池鱼所有的心里话,便又怂恿:“要不然,你再去看看?”
池鱼:“滚。”
现在是玩美人计的时候吗?
池鱼:“邱宴就要来了,哥哥的暴动期还没有过。要是接连这么安抚还是没用的话,哥哥凉不凉不好说,我可就真的凉了啊。”
邱宴察觉了临殷的身份,八成能顺藤摸瓜,扒出她的马甲,知道她就是当初给临殷解除魂毒的人。
这么一来,任她说破天,也无法替自己开脱。邱宴连魂毒都琢磨出来了,灭杀掉她的小灵魂,还不是手到擒来?
系统便不吱声了,
它在这时候帮不上忙。
池鱼又唉声叹气了一番,
想着凋零而死,总还是比被邱宴抹杀掉好,壮着胆子,缓缓睁开了眼。
……
入手处,临殷的体温明显降下来了。
池鱼轻轻咦了一声,双指搭上他的脉搏稍作查探了一番,顿时喜上眉梢:“哥哥,你的魔血暴动期平安渡过了!!”
她抬起手,手腕还是有些脱力。
不是肌肉酸胀,而是力气从内部被人抽走的感觉,一时半会缓不过来。
临殷长睫轻轻颤动两下,睁开眼来。
池鱼仔细且谨慎地打量他两眼,
眸底平静疏离,好似也没什么不同,淡淡地嗯了一声。
他不再有进一步的动作,
池鱼松了口气,宽下心来。
得亏临殷平时是个生人勿进的冰山,撩都撩不动,若都像暴动期那般恃美行凶,她怕是要被活活榨干。
“你现在感觉还好吗?”池鱼一派轻松,麻溜撑着腰从床上爬起来,“既然暴动期都过了,那咱们赶紧收拾收拾逃路吧,再不走真的来不及了。”
她活泼地跳下床,未曾想自个腿也是软的,身子一歪,险些跌了个狗啃泥。
是临殷伸手勾住了她。
池鱼讪讪回眸,一瞬间呆住了。
清晨的朝阳之中,临殷墨发温柔地垂散,眉眼舒展,好似极浅极浅地冲她笑了一下。
“傻不傻?蠢鱼。”
池鱼感觉自己的心脏被射了一箭。
呆呆的,连反驳都忘了。
她好像,
第一次看见临殷这般真心实意的微笑。
……
挂在屏风上的粉色披肩浮动而来,将她整个包裹住。
临殷已然穿戴整齐,将她打横抱起来,朝外走去。
纵然神情清冷依旧,未显多少温情,抱着他的姿态却轻柔,仿佛捧着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宝。
……
池鱼满心冒着粉红泡泡,见他终于恢复,有了行动,心里的压力随之消散,甚至想要哼起小曲儿来。
有哥哥在,她还怕什么呢?
怡然起来,绵软无力地晃着脚丫:“哥哥你说,咱们这算不算私奔?”
她本以为临殷不会理会,没想到他应了,答了句。
“算。”
作者有话要说:别问我为什么没有车,人生能有几个十年。
存稿是写了一段几百字的,我怕过不了审核,到时候修文就头大了,还是给删了哈哈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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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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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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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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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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