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堂姐根本没有什么,我甚至那天第一次见她。”席景琛继续解释着。
“可是你知道吗?我堂姐她在两年前就喜欢上你了。”段舒娴抬头告诉他。
席景琛剑眉拧紧,眸光沉沉的看着她,“我自已的感情,我自已选择。”
段舒娴不敢深触他的目光,那里面流动着她一眼就能读懂得信息,她的内心焦急而慌乱,她抿了抿唇,弯了一下嘴角,灿烂笑起来,“遇上你我真得很荣幸,也谢谢你愿意和我做朋友。”
席景琛的目光倏地一暗,他突然一改平常的温润,而有些咄咄逼人道,“谁说我只想和你做朋友的?”
段舒娴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难道我们之间,不是朋友吗?”
席景琛眯着眸,微挑眉宇问道,“朋友之间会接吻吗?”
他想到上次那个吻,她没有推开他。
段舒娴的俏脸才刚刚恢复一些血色,瞬间青白了几分,随后又涨得通红。
“那个…那个不算。”
“怎么不算?”席景琛反问,是嫌他吻得不够深入?
段舒娴咬着上下两瓣因发烧而鲜艳的红唇,窘迫得绞着放在被子上的手掌。
“就是不算!”段舒娴倔强的说。
席景琛看着她两片红唇,这一路上他克制着,此刻,他想放纵一下了。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捏住了她的下巴,段舒娴吓了一跳,刚抬起头,男人的俊颜便突然近在咫尺,下一秒,她的两片红唇被男人擒住,吻住了。
段舒娴的目光倏地瞠大之极,她吓坏了,她一动不敢动的感受着红唇上男人的唇,带着一种侵略气息,不像是上次那般的浅吻了。
段舒娴回过神来,已经吻了十几秒了,她才伸手去推他,触上他柔软高级的西装布料,她推得用力。
席景琛只好放开她,目光深邃的锁住她一张小脸,目光里流动着最原始的气息。
段舒娴一双俏脸就像是玫瑰般,两大双眼睛满是惊吓,又有些防备的看着他,仿佛他是一个会吃人的人。
“不可以…”段舒娴像个孩子一样警告他。
“这个吻算不算?”席景琛把刚才的话题又拿回来问。
段舒娴呼吸微窒,她继续道,“不算!”
席景琛勾唇一笑,“那我再吻多几次,直到你认可我们的关系为止。”
段舒娴直接吓住,她伸手捂住红唇,急急道,“不准吻了!你是老师,你不能这么不尊重人。”
段舒娴急得什么借口都找出来了。
席景琛反而好笑,“你又不是我的学生,你是一个成年并且单身的女性,我有追求你的权利。”
段舒娴噎了一下,和他讲道理,好像不管用。
“那你也不能不经过我的允许亲我!”段舒娴为自已争取权益。
席景琛就在这时,看见她手背上的药水打完了,他按了呼叫铃,护士小姐立即进来,段舒娴也松了一口气,结束了和他暧昧的聊天。
护士替她拔了针,又量了一下温度,三十八度五了,温度在下降。
“段小姐,这是你的药,你现在可以吃了。”护士小姐把药和温开水放在她旁边的柜子上。
段舒娴已经有很久没有吃药了,而且,她真得很不喜欢吃药。
闻到药味,她就想避开。
护士小姐离开,安静的病房里,段舒娴看着身边的药,就没有打算去吃。
席景琛看穿她的心思,低声哄她一句,“乖乖吃药。”
段舒娴也想快一些好起来,她不想继续麻烦他,她坐直身体,一边拿着杯子,一边挑着两颗看着不算苦的药先吞下,紧接着,在吃完最后两粒苦的药,她都苦得干呕了。
席景琛怜惜的目光看过来,他的大掌伸手在她的背部温柔的顺着,段舒娴喝了一口水,朝他问道,“我什么时候能回家?”
“今晚你要住院。”席景琛低沉道。
一听住院,段舒娴直接不愿意了,“不行,我得回家!”
“不行!你必须住院观查,你今晚很可能还会高烧的。”席景琛也很坚持笃定。
段舒娴摇着脑袋,“我不要。”她怎么向爸爸解释?她住院了,而且还是席景琛陪伴着。
“如果你不好向家里交待,你可以说一个慌,比如说你去了同学家这种借口。”席景琛朝她建议道。
段舒娴抚了一下额头,果然还很烫,而且,她身体也很不舒服。
“好吧!但是,我可以住院,你回家吧!有医生护士照顾我就行。”段舒娴不希望他留下来。
席景琛平静道,“我会留下来照顾你。”
“真不用!”段舒娴摇头。
“这是我家的医院,你还能赶得走我?”席景琛说完,他起身道,“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段舒娴看着他出门的身影,她的心脏松了松,她闭上眼睛,脑袋乱乱的,很多事情在涌上来,爷爷,大伯,伯母,堂姐,父母…
她没有忘记爷爷和大伯他们欣喜开心的笑容,他们那么坚信堂姐可以做未来的总统夫人,他们那充满期待的面容。
还有堂姐和她说过的话,她想要嫁给他,非他不嫁的那一种坚定。
段舒娴的头疼起来了,她抚着头,神经在剧烈的跳动,令她脑疼得不知怎么办。
十几分钟之后,席景琛手里端着粥进来,这是一碗非常清淡的鸡丝粥,他一进来就看见抱着头的女孩。
他立即放下粥,伸手轻抚着她的背部,关心道,“怎么了?”
“我头疼!”段舒娴也不瞒他。
“你现在正在发烧,别胡思乱想太多。”席景琛一看她这头疼,就是想太多的原因造成的。
段舒娴抬头看着他,突然喃喃道,“你怎么会来我们学校?我们怎么会遇上?”
席景琛听完,俊脸微微紧绷难看了几分,他轻哼道,“你的意思是我不该去你的学校,不该遇上你?”
段舒娴点点头,“我们不该遇上的!”
席景琛有些拿她无语,“如果你后悔遇上我!那也晚了。”
他们第一次遇上,就是他救了她,而她整个人砸在他的身上,害他受伤。
如果不遇上他,那一天,她可能摔下来,也许进医院也说不定。
“来,喝点粥,你的身体会更快好起来。”席景琛端着粥面对着她。
段舒娴伸手过来接,席景琛拿着勺子抬头道,“我喂你。”
“不要!”段舒娴摇头,伸手去接了过去,自已喝。
席景琛只好由着她,段舒娴真饿了,她一口一口的喝着粥,席景琛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把窗帘拉开一些,让满室洒满午后的阳光!琇書網
段舒娴抬头,便看见那沐浴在阳光下的男人,他的背影颀长挺拔,有一种气势无声流露,令人生畏。
段舒娴默默的收回目光,把喝了快见底的粥碗放在一旁,她屈着双腿,环着手臂又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想快些好起来,不要麻烦他,离开这里。
席景琛回头,看着她喝完了,他满意走过来问道,“还要再喝吗?”
“不用了!我饱了!”段舒娴摇摇头。
“你休息一下,稍晚的时候,打电话给你父母,编一个他们会相信的理由。”席景琛说完,伸手过来扶她睡下。
段舒娴不用他扶,她就自已麻利的躺好了,药水有安眠的作用,这会儿,她是真得很想睡了。
席景琛见她躺下,他端起碗出门,也顺手关起了门。
段舒娴调整了一个姿势,这会儿,她是真得困得不能想任何事情了,只有闭上眼睛,沉浸在睡梦之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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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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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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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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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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