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控长明灯和这些铃铛的并非是怨灵,而是汇集在长明灯内的灵识,这些灵识并没有办法回应,只能操控这些东西来对付黄鼠狼。
长明灯弥漫出来的火焰再次朝黄鼠狼袭了过去,当黄鼠狼堪堪避开这一攻击的时候,十八颗被三色绳掉在半空的铃铛如同群蛇一般朝黄鼠狼探了过去。
“啊……”
刺耳的尖叫声再次响起,黄鼠狼被十八根三色绳缠绕起来,这三色绳缠绕的力度很大,有些都已经勒进了黄鼠狼肌肤里面。
饶是黄鼠狼并非肉身而是怨灵,可被这附带了灵识的三色绳勒着,还是让它难以招架。
被三色绳勒着之后,任凭黄鼠狼如何挣扎都没有挣脱出来,在被提向半空后,清脆的铃铛声再度大盛,一条三色绳宛如长蛇一样绕着黄鼠狼游走,最后将它的脖子缠绕起来。
随着三色绳的力道越来越重,黄鼠狼被勒的眼睛凸出,但绿油油的目光却依旧充满了怨恨。
此刻的黄鼠狼对我已经构成不了任何威胁,我收起了憾天弓,仰头看向被三色绳缠绕掉在半空的黄鼠狼沉声问:“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放过拴柱一家进入轮回。”
黄鼠狼已经成了阶下囚,却还森森喝问:“如果我不呢?”
我嘴角抽了抽,我百般隐忍,可这黄鼠狼非但不领情,还一个劲儿的挑衅,让我心里面异常的不爽。
面对黄鼠狼的傲慢和愤恨,我也没有再去说别的,冷声道:“既然如此,那你好自为之!”
这只黄鼠狼已经成精,手段虽然霸道,但还未化为人形之前,对付起来还不是什么难事儿。
加上长明灯内数多灵识帮我,这只黄鼠狼如此的冥顽不灵,这一自杀就是魂飞魄散了。
轻叹一声,我无奈摇了摇头,转身对那启悟和于沐之点头,低声道:“带着大宝离开房间。”
那启悟不由分说就对着呼呼大睡的大宝脸上招呼下去,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大宝直接被打的一个激灵,发懵的望着我们,当看到黄鼠狼被三色绳绑在半空的时候,目光中终于露出了惊惧之色。
在他还没有喊叫出来之前,我伸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挥手后便带着三人从房间离开。
静静立在院子中央,我拧眉看着已经合上房门的房间。
那启悟不解问:“大兄弟,这黄鼠狼不管了?”
我点头道:“黄鼠狼已经被怨恨冲昏了头脑,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迂回的余地,想要保住拴柱一家人的性命,就只能让黄鼠狼魂飞魄散了。”
“哎!”那启悟叹息摇头,悠悠道:“这畜生也太倔了,本来也没有任何事情,可是非要走这种极端,真不知道怎么说了。”
“可能它这具动物的身体已经容不下想要变成人的灵魂了。”于沐之这话说的有点高深,让我和那启悟不由对视了一眼。
院子内很快就安静下来,一阵骨骼相错的声音从房间内传来,紧跟着就听到黄鼠狼的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旋即一声闷响传出,房间内再度归于平静。
舔着嘴唇,我轻声道:“黄鼠狼已经被那些灵识魂飞魄散了。”
“叔叔,刚才我的房间里面怎么会有一只黄鼠狼的?”大宝这才回过劲儿来,有点后知后觉的望着我。
“哎!”那启悟意味深长摇头叹了口气,指着自己的脑袋伏在我耳边低声道:“大兄弟,我怎么看这孩子这里有点问题呢?”
我无语耸肩,这大宝看起来确实有点问题,可能也是被家里面接二连三的遭遇给折腾出来的。
没有揪着这个问题一个劲儿的说,把拴柱喊出来后,得知黄鼠狼已经魂飞魄散,拴柱扳着大宝的肩膀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将这对父子俩扶起来后,我拧眉看向拴柱刚才出来的房间,轻声问道:“你老婆现在没什么大碍了吧?”琇書蛧
“师傅,托您的福,我老婆已经没事了。”拴柱激动的热泪盈眶,擦着眼角道:“我老婆以前到了晚上胸口和脑袋就会发疼,可今晚非但不疼了,反而还非常的清醒,自从结婚后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清醒的。”
我眯眼道:“你老婆是没问题了,但冯叔可就有的受了。”
拴柱面色一变,紧张问:“师傅,冯叔为什么要对我们做这种事情?”
“这就要问问他了。”我面色凝重,沉声道:“既然你的事情已经处理了,那我们现在就去会会这个冯叔。”
“大兄弟,着什么急呢?”那启悟打着哈欠拦住我道:“这冯叔自作自受,拴柱老婆被他折腾了十多年了,就让他再难受难受,我们明早过去,现在大半夜,不睡觉吗?”
“也是。”见于沐之也是疲惫不堪,我憨笑一声,让于沐之去大宝房间里面睡,我和那启悟在外面将就了一宿。
作用在拴柱老婆身上的镇物已经被找到,并且反噬到了施法者的身上,而且黄鼠狼也被魂飞魄散,所有的事情已经处理,也算是皆大欢喜。
这一宿我虽然睡在外面,但睡的却非常踏实,一觉醒来天色已经亮堂起来。
洗漱完毕后吃了拴柱做的早饭,我们一行人正准备出门,就听到拴柱火急火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师傅,不好了,那个木头小人炸了!”
一听这话,我脑子瞬间一懵,本能稳住身子扭头问:“什么炸了?”
“那个木雕小人,就是铁盒里面的那个。”拴柱喘着粗气道:“昨天我把那个木雕小人拴的好好的,可刚才去房间给我老婆送饭,发现那个小人已经炸成两半了。”
“冯叔出事了!”我低喝一声,没有停留,一个箭步冲出了院门。
“方不修,你等等我。”于沐之紧追不舍,和我并肩之后,她不安问:“那只木雕小人炸了和冯叔出事有什么关联?”
我一边疾步前行,一边沉声解释:“那只木雕小人是冯叔放在拴柱家的镇物,木雕小人被我们找到,就会反噬了冯叔,使得冯叔和小人有了微妙的联系,而现在小人炸了,就表明冯叔现在凶多吉少。”
“被小人反噬死了?”那启悟也追了上来,不解问:“可不应该啊,拴柱老婆被折腾这么长时间都没事儿,这冯叔不至于一宿都没撑过去吧。”
我低声道:“反噬死亡不至于,很有可能是自杀。”
“那就好解释了。”于沐之露出一个释然的表情:“拴柱说冯叔在村子里面很有威望,木雕小人被我们找到,那冯叔的人设就崩了,他很有可能是避免被村里人说三道四才自杀的。”
“有道理。”那启悟竖起大拇指道:“大美女,分析的很到位啊。”
于沐之不屑哼道:“废话,你也不看看我是干什么的。”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村东头,老远就看到在一座非常气派的宅子门口聚集着不少村民,随着不断接近,这些村民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也传入耳中。
“你说老冯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呢?”
“冯哥可是我们村子的老好人,这死的肯定有蹊跷,我听说昨晚他非常的痛苦,一直捂着胸口和脑袋,说好像有人在用铁锤砸他身子一样。”
“……”
“切,这是报应,老冯这人看起来是个老好人,可背地里做了不少我们不知道的坏事儿呢。”
前面大多都是一些没什么营养的议论,而听到后面这句话的时候,让我打起了精神,将目光投了过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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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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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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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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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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