拴柱深深吸了口气,紧张回应:“这种事情持续了好一段时间才消停下来,最后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了。”
“就这么完了?”那启悟诧异起来:“黄鼠狼找你讨封,你非但没有满足人家的心愿,反而还把人家脸给划破了,这不大可能放过你啊。”琇書蛧
拴柱连忙摇头:“我也不知道,真的没有再找过我了,如果不是我儿子的事情,我根本就想不起来。”
“方不修,这是怎么回事儿?”于沐之一脸不解,好奇问:“这有点说不通啊。”
“没什么说不通的。”我轻声解释道:“黄鼠狼讨封无果这就会损失不少年头的道行,而且欢天喜地的来讨封却被划破了脸,这更是需要很长的时间来修养,要是没猜错的话,起初黄鼠狼对拴柱怀恨在心,最后有了别的想法,所以才不再折腾拴柱了。”
那启悟催促问道:“什么想法?”
我一本正经道:“人常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而黄鼠狼非常狡猾,应该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一直都在隐忍修行,最后将当年的业债都报应在拴柱的儿子大宝身上了。”
“我靠!父债子还?”那启悟直接就怪叫出来,瞪大一双眼睛错愕叫道:“没搞错吧?要真是这样,那这只黄鼠狼也太能忍了!”
我摇头道:“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具体是不是,还是需要抓住这只黄鼠狼才能搞明白。”
“还搞什么搞呢?”那启悟嘟囔起来:“这都是铁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这么还没搞明白?”
我瞥了他一眼,摇头道:“即便是无限接近真相,但在我们没有找到证据之前,所有的说辞都是猜测而已。”
那启悟不满问:“那现在咋整?”
我拧眉看向拴柱,吩咐道:“准备一张黄纸和一根没有燃烧过的蜡烛。”
拴柱这次没有问我要这些东西做什么,连忙点头说家里面就有这些,然后就进入了左边的厢房里面。
我又看向那启悟和于沐之轻声道:“你们俩去准备三枚生鸡蛋和一碗清水过来。”
“得嘞!”那启悟打了个响指道:“大美女,掏鸡窝的工作就交给我了,你去厨房盛完清水就行了。”
三人分工明确,等我来到大宝所在的房间门口,他们已经将我所需要的拿了过来。
接过黄纸和蜡烛,我一脸严肃道:“这次是为了搞明白这黄鼠狼的身份,如果可以我会让你儿子短时间的苏醒过来,所以一会儿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打断我,不然功亏一篑是小,你儿子很有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嗯。”拴柱如同鸡啄米一般点头:“师傅,你放心,我会控制住我的,只要能让我儿子好起来,就算是让我上刀山下油锅我都愿意。”
“希望如此吧。”我轻叹一声,对那启悟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一会儿要是发生什么变故,第一时间要将拴柱给稳住。
拿着黄纸蜡烛进入房间,将其放在桌上后,我指着床头让于沐之将盛着清水的碗放在床头。
此刻大宝就躺在床上,绿油油的眼睛在我们几人身上扫来扫去,嘴角的怪笑让我见一次心里面发毛一次。
于沐之尝试了好几次可都退缩回来,哭丧着脸道:“方不修,他这表情让我很不自在,我不敢啊。”
“让我来。”那启悟夺走碗直接就放在了床头,在准备缩回手的时候,一直都一动不动的大宝突然剧烈挣扎起来,惊得那启悟大喊一声‘妈呀’就跳了回来。
“他娘的,吓我一跳,我还以为要过来咬我了。”那启悟拍着胸口不满叫嚣起来:“你这只黄鼠狼还真是胆肥,没看到方家人在这里吗?赶紧离开,不然我大兄弟把你挫骨扬灰了!”
蛊惑大宝的黄鼠狼显然听到了这番说辞,突然安静了下来,那双散着绿光的眼睛不再环视我们,而是阴气森森的盯着我。
四目相对,我心里面顿时没底起来,可还是强撑着拿起了三枚生鸡蛋,一股脑全都放进了床头的水碗之中。
当鸡蛋浸入水中之后,纷纷沉入了碗底。
这期间大宝一直都翻着白眼仁子死死盯着我,双眼中透射出来的那股绿油油目光还夹杂着一股怨恨。
我看在眼中,却假装没有看到,后退两步将中指用指甲割破,挤出鲜血后滴入了盛放鸡蛋的碗中。
近乎是在血液滴入水中的瞬间,三枚已经沉入碗底的鸡蛋直接漂浮了起来,水面在下一秒仿佛沸腾了一样,三枚鸡蛋随着水面的沸腾开始旋转了起来,很快就让碗中出现了一个小型漩涡。
一阵凉风从漩涡内席卷而出,将大宝紧紧包裹在里面。
“啊……”
我所做的是随便一个风水先生都会的驱邪之术,不过加上我们方家的鲜血后,效果将会非常霸道。
大宝被这股凉风缠绕,蛊惑他的黄鼠狼必定会经受烈火焚身的痛苦,如果道行浅的话,会为了逃命从身体内离开,但如果道行深,非但不会离开,反而还会依附的越发牢靠,不过我也有后招来拆招。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从大宝口中传出,他的身子剧烈颤抖,就好像羊癫疯发作了一样,双手呈鸡爪状,嘴角也流淌出了一股白沫。
“儿子!”拴柱激动喊了起来,作势就要冲过来。
我猛地扭头朝那启悟瞪了一眼,他会意急忙抓住拴柱的肩膀叫道:“忘了进来时你答应我大兄弟的什么吗?老老实实站在这里别动,我大兄弟是在帮你儿子,可不是害你儿子!”
“可是……”
拴柱声音颤抖起来,话还未说完,于沐之便将他打断:“别可是了,这叫声可不是你儿子发出来的,是藏在他身体里面的黄鼠狼发出来的惨叫声!”
拴柱哆嗦着问:“师傅,是真的吗?”
“确实如此。”我转身点头,同时对于沐之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于沐之对风水之术可谓是一窍不通,就只是研究过一些这种超自然的事情,但却可以分辨出来叫声是出自于黄鼠狼而并非大宝,单凭这一点就可以断定她的悟性还是非常高的。
眼下的形势容不得我想的那么多,再次将目光投向大宝,他依旧还在颤抖,身子都弓了起来,随时都有可能将绑在身上的束缚给挣脱了。
这一幕让我拳头不禁攥了起来,扭头吩咐道:“那启悟,去厨房抓一把糯米过来!”
“行!”那启悟也不废话,应了一声就转身离开。
此刻的大宝脸上全都是冷汗,看得拴柱着急的不断拍着大腿:“师傅,我儿子不会有事吧?”
“放心好了,你儿子不会有事的,这只黄鼠狼正游离在外界和你儿子体内。”耳边惨叫声不断响起,我回应完用打火机将蜡烛点燃,托起黄纸后将蜡油全均匀的滴了上去。
“大兄弟,你要的糯米!”蜡油没滴几滴,那启悟抓着两把糯米冲了进来。
我专心致志做着自己的事情,朝大宝奴了奴下巴:“把糯米撒在大宝衣服上,记住了,要避开皮肤!”
“没问题。”那启悟也不掉链子,小心翼翼把糯米撒在了大宝的衣服上。
随着每一粒糯米落在衣服上,一阵‘滋啦’的声音也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更是有一股好像塑料烧焦的味道弥漫在房间里面。
等到那启悟手中这两把糯米全都撒完,刚才还剧烈挣扎惨叫连连的大宝慢慢消停下来。
与此同时,我手中的黄纸也滴满了蜡油,转身后便托着满是蜡油的黄纸一股脑朝大宝脸上盖了下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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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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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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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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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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