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那启悟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于沐之皱起眉头,轻声道:“这件事情也就这样了,虽然我也有些好奇的地方,可一时半会儿我也想不起来想要问什么了,既然事情都过去了,那就让它过去吧。”
“的确。”我满意点头:“有些事情没有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一些事情知道了真相远比不知道要好很多。”
当这句话从我口中说出来后,我直接就愣住了。
这番话中年男人和老乞丐不止一次的对我讲过,可每当他们说起后,我都不是很理解,没想到我竟然却成了他们,将这番话讲了出来。
“哎!”那启悟咂吧了一下嘴巴,悠悠叹息:“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心里面还是有点不大舒服啊。”
我干笑一声,看了眼时间此刻已经凌晨后半夜了,便靠在座椅上眯起了眼睛。
昨晚睡得并不是很好,在颠簸的路上我没一会儿便陷入了昏睡之中。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那启悟在我肩膀上使劲儿拍了两下,凑在我耳边轻声喊道:“大兄弟,醒醒,我们到了。”
我猛地一个哆嗦,睁开眼睛发现我们已经来到了化觉巷街口,而车上就剩下我和那启悟俩人。
“于沐之呢?”我揉着眼睛狐疑一声。
“刚才一会儿她就回去了。”那启悟打了个哈欠也揉了揉眼睛:“我看你睡得正香就没吵醒你,没想到睡了这么久你还没醒来的意思。”
我干笑一声,正要打开车门下去,可想到昆仑玉胎还在那启悟家里,便让他载着我先回他家。
落仙已经离开了昆仑玉胎,昆仑玉胎内的女人依旧还存在,但却没有了之前那么有灵性。
拿上昆仑玉胎我正要离开,那启悟抢先用身子堵住了房门,冲着我可怜巴巴道:“大兄弟,你今晚能不能别走啊?”
“怎么了?”我狐疑一声,略带警惕盯着那启悟,搞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那启悟哭丧着脸道:“这昆仑玉胎里面的女鬼都出来了,我这房间肯定不干净了,今晚我一个人不敢睡啊。”
“有这么磕碜吗?”我不解瞥了眼那启悟,无奈摇头道:“那行吧,我也不想步行回去,今晚在你这里将就一宿吧。”
听到我同意后,那启悟连忙就跑进房间收拾起了被褥。
之前我和于沐之帮那启悟收拾了如同垃圾场一样的客厅,但没想到那启悟的房间比客厅干净不少,就只有几件还没有清洗的衣服扔在地上,别的倒也没什么了。
躺在床上我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昏睡过去,一觉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睛后,就发现那启悟已经穿戴整齐站在床头前。
看到我醒过来,那启悟嘿嘿笑了起来:“嘿,大兄弟,醒来了啊。”
我打了个哈欠点头,揉着眼睛诧异问:“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起来的这么早?”
“还早吗?”那启悟拿出手机晃了晃:“这都早上九点钟了,还早?”
“九点了?”我低估一声,从床头拿起手机看了一样,此刻确确实实九点多钟了。
一个鹞子翻身从床上跳了下来,穿好衣服简单的洗漱了一番,那启悟说他有生意要去谈,让我拦车回去。
我也没有废话,拿上昆仑玉胎便在小区门口分散开来,步行回到了化觉巷。
开门进入铺子,将昆仑玉胎摆放在货架上后,我打扫完卫生后沏了壶茶,刚刚坐下后,就看到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中年妇女顶着肿胀的双眼走了进来。
“方先生,救救我孩子吧。”一进店门,妇女便边哭边哀求起来。
我开店这么长时间,也见惯了不少这种情况,此刻看到妇女如此哭泣,我镇定自若,轻声询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儿子中邪了。”妇女擦着眼泪憔悴道:“我儿子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整个人就跟丢了魂儿一样,经常一个人呆坐在凳子上。”
我来了兴趣,好奇问:“怎么回事儿?”
“我也不知道啊。”妇女哽咽了一声:“我找了好多人都看了,可我儿子还是那样,最后我打听到你这里,昨晚过来的时候你不在,我就早上才来了。”
“这样。”我囔囔一声,指了指凳子道:“大姐,你先别激动,坐下说吧。”
“方先生,出问题的可是我儿子啊,你说我能不激动嘛。”妇女说着眼泪再次挤了出来。
这一时间我有点招架不住了,能找到我这家铺子的基本都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来这里就是为了解决问题的,这么哭哭啼啼的,真是让我有点承受不住。
干咳一声,我用手在桌上轻轻敲了两下,下了逐客令道:“我说大姐,你如果真想让我帮你孩子,你就把眼泪擦干净了说,如果不想让我帮,你还是去找其他人吧。”
“帮,方先生,我想让你帮我儿子。”妇女连忙点头,使劲儿把眼泪擦干净,一脸忧愁道:“你想要问什么就问吧,我知道的一定会告诉你的。”
我嘴角不禁抽了抽,这妇女说话让我听着有点不是很舒服,她今天来这里是找我帮忙的,可这番话的意思就好像是我找她帮忙一样。
摇头将这种不平衡的想法打破,我打了个哈欠沉声问:“你孩子这种情况多长时间了?”
“不到一个礼拜。”妇女说完,又扳着指头急忙补充道:“有五天了。”
我拧眉又问:“你孩子在变成这样之前,有没有碰过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妇女连忙摇头:“我儿子一个人住,他变成这样,还是他朋友告诉我的。”
我若有所思点头,继续问:“只是魂不守舍,一个人傻笑吗?”www.xiumb.com
“不全是。”妇女进一步解释道:“有时候还会一个劲儿站在墙角嘀咕着什么话,可是我听的不是很明白。”
“我知道了。”我囔囔一声,从凳子上起身道:“我现在我还不能断定你孩子出现了什么状况,必须和你去趟你家里看看你孩子才行!”
“那方先生,我们现在就走吧。”妇女擦着眼角急忙起身,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关门来到化觉巷,妇女在前面带路,来到路边后直径上了一辆黑色辉腾上。
这一幕看得我是不禁诧异起来,从妇女进入我铺子开始,我一直都以为妇女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而已,可没成想竟然还是一个成功人士。
跟着进入后,妇女启动汽车后抽噎了一声:“方先生,我儿子这种情况好处理吗?”
“不清楚。”摸着车内的真皮坐垫,我摇头道:“得看到你孩子我才可以确定下来,不过从他目前的状况来看,应该是被怨灵缠上了。”
“撞鬼了?”妇女惊呼一声,汽车猛地朝边上窜了过去,吓得我急忙拉住了拉手。
妇女急忙控制好方向,冲着我一脸歉意道:“方先生,刚才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没事儿。”我卡在嗓子眼的心落回了原处。
妇女连连点头,紧张问:“方先生,我儿子怎么会撞鬼呢?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在我孩子身上的?”
我有点不大耐烦道:“我只是对付怨灵的,并不是算命先生,所以这些问题在没有看到正主之前,我不会知晓,你安心开车,等看到你孩子我会搞明白怎么回事儿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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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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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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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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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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