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趁着李丽君还没醒,柳明善一个人去银行给李丽君的银行卡转了1000万。当李丽君醒来时,她看到柳明善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庞,那弯浓浓的眉毛。柳明善握着李丽君被窝里的手,吻了她的额头,对她说了一句话:“你在我眼里,永远价值千金!”李丽君只当是爱郎说了句早间情话,直到又过了一天的午后,李丽君才看到自己手机里收到的银行到账短信息,懂了昨天柳明善所谓的“价值千金”的另外一个意思。
此时的李丽君还有7门自考没过,她和柳明善在身份、学识、财富上的巨大差距,让她有种不安感,而且越来越强烈。这种不安感,也让柳明善察觉到了。本来柳明善和李丽君二人计划好好在琴岛待一个星期,然后先去燕京,再去星城转到李丽君家里。柳明善要给李丽君一个交待,一生爱的交待。
一个突然的电话,提前了柳李二人去燕京的时间。
袁玲是个很要强的女孩子,她自己冒着雨,深一脚浅一脚的出来找房子。马上要报到上班了,她要找到房子,然后开始自己在燕京的生活。她不想麻烦范石斌,不是她不能,而是她不想,她要做个独立的女人。所以,她来到燕京的事,范石斌是不知道的。她找到一个心仪的小区,正让中介领着看房子。
呼嗵一声,倒霉的袁玲踩进了一个深坑,那个中介倒是熟悉地形,嘛事没有。
袁玲心里那个骂呀:你丫怎么不告诉我。她拔出腿来,那个中介也很不好意思,忙致歉。袁玲白了她一脸,这怎么回宾馆,一条腿湿了一半,裤子脏死了。
好巧不巧,从一间车库里出来一个中年妇女,那女的一看袁玲这个样子,就好心说:“小姑娘,你要是不嫌弃,就到我家,我外甥闺女有衣服,给你换一件。”袁玲也没法了,就跟着她进了一栋楼,上了三楼。袁玲起先以为这妇女穿的不咋地,家里一定一般化。她倒不是瞧不起那妇女,人家好心,她只能感激。到了房间,开了门,一看人家家里干净的很,地板锃亮。
那妇女也不嫌她脏,就让她把鞋脱了放在外面鞋架上,让她穿袜子进屋。袁玲一看鞋子连水带泥的,不好脏了人家新的鞋架子,就把鞋子脱了放鞋架子边上。袜子也脏的不行,索性把袜子也脱了,扔在鞋上,赤着脚进了房间。房产中介那个女的,也跟着进了房间,一脸的不好意思。
袁玲想骂她,可她骂的出来吗,她就一个新来燕京打工的外地大学生,不敢轻易得罪人。
那妇女说:“小姑娘,你要不直接洗个澡吧。我这家里没人,是我外甥闺女和女婿还有一个星期到燕京。“袁玲说不好意思,那妇女找到一件上衣,一条裤子,一件裙子,都还不错,递给了她。袁玲想反正人情也欠下了,将来回谢人家呗。就去洗澡换了一身衣服,等出来,那妇女一看,这小姑娘长得还挺好看。小脸精致,眼睛圆圆,樱桃小口,一看就是个伶俐的人。刚才她把鞋子放鞋架子下面,也让那妇女很顺眼。这姑娘有教养,她很喜欢。袁玲头发没干,外面下雨,三个人就索性扯闲篇。
“姑娘,你是那个学校毕业的大学生吧?“那妇女问。
袁玲很爽快的回答:”是的,阿姨,我是琴岛过来的大学生,刚在燕京找到工作了,就先找房子,等着报到上班。“
那妇女一听就来了兴趣就问:“你那个学校毕业的?”
袁玲回答:“琴岛工业大学毕业的!怎么了阿姨。”
那妇女说:“有缘吆,我外甥闺女和女婿都是那个学校毕业的,也是刚毕业,巧了。”
袁玲不傻,这时候不套近乎什么时候套近乎,就说:“他们叫什么名字,搞不好我还认识。”其实学校那么多学生,她哪能都认识。不过是套个近乎罢了。那妇女说:“哎,大号,我叫不上来,有照片,我拿给你看看。”说罢,那妇女从卧室里拿出几张照片,给两个人看。
袁玲打开一看,惊呼道:“这不是柳明善和李丽君吗?他们怎么跑这里来了?”
……
“舅妈,您找我?”
“你有没有个同学叫袁玲的?是个女孩子。”
“有呀,舅妈,我和明子的好朋友呀,她怎么了?”
“她就在我身边,你和她说。”
“李丽君,你们藏得好深呀,在燕京买了房,也不给我说。这两年我天天和你在一起,你也不和我说!你太不义气了你。”
“玲子姐,那我们刚买半年,我舅舅舅妈给我们刚装修好的。不好意思,明子也不让我说。”
“嗷,柳明善主意大,你让他说!”
柳明善接过电话,他说:“玲子,我是柳明善。你发疯了?”
“我可不发疯了,你丫的,藏得真够深的,燕京四套房,沪东一套房。嗯,沪东那套房,我家范石斌给我说过。燕京这么大排场,你就憋着。算了不说了,姐妹落难了,你说怎么办吧?”
“说说怎么落难的,我让范石斌打飞的过去捞你。”
“别跟我贫,我不是到公司报到吗?找房子住,找中介看房子,找到你们小区了,碰上丽君她舅妈了。我裤子湿了,还穿的你家丽君的衣服呢!”
“嗷,中介也在吗?”
“在呀!”
“玲子,你让那个中介走吧!”
“我让她走?”
“当然了,你都到了我家了,我还让你租屁的房子!你先住我家一段时间,踏实住着,电视开着,空调开着,好好享受吧您呐。我老婆的衣服你就穿着,不过穿完了,就别还给她了。你穿过的衣服,我可不搂,范石斌要打我的!”
“滚你呀的!你别扯犊子,我真住你家呀?”
“那当然住我家了。范石斌是我不用拜把子的把兄弟。你是我的最佳损友,现在,今天,此时此刻,你已经超过赵中博了,不分男女最佳,你是混合最佳。你说我能把你扔大街上吗?嗷,对了,你是我大嫂,还有我四弟妹的大学舍友。还有,还有,你是我老婆李丽君同学的两年大学同桌。怎么样,袁玲同学,咱俩的关系,是不是可以写一篇500字的范文了。”
“写1000字,我看都绰绰有余!那我住了,你家丽君应该不会有意见吧?”
“玲子姐,你骂我呢。您就踏实住着,听我们家明子的。过两天我们就去燕京了,咱们正好吃一顿。”
“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明子说他要看几个老师,然后就回燕京。”
“你别听他扯犊子,可能全校区的老师都认识他柳明善,可柳明善真正认识的老师绝对没有我多。你们赶紧到燕京来,捞姐妹!”
“行了,玲子,撒泼打滚你也干了。我也表态了,丽君也跟你表态了,你别墨迹了,就住我们家客房。我们明天不回,就后天回去。不过,姐妹你得原谅我们俩,我们回到燕京,也只住两天。有事情要到湘南去趟。”
“啊,你们不陪我呀?”
“玲子,你哥们我要娶媳妇了,你妹妹丽君要嫁给我了。我得去趟湘南,我们得打结婚证。你说这事重要,还是陪你在燕京浪荡重要?”
“嗷,自然是这事重要。我妹妹都等你两年了。行,我就住你家,先住一个星期吧!”
“什么一个星期!再说这些废话,我们俩不理你了。你听我安排,等我到了燕京,我给你安排。包你住得心安理得,还舒服。”
“得了!说了这么半天,就等你这句话了。”
电话挂断,李丽君的舅妈得到两个非常重要的信息:“第一个柳明善要娶她外甥闺女了。第二个柳明善李丽君就这几天回燕京。”www.xiumb.com
本应该的主要信息是袁玲和柳李二人的关系有多铁,这个已经不重要了。他们说的关系太乱了,拜把子兄弟、损友、同桌、舍友、姐妹,听的她头疼。反正已经很确定了,袁玲丫头是她全家的贵人柳明善的好朋友,不一般的好朋友,而且还是她外甥闺女的好姐妹还是同桌,那就行了。
她舅妈也不含糊,直接给袁玲一把钥匙:“小袁,这房间,就我和你有钥匙,你放心住着。我老头子本来也有钥匙,我会给他说,不让他随便进屋就行了。你踏实住在这里吧,我先走了。”她舅妈又对那中介说:“你是爱居房产的吧,你也走吧!小袁住我家里了。等她再找房子的时候,再找你。”袁玲那个放心呀,总算找到组织了,她舅妈这么熟悉本地呀。
她舅妈走了,袁玲认真转了转这套房子,真大,真不错。管它呢,先睡一觉,等晚上雨如果停了,再去宾馆拿行李。
柳李二人在袁玲住进他们家的第三天上午到了燕京家里,给他们开门的是袁玲。袁玲好好休息了几天,气色情绪好了很多,:“吆,你们小两口终于回来了?”李丽君换了鞋,进屋,朝她笑笑:“姐,你住的惯吧?”
袁玲笑道:“这有什么住不习惯的!你们琴岛的东西到了!你舅舅给你们堆在客厅了!”柳明善看到客厅里有四个大纸箱子,点点头。把身上的包卸下来,放在客厅凳子上,里面有笔记本电脑和一个牛皮纸袋子,也掏出来放在长桌子上:“玲子,中午咱们吃什么,你说话,我请你!”
袁玲说:“不能够呀,该是我请你!不过,我看咱们就别出去了,我买了不少菜在冰箱里。我做给你们俩吃。”
柳明善点点头:“也行,咱们不是外人,等范石斌和赵中博到了燕京,咱们人多再聚,还热闹。对了,你什么时候上班呀?”袁玲说:“我下周一报到,就是后天了。”
柳明善在那里低头念叨:“后天报到,明天要收拾家,今天就要搞定!”袁李二人听不懂,柳明善说什么,疑惑地站在那里。
柳明善说:“玲子,前几天我承诺你的,要让你住的心安理得,你记得吧?”
袁玲说:”那不是句玩笑话吗?难道你真有办法?“
柳明善说:”我有办法,不过你得听我的!“
袁玲当然高兴了:”你说吧,我都听你的!“
柳明善说:”好!”
柳明善站起来,指着李丽君,对袁玲说:“玲子,你看我们家丽君怎么样?你觉得她人品如何?“
袁玲自然赶紧说:”丽君聪明,乖巧,会来事,人品很好呀?”
柳明善点点头:”你和我们家丽君认个干姊妹如何?丽君缺少亲人,你那和她两年都相互信任了。你觉得如何?”
袁玲想了想回答:”可以呀,我们本来关系就好。丽君这两年不都叫我姐吗!“
柳明善点点头,此时李丽君也懂了柳明善的这步铺垫了。
她挽着袁玲的胳膊,把她摁到桌子边坐下,自己做到袁柳中间座位上,示意柳明善继续说。
袁玲不太了解柳明善,她是一脸茫然的样子。
柳明善接着说:“丽君,你干姐姐来到燕京了,她没地方住。你老公有四套房,你说咱们卖她一套如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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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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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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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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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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