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翻海身上已经背负两个袋子,不可能在让他受累,谢六指装逼说脚疼,贾奎受伤需要搀扶,抬玉板的任务自然落到姚五关和连经文身上。
但是,谢六指不能啥也不干,姚五关要谢六指必须扶着贾奎,把贾奎照顾好,否则,再也不带出来。
谢六指只好搀着贾奎。
贾奎在被姚五关搀着时,尽量减轻大哥的负担,咬着后槽牙,一瘸一拐地硬挺着走,现在,这个任务落到谢六指头上了,贾奎一条大胳膊搭过谢六指后背,搂住谢六指,谢六指鼻子对鼻子盯着贾奎,“贾大脑袋,你可别非礼我,我可是有身份的人。”
贾奎笑笑,“不会的,不会的,你瘦了吧唧身上没肉。”随之放低声音,“你不是说那种丰满的娘们才有味道吗,我怎么会对你这个瘦鸡子感兴趣呢?呵呵,回头,给我讲故事,别总是见到紧关节要处就停下来,好吗?”
看着贾奎的笑里面饱含了坏意,谢六指想挣脱这个黑大个。
但是,他跑不了了,已经落入贾奎手心。
贾奎搭过谢六指后背的那只大手攥住谢六指肩膀,另一只大手扣牢谢六指这条胳膊,把谢六指箍得结结实实,谢六指想跑,没了计策。
“走吧,兄弟,大哥把搀扶我的任务交给你,你可要认真对待了,你表现的如何,全靠我一张嘴了。表现不好,大哥可要清理门户了。”贾奎摇了摇谢六指,幽默加威胁地道。
翻了翻白眼,谢六指半驮着贾奎向前走去,前面的姚五关回头督促,“六指,扶好了大奎,走快一点,万一还有鳄麒袭来,我们可是走不脱的。”
吓得谢六指连忙四顾,贾奎回头瞅瞅,吓谢六指,道:“水里那个游动的家伙是啥?个子好大。”
谢六指紧张兮兮地望向河里,“哪?在哪?”
看到贾奎一脸坏笑,这才意识到贾奎慧根开了,连吓人都学会了,顿感自己似乎没啥进步,始终是除了吹牛逼就是吹狗逼,这大奎要是厉害起立,自己可真是没了地位。
让贾奎变傻回去,或者让自己更聪明,是谢六指今后最近一段时间,主要的攻关课题。
姚五关和连经文抬的那块玉板并不轻快,玉,说通俗些,就是大石头,只是比其他石头长得颜值稍稍高了一些而已,分量不轻,大概得有百十斤重,走几步没啥事儿,走出一里多地,那对胳膊和腰的考验可想而知。
而且,玉板比较大,还不能平着抬,否则,玉板会被扇断,只能侧着抬,无形中,又增加了负担。
还没到简位居王陵,便停下歇息了一会儿。
姚五关擦着汗,跟其他几人吩咐,“到了出口,你们先行上去,向外边运东西,我在到里面探一探。”
“大哥,还是别去了,这个洞很大,还有这很神秘的深河,鬼知道藏着什么怪兽凶煞,我们改天再来吧。”张嘴提鬼,谢六指永远不长记性。
跟这无脑之人,已经没法计较,姚五关做出决定,很难更改。
到了简位居王陵,把船棺内的宝石都一一挖下,装了大瓮里的顶级人参,装了五谷,把那些坛子好酒也都搬了,剩下一缸泡菜扔在墓里没动,这玩意弄回去也没人敢吃,要是有化学家研究化学成分还可以,整个北陆哪有化学家,就是全国去找,也很难说找得到。
嘱咐一番连经文看着大家往外运东西慢一点,姚五关急急地下了溶洞,继续寻找那另外五关王陵。
姚五关自己走路,当然就快了很多,将轻功使起,短短两刻钟,他便勘察完毕,的确如他所猜,简位居王陵的另一边,还有五个王陵,都是建于耳洞之上,并且在每个耳洞岩壁上都刻了王陵名字。
加起来,总共十一个。
坐在顶头的曷思王陵耳洞里,姚五关展开了深深的思索。
从这十一位王的开山祖宗起,就已经策划好了将来的子孙如何安葬,然后,就选了这个溶洞。
可是,溶洞这玩意,必有进口和出口,如果按照上游进,下游出来看,那么现在的地势是在逐渐抬高,也就是如果继续走下去,那就是可以到达进口的。
先前,姚五关去的那边,因考虑那四人等久了着急,所以,没有走到洞的尽头,现在,那四人运了宝物出丘,便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姚五关打算继续走一程,探一探还有多深。
拿出罗盘定了位置,洞的走势应该是东北和西南的方向,这和龙脉全图上标注的龙须恰好一致,姚五关疾步而去。
越往前走,河道变窄了些,两岸修得路可是宽阔了许多,也比里面要平整。
疾行五六里有余,姚五关来到尽头。
一口人工大井出现在姚五关头顶。
大井修得极为巧妙,沿着井壁已经掏空形成廊道,上面漫着的水竟能遮盖下面的廊道,也不知道古人到底有多少智慧,能设计出如此障人耳目的建设。
走了半圈廊道,来到一溜台阶前,台阶很陡,通向地面,两面都是大石块砌成,仅容一人通过,要是顺着这条窄窄的阶梯上去,外面要人把守,上去一个逮住一个,多少有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意思。
姚五关站在阶梯口,琢磨了一番,“当年各王的棺椁下葬,到底是从哪里下去的?”Χiυmъ.cοΜ
看着井的直径,估摸是将棺椁用吊装技术从井上顺下来,然后再弄到廊道里。
可见,这第一王在安葬自己和子孙后代方面,也是颇费了一番心机的。
姚五关揣摩着这个窄窄的阶梯应该是通向地面的秘密入口,所以,蹑手蹑脚滴拾级而上。
走到尽头,看到一块石板压在洞口上,姚五关用常力推了推,石板没动。
姚五关正想运行真气发力推石板,忽听得隐约传来声音。
“爹,你就是太固执,守着能买下半个北陆的财宝,天天吃咸菜疙瘩啃棒子面窝窝头。”一个年轻人的声音。
“胡说,老祖宗让我们守灵,我们祖祖辈辈就是要以守陵为荣,就算苦死饿死,也不能打老祖宗的脸,赶哪天我们死了去见老祖宗,我们也好交代。”老人应该是这个年轻人的爹,这是父子就一件事情起了争执。
“爹,你要是这么想,可别怪儿子不孝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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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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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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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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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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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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