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丽萍脱了外套后的身材非常丰韵,而且五官也精致,有种混血的味道,不过从面相来看,并没有任何问题,理应不可能倒霉才是。
正在我疑惑时,于沐之突然干咳起来,阴阳怪气问:“方不修,你盯着人家看什么呢?”
铺子里很快充斥着一股酸酸的味道,在于沐之这番话下,邱丽萍也有些不大自然,扭了扭身子,冲着我尴尬笑了一声。
我白了于沐之一样,耸肩说道:“我这是帮她看面相。”
于沐之不以为然问我有没有看出来什么。
“没看出来。”我摇头,郑重说:“邱小姐的面相一切正常,不应该霉运不断的。”
于沐之囔囔问:“那怎么回事儿呢?”
“是啊,这是怎么回事儿呢?”那启悟满身酒气的凑了过来,趴在我后背盯着邱丽萍一脸的猪哥相。
他阅女无数,而且邱丽萍姿色不错,保不齐已经打着什么小算盘了。
见邱丽萍流露出紧张之色,我身子一抖,将那启悟从后背甩了下去,没理会他的惨叫,我沉声问:“邱小姐,你能不能讲一下你倒霉的事情?”
邱丽萍连连点头,再次抿了口水,不安说:“这差不多有一个礼拜了,那是我老公出差的第一晚,我正睡着觉,就听到非常轻的脚步声在房间响起了,我吓得清醒后就打开了灯,可房间里面什么都没有。”
邱丽萍的面色非常不好看,目光中弥漫着后怕之色,想必后面肯定还有更加严重的事情发生。
我还没询问,那启悟从地上爬起身,晕晕乎乎半坐在桌上问:“后来呢?”
邱丽萍捧着水杯的双手开始晃动起来:“我当时以为这是我睡熟后做梦的声音就没有太在意,关灯后我又继续睡觉,可睡着后,就感觉我的被子好像被人掀开了。”
“把你的被子都掀开了?”那启悟瞪大眼睛,一脸期待问:“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到邱丽萍眼中浮现出一抹厌恶之色,我用胳膊肘戳了一下那启悟:“你要是喝多了就先去我房间休息!”
那启悟拍着胸口满嘴的酒臭味:“大兄弟,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好得很,这么点酒怎么可能把我给灌醉?我还可以再来一斤白的!嗝……”
“既然没有喝醉就少说点话!”我扇着空气让那启悟离我远点,他挠了挠头发,干笑着后退了几步。
没有理会他,我冲着邱丽萍歉意道:“邱小姐,你别在意,我朋友喝醉了。”
“我看出来了。”邱丽萍苦笑一声,将水杯放在桌上深深吸了口气:“当我感觉被子被掀开后,我被吓了一跳,可醒来看去的时候,却发现房间依旧空荡荡的,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东西。”
于沐之突然插嘴问:“难道是鬼?”
这个词汇只要是个人都会忌惮的,邱丽萍也不例外,哆嗦了一下,惶恐看向我:“方师傅,我家里该不会真有鬼吧?”
我眯起眼睛没有接这个话茬,而是轻声问:“邱小姐,你先说说后面发生的事情。”
邱丽萍点头,但面色不自然的看了眼于沐之,显然是将她刚才的话放在了心上。
在我坚定的目光下,邱丽萍这才吸了口气,再次端起水杯说:“那晚我吓得一整夜都没有睡着,第二天脑子昏昏沉沉,上班时我明明看到路上没车,可不知怎么回事,我就把人给撞了。”
我下意识和于沐之对视了一眼,这种现象像极了鬼遮眼。
邱丽萍继续说:“幸好我当时车速不是很快,没给行人造成太大的伤痛,等把伤者送到医院后,我匆忙去了公司,可发现公司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正准备打电话问问怎么回事儿,可下一秒员工们又全都出现了,而且我因为着急,还将刚刚端着滚烫咖啡的员工撞了一下,咖啡渍全都撒在我身上了。”
要是没猜错,邱丽萍遇到的确实是鬼遮眼,但这怨灵只是小打小闹,似乎并不想要了邱丽萍的命。
为了确定下来,我试探问:“邱小姐,冒昧问一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不是都是类似的?明明没有看到任何东西,但下一秒,这些东西就出现了,而且还造成了一些麻烦?”
邱丽萍紧张点头:“方师傅,就是这样的,我难道真是碰到鬼了?”
我眯起眼睛,凝重说道:“看情况确实如此,不过……”
我还没说完,邱丽萍就着急问:“不过什么?”
她现在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毕竟被怨灵缠上,是个人都会紧张害怕的。
我也没有流露出太多不满之色,再次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眼邱丽萍,她身上并没有阴气或者怨念弥漫,又有点不像是怨灵作祟。
我寻思着起身拿出三根香递给邱丽萍,指着佛像前的香炉说:“你去上三炷香,等上完后我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邱丽萍犹犹豫豫,在我的目光下,还是半推半就的将三根香点燃,恭恭敬敬插入了香炉里面。
在她双手从香炉离开的时候,我一直都盯着正弥漫袅袅青烟的三根香,足足等了一分钟之久,都没有看到这三根香熄灭或者折断。
“方不修,怎么回事儿?”于沐之疑惑看着我。
我也有些费解,被怨灵缠上的人身上带着怨气,佛像不受带有怨气的供奉,这三根香理应折断才是。
邱丽萍茫然问:“方师傅,这是什么意思?”
我眯起眼睛示意二人先别开口,揉着额头坐在凳子上思量了起来。
邱丽萍遇到的是鬼遮眼,但身上没有怨念残留,连佛像都没有感知到,折腾她的很可能不是怨灵。m.χIùmЬ.CǒM
那启悟很快趴在桌上呼呼大睡,鼾声四起,吵得我集中不了精神去思考这个问题。
外面天色接近暗沉,看到邱丽萍一脸惶恐的望着我,我索性直起身,点头说:“去你家看看,单凭你的说辞我不能确定怎么回事。”
“嗯!”邱丽萍感激点头就朝外面走去。
示意于沐之跟我过去,她面色不是很爽,瞄了眼正流着哈喇子的那启悟问我他怎么办。
那启悟在我这里也待过几次,而且现在他醉酒熟睡,不睡到明天大天亮是不可能起来的。
拿着镇灵刀把那启悟一个人关在铺子里,我们先去菜市场打听了一遍,最后花高价买了一只成年大黑狗。
前往邱丽萍家的路上,于沐之一个劲儿问我买黑狗干什么,我并没有说出来,而是告诉她等到了就知道了。
于沐之哼哼了两声:“切,不说就不说呗,我还不愿意听呢,我就是觉得啊,这有些人真是见色忘义,看到美女连自己的哥们儿都懒得理会了。”
我知道她还在为我盯着邱丽萍的事情而上脑,我使劲儿嗅了嗅空气,假装纳闷问:“于沐之,你车里面是不是洒醋了?怎么味道怪怪的?”
“谁脑子有病在车里面洒醋?”于沐之不满瞪着我,很快就明白我的意思,作呕一声:“你就别孔雀开屏自作多情了,我就算喜欢那启悟也不会喜欢你的。”
我知道她是故意的,挑逗问:“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要不要我回去给你们俩牵牵线?”
“闭嘴,给你个眼神你自己领会去吧。”于沐之骄哼一声,翻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
我憨笑两声面色逐渐凝重起来,顺着后视镜看了眼趴在后座睡觉的大黑狗,邱丽萍家中到底有没有怨灵,等会就看这只黑狗的表现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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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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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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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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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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