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安东,你且带些暗客前往黄埔国边疆一处,记得掩藏身份。”岳嵩漫不经心的说道,随之将一张信封递给占安东。
将其接过,只见信上唯写:“时机在前,先除后面豺狼!”
“主,这可是那位王爷送来的?”占安东合上信纸,将其放入袖口。
“不错,这位王爷倒是下手挺快,不过两三日,这便有了头绪!”
“只是属下不明,为何要前往黄埔国的边疆之处?或是说,在这边疆之处,有这位王爷想杀之人?”
听罢,岳嵩说道:“那信使曾表明,在边疆之地有一对军队,而这军队便是北戎国的人,而写下此信的缘由,不仅仅是查探情况,更重要的,还是要打探清楚,看军队中是否有此人的踪影。”
说着,岳嵩再次拿出一幅画像,而画像上则描绘的乃为戎王!
“寻到此人后,暗中派遣暗客跟踪,但要记住,未有明确指令前,不可对其下手!”
“是!”说完,占安东转身离开了大殿。
离开大殿后的占安东恰巧碰见了从厢房出来的暗师。
两人的目光在交叉而过的瞬间相识,可占安东的眼中,却透露出一抹得意,目光生冷。
“等等。”暗师出声喊道。
闻言,占安东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向暗师怒意慢慢的脸。
“怎么?左兄有何事?”占安东脸上挂着笑意,傲慢的语气问道。
“你方才从殿中出来,岳嵩找你何事?可是普王那边有了动静?”
听罢,占安东冷笑道:“左兄啊,既然已决定背叛岳嵩,又何必在这多问一嘴呢?”
“占安东,此话应当是我问你才是,你不是万魔窟的人吗?既然心有他想,又何必表现出这种忠心耿耿的样子?怎么?还想着在岳嵩面前伸展拳脚呢?”
暗师双手反背在身后,半昂着头,语气轻慢,似有嘲讽之意。
“呵,左兄,成大事,那可得慢慢来,风起云涌前,不都有尘土飞扬之象吗?我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让岳嵩放松警惕而已,况且左兄,在下做何事,左兄又有什么资格在这质问!”
“你!猖狂小儿!”暗师怒气冲冲的指着占安东,说道。
听此,占安东笑道:“我?猖狂小儿?”
随后,占安东捧腹大笑道:“诶呀,左兄啊左兄,这么些日子过去了,左兄您还是一副目光短浅的模样。”
笑罢,占安东收了笑声,眼底泛着刺骨的笑意片片打在暗师身上。
“左兄,人呐,还是要有点自知之明的,不然,便是这世间最愚蠢的笑话了!”说完,占安东大笑而去。
唯留暗师一人站在原地。
届时,在黄埔国。
“诶,听说了吗?这靖王,似乎要封某位大人封号了!”
“啧,早听说了,不过这靖王还是有些顽性,此时,那边疆一事尚未解决,他倒好,还有兴致在这给封号!”一大臣说着,似有无奈的摇头。
“不过啊,如今这时候,不知又会是哪位大人,可有这般荣幸!”
“切!什么荣幸,依我看来,还不知是福是祸!况且,局势不稳,却在此刻赐予封号,这不是明摆着要那位大人成为下一位大尚书吗!”
“诶,这些啊,那可都是后话了,只是还不知是谁,会有这般‘荣幸!’毕竟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呢!”
此言,自然传到一旁面无表情的太常寺卿耳中。
忽而,一人来到太常寺卿身旁,看了眼周围后,轻声问道:“太常寺卿,不知你可知靖王所封之人为谁?”
此话,使得还沉溺于靖王话语的太常寺卿身子一惊,讪笑道:“这,在下,在下,也不得而知。”
“也是,靖王这心思,若是咱们可猜,那大尚书也不必离开了!”
“那,那是当然!”太常寺卿陪笑道。
“不过,既然是要赐予封号,那普王应当也知晓此事了吧。”
“那是自然!普王乃为靖王臣弟!此事只怕比吾等更早明白。”
“可为何普王殿下脸上却是云淡风轻之象呢?”说着,几位大臣共同看向一旁的普王。
只见普王从容不迫的与身旁的几位大人侃侃而谈,脸上丝毫不见任何惊慌,乌黑的双眸泛出微微笑意,反倒被几位大臣的话意逗笑。
“靖王到!”随着汪公公一声喊道。
朝堂上立刻变得鸦雀无声,所有大臣纷纷站回原地,有的正在慌乱的整理袖口和衣领,而有的则是低着头,轻咳一声。
随之,靖王身着朝服缓缓而来。
“靖王安详万福!”庄严之声响起。
给这座本就压抑沉闷的大殿再次添上几分肃穆之色,虽是金碧辉煌,却显得更令人心胸发闷。
“各位爱卿平身!”靖王低沉着嗓子道。
“多谢靖王。”
见状,靖王对一旁的汪公公示意眼色,见状,汪公公从身后小公公手中拿出一封圣旨,肃声喊道。
“今大尚书离去,本王深感心疼,但,江山社稷不可无辅助之者,百官不可无首!本王见太常寺卿文采斐然,见识独断,因而赐尔丞相之位,享万金千食,望爱卿得此位而尽其所能,钦此!”
直至汪公公此话一出,顿时,整片朝堂皆为错愕,见太常寺卿缓缓走出,接下圣旨,百官间传出一阵深吸之气,甚有人者,于此目瞪口呆。
然而,太傅却站出来,严色出口道:“靖王,此事,恕臣无法同意!”
听罢,靖王坏笑问道:“是吗?不过是区区丞相之位,不知太傅大人为何这般严厉?可否到明缘由?”
“靖王,太常寺卿虽为文臣不错,可丞相之位,并非常人可担任,身为丞相者,理应有卓越之才,两眼可洞察一切的同时,又能为百姓立身!而太常寺卿乃为祭祀一职,又怎能将其随意赐封为丞相?此举,乃为越界之举!还请靖王三思!”太傅言之凿凿,接着,竟当朝对靖王跪下磕一头。xǐυmь.℃òm
见状,其身后的百官纷纷对此咋舌。
“太常寺卿,靖王要赐封的人竟然是他!这,这,祭祀一职,怎能担此重任呢?这,这不是欺瞒之罪吗!”
刹那,匪言四起,无疑不是对此事不予认可,毕竟太常寺卿再怎么有才,又如何能担任这文武百官之首!
“呵,太傅,按您的意思所说,本王这是犯了大逆不道之罪了?”靖王单手撑头,语气带冷道。
“这,臣并非此意!”
“呵,众位爱卿所忧之处,本王心中如同明镜,但本王却觉得,在这满朝文武中,唯他一人可担此重任!若以众位之意,这罪名,本王倒是坐实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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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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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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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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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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