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弟……”那启悟突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紧张问道:“你说那昆仑玉胎该不会是于沐之放在你铺子里面的吧?”
这个话题有点沉重,一时间让我也不知道如何回应。
舔着嘴唇,我深深吸了口气,眉头紧锁盯着屏幕,正要开口的时候,就看到于沐之在门锁上一番摸索之后,很快店门就被打开,她也大步走了进去。
于沐之本身就有开锁的本事,而店门没有任何损坏,看来这问题已经找到了。
“真他娘的邪性!”那启悟揉着眼睛叫嚷了起来:“于沐之到底是几个意思?怎么好端端的就好这昆仑玉胎送到你铺子里面了?”
“我不清楚。”于沐之能如此,必然是被昆仑玉胎给蛊惑了,但目前我却不好将这个结论讲出来,只能如此回应。
说话间,于沐之又从铺子内走了出来,在门锁上捣鼓了一番后晃晃悠悠消失在了监控范围内。
等到视频结束后,我愣愣的站在原地,脑中乱七八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大兄弟。”那启悟试探呼唤一声:“于沐之该不会是被昆仑玉胎给蛊惑了吧?”
那启悟说出了我的想法,让我的心脏猛地收紧了起来。
不等我回应,一缕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
我下意识摸出手机,就看到于沐之的电话打了过来。
那启悟急忙凑了过来,朝手机屏幕看了一眼,发出了一缕狐疑声:“大兄弟,她怎么打来电话了?”
“不知道。”
我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情绪控制下来,接通电话后还没等我开口,就听到于沐之着急的声音传入耳中:“方不修,你不在店里吗?”m.xiumb.com
于沐之这声音听起来非常着急,我低声询问:“我在外面,怎么了?”
“你快点回来!”于沐之激动喊道:“我好像撞邪了,你快点,我在你店门口等着你。”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于沐之便挂了电话。
没有墨迹任何时间,我将手机收了起来,对那启悟点头道:“于沐之那边也出现问题了,我们现在回铺子去!”
那启悟愣了愣追问道:“出什么问题了?”
“我也不清楚。”我摇头也没有再说别的,对工作人员点头表示了感谢,便转身走了出去。
一路上我没有停歇,脚步飞快,那启悟一路小跑的跟上我的脚步,等来到化觉巷内,老远就看到于沐之蹲坐在铺子门口的台阶上,正紧张的来回张望。
快步走了过去,看到我出现后,于沐之就好像一个受了委屈的邻家小妹妹一样,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一幕让我不禁纳闷起来,那启悟却犯难喊道:“大兄弟,于沐之竟然哭了?”
“小点声!”我侧目低喝一声,看着于沐之问她怎么了。
于沐之也不吭声,而是边擦眼泪边朝我走来,抽噎喊道:“方不修,我昨晚见鬼了!”
“什么玩意儿?”那启悟直接捂住了嘴巴,瞪着一双眼睛吃惊喊道:“大美女,连你都见鬼了?”
“嗯!”于沐之吸了一下鼻子连连点头:“我昨晚早早就睡觉了,可是早上起来却发现我趴在汽车里面,而且浑身酸疼无力,就好像在马路上跑了一宿。”
于沐之说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急忙摸出手机递给我们道:“方不修,你看看,这是我十二点到现在的步数,正常时候我根本就不可能走这么多路啊。”
我下意识朝于沐之手机上看了一眼,步数显示的足有四千多步,这对于于沐之来说,确实够多的了。
我收回目光深深吸了口气,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于沐之颤了一下,将手机装进了口袋,望向那启悟擦着眼泪问:“你也看到鬼了?”
“是啊。”那启悟点头跟鸡啄米一样:“非但是我看到了,就连我大兄弟都看到了。”
“方不修,真的吗?”于沐之向我投来询问的目光。
我也没有敷衍,点头道:“确实,而且我知道你昨晚去什么地方了。”
于沐之着急问:“去哪里了?”
我并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从口袋摸出钥匙来到了店门口。
近乎是店门打开的瞬间,一股寒冷的气流顺着门缝涌了出来,让近乎有四十多度的灼热空气也变得凉飕飕的。
看到摆放在铺子桌上的粗布包裹时,于沐之冲着我诧异喊了起来:“这只粗布包袱怎么会在你店里面?昨天不是已经扔在郊外了吗?”
我拧眉直勾勾盯着于沐之低声道:“昨天确实被我们扔在了郊外,可是在凌晨的时候,又被你给捡了回来。”
“你说什么?”于沐之吃惊的捂住了嘴巴,一脸不可思议望着我:“你是说,我把这只包袱捡回来了,而且还放在你店里面了?”
我知道这个说法于沐之不愿相信,因为这对于她来说是非常难以接受的。
在我准备想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让于沐之接受这个事实时,那启悟就插嘴喊道:“大美女,这真的是你捡回来放我大兄弟店里面的,我们俩刚刚从街道办回来,监控里面的人就是你。”
于沐之依旧用不愿相信的表情望着我:“这怎么可能呢?”
我清楚于沐之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但那启悟已经说出来了,我也没有隐瞒,轻声道:“昨天我们三个人都和昆仑玉胎相处了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内,昆仑玉胎将蛊惑的种子埋入了我们的心里,即便昆仑玉胎不在我们身边,却依旧可以蛊惑我们。”
“那这玩意儿到底要干什么?”那启悟抓了把头发,不解问:“也不出面说清楚,反而不断的折腾我们,这是闹着玩儿的吗?”
“这昆仑玉胎没有伤害我们,应该有自己的想法才是。”我眯眼朝店铺内的佛像看了过去,轻声道:“那启悟,晚上去你家里。”
那启悟疑惑问:“去我家干什么?”
我解释道:“我铺子里面的佛像众多,而这昆仑玉胎不管怎么说都是邪物,在佛力之下不能显现出来,所以只能在你家里面才可以。”
那启悟摇头跟拨浪鼓一样:“大兄弟,我们还是去酒店吧,我开房咋样?”
我眉头抖了抖,于沐之不爽叫了起来:“那启悟,你别磨磨唧唧了,方不修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要是再废话,我现在就把这什么昆仑玉胎放你家里面去,你就陪着这东西过夜吧。”
“哎呦!”那启悟急忙摆手,辩解喊道:“大美女,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说我家里面太乱了,怕脏了你们的眼睛,所以就想去酒店里面的。”
“别解释。”于沐之跟着我也见惯了不少邪性的事情,很快就从刚才的震惊和不可思议中回过神来,不满骄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花花肠子想些什么,不就是担心我们把晦气带到你家里了吗?有方不修在这里,你还怕什么?老老实实把你的心放在肚子里面!”
“对对对……”那启悟搓着手赔笑道:“我已经把心放在肚子里面了,我们今晚就呆在我家里,我要是皱一下眉头,我就不是个男人。”
“这还差不多。”于沐之满意点头,赞赏道:“以后方不修说什么你可别拒绝,不然受到伤害的人可是你啊。”
“那是。”那启悟只能尴尬苦笑。
“叮铃……”
下一秒,一缕清脆的刀吟声突然从货架上传来,让我猛地将目光朝镇灵刀所在的木盒投了过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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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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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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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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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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