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后面的刘显此刻面色异常难看,直勾勾盯着我的双眼都快要喷出了火焰,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我相信此刻刘显的目光足足可以将我杀死数次。
“嘛呢?”那启悟不爽的声音瞬间传来,他撸起袖子气势汹汹奔了过来,怒目盯着刘显冷声喝道:“你是不是觉得那爷把你没办法了?竟然敢这样对待我的朋友!”
“那启悟!”我冷喝一声打断那启悟的说辞。
他不满看着我喊道:“大兄弟,他刚才要攻击你,你难道还要帮着他说话?”
“你别说话。”我脸色异常难看,余光下,那启悟着急的脸色难看,还想开口但最终还是没有将想要说的话说出来。
这期间我一直都拧眉直勾勾盯着刘显,四目相对下,刘显有意避开我的目光,但我的目光并没有收回。
周遭的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冻结一样,我甚至可以清楚的听到刘显不安的呼吸声。
沉默了许久,我这才一字一句问:“为什么?”
刘显虽然是罪魁祸首,而且能阻止我打开卧室房门,就足以证明他心里有鬼,这一刻话题已经没有必要挑破了,我说的一切,刘显必然知道什么意思。
见他并未开口,我舔着嘴唇,继续问:“你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问我?”刘显终于开口,但却没有给我任何答案,而是不屑冷笑起来,举起手指向郭可言冷声道:“你与其问我,倒不如问问她。”
目标直指郭可言,她不安一颤,拼命摇头喊道:“刘显,你不要倒打一耙,你对我做的这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一个男人应该做出来的,我一直都是受害者,你难道要怪我?”
“难道不怪你吗?”刘显面色异常难看,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如果不是你,我会做出这种事情吗?”
这番话一出,我眉头不由紧皱起来,下意识朝那启悟看了一眼,刚才他脸上的愤怒表情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疑惑和和狐疑。
从表面来看,问题出自在刘显身上,但从刘显刚才那番话来看,问题似乎又出现了郭可言身上。
一直都和郭可言站在一起的于沐之见气氛有点不大对劲儿,也不敢和郭可言呆在同一条战线,快步来到我身边,小声问:“方不修,这怎么回事儿?我怎么越听越迷糊了?”
我面色严肃道:“别说是你,我也迷糊。”
那启悟附和道:“嘿,大兄弟,你也迷糊啊?我更迷糊。”
我没有做声,看着眼前二人,凭感觉,一会儿真相就会出来了。
果不其然,在我刚刚想完的瞬间,郭可言便激动喊道:“别说了,我不想听你的解释。”
“解释?”刘显自嘲冷笑了起来:“郭可言,你难道忘了你曾经做过的事情了吗?”
郭可言摇头回应道:“我没有忘记,但这也不能成为你这样对我的理由。”
刘显苦笑连连,恍惚间让我生出了一种错觉,这件事情的受害者看似是郭可言,但实际上则是刘显。
这期间我一言未发,他们俩人之间的事情,也只有让他们自己解决。
气氛再一次陷入了安静之中,那启悟好奇催促起来:“郭可言,这到底怎么回事?刘显这话是什么意思?”
郭可言激动地朝我们看了过来,但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一言未发。
刘显冷笑起来:“说啊,如果你觉得这一切都和你没有关系,你大可说出来让他们看看到底是谁的责任!”
“你闭嘴!”郭可言激动喊了出来,不满盯着刘显道:“你觉得这事情很光彩吗?有必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吗?”
“不敢了?”刘显森森冷笑出来:“你做的这些事情难道还怕别人知道吗?”
“闭嘴!”郭可言歇斯底里的喊叫出来。
我眉头紧锁,刘显想说,但郭可言一直都在阻拦,这就陷入了一个僵局里面,想要搞明白这么回事儿,就必须要有一个人将这个僵局给打破。
我干咳一声,沉声道:“这件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方先生,我……”郭可言不安看着我,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是不知道怎么说,还会不好意思讲出来?”刘显阴阳怪气看着郭可言道:“既然你不愿意讲,那我说出来好了。”琇書蛧
郭可言激动喊道:“别说!”
“说!”
我冷喝一声,吓了郭可言一跳,她怯生生看向我,神色异常紧张。
没有将她的紧张放在心上,我对刘显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在我的示意下,刘显没有再浪费任何时间,挑衅般指向郭可言,对我一字一句道:“她是个骗子。”
“嗯?”我一愣,于沐之和那启悟更是一愣。
郭可言剧烈一颤,不满喊道:“你什么意思?我骗你什么了?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
“郭可言!”我断喝一声打断了郭可言的不满,沉声道:“如果你想说的话,后面的话你来讲!”
郭可言顿时支支吾吾起来,那启悟本来就对郭可安不是很满意,现在更是不满到了极点,没好气道:“郭可言,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让你说你不说,不让你说你又要说,你要真喜欢将,那你现在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清楚啊。”
那启悟这如同绕口令一般的话语听得我也是一头雾水,而郭可言更是紧张的沉默不语,一个大气都没有出一下。
我看向刘显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刘显也不墨迹,接着说道:“其实我们很早就已经认识了。”
这话一出,我怔了怔,本以为他们是在健身房健身的时候认识的,没成想并不是这样的。
那启悟摇头晃脑笑了起来:“有点内味儿了。”
于沐之不满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这可是件非常严肃的事情。”
那启悟嘟嘟囔囔道:“大美女,我本来就好好说的啊,你难道就没觉得这件事情有点不同寻常吗?”
于沐之不耐烦道:“行了行了,我求求你先别说了,看看刘显怎么说吧。”
等到那启悟止住说辞后,刘显才继续说道:“我们俩在大学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那时候郭可言是学校里被无数人追求的校花,而我则是要钱没钱,要权没权的穷学生。”
我眯着眼睛只是点头并没有吭声,我对这件事情里面的情况不了解,暂时不好发表任何感言。
那启悟咂吧着嘴问:“那后来呢?”
刘显苦笑道:“那时候追求郭可言的富二代不计其数,我虽然喜欢她,但是和这些富二代比起来,我就是个放在人群中都不起眼的小角色。”
我环视客厅,这套屋子地处市区价值不菲,而且房间的装修也非常有档次,想必刘显这几年一定赚了不少钱。
在我刚刚想完之后,刘显便轻叹道:“大学的时候为了可以得到郭可言的注意,我用尽了浑身解数,但和那些送鲜花送手机的富二代比起来,根本就不值一提,甚至让她连正眼都没有看一下。”
“那后来呢?”那启悟好奇问:“你对她怎么充满了这么多不满?”
“这就要问问她了。”刘显没有再说后面的事情,看向郭可言,眼中满是挑衅之色。
我下意识朝郭可言看了过去,她眼泪一滴滴从眼角流淌出来,哭泣道:“刘显,你对我说过,以前的事情你既往不咎,为什么今天又拿出来说事了?你为什么要将我的伤口揭开,还要在上面撒一大把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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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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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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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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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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