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沐之哼了起来:“你高不高兴跟我有什么关系?”
“哎!”那启悟摇头叹息,幽怨道:“看来这好人真是不好做啊,没想到到了最后,这小丑竟然是我。”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话题已经被顺利转移过去,我轻笑摇头,摸出手机看了一眼,距离男人下车已经过了五分钟了。
按理说五分钟该解决的问题也该解决完了,但那个男人却还没有回来的意思。
拧眉朝路边的荒地看了一眼,一个不好的预感在心中萌生出来,我急忙打开车门跳了下去,一目扫过后,并没有看到男人的任何踪影。
“大兄弟,怎么了?”那启悟探出脑袋疑惑望着我。
于沐之也紧张起来,朝外面扫视了一圈,警惕问:“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我们被人玩儿了!”我面色难看,用力将地上的一颗石子踢飞后,面色难看道:“那个男人摆了我们一道!”
“啥意思?”那启悟诧异询问。
我面色难看无比,眯着眼睛沉声道:“男人根本就没有想把我们带到他家里去,他已经跑路了,而且还把昆仑玉胎留给了我们!”
“他娘的!”那启悟先是一愣,旋即就炸毛起来,下车后冲着野地不爽喊道:“我非得找到这老家伙,把他屎给打出来不可!”
“行了。”我将那启悟的怒火压制下来,沉声道:“这男人并非是善类,我现在担心,这男人是故意而为之的。”
“你的意思是……”那启悟说着沉默下来。
“这男人知道昆仑玉胎的底细,能如此做,是想将昆仑玉胎这个烫手的山芋丢给我,而且……”我说到这里,止住了后面的说辞。
于沐之也从车上下来,不安问:“方不修,而且什么啊?”
“我担心对方是故意算计我的。”我说完后深深吁了口气,昨天第三人杰用骨鞭将方家主脉派来对付我的人灭杀,但这笔账方家主脉的人必然会算在我的头上。
仅仅只是间隔了一宿的功夫,便有人给我挖了这么大的一个坑,搞不好是方家主脉的人为了算计我的。
我忌惮的朝车后座的包袱看了一眼,这玩意儿的寒气已经从车窗渗透了出来,虽然我身处在阳光照耀的地方,可还是让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回去吧。”我轻叹一声,又上了车。
“方不修,这昆仑什么玉胎呢?”于沐之略有畏惧的朝包袱指了指。
我咂吧着嘴巴寻思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摇头道:“先带回去吧。”
“带回去?”那启悟像是听到了什么震惊的消息一样瞪大眼睛,诧异的冲着我喊道:“大兄弟,我说你是不是有点晕乎了?这玩意儿可不是寻常的东西,要是带回去生出麻烦怎么办呢?”
那启悟这话说的也不假,但我现在对如何处理昆仑玉胎没有任何头绪,只能犯难望着那启悟问:“那应该怎么办?”
“扔了呗!”那启悟用不解的目光望着我问:“我说大兄弟,你这么精明的人,怎么现在又泛起迷糊了?”
“我现在脑子有点乱。”我苦笑一声,目前我没有什么主意,只能按照那启悟说的,念了三遍清心咒后,伸手朝包裹着昆仑玉胎的包袱探了过去。
当手触碰到包袱的瞬间,我明显感觉到一股侵入骨髓的寒冷顺着指尖涌入了身体。
将包袱捧在手中后,我又从车上下来,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扔在了地上,临走的时候觉得不大保险,又用泥土将其掩盖了起来。
等做完这些后,我这才上车让那启悟不要墨迹,赶紧开车离开。
没有了昆仑玉胎,车内的气温很快就正常起来,一路上车内的气氛非常压抑,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脑子里面昏昏沉沉,总觉得心好像被人拎了起来,那种七上八下的感觉让我非常不舒服。
好不容易回到西安城,因为昆仑玉胎对我造成了不小的困扰,我想一个人好好呆会,就让那启悟和于沐之先回去。琇書網
铺子内的寒气已经消散,坐在太师椅上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我抿了口已经放凉的清茶,眉头接连抖动。
我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坐了一整天,等天色暗沉之后,我索性也没有继续守店,而是起身回到了二楼。
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我的脑子依旧如同一团浆糊一样,各种想法充斥着大脑,让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应该去想什么。
方家主脉已经开始发动疯狂的攻势了,而我却只能被动的防御,根本就不能主动出击。
昆仑玉胎能被人如此算计的带到我的铺子里面,虽然被我扔在了荒郊野外,可我总觉得这件事情还没有完,搞不好后面的麻烦会极其的棘手。
摇头迫使自己不去胡思乱想,我关了灯闭上眼睛。
如此躺了也不知道多长时间,迷迷糊糊我的意识慢慢迷离了起来。
恍惚间,我感觉到一股冷气涌入了被子里面,冻得我身子都蜷缩起来。
猛不丁打了个冷颤,我急忙睁开眼睛就发现房间内变得白茫茫一片,一股森冷的气流将我包裹了起来。
坐起身子,冷的我打了个哆嗦,随手找了件衣服披在身上,我从床上刚刚下来,一缕‘哗啦’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
这地方并非是我的房间,此时此刻我应该出现在了梦境里面。
没敢犹豫,我急忙扭头朝身后看了过去,而这一看之下,我不禁便目瞪口呆起来。
此刻在我身后的白雾里面,出现了一个婀娜多姿前凸后翘的女人身影,更是让我心跳加速的是,这女人还在一个劲儿的扭动着自己的腰肢。
眼前画面和男人告诉我的梦境是一模一样的,这女人的身影搞不好就是昆仑玉胎中的女人。
想到这里,我急忙迎着女人走了过去。
就在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时,女人突然从眼前消失无踪,又是一声‘哗啦’的响声,我寻声看去,刚才我看到的女人又出现在了我的身后。
饶是我清楚自己在梦境里面,但还是被这女人的出现惊了一下。
吃力吞了口唾沫,我眉头紧锁盯着女人,这一次我倒是没有走过去,而是低声询问:“你是昆仑玉胎?”
女人并没有任何声音,依旧还在扭动身子,不过这一次的扭动比刚才要频繁很多,即便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响,还是让我内心有点燥热,舔着发干的嘴唇咕噜噜咽着唾液。
我虽然对女性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可是这画面太过诱人,别说是我了,哪怕是柳下惠出现在这里,肯定也做不出坐怀不乱的事情出来。
就在我脑中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不断涌出之际,正在扭动身子的女人缓缓朝我走了过来,我的心跳在这一瞬间也疯狂加快。
本以为我马上就要看到女人前凸后翘的身材后,可眼前白雾突然朝边上散去,紧跟着就看到一张面目狰狞的脑袋朝我探了过来,就停在了距离我面庞不到五公分的距离。
这一幕出现的太过迅猛,着实惊得我打了个趔趄,我双腿猛地一蹬,惊呼一声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从梦中惊醒,我的心跳还在加速。
伸手擦了把额头的冷汗,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等慢慢从刚才的梦境中缓过劲儿后,我这才意识到有点不大对劲儿。
在躺床上之前,我并没有开空调,但房间内却非常寒冷,而且还有一股冷气顺着我的后颈直往下涌。
猛不丁,一个不好的想法在脑中萌生出来,我急忙从床上跳了下去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就打开房门快速朝楼下奔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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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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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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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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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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