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这是想违抗靖王的指令吗?”小玫一把拔下插在柱子上的短刃,回头看向面目阴冷的余婉然,正声问道。
“靖王之令,我自然是不敢违抗,只是眼前这人还动不得!”余婉然气定神闲,走来拿走小玫手中的短刃,将其藏于里衣。
“动不得?此人三番两次来骚扰小姐,其居心叵测目的不良,若他是普王那边派来查看的人,或是任何妄图打乱靖王计划之人,这罪过小姐你又如何承担得起?”小玫对余婉然很是恼火。
小玫还以为,经过这几日对余婉然的观察,便认为其与以往自己跟过的主子不同,毕竟意志坚定之人,即便是天崩地裂,也难以泯灭其坚硬不拔之心。
可万万没想到,如今不过,就由于一位男子,余婉然便公然对自己出手,此种景象倒是小玫意料之外的意外!
“小玫,你可曾调查过那位公子?你可知他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家中又有几位亲眷?”余婉然忽而问出口道。
“这……。”小玫只这将一心心思全花费于余婉然身上,以及谢花楼,从未想过去调查那位男子,毕竟那男子与自己来说,不过就是同众多谢花楼中的客官一样。
见色起意,皆为色欲熏心之人。
但听闻余婉然问起,还是微微愣神。
“即便,即便小玫未曾将他调查过,又能说明什么?他对小姐你这般苦苦纠缠不休,日后只会碍了小姐的脚,不方就让小玫一举将他解决了,也免得日后夜长梦多!”话罢,小玫便抬步欲离去。
可余婉然一个转身,一把扯住了小玫的衣袖。
小玫低眉一看,一把甩开余婉然的手,可谁知,余婉然却忽然抽出匕首于小玫而来,对此,小玫未曾想到。
慌忙转身,可腰上的衣衫,依旧是被余婉然
划出了一大口子。
“小姐,怎么?这是心疼那位公子了?”小玫阴森森一笑,问道。
“那公子来路不明,但究其先前出手的功夫,可见,其并非凡夫俗子,而进入谢花楼之人,之前老鸨也有说过,若非富即贵,便是当官为臣之人,而这位公子,怕也为两者之一。”余婉然缓缓移步,邪笑道。
“那又如何?靖王那边的意思,是要小姐当选这花魁,关他一男子何事?况且此人日日纠缠小姐,先前还在街道上公然同小姐您谈笑风生,若被靖王的人察觉,小姐,莫谈报仇一事,可能就连这京城您也难以存活!”小玫带着威胁的口吻警告道。
闻言,余婉然只是微微眨了眨眼,轻声笑道:“小玫,你当真认为你小姐我,目光便这般短浅?”
小玫不予回应。
见状,余婉然移步至小玫身旁,将手中的匕首放在小玫手中。
抬眸看向小玫略带疑惑的眼神,嘴角带笑道:“我余婉然,早已将下半生视作浮萍,随风来,随浪倒,身旁之人不过就是一可利用之物,靖王如此,那位公子亦是如此,我亲近于他,不过就是为了借助他手,离花魁之位更进一步罢了,你若不信,大可拿这匕首现在便杀了我。”
说完,余婉然丢给小欣一个邪魅的目光,随之,在两人的注视下,身着轻纱推开房门,朝一楼处走去。
直至余婉然离开房门,小玫也未曾对其下手,看着手中传来寒意的匕首,小玫目光阴冷,随后收下匕首,不顾小欣的存在,出门转身离去。
由于此刻正为午时过三刻,谢花楼此刻处于闭门静养之时,因而,人也十分稀少,唯有一些被摆放的整整齐齐的桌椅,一两盏烛光和一两蛊浊酒而已。
就连平日常常见到的老鸨和一些打手此刻也正在厢房内休养,因而,当余婉然下楼时,只闻自己轻轻的脚步声,和露出半边身躯的男子。
谢花楼闭门时,都有人在门口处把守,为的便是不让外人叨扰,但其真正原因,可想而知,但此人却能在此刻自由出入谢花楼,顿时,余婉然更加肯定眼前这人,定是身居高位,若非如此,便是身缠万贯之人!
想到此,余婉然露出一副媚眼,便来到那男子身旁。
“不知公子寻奴家可是有何要紧之事?”余婉然声线酥软而又温柔,那男子听罢,当即转过身来。
“小然姑娘,在下前来,是有一物想要赠予姑娘。”说着,男子从胸口处拿出一块手帕。
打开手帕,里面正包着一方细长的小木方盒子,小心翼翼打开盒子。
霎时,余婉然有些愣神。
只见在盒子中,静静的放置着一根金簪,金簪身上刻有一道细腻的花纹,似是将金乌之光全数雕刻在身上,即便在这般暗处,都隐隐约约闪现出丝丝金黄色的光亮。m.xiumb.com
金簪首处,镶有几颗蓝色和白色的珠宝,细细看去,那珠宝像是被人仔细雕琢过,每一处的花纹都极为精准。
金簪尾处,则是刻有一两颗精美的翡翠,虽是不易擦觉,但却令整根金簪显得极为贵重。
虽说余婉然以往所见过的金银珠宝不在少数而在多数,甚至连难得一见的夜明珠也曾亲眼一见,但像这样,璀璨而又精致的发簪,倒真是别有一闻。
“这,小然不明公子之意。”收了收惊讶后,余婉然假装镇定道。
“小然姑娘可别误会,这金簪是一好友相送,但此物却为女子之物,放在在下这又实为浪费,不如就赠予姑娘,毕竟金簪配美人。”男子说着,将手中的金簪朝余婉然又递了递。
兼职群,余婉然抬手接过木盒,拿在手中再次观察一番后,余婉然当即肯定,这根金簪,决不如男子所言那般得来这样不易。
随后余婉然莞尔一笑道:“这根金簪确实精美,其价值怕是可抵白座城池了吧?”
闻言,男子先是一怔,随后又迅速反应过来,解释道:“姑娘怕是误会了,好友家中做的便是这金银珠宝的生意,前不久,在下帮了其一件大事,因而送来一物表达感谢之情。”
“哦?若真是如此,看来公子还真是好人心肠,只可惜了啊,这东西,奴家实在配不上!”说完,余婉然将手中的金簪还给了那位公子。
看着手中的金簪,又看向余婉然,男子顿时不明其理。
“姑,姑娘,这簪子并不贵重,也并非廉价之物,只是在下看着,与姑娘极为相符,因而才想送给姑娘……。”似是不会表达。
男子抬起的双眸中,竟透露出一丝孩童般的天真无邪。
“公子,奴家不过是一风尘女子,这等尊贵之物,奴家自是配不上,还请公子另寻她人,兴许这往后还会出现更适合此物的人。”说完,余婉然也不顾那男子低落的神情,转身便上了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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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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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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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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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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