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灵一脸愤怒盯着我,因为胳膊被憾天弓所伤,对于这种普通怨灵可以说是致命打击。
老太太眼泪婆娑,点头道:“她也不想这样的,她是没有办法才做出这种伤害别人的事情。”
“到底怎么回事?”我面色凝重,目光在怨灵和老太太身上扫来扫去。
“别难为我妈妈!”怨灵忍着疼痛大步上前,戾气浓重盯着我:“你能保得了那个臭女人一时却保不了她一世,今天你要是有本事就把我魂飞魄散,不然我一定会杀了她!”
我的出现彻底激怒了怨灵,眼前的怨灵虽然看起来凶戾无比,但我却可以感觉得到,她并非如同那些穷凶极恶的怨灵一般。
人有好坏之分,怨灵也是如此。
我低声道:“我并不想让你魂飞魄散,我只是想要帮你了了怨念。”
“不用!”怨灵冷声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我正要反驳,怨灵突然抓住了老太太,从我面前消失了个干净。
充斥在房间内的怨气很快消散,虽然还没有完全消失无踪,但依靠这些怨气却没有办法追踪到怨灵的踪迹。
我长叹一声,低头看向手中紧握的憾天弓,心念一动,憾天弓消失无踪。
空着手从房间走了出去,还没等我立稳身子,妇女便拖着身子朝我走来:“怎么样了?那个鬼解决了吗?”
“没有。”我面色难看无比,盯着妇女一字一句问:“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让一个怨灵如此对付你?”
妇女拼命摇头辩解:“我根本就不认识她,更加没有对她做任何事情。”
我没有怀疑,妇女现在已经穷途末路,根本就没有胆量撒谎。
“你开什么玩笑!”那启悟咧嘴叫道:“你不认识人家,人家找你麻烦干什么?有毛病吗?”
“我真的不认识。”妇女说的非常激动,直接又哭了出来。
我朝关着野猫的房间看了过去,悠悠道:“或许和那些野猫有关。”
“对啊!”那启悟后知后觉般拍了一下脑门:“这泼妇用那么残忍的手段虐待野猫,那个鬼肯定是野猫的化身。”
“这里面一定有别的隐情。”我眯眼瞥了眼妇女,凭感觉,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我。
但此刻我也没有追问,想要让她老实交代,就必须要让她陷入绝望之中。
来到囚禁野猫的铁门前,我将挂在上面的锁打开,近乎是在铁门敞开一条缝隙的时候,两只满身血痂的野猫窜了出来。
这两只野猫被妇女折磨的惨不忍睹,一只耳朵被匕首割掉,另外一只的眼睛则被戳瞎了一只,两只野猫跌跌撞撞来到院子内似是感谢一般冲着我‘喵呜’叫了一声,然后便朝远处窜去。
“瞧瞧你干的好事儿。”那启悟连连摇头:“我真想不明白,你的心里面到底扭曲成什么样子了,竟然对这些野猫下这么毒的手,它们招你惹你了?”
面对那启悟的怒声叫嚷,妇女也不敢反驳,只能可怜巴巴望着我们,那样子让我觉得异常恶心。
我拧眉问道:“说吧,你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
妇女噙着泪水频频摇头:“没有了,我真的已经把该说的都说完了。”
我面无表情问:“那个老太太呢?”
“我不认识,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说的那个老太太是谁。”妇女再次摇头,可是却不敢和我对视。
“那启悟,我们回去,这件事情不是我们能管得。”我皮笑肉不笑哼了一声,直径就朝远处走去。
妇女必然认识那个老太太,可她还没有被逼到绝境,还抱着一丝侥幸的心态,根本就不会将怨灵的事情讲出来。
“我没有隐瞒别的事情,我真的已经说完了啊。”妇女在身后哭诉的追了过来,可‘噗通’一声直接摔倒在地。
我没有理会,更没有扭头去看,继续朝远处走去。
“大兄弟,真走了?”那启悟追上我好奇询问。
我冷笑问:“要不你留在这里陪她过夜?”
“算了吧。”那启悟连忙摇头:“我老早就说过,这件事情别掺和了,现在你终于觉悟了啊。”
“觉悟?”我不屑哼道:“刚才我在房间内看到了怨灵,那个怨灵和妇女长得可谓是一模一样,当我重创怨灵的时候,那个老太太出现求我饶了怨灵。”
“老太太?”那启悟狐疑一声,费解问:“你昨天看到那个鬼?”
我点头道:“正是,这个老太太和怨灵是母女俩,这件事情内的隐情很有可能会超出我们的认知。”
那启悟一脸八卦:“很劲爆吗?”
我苦笑摇头,转移话题道:“一会儿你去买五只公鸡和一把紫香蜡烛回来。”
那启悟点头后疑惑问:“你要紫香蜡烛我能理解,怎么一下要五只公鸡了?”
我一字一句道:“每当我询问到关键时刻,怨灵都会消失无踪,我要用这些东西把怨灵困下来,让她们没办法离开!”xiumb.com
“明白了。”那启悟打了个响指。
在化觉巷分开后,目送那启悟离开,我回到铺子里坐在太师椅上目光涣散盯着外面。
怨灵因为我的出现已经开始对妇女构成生命威胁了,我之所以离开,只是想要逼妇女就范,可若是因为我的离开而让怨灵更为疯狂的攻击妇女,到时候酿成无法挽回的麻烦,那问题可就严重了。
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发生,我从货架上拿起镇灵刀就快速朝垃圾场冲了过去。
一路狂奔,还没来到垃圾场,我老远就看到妇女满身血渍的坐在废墟内低声抽噎。
见怨灵没有做出让我担心的事情,我松了口气,转身就要离开,就看到一个拾荒大爷站在树荫处一脸鄙夷的看着妇女。
这大爷如此表情,显然是对妇女也非常的厌恶,想必定然知道一些这里面的事情。
看到我朝他走去,拾荒大爷鄙夷的目光警惕起来,从地上捡起脏兮兮的麻袋扛在肩头就要离开。
“大爷。”我拦住拾荒大爷,朝妇女撇了撇嘴:“你认识她?”
拾荒大爷满脸的憎恶:“我可不认识这个要遭天谴的人。”
我眉头一皱,好奇问:“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拾荒大爷冲着妇女嗤之以鼻哼了一声道:“这白眼狼真是可恶的要死,真不知道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我犯难不已,为了能从拾荒大爷口中套出一点有用的信息,我从口袋摸出了仅有的五十块钱递了过去。
有钱能使鬼推磨,看到钱后,拾荒大爷推搡了两下还是接了过去,非但不再对我警惕,反而如同我亲大爷一样从腰间拿出一杆烟枪,蹲在地上就吧嗒吧嗒抽了起来。
一锅旱烟抽完,拾荒大爷这才用烟枪朝妇女方向点了点道:“这个白眼狼可真是狼心狗肺,以前这里住着一个孤苦伶仃的老太太,最后不知怎么回事儿,把流浪的她带了回来,跟对待亲生女儿一样养着她。”
“后来呢?”我疑惑问:“你怎么说她是白眼狼呢?”
“哎!”拾荒大爷叹息道:“后面这白眼狼就养成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懒惰习性,一天天只顾着睡觉,醒来就伸手要钱,但凡老太太没钱,就会被她一阵拳打脚踢的伺候,好几次我想要去拦着,连我都打了一顿,你说她还是个人吗?”
拾荒大爷说到兴起,我点头迎合着问:“那老太太带她回来之前,一直都一个人生活在这里吗?”
“也不是。”拾荒大爷摇头,又点了锅旱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唉声叹气的惋惜道:“听说以前有个女儿,在这里收养了好多只野猫,最后为了救一只野猫掉河里面再也没有上来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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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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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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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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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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