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张伟在行动时,全程都戴着手套,绝对不可能在积木剑上留下自己的指纹。
这就是张伟要告诉所有人的一件事,为此他甚至不惜让一个孩子来法庭上表演。
这下子,全场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各位,你们都看到了吧,是我杀了孙小姐,但如果将我手中的凶器交给调查科,他们只能得到什么结果?”
张伟将手中的积木剑高高举起,随后喊话道:“调查科能给出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这凶器上只有孙小姐自己的指纹!”
“因为我全程都戴着手套,所以这凶器之上,是绝对~绝对~绝对~不可能出现我张某人的指纹的!”
三個绝对之下,显示出了张伟的自信,也在诉说着事实。
积木剑上,不会有真正凶手的指纹。
“孙小姐,你可以起来了,你的演技我给满分,起码你比你妈的演技要好!”
随后,张伟将女孩扶起,让其坐回证人席上。
“大家都看到了吧,为什么凶器上没有我的指纹,因为全场都是孙小姐拼装的积木。那么同样的道理,如果本案真正的凶手,从头到尾都戴着手套操作,那么凶器黑伞上就不会留下对方的指纹。”
说到此,张伟又抬手指向了辩方席上,自己的当事人关玉鸿。
“我当事人关先生,在12年一直都经营着一家杂货铺,这家杂货铺之内卖着各种东西,其中就包括黑色的雨伞,一些类似齿轮螺丝等精密零部件。”
“我们在这里做一个假设,如果杀害死者孙某的凶手其实另有其人,他为了嫁祸给我当事人关先生,选择在他的杂货店内购买制作凶器的原材料呢,是不是有这样的可能性?”
“在我当事人的店里购买原材料,那么这些零部件上不都是关先生的指纹看。而凶手肯定全程组装时都会戴着手套,确保凶器上不会留下指纹,这样岂不是就能完美嫁祸给我的当事人了?”
此言一出,法庭上不少人都点了点头。
“反对,这一切都是辩方律师的主观臆想!”
见法庭风向稍显不对,朱元思直接起身打断。
“是吗?”
但张伟只是微微一笑,立马转头看向证人席。
“孙小姐,你觉得我说的可能性,是不是存在啊?”
“呃……”
虽然女孩是证人,但也不能忽视一个事实。
她只有13岁,还是一个初中生,这么复杂的问题,她有些无法理解。
而且她并不喜欢看一些推理小说,侦探小说,所以张伟的问题,好像把她难住了。
“应该,可能,也许,大概……有的吧……”
女孩想了想,倒也没把话说死。
“哦,有这种可能性啊,连一个13岁的孩子都觉得有可能哦~”张伟再次笑了,并且朝审判席和陪审团眨了眨眼。
“反对无效,辩方提出的合理疑点,存在可能性!”包法官无奈,但也只能点头。
是的,事实就是有这种可能性。
而张伟在法庭上提出的这一点,正是合理疑点!
同样的,只要有证据,如果他能证明有外星人存在,那么外星人嫁祸给关玉鸿,也同样是合理疑点。
只不过,外星人是开玩笑的,怎么可能真的存在。
但有人嫁祸给关玉鸿,这就是本案的真相了。
“如大家所见,其实本案存在另一个真相,那就是有人嫁祸给我当事人,真凶其实另有其人!”
“我当事人关玉鸿,在12年前不过是一家普通杂货店的经营者,为人老实本分,怎么可能做出杀人的事情来?”
“至于他和死者孙某所谓的矛盾,也不过是因为孙某的职业,换成是你们想一想,如果一个人天天上门收地租费,你们开不开心,你们会不会生气,你们看到对方会不会嘴上过两句嘴瘾?”
“正是因为我当事人与孙某闹出了矛盾,然后被有心人利用,成了真凶嫁祸的目标。”
“反对!”
朱元思再次起身,并且看向审判席:“包法官,你就这么让辩方律师在这里随便推论吗,那么如果他说真凶其实是外星人,难道也有这种可能性?”
“外星人就太夸张了,但我当事人确实是被陷害的啊!”
张伟却摊了摊手,面对朱元思质问道:“我想请问,哪有凶手杀了人之后,会将凶器丢在死者附近的?”
“我就奇怪了,他难道怕调查科查不到自己,所以专门给调查科的干员们留下线索,让他们来抓自己?”
“虽然我当事人在学校里并不是学的刑侦专业,但用制作精密的机关雨伞杀人,绝对不可能是冲动杀人,绝对是蓄谋已久,计算过合理的杀人计划,才决定的行动。”
“这样的行动,很难想象最后时刻,凶手会把沾染了自己指纹的凶器,遗留在杀人现场,并且专门让调查科的人,轻轻松松就追查到自己,是不是呢?”xiumb.com
张伟的话,引来了法庭上不少人的赞同。
是啊,这不合理啊!
首先,这绝对不是一起冲动杀人。
因为杀死孙某的作案工具,是一把设计精密的机关雨伞,能够做出这种杀人工具的,绝对不可能是冲动型杀人犯。
其次,凶器为什么留在了现场。
既然不是冲动型杀人犯,那么在现场留下带有指纹的凶器,这实在是不合理啊,为什么不把凶器带走呢。
一把黑伞,哪怕表面沾了血,一般人也看不出问题来啊,要带走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所以,从张伟的话语中推断,有人在关玉鸿这里购买了原材料和零部件,组装出凶器黑伞,然后在关玉鸿与孙某发生口角的当天,偷袭孙某并且嫁祸给关玉鸿,这样的可能性反而更大一些。
这样一想的话,凶手将带有关玉鸿指纹的凶器留在现场,是不是也就合理了呢?
陪审团上,不少人点了点头。
尤其是理工男,这位张伟特意挑选的意向陪审员,更是露出一副“原来真相是如此”的表情来。
可以说,张伟提出的合理疑点,将陪审团都吸引了过去。
不仅如此,这合理疑点一出来,也让朱元思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朱元思之前提出,关玉鸿拥有杀人动机。
但张伟却告诉法庭所有人,12年前很多人都对孙某有谋杀嫌疑,因为他的职业,不少人都与他发生过口角。
如果关玉鸿有杀人动机,那么其他人也有啊。
对着孙某喊杀了你的,可不止有关玉鸿一个人。
事实上孙某的前妻都数不清了,当初有多少人要干掉自己的前夫,如果仅限于嘴上说说的程度,那人数实在是太多啦。
至于所谓的凶器,张伟也提出了合理疑点,并且在“生动形象”的表演之下,将合理疑点放大了出来。
你们猜,是不是有个真凶,嫁祸给了关玉鸿呢?
反正在法庭上几乎所有人的眼中,这个真凶显然是存在的啊。
否则没办法解释,一个能制作精密杀人工具的专业人士,怎么可能会犯一个致命的错误,将带有“自己”指纹的凶器,留在现场呢?
“孙小姐,感谢你的回答,对了,这把积木剑送给你,算是我给你的小礼物!”
张伟说着,终于结束提问,并且将手中的“凶器”送给了女孩。
“朱高检,轮到你了!”
他一边朝朱元思微笑,一边摘下了手上的塑胶手套。
朱元思阴沉着脸起身,来到证人席前。
她看着证人席上,那个13岁的少女,一时间居然不知道如何开口。
毕竟盘问一个女孩,而且还是受害者家属,这可不是代表正义的检察官应该做的。
女孩眨了眨眼,手中握着积木剑,目光炯炯的看着朱元思。
朱元思也看着前者,二人居然都陷入了沉默中。
“孙小姐,我想请问,你爱你的生父吗?”
“我对他没印象……”女孩摇了摇头。
因为孙某死的时候,她也才1岁多,对这个父亲哪有什么概念。
“好吧……”
朱元思叹气,想用女孩博取同情心的计划,也只能无奈取消了。
“包法官,针对这一位证人,我方没有要提问的了。”
面对一个13岁女孩,朱元思终究是下不去手。
“小丫头,你可以退下了。”
包法官挥了挥手,女孩立即起身,一步一步走回听证席上。
“张律师,那么对于窦女士,你还有要问的吗?”
“包法官,针对窦女士,莪方也没有要问的了。”
包法官朝听证席上的孙某前妻摆了摆手,示意你可以不用上来了。
窦女士终于是松了一口气,随后和现任丈夫说了几句话,一家三口直接起身就走。
显然,她们作完证之后,那是一刻也不像呆在这法庭上了。
窦女士带着现任和女儿离开了,但她们不是本案的关键证人,走不走对法庭影响不大。
而此刻,压力又再次来到了朱元思这边。
她本以为,传唤窦女士上法庭,卖个惨就能让陪审团全都倒向自己这一边。
可没有想到,自己提出的指控,居然都被张伟轻松化解。
杀人动机,杀人凶器和指纹,全都被对方一一否决了。
甚至于,窦女士这个家属,以及她的女儿,都成了张伟攻击控方指控的帮手,协助者。
棘手!
此时此刻,朱元思才真正了解,张伟作为对手的棘手之处。
真佩服东方都的那群检察官,要天天和这样的人交手,我都要忍不住抓狂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东方都的检察官们听到对手是张伟后,也都要忍不住抓狂。
“包法官,我方要继续传唤证人上庭作证!”
“批准!”
就在朱元思的传唤下,一个灰发白须的老男人坐在了法庭上。
“霍干员,你好。”
“朱高检,我都已经退休了,不用再称呼我为霍干员。大家都这么熟了,叫我老霍就可以了。”
“我已经习惯了,一时间改不了口。”
朱元思看着眼前的证人,面露笑容。
这一位证人,是调查科的资深干员,12年前也是对方负责的孙某被杀一案。
“霍干员,请你告诉大家,你与本案的关系可以吗?”
“当然!”
证人没有停顿,点头诉说道:“12年前,我作为龙都调查科重案1组的资深干员,就是负责侦办此案的!”
“那么在当时,你们通过凶器上的指纹鉴定,锁定了嫌疑人关玉鸿后,对他实施了抓捕对吗?”
“是的,因为嫌疑人既有动机,又有凶器上的指纹,我们就对他实施了逮捕!”
“那么在你们眼中,嫌犯关玉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嫌犯关某是一个做事冲动,没有耐心的人,他虽然极力否认自己是凶手,但我们知道,他一直都在说谎!”
证人的话,是让坐在辩方席上的关玉鸿,眉头紧紧皱起。
他的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12年前,自己在审讯室内遭受到的高强度精神压力。
手指头上绑着测谎仪,重案组的干员对着他一顿狂问,连续不间断的提问,让他几乎要失去耐心。
“关玉鸿,你是不是凶手?”
“我不是!”
“你为什么要杀孙某?”
“我没有!”
“他的怀中还有个孩子,才不到6个月大,你怎么下得去手!”
“我都说了,我没有做过!”
“你否认也没用,凶器上都是你的指纹,你逃不掉了!”
“我说了我没有,拿凶器是什么,我都不知道!”
“哈哈,你还在否认,凶器上都是你的指纹,你还想抵赖!”
“我没有抵赖!”
“不,你就是在说谎,你就是在抵赖!”
“我没有……”
关玉鸿的额头,隐约有些汗渍隐现,他的双手也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关先生,你在紧张吗,还对12年前的某件事,产生了心理压力?”
“张律师,你看出来了啊,12年前的我被重案组逮捕后,他们全都不相信我,让我百口莫辩。”
关玉鸿说到此,面露苦笑。
那段经历,真的不是普通人能承受下来的,他没有发疯已经算是奇迹了。
天知道当时的自己,到底是怎么承受下来的。
“难为你了啊,不过重案组手里掌握着证据,凶器、指纹、杀人动机都指向你,他们当时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张伟面露冷笑,重案组一旦盯上了自认为是凶手的目标,怎么可能放手。
就算换做是自己,看到一宗谋杀案,凶器,指纹等等一切都锁定了关玉鸿,他肯定要全天候24小时盯着关玉鸿,去寻找目标的破绽。
只不过,12年前的龙都调查科,做的事情更过分了一点而已。
而此时此刻,朱元思传唤霍干员的目的,也终于展现。
“霍干员,刚才辩方律师提出,本案存在真凶嫁祸这样的合理疑点,你认同吗?”
“说实话,合理疑点这种事情,其实每个案子都存在,但我想说我们调查科抓人,讲究的是证据。既然当初,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嫌疑人关玉鸿,那么我们自然会优先将他列为目标。”
“那如果有其他的目标呢?”
“那就要看证据了,如果有证据指向其他的目标,我们自然不会排除这个合理疑点。但如果没有证据,那就是辩护律师企图用所谓的合理疑点来混淆视听了。”
霍干员说着,看了张伟一眼,面露冷笑:“我们调查科只讲究证据,有证据的话,我们就会展开调查,如若没有证据,而是随随便便提出一个两个合理疑点,那请恕我们不奉陪!”
朱元思点了点头,“看起来,调查科的准则,就是凡事都要讲究证据了!”
她这么说,看着是与霍干员唱双簧,但更多的是想要提醒法庭上所有人,凡事都要看证据。
就比如刚才,某位张姓律师随随便便上法庭,提出一个完全没证据支撑的合理疑点,就企图干扰法庭风向,这可是不对的。
请你们陪审团好好思考一下,证据到底在支持哪一边?
控方这边,起码有杀人动机和凶器指纹存在。
而辩方那边,可是什么都没有哦。
霍干员也通过发言,多次强调了这一点,凡事都要讲究证据!
还真别说,经过朱元思和霍干员二人的一唱一和,陪审团还真有不少人改变了看法。
一方面,张伟给出的都是推测,都是假设。
而另一方面,曾经的调查科资深干员都说了,没有证据的事情他们不会奉陪。
所以支持控方,起码有证据作为支撑,而支持辩方,那可真是无凭无据了啊。
法庭的风向,开始悄悄改变。
朱元思见此,就决定再补上一刀。
“霍干员,你刚才提到被告关玉鸿,他是什么样的人?”
“冲动,易怒,甚至性格暴躁的人!”
“那么这样的人,如果真制作了一把凶器,并且在第一次杀人之后,会不会将凶器留在犯罪现场呢?”
“有很大的可能性!”霍干员自然是点头,并且解释道:“因为人在第一次做出无法预料的行动时,大脑会出现一定程度的宕机,也就是无法接受自己的所作所为。”
“这就是冲动型杀人之后,一般的凶手都会精神恍惚,甚至注意力无法集中,做出一些常人不理解的事情来。”
“哦,杀人之后,会做出一些常人不理解的事情来。”
朱元思走到陪审团面前,甚至还特意强调了一遍。
如果关玉鸿杀了人,他可能会做出一些普通人理解不了的事,比如……
把沾有自己指纹的凶器,留在案发现场,是不是也并非不可能呢? 蓝星,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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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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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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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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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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