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啊,但是又不是说我想拜人家就肯收的啊!现在你学生连怎么把人找到还要看运气呢。”顾易心中默默的吐槽道。
“守山人常年住在山中,湿气较重,需要长期喝酒驱寒,所以各个都比较喜欢喝酒,你或者可以试试。”杨杉不愧为年老成精的人物,一眼便看穿了顾易心中所想,淡淡的提示道。
“靠,你牛!这都能猜到。”顾易心里嘀咕,嘴上却立马回道:“谢老师指点迷津。”
从杨杉口中得到消息,顾易下午便回了家。
回到家中,顾易便将杨杉告诉他的关于守山人的渊源,全部转述给了顾云松听。
“几瓶好酒而已,你忘了你爷爷是干什么的了啊,要是能让你拜师成功,学到些真本事,喝空了酒窖都无所谓啊。”顾云松听完,果断的说道。
顾家做酒是有传承的,顾云松从小便跟着自己的父亲、爷爷学习酿酒、烧酒,十六岁起便能自己独立制酒。
村里很多人也都喝了一辈子的顾家酒,从顾云松的爷爷,到顾云松的父亲,再到顾云松自己。
顾家的酒,酒香醇厚,从不弄虚作假。
这么多年下来,每年秋收之后,顾云松便会开坛制酒,藏一部分,卖一部分。
每年那么最好的几坛子酒,他从来不会卖,只有老熟人,或者亲戚朋友来求才会分出去一点。xiumb.com
其余的都会封坛窖藏,只会给自己人或者摆宴的时候拿出来一些,顾易不知道顾云松是什么时候养成这个习惯的,也不知道这些年他到底藏了多少。
顾家人从来就不是信奉金钱至上的家族,他们追求的更多的是一种品质生活。
“你在这儿等会。”顾云松朝着顾易嘱咐了声,转身走向楼梯,那是顾云松藏酒的地方。
楼梯下的酒窖幽深漆黑,前世顾易从来没有进去过,因为害怕,这一世顾易也没进去过,因为没有机会。
正在顾易想着,什么时候进去看看爷爷的珍藏的时候。
顾云松便提着两坛子酒回来了,五斤装的,乡下很常见的酒瓦坛子,上面的封泥都尚未动过,明显是原装好酒,蛛网缠了好几圈,看上去有好些年头了。
“拿去,这是你爷爷我当年二十岁学成出师烧到第一笼酒,一坛五粮,一坛黄酒,五斤装,四十三年陈,神仙闻了也得跳脚,就不信他不上钩。”顾云松将酒丢给顾易满脸骄傲的说道。
“靠,宝贝啊!”顾易抱起一坛,拿到跟前,围着封口使劲嗅了嗅,啥都没有闻到。
“笨蛋,要是能闻到味儿,这酒还能喝?”顾云松笑骂道。
拿过顾易的牛皮包,用稻草编的绳套吊起,替顾易放进包里。
“走吧,这事不能让你爸和你大伯知道,明白吗?”顾云松朝着顾易叮嘱道,这好酒,可是连顾荆南、顾荆平都眼馋已久的,却始终喝不到。
“吃饭,然后早点睡觉,养精蓄锐,明天自己上山小心些,东西带齐,不要被你爸你妈看出端倪。”顾云松冲着顾易说道。
“嗯!”顾易点头,然后跟着顾云松出了房间。
一下午的时间,还有晚上的饭桌上,顾易和顾云松两人再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如同两只深谙心计的老狐狸。
顾荆南、顾荆平等人看在眼中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却始终没能发现任何异样。
殊不知,所谓的没有任何的异样,就是最大的异样。
第二天清晨,天幕未开,顾易便背上行囊出发了,背包里是水和中午的粮食,当然少不了的,还有那两坛陈酿美酒。
相送的只有知情的顾云松,爷孙俩在门口的老杨树分道扬镳。
“区区牛头山而已,如何能拦得住我顾家儿郎的脚步。”顾云松望着朝着后山离去的顾易轻哼道,转身离去。
少年今天有自己的征途,而老者也有着自己的功课,失去了两人的身影,小村又恢复了该有的宁静,直到许久之后才又有了早起作业的人,而又变得热闹起来。
这一趟,顾易熟门熟路,爬得飞快,直奔目的地,一路上,惊醒了不知道多少沉睡的鸟兽花虫。
赶到前天的断崖之处时刚好赶上日出东方的景象,一轮红日如同烧红的烙铁印染了半边天幕。
日出东方的景象,磅礴沛然。
引得顾易热血沸腾,一股征服的快意涌上心头,顾易不禁朝着远方,一声长啸。
声音悠远,气息绵长,惊起一片鸟兽。
脱下被汗浸透的长衫,一把甩在岩石上,露出了一身健硕的身躯,不是满身肌肉的那种壮硕,而是一种内敛,却充满着爆发力的流线型曲线。
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细密的汗珠从毛孔中溢出,浑身蒸腾着热气,早间的山峰吹过,有着一丝凉意。
顾易趁势练了一个小时的拳,全身毛孔打开,气血奔涌,趁着肌肉筋骨已经活动开又做了些拉伸和瑜伽动作,这才在崖边做了下来。
早上出门匆忙,早饭都还没吃,从牛皮包中取出一个鸡蛋煎饼,上面刷着浓浓的甜面酱,顾易满足的啃了起来。
顺便将其中的一坛酒拿出来,放在身边。
收拾完手中的早餐,顾易才将注意力集中到身边的这坛酒上。
“这酒能行吗?”顾易有些怀疑。
“不管了,先试试。”顾易嘀咕了一声,陡然一拳头拍开了封泥。
空气顿时一滞,一股浓浓的酒香从瓦坛中传来,弥散开来,幽香醇厚,没有丝毫的火气。
“好香!”顾易闻着酒香,喉结不禁滚了滚。
“爷爷果然没有夸张,就这酒香,悠远绵长,醇厚自然,香飘十里不再话下,顾易就不信勾不到人。”闻到酒香之后顾易瞬间就安下心来,不怕对方不上钩,只要是爱酒之人绝对挡不住这诱惑。
开的是黄酒,还有一坛白的在牛皮包里没动呢。
远在两三里地外的山尖附近,有一栋简单的木屋。
此时木屋前,一道精壮的汉子,正挥舞着斧头,一下一下精准的劈着柴火,堆在一旁的柴火,大小均匀,断口平整。
一只黑色的大狗,懒洋洋的卧在门口,耷拉着脑袋看着劈柴的男子。
忽然间,黑狗似乎嗅到了什么味道,懒洋洋的脑袋陡然台了起来,有些迷茫的眼神迷糊了一阵子,又使劲的嗅了嗅,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随即,突然激动的跳了起来,冲着山下的方向使劲的吼了起来,神情激动。
劈柴的汉子闻声,随即放下了手中的山斧,疑惑的看向大狗,又看向大狗吼叫的方向。
忽然动了动鼻子,似乎也嗅到了什么,眼神陡然亮了起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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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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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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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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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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