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解释了,先去老变态那里!”
那启悟里面有人,打了通电话才知道赵震在那一个小时之中被冯思思折磨的快褪了层皮。
他的四肢骨头被砸碎,手筋脚筋也断裂,五脏六腑像是被重力摧残过,开始快速衰竭。
因为在赵震身上并没有发现任何伤口,加上他被吓得疯癫,一个劲儿嘟囔着有鬼,目前还不能确定他身上的伤势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不过在赵震的家中发现了一本诱拐妇女的账本,已经派人着手此事,并且在四楼发现了一具高度腐烂女尸,尸检报告证明凶手就是赵震。
五楼的女人也被解救出来,对方精神状况虽然不好,但却可以证明曾被赵震虐待过。
我不得不感慨公务人员办理此事的速度如此之神速,也为生活在如此环境感到放心。xǐυmь.℃òm
在路上老乞丐一个劲儿的催那启悟开快点,让我异常费解,想必这转魂一定非同寻常。
等到了医院门口,老乞丐才解释中年男人所说的转魂是一种非常阴毒的邪术,这种邪术可以将一个人的魂魄从身体内生生抽离出来。
当我询问他为什么要抽离魂魄时,老乞丐突然沉默了下来,拧眉看了我许久,这才一本正经说:“魂魄被抽离之后会有很多种处理方法,但如果那女娃娃说的是对的,那很有可能是针对你的。”
“我?”我反手指着自己,错愕无比。
老乞丐点头,拧眉说:“如果你是炉鼎,那么他们会将收集到的魂魄打入你的身体,让你将这些灵魂炼化。”
我耳边顿时天雷滚滚,震得我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
那启悟靠了一声喊道:“这他娘是闹着玩儿的?把别人的魂魄打入我大兄弟身体里面,这是要逆天吗?”
“就算不是逆天,那也离逆天不远了。”老乞丐心事重重道:“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个男人是想要用这些魂魄重新凝聚一条新灵魂出来。”
“还可以这样?”我整个人都发软,这事情太过邪门了,我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一只烧火炉。
“到了!”那启悟一脚刹车。
我没有去想这件事情,下车后就朝重症监护室奔了过去。
这一层异常安静,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老乞丐说了声来迟了便稳住脚步,我不安朝病房走去,来到门口透过房门上的玻璃窗看了进去,我顿时就瞳孔收缩,瞪大了眼睛。
病房内的半空,赵震被一根根丝线缠住了四肢和脖子,就吊在半空,如同一只提线木偶般晃来晃去。
他身子软绵绵的,张着嘴巴,瞪大眼睛,一脸惊恐的盯着房门方向,显然才死掉的,看着尤为诡异。
我爷爷当年就是这样惨死的,姿势也一模一样。
“我爷爷也是被抽了魂魄!”
我囔囔一声,一股热血瞬间涌入大脑,我的呼吸也急促起来,因无法承受这个信息,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梦里面,我看到那个中年男人站的老远,对我一个劲儿诡异笑着,我看到爷爷被那只提线木偶勒穿了四肢,吊在半空,我甚至看到那个中年男人将我爷爷的魂魄从体内拔了出来。
在我爷爷痛苦表情下,我从梦中惊醒过来,发现我躺在那启悟房间,窗外已是深夜,房间没有其他人。
我的身子渗透了一层冷汗,不知不觉流泪满面。
将脸上的泪水擦拭干净,我撑起身子下床打开卧室房门,于沐之他们正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怎么了?”来到客厅,于沐之急忙起身就要搀扶我,我摆了摆手,我又不是伤病员,还没虚弱到这种程度。
坐在沙发上,老乞丐看着手中那两对髌骨和肱骨叹息说:“小子,女娃娃如果其他地方受损老乞丐还可以帮她,但天灵盖是致死的关键,轮回是可以,但怕是轮回投胎之后,多数会脑子有点问题。”
那启悟插嘴问:“脑瘫?”
老乞丐没有吭声,我倒吸一口气,要真是这样,刚投胎肯定会被丢弃,到时候也会惨死。
我寻思问:“前辈,你不是说你有办法吗?”
老乞丐点头说:“办法有是有,但需要两样东西帮女娃娃重塑身体。”
冯思思紧张问:“什么东西?”
老乞丐眯起眼睛:“骨粉和血。”
那启悟嗨了一声:“我还以为什么东西呢,这两样不是很好找到吗?”
“要是真这么好找那就不棘手了。”老乞丐解释说:“骨粉容易,但这血是骨血,必须要用骨头渗透出来的血水。”
那启悟摇头晃脑:“血肉血肉,有肉才有血,这骨头里面是骨髓,怎么可能渗透血水呢?”
“骨头可以渗血水的。”
骨血我知道,尸体若是被埋入极阴之地,随着身体的腐烂,在阴气的逼迫下,血水并不会随意流淌,而是会涌入尸骨里面,被阴气牢牢封死。
这些血水就好像活水一样,在骨头内循环流淌,当黎明阴阳交替的时候,血水会从尸骨内慢慢渗透,到了晚上,又会涌入尸骨。
那启悟惊讶起来:“他娘还可以这样?”
老乞丐笑道:“小子,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啊,能者多劳,既然你知道,那取这两样东西的任务可就交给你了。”
“你不跟我去?”我不安起来,这极阴之地凶险重重,要是遇到危险,我这三脚猫功夫怕派不上用场。
“我当然不去了,我还要处理后面的事情呢。”老乞丐看了眼时间:“这时间过得可真快,转眼都凌晨了,你先去睡觉吧,凌晨四点钟起来把货拿回来。”
老乞丐说完就脱了鞋随便一趟,那浓郁的脚臭味儿熏得我们做鸟兽散。
“方不修,我的事情麻烦你了。”冯思思一脸歉意看向我。
我或多或少有些不情愿,但也不方便明说,苦笑道:“没什么,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不管不问的。”
冯思思感激点头,隐入了玉坠之中。
于沐之进了另一个房间,我和那启悟来到了主卧。
躺下后,那启悟很快打起了轻鼾,我翻来覆去却没办法睡着,脑子里想着的都是炉鼎,魂魄这几个词汇。
睁着眼睛熬到了四点钟,老乞丐好像掐准了时间将我喊了起来,让我快去快回,尽快解决了这件事情,他也该离开了。
那启悟还在呼呼大睡,我心里就有点不平衡,最后一脚将他踹醒,在他一百万个不情愿下,还是被我拉了出去。
极阴之地大都在上了年头的墓地之中,之前取骨的城南乱葬岗年头虽然久远,但我们过去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到有太过浓郁的阴气,不能称之为极阴之地。
正绞尽脑汁寻思应该去哪儿,那启悟打了个哈欠,说他知道一处乱葬岗,那里以前是枪决死刑犯的,他看过一次热闹,恶心的三天没吃饭。
虽说那启悟这人有点不大靠谱,可眼下我也不知道去哪儿,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一路颠簸,我的困意这才袭来,靠在座椅上眯起眼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行驶的汽车突然停了下来,我以为到了目的地,就睁开眼睛,可定睛一看,才发现我们还在路上,两边都是枯萎的灌木丛,那启悟跟中了邪一样,直勾勾盯着后视镜看着。
“那启悟。”我小声喊了起来。
“大兄弟,艳遇啊。”那启悟嘿嘿笑着指了指后视镜:“你看马路边上,有个姑娘蹲在地上哭得老伤心了,应该是失恋了,我去安慰安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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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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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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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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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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