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于沐之?”老先生眉头皱起,疑惑不解望着我摇头说:“我们家里没有于沐之这个人。”
老先生并没有我想的那么警惕,让我越发搞不明白。
不过在老先生不满的目光下,我只能耸肩苦笑道:“那打扰了,可能是我们找错地方了。”
“你们去别得地方问问吧。”老先生说完后退进入客厅,将房门轻轻关上。
“大兄弟,你怎么问起于沐之了?”那启悟凑过来不解问:“不问问那骷髅骨架的事情吗?”
“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问了也白搭。”我摇了摇头没有解释太多,转身顺着楼梯下去,刚来到一楼准备走出楼梯口的时候,身边一户房门突然打开,一个看起来有四十多岁的男人拎着垃圾袋走了出来。
看到我和那启悟出现,男人先是一愣,旋即表情狐疑打量着我们俩,当看到我手中的镇灵刀时,他的目光中满是警惕之色。
男人的表情让我有点发懵,下意识将镇灵刀朝身后藏了过去,那启悟皱眉点头打了个招呼,好奇问:“老哥,怎么了?我们俩脸上有东西吗?”
男人机械摇头,警惕看了眼我问:“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嗯?”我狐疑一声,指了指楼上说:“我们来这里找个人。”ωωω.χΙυΜЬ.Cǒm
男人的警惕面色很快变得诧异起来:“找人?”
“是啊。”我本能回应,被男人这表情弄得有点云里雾里的。
这栋楼一共五层,每层两户,算下来有十户人家,可这男人听到我们找人就露出这种诧异,让我有点错觉,好像这这栋楼都是他们家的一样,而我们是私闯民宅的人。
男人眉宇间透着一抹疑惑,低声问:“你们来这里要找谁?”
我朝楼上指了指,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下来:“我们来找三楼的那个老大爷。”
“什么老大爷?”男人用看待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们,皱起眉头道:“三楼根本就没什么老大爷。”
“有的,我们刚才还看到了。”我急忙辩解道:“就是三楼西户,刚才我们才见了一面,刚刚从三楼下来的。”
“你们眼花了吧?”男人没好气扫了我和那启悟一眼,有点不耐烦说:“三楼西户住着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
“什么?”
近乎瞬间,我和那启悟同时惊呼一声,不可思议看着彼此。
男人并没有理会我们的震惊,嘀咕了一声‘神经病’便急忙缩回了身子,将房门重重关上。
愣神了许久,我吞咽了一口唾沫,不等开口,那启悟便率先问:“大兄弟,我耳朵没出什么问题吧?刚才那男人说三楼没有老头?”
我只感觉口吃发干,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刚才明明看到的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可这个老人瞬间又被说成了一个年轻人,这让我有点怀疑,我们所看到的是不是真的。
用力在脑袋上拍了一下,那启悟神色不安望着我紧张问:“大兄弟,怎么整?我怎么有点觉得自己神叨叨的?”
瞥了眼那启悟,他此刻的面色确实有点不大好看,但这不是惊恐,而是茫然。
我愣愣的站在原地寻思了许久,沉声道:“去找那个外卖员!”
那启悟问我找外卖员做什么,我没有理会他,自顾朝外面走去。
想要搞明白三楼西户居住的究竟是老先生还是年轻人,只要向外卖员询问一下对方每天都点什么餐就可以了。
看到我和那启悟从楼梯口出来,外卖员急忙迎了过来,冲着我们着急问:“两位老板,搞明白了吗?”
“搞明白个屁!”那启悟没好气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不满喊道:“非但没有搞明白,反而还越来越迷糊了,更他娘可恨的是,我们俩还被人当成神经病了。”
外卖员愣神问:“怎么了?”
那启悟不耐烦喊道:“别问了,烦着呢。”
外卖员哭丧着脸充满忌惮的看向我,紧张问:“老板,难道没办法解决吗?”
我没有吭声,直勾勾盯着外卖员问:“三楼那户人家每次点餐都点些什么东西?”
外卖员目光出现一抹疑惑,似乎不知道我问这个问题做什么。
但很快,外卖员想都没想便道:“点餐不是很固定,不过大部分都是一些油炸类的东西和烧烤食物。”
那启悟感慨道:“他娘的,生活还挺滋润的啊。”
我们俩想到的点并不一样,吸了口气,外卖员忌惮的仰头朝三楼看了一眼,不安问:“老板,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皮笑肉不笑问:“一个老先生点这些难以消化的东西,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吗?”
我的话一出,外卖员瞬间就怔住了,寻思了好长时间,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老板,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这上了年龄的老先生应该吃的是好消化的流质食物,可我送过去的全都是年轻人吃的东西。”
我眯眼问:“知道怎么回事了吗?”
“不是很明白。”外卖员挠着后脑勺如同拨浪鼓般摇头。
“我明白了。”那启悟突然拍了一下大腿,激动喊道:“大兄弟,你是说,那个老头根本就不是老头?”
“对!”我应了一声:“和一楼住户说的一样,三楼西户住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而我们看到的却是一个老年人,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年轻人必然是经历了什么事情,导致容貌变成了这种样子。”
那启悟诧异问:“什么事情能把一个年轻人变成那副德行呢?”
“不清楚。”我摇头再次仰头朝三楼看去,发现原本紧拉着的窗帘,不知何时已经敞开了一条缝隙。
就在我聚精会神盯着缝隙打算看清楚里面有没有人站着的时候,窗帘突然一慌旋即拉严实了起来,让我心跳不禁加快许多。
那启悟察觉到了我的异样,疑惑问:“大兄弟,怎么了?”
“没什么。”我摇了摇头,看向惊魂未定的外卖员沉声道:“别紧张,晚上送外卖的时候喊上我,我跟你一块儿过来。”
外卖员哆嗦问:“老板,你真的可以解决这件事情吗?”
我一时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就在我沉默的时候,外卖员哭丧着脸说:“你一定要帮帮我,不然晚上这事情还没有解决掉,我会被那副骷髅骨架活生生杀死的。”
“放心吧,我大兄弟出马,还不是一个顶俩?”那启悟挥了挥手,示意我们上车。
回到化觉巷,外卖员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离开。
担心晚上是个不眠之夜,我让那启悟留在楼下替我守着,我则上了二楼躺在床上。
盯着天花板看了很长时间,眼皮发沉后我慢慢闭上眼睛。
困意虽然袭来,但我并没有睡着,而是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细细回想在三楼西户门口看到的画面。
当时开门的确实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先生,因为光线昏暗,我并不能看清楚老先生的具体容貌,只能看得见他满脸的褶子。
不过细细回想的话,那时候我的目光从老先生身上划过,似乎在客厅内看到了其他画面。
这幅画面具体是什么我想不出来,深吸一口气,我竭尽全力的将在客厅中看到的画面在脑中勾勒明显,并且在脑中给画面上了颜色。
随着画面感逐渐清晰而现,我的脑中浮现出一副白森森的骷髅架子如同人一样一动不动站立在老先生的身后,已经没有了眼睛的骷髅头骨就对准我。
这副骷髅骨架已经注意到了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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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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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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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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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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