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微微一怔,哭得是梨花带雨的脸上一脸诧异,似乎没料到我会不要钱来帮她处理这件事情。
我也没有过分解释我们方家的规矩,沉声道:“晓鹏身体内有不输于他的魂魄,现在要做的就是搞明白晓鹏体内的魂魄是什么人的,另外一个就是他的魂魄去了什么地方。”
妇女话赶话问:“那应该怎么搞清楚呢?”
我故作神秘道:“我自然有我的办法,我现在需要出去买一些东西,你留在这里照顾晓鹏!”
“嗯!”妇女也不废话,急忙将车钥匙递给我:“方先生,你等一下!”
接过车钥匙后,妇女就转身冲出了房间,我有点摸不着头脑,搞不明白这妇女要做什么。
等妇女再次进来后,手中多了一沓红艳艳的钞票。
“方先生,这些钱你拿着先去买东西,不够的话我再给你。”妇女爱子心切,说着就把钱一个劲儿的往我的怀里面塞。
这样子搞得我还有点不知所措,我就是买点黄纸之类的东西,这一万块钱就算我开着面包车去也花不完的。
没辙我只能接过这一沓毛爷爷,从里面抽了五张出来,将其余的递给妇女道:“大姐,用不了这么多,五百块钱就行了。”
妇女摇头拒绝道:“方先生,你别跟我客气,你也是为了我儿子着想,我不能让你忙来忙去的。”
“不用。”我依旧摇头:“一码事儿归一码事儿,等你儿子的事情解决了,我们再说这个事情。”
在我一本正经的目光下,妇女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从我手中拿走了剩余的钱。
我也没有再停留,拿着车钥匙就朝外面走去,当走出房门的时候,我又稳住了脚步,转身看向一脸不安的女人低声叮嘱道:“大姐,晓鹏现在已经不是你所认识的那个晓鹏了,他的身体里面有其他人的魂魄,这条魂魄到底什么来头目前还不知道,所以你不要和他距离太近。”
“嗯!”妇女紧张看了眼晓鹏,冲着我重重点头:“方先生,我知道了,你快去快回。”
我也没有在废话,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若是在我离开这段时间,妇女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也没辙。
不得不说,这辉腾开起来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一脚油门从地下停车场驶出来后,我就朝丧葬一条街赶了过去。
想要搞明白晓鹏体内的魂魄是什么人的,还要将他的魂魄在什么地方搞明白,就必须要用到黄纸蜡烛以及紫香。
从丧葬一条街离开后,我又去了趟菜市场,买了九个艳红的公鸡冠和一瓶现杀鸡血,我这才驱车朝妇女家中赶去。
担心晓鹏体内的怨灵觉得我是个威胁从而对妇女发难,我的车速很快,等行驶一半的时候,那启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琇書蛧
那启悟正常时间是不会给我打电话的,而是会直接去我的铺子里面找我。
现在这通电话过来,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
靠边停车,我刚接通电话,那启悟的声音就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大兄弟,忙什么呢?”
我着急赶时间,不想和那启悟废话太多,便没好气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磨磨唧唧的。”
“嘿,你今天是吃炸药了吗?”那启悟嘀咕一声道:“我的事情已经办完了,闲着也没什么事儿,你要是在店里面我可就过来了。”
“我不在店里。”晓鹏的事情有点棘手,妇女又帮不上我太多的忙,现在正缺一个人手,那启悟要是可以过来帮我,那最好不过了。
寻思着我简单将晓鹏的事情讲了出来,那启悟听完后直接来了精神,说要过来找我。
挂了电话,将定位发过去后,没过二十分钟,那启悟便驱车赶了过来。
见我开着妇女的辉腾,那启悟站在车窗外是一脸的猥琐笑容:“我说大兄弟,没想到你竟然还有当小白脸的潜力啊,不过你也别怪我说你,你明明可以靠颜值吃饭,为什么还要整天跟那些死鬼打交道呢?直接傍上这个富婆,你可要少奋斗几十年呢。”
“别废话,跟上就成了!”吃软饭这种事情我可做不出来,没好气瞥了眼那启悟,我一脚油门就朝前窜了过去。
来到地下停车场,碰面后我拎着东西从车上下来,那启悟表现的那是相当的殷勤,急忙从我手中接过黄纸蜡烛,又瞄了眼辉腾犯难道:“大兄弟,这辆车我看着怎么这么眼熟?”
“眼熟?”我微微一愣,那启悟家大业大,他们家的积蓄虽然都在化觉巷,可在西安城,那启悟也是见过世面的人。
那个妇女一看就是个成功人士,搞不好那启悟还认识,即便不认识,也应该听说过或者见过才是。
“看着很眼熟……”那启悟皱眉盯着车牌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在脑门上拍了一巴掌,激动地冲着我问道:“大兄弟,这个女人是不是四十多岁,有点女强人的样子?”
“对啊。”我一本正经点头。
“他娘的,搞不好是她了。”那启悟嘀咕一声,又问道:“她还有个儿子,叫什么鹏来着?”
“晓鹏!”我回应一声,一瞬不瞬盯着那启悟。
晓鹏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被怨灵给缠上,但他现在这副样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且妇女对晓鹏的事情也知之甚少,那启悟若是知道,那肯定可以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至少也可以把晓鹏的私生活告诉我。
“我靠!”那启悟使劲儿拍了一下大腿,咂吧着嘴巴叫了起来:“他娘的,还真是这娘儿们啊!”
我听得不禁皱起了眉头,疑惑问:“你们认识?”
“不认识。”那启悟摇头跟拨浪鼓一样:“不过我知道这娘儿们,这娘儿们人称李莫愁,因为前夫出轨,所以一直都没有再结婚,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生意场上面,不管做什么事儿都非常火爆,她手下的员工被折腾的苦不堪言,却还没有人离职。”
“哦?”我狐疑问:“怎么回事儿?”
“怎么回事儿?还能怎么回事儿啊。”那启悟摇头晃脑道:“因为李莫愁开的工资高啊,就连李莫愁公司的清洁工都比其他清洁工高一倍呢,要是我我也不离职。”
“原来是这样。”我囔囔一声,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怪不得这李莫愁开口一个钱闭口一个钱的,敢情她是有资本说这种话。
不过李莫愁再怎么有钱那也是人家的事情,现在我要做的是处理晓鹏的事儿,还是应该将重心集中在晓鹏身上。
寻思着我朝电梯指了指,等上了电梯后,我才将晓鹏的私生活询问出来。
听到我问这个,那启悟唉声叹气了一番,用鄙夷的语气道:“这小子就是烂泥扶不上墙,李莫愁的资源这么好,可这小子却只顾着吃喝玩乐,就二十出头的年纪,已经提前过上了退休生活了。”
那启悟可真是说话不脸红,他也是借着自己爹妈的资源胡吃海塞,还好意思说别人。
眼下可不是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囔囔道:“也就是说,晓鹏的私生活非常混乱了?”
“比我还混乱。”那启悟得意道:“我起码也知道帮衬一下家里的生意,但晓鹏非但不,而且还经常给李莫愁惹祸,听说前阵子和几个人把一个姑娘给那个了,这件事情最后还是李莫愁给压下去的,不然那小子就等着吃官司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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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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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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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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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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