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本正经点头:“至少已经死了三个。”
“你没开玩笑吧?”那启悟错愕的瞪大了眼睛:“这几个人家境显赫,要是都死了我肯定会听到一些风声的,可根本就没有听说这事儿啊。”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摇头耸肩道:“目前这是唯一的线索了,只要搞明白那五个凶手的身份就知道了。”
“好吧。”那启悟咂吧着嘴巴点头。
于沐之忌惮的朝尸体方向看了过去,小声问:“方不修,要是真按你说的那样发展,后面还会有两具尸体来这里?”
“应该是的。”我深深吸了口气,看着悬挂在天上的月亮轻声道:“希望我的猜测有所失误,不然这件事情会非常的麻烦。”
前两具尸体应该也是被操控来到了这里,但尸体去了什么地方,我并不得而知,而且我暂时也不想知道尸体去了哪里。
目前我最为想知道的,就是这个操控者是什么人。
能操控尸体从医院来这么远的地方,对方的实力定然不同寻常。
让那启悟报警后,我们离开草甸来到了主干道上,等了足有半个钟头,一阵急促的警车鸣笛声从远处传来,我们这才拦了辆出租车。
一路无语,车内气氛异常的压抑。
回到中医院,那启悟开车将我和于沐之送到了化觉巷街口便说要去找人打听这件事情。
目送那启悟驱车离开,于沐之忌惮的看向我,我清楚她想询问什么,伸手止住了她的说辞:“今晚先回去好好睡一觉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哎!”于沐之悠悠叹息,点头道:“那我想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嗯!”我抿嘴点头,等于沐之上车离开后,我也朝化觉巷里面走去。
回到铺子我放下镇灵刀就直径来到了二楼,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这件事情让我越想越是头疼。
先不说那三具尸体是怎么死掉的,单说这三具尸体出现在草甸,就必然和草甸的人命案有所关系。
凶手的家境不错,使其逃过了法律的制裁,但必然有人放不下这件事情,以此来执以私刑,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受害者的家伙。
这个念头萌生后,我打起了精神,本来觉得这起事件本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可现在看来,想要探究到真相,就必须要将整起事件涉及到的人都要搞清楚了。
第二天我还睡得朦朦胧胧,就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所吵醒。琇書蛧
随手从床头将手机拿了起来,电话是于沐之打过来的,我打了个哈欠接通后将手机放在了耳边,不等我开口,于沐之着急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方不修,出事儿了。”
“出什么事儿了?”我直接打起了精神。
“知道昨晚那具尸体吗?就是我们跟着去草甸的那具尸体?”于沐之激动的是语无伦次。
“记得啊,怎么了?”我有点搞不明白怎么回事儿。
于沐之解释道:“昨晚那启悟报警后,警察就过去了,可是把草甸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看到一具尸体。”
“什么?”我猛地从床上坐直了身子。
那启悟拨通报警电话后我们就从草甸离开了,而且不到半个钟头警车就赶了过去,这半个小时之内对我们来讲是个空白期,而在这段空白期内,尸体竟然不见了踪影。
不等我询问,楼下就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隐隐间还可以听到那启悟的喊叫声。
“电话里面说不清楚,你来我铺子一趟!”我挂了电话,随便穿了件衣服就奔出房间来到了楼下。
店门打开后,那启悟火急火燎的喘了口粗气,进入铺子就上气不接下气道:“大兄弟,真是邪了门了。”
我拧眉问:“草甸的尸体不见了?”
那启悟一愣,眯着眼睛打量着我好奇问:“大兄弟,你知道了?”
我点头道:“在你过来之前,于沐之打电话告诉我了。”
“他娘的,你说这邪性不?”那启悟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用手背拍打着手心道:“我们离开的时候那具尸体还半趴在地上,怎么就突然不见了呢?”
“现在说这个问题也没有太大作用,等到时候自然就会知道的。”我转移话题问:“那五个凶手的身份搞明白了吗?”
“你瞧瞧我,把这茬子事儿都给忘了。”那启悟在脑袋上拍了一下,咂吧着嘴巴道:“那个五个凶手的底细我昨晚就找人调查出来了。”
“怎么说?”我严肃起来,坐在凳子上用手敲着桌子。
那启悟露出了嗤之以鼻的表情道:“昨晚听于沐之说的时候我还以为这五个人有什么厉害的地方,没成想就是五个平平无奇的拆迁户。”
见那启悟又开始说起了废话,我没好气道:“说正事儿!”
“行行行。”那启悟似乎对拆迁户非常看不起,不屑道:“那五个拆迁户可是臭味相同,以前过惯了磕碜的日子,突然有了钱,就和原配离婚在外面乱搞,半年前的晚上五个人喝了点酒,回去的路上碰到了独自在街上的死者,然后就强行把死者拉上了车,带到了草甸那边了。”
我若有所思点头问:“死者的身份搞明白了吗?”
那启悟摇头道:“目前还没有了,这件事情被压得很严实,我也是托了里面的朋友调查卷宗才找到的。”
“后面呢?”我没有再提这个问题,继续问:“这几个人怎么死掉的?”
“大兄弟,你这个问题可算是问到点子上了。”那启悟来了兴趣,端起茶壶后又露出失望的表情。
我对这个事情也好奇起来,起身沏了壶茶给那启悟倒了一杯,他这才满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这五个人把人杀了之后就清醒过来了,为了不让自己遭受牢狱之灾,五个人用自己所有的身价买通了关系,虽然他们逃过了法律的制裁,可最后都成了穷光蛋了。”
我端着茶杯晃了晃:“那三具尸体怎么回事儿?”
那启悟啧啧道:“那三具尸体就是那五个凶手其中三人,不过这三人的死法有点特殊啊。。”
“哦?”我犯难起来,催促问:“怎么个特殊法?”
那启悟抿了口清茶后,凑到我面前低声道:“那三个凶手的死亡时间,都是在自己生日那天死掉的,而且死法都是一样的,身体表面没有任何创伤,可心脏却好像被什么东西砸碎了一样。”
“蹊跷。”我不禁脱口而出。
这种死法应该是受到了内伤才是,但是尸体身上并没有创伤,这就有点奇怪了。
如果不是外力导致的,那就是怨灵所为。
可是在尸体身上,我并没有察觉到任何怨气弥漫的迹象,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那启悟适宜询问:“邪乎不?”
“看来这个问题比想的要棘手很多。”我皱紧了眉头,既然凶手的其中之三已经死了,那我就不应该将注意力落在这三具尸体身上,而是应该集中在还活着的另外两个凶手身上。
寻思着我询问那启悟另外两个凶手怎么样了,那启悟露出鄙夷之色道:“另外两个凶手虽然穷的叮当响,但好歹还没有死,现在正提心吊胆的过着流浪汉的生活呢。”
我费解问:“他们俩在什么地方?”
“流浪汉能在什么地方?当然是在流浪汉集中的地方了。”那启悟起身摆手道:“大兄弟,你要是想看看,我们俩现在就过去找他们俩。”
“行!”我说着也站了起来,正要和那启悟出去,就看到于沐之气喘吁吁的奔了进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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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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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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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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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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