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沐之本来就没有放弃这件事情,在我说完后,她更是一脸的激动,好奇问:“方不修,也就是说,这件事情还没有搞明白吗?”
顺着后视镜瞥了眼于沐之,她是一脸的唯恐天下不乱,我也没有回应她的这个问题,解释道:“我们一直都在关心那五个凶手和铃铛声,却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什么问题?”那启悟脱口而出,催促道:“你就别打马虎眼了,快点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舔着嘴唇吸了口气,拧眉道:“目前已经死了四个凶手了,这四个凶手的魂魄去了什么地方?”
“嗯?”那启悟狐疑一声,不解道:“也对啊,我们怎么把这个问题给忽略了?人死后会变成鬼,那三个尸体就算再不济,也有一个变成鬼啊。”
“那魂魄呢?”于沐之着急问:“魂魄去什么地方了?”
我一言未发,拧眉静静看着正前方,心里面却开始紧张起来。
方家主脉的人一直都在涉猎魂魄,而中年男人也是如此的,那四个凶手的魂魄必定是被人摄取了,但对方到底是方家主脉还是中年男人,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正寻思着,于沐之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急忙问:“方不修,你的意思是说,那四个凶手的魂魄被人收走了?”
我没有敷衍,点头道:“是的,但到底是什么人,我却不能乱下定论。”
“不会是中年男人吧?”那启悟小声问:“这个人收了不少魂魄,而且还神出鬼没,搞不好就是他收走的。”
“不一定。”于沐之当即摇头道:“你可别忘了,方家主脉也有这种嗜好。”
“他娘的,看来这件事情真的跟我大兄弟说的一样,里面牵扯的人不是我们看到的那么点。”那启悟使劲儿抓了把头发:“大兄弟,你不说点什么吗?”
我紧锁眉头,一字一句道:“现在说的再多都只是猜测,想要知道怎么回事儿,看来今晚要去草甸走一趟了。”
“又要去草甸?”那启悟略微有点不满:“你不是说事情进展到这里就已经足够了吗?我看就别管了,爱是谁是谁,跟我们又没什么关系。”
“什么叫没关系?”这件事情是杂志社直接交给于沐之的,她本来就有点不情愿就此作罢,现在我提出了疑惑的苗头又被那启悟泼了瓢冷水,于沐之自然就不乐意了:“事情就应该搞个明明白白的,今晚你必须跟我们一块儿过去,不去不行,知道不知道?”
“我……”那启悟可怜兮兮看向我,我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那启悟悠悠叹息道:“行行行,我去还不行吗?今天我就舍身陪君子,要是中年男人那还没什么,要是方家主脉的人,你们俩可得保护我啊。”
于沐之一本正经点头道:“放心,到时候有危险,我一定会奋不顾身的逃命,你只管给我们殿后就行了。”
“哎,我可真是遇人不淑啊。”那启悟长叹感慨。
折腾了半天也是徒劳无功,回去的路上让那启悟和于沐之各忙各的,等晚上来化觉巷街口碰面。
回到铺子我直径就上了二楼躺在床上,昨晚我就没有休息好,今晚搞不好还要在草甸守上整整一宿,我必须要好好睡上一觉才行。
让大脑放空我没有去想其他事情,闭上眼睛后没一会儿就稀里糊涂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还算舒坦,甚至连一个梦都没有做。
等再次醒来天色已经暗沉,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此刻已是晚上八点多钟。
我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身,下楼后拿上镇灵刀就朝化觉巷街口赶了过去。
在街口等了没有两分钟,那启悟和于沐之分别开车赶了过来。
上车后一路疾驰,来到草甸附近后,让那启悟先把车开到偏远的地方,我们这次相继下车步行来到了昨晚尸体跪地赎罪的地方。
那具尸体确实已经不见了踪影,但地面上再次出现了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
匕首倒插在地上,若是不注意踩在上面,那肯定会连脚底板都扎透的。
那启悟摸着鼻尖疑惑问:“大兄弟,现在咋整?”
“躲起来。”我说完后就找了片草丛茂密的地方走了过去。
那启悟和于沐之各自寻找藏身之地,可等我蹲下身之后,二人又好像被鬼撵了一样奔了过来,齐刷刷蹲在我身边。
“你们俩怎么过来了?”我不满望着二人。
“大兄弟,我害怕啊。”那启悟哭丧着脸:“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在收魂魄,要是方家主脉的人,那我们分开岂不是自找死路?”
于沐之也附和道:“就是,你能应付,我们不能应付啊。”
这话说的也是事实,如果真是方家主脉的人,那我们分开的话,要是发生危险,我也不能第一时间去保护他们。
我正要开口,一缕清脆的铃声突然从四周响起,这突兀的声音让我急忙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紧张朝四面扫视了一圈,却依旧没注意到声音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
就在我疑惑之时,于沐之突然疑惑一声,柳眉紧皱,低头看着地面奇怪道:“方不修,那铃铛声好像是从地底下传出来的。”
我诧异起来:“地底下?”
于沐之连连点头:“是啊,这声音听起来虽然很清脆,但还有点瓮声瓮气的,而且刚才我听得清楚,声音就像是从地下发出来的。”
“大美女,你别闹着玩儿啊。”那启悟搓着胳膊紧张道:“这声音怎么可能从地下发出来呢?”
“我骗你干什么?”于沐之没好气瞪了眼那启悟,在她准备开口的时候,突然间,一缕‘沙沙’的脚步声从远处袭来。Χiυmъ.cοΜ
我急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这一看之下,就看到那具原本躺在河道废弃平房内的尸体,竟然直挺挺的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尸体又来了!”那启悟捂着嘴巴惊呼一声。
我压了压手,悄声悄语道:“别出声,一会儿铃声还会响起,到时候听仔细了!”
四周静悄悄一片,尸体前行时踩踏在草丛上的声音越来越近,我也屏住了呼吸,警惕盯着地面,等待着铃铛声的再次响起。
尸体很快就来到了倒插在地上的匕首前方,当跪在地上后,我的耳朵近乎是竖了起来。
“叮铃……”
铃铛声急促又短暂的响起,我没有朝四下看去,而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地面上,这瞬间,我便锁定到了铃铛声的来源。
正如于沐之说的那样,这清脆又带着点沉默的铃铛声确确实实是从地底下传来的。
“咯吧……”
在铃铛声的催动下,尸体身上发出一阵阵骨骼错位的咯吧声,随后便是‘噗’的一声闷响,匕首顺势刺入了尸体的颈部。
“大兄弟,我听明白了,铃铛声就是从地底下传来的。”那启悟激动的叫了起来:“真他娘的邪门了,这声音经常从下面传来的,难不成下面有个墓穴?那女鬼就呆在墓穴里面?”
“别出声!”我面色难看,压着声音摇了摇头。
目前已经确定了铃铛声从地下传出来的,我们就要搞明白这地下的入口在什么地方。
而想要知道入口在哪里,我们就必须老老实实的安静下来,因为在半个小时之内,地下入口必然会打开,我们想知道的所有也必定会呈现在我们面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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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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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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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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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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