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黑魔法防御术的梅乐思教授年纪已经很大了,实际上他经常精力不足,所以把这些琐事都交给了汤姆里德尔。即使跟他们一样只是五年级的学生,可他足够优秀,几乎所有的教授都觉得他是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出色的学生。
梅乐思教授这些年一般以理论知识教得更多,他年纪大了,说话有些颠三倒四,也不太有趣,并且对于一些黑魔法相关的内容讳莫如深。但轮到汤姆里德尔的时候,他也并不以高位者自居,而是简单地把大家分为几个小组,进行黑魔法防御的实战。他会很详尽地对大家演示,让对方尽情地对他施咒,而他逐步分解要点。
“我觉得不对劲。”惠特莫尔·格林格拉斯跟自己的同伴咬耳朵,“伊莎,你看他这么熟练,私底下一定没有少研究过黑魔法,那些斯莱特林都是这样——马尔福、埃弗里,哦,还有那个沙菲克!”
伊莎贝拉认真地看着汤姆的演示,对惠特莫尔的碎碎念充耳不闻。这让他多少有点焦躁,压低声音说:“伊莎!伊莎贝拉!伊莎贝拉·塞尔温!我都怀疑那个里德尔是不是给你们这些女生批量下了迷情剂。别看他长得人模狗样,谁知道他到底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研究黑魔法的人可没有几个好下场。”
“有没有下迷情剂我不知道,我倒是觉得你对他的偏见多得不像是只局限于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宿怨。嗯?”伊莎贝拉觉得惠特莫尔实在是太吵了,影响到了她的认真学习,伸出魔杖堵住了他的嘴。
“塞尔温小姐,非常出色的沉默咒。”里德尔就仿佛背后也有眼睛似的,温和地夸奖着伊莎贝拉,伊莎贝拉朝他微微点了点头,这让惠特莫尔更生气了。在汤姆里德尔挑选下一名示范对象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举了手。
“……幼稚的男生。”伊莎贝拉无奈地耸耸肩,“完全想不通他们脑子里每天到底在思考一些什么。”
惠特莫尔的攻击没有什么章法,几乎只是在泄愤,这些攻击对汤姆里德尔造不成什么伤害,都被一一化解。有的人会在战斗里变得亢奋,也有的人会迅速冷静下来,而惠特莫尔是后者。他在胡乱的攻击节奏里忽然找准了机会:“封舌锁喉——”
汤姆微微挑眉,但没有更多的表情流露出来:“盔甲护身。”这是一个相当有效且强大的铁甲咒,在惠特莫尔的魔咒贴到上面去之后,无形的屏障变了颜色,把这个咒语反弹了回去。
阿芙拉是非常乐于看到格兰芬多吃瘪的,趴在琼纳斯的肩头跟没骨头的蛇似的。在她跟琼纳斯在一起之后,就特别喜欢这样做,琼纳斯从一开始会紧张得脸红,到现在已经习以为常。阿芙拉一贯很喜欢肢体接触——当然,仅对于自己喜欢的、信赖的人。她天然地会把他们划为安全的区域。
以前琼纳斯陪阿布和阿芙拉去魁地奇球场训练,训练结束之后时间还早。阿布要去图书馆,阿芙拉就跟琼纳斯抱怨着沙克尔像是有强迫症,只有病友阿布拉克萨斯能够理解他。琼纳斯耐心地听着她的抱怨,突如其来地,阿芙拉像是小猫一样靠在了琼纳斯的膝盖上,长长的黑发逶迤而下。她躺了下来,躺在草地上,正好的日光落在他们的身上,暖烘烘的。
那时候阿芙拉想,她是信赖这个人的。信赖到她敏感的神经也被这阳光泡化一般,不再起作用。如果琼纳斯此时掏出了刀刃抵住了她的心口,她就会当场死去。而她会觉得自己是幸福地去死的,因为她比任何一个埃弗里都幸运,拥有着自己的锚,所以遇到了惊涛骇浪也不会轻易沉没。
在汤姆演示完之后,他让他们自由地组合练习,一方攻击而另一方防御。琼纳斯原本理所应当地觉得阿芙拉会跟自己一组,却没想到阿芙拉摇了摇头:“不行,琼,你知道我很难对你尽全力——这不好,你需要学会黑魔法防御,需要一个真正合适的、能够帮助你练习的搭档。”
琼纳斯觉得有些失落,但也知道阿芙拉说的是正确的,他看到很多寻找自己熟悉的同伴训练的人最后都是点到为止,可是在真正的战斗里没有敌人会对他点到为止。
诺特嗤笑了一声:“埃弗里,你可真是病得不清,没有谁会莫名其妙对你使用黑魔法。除非他想要进阿兹卡班蹲大牢。”
“你觉得自己很安全吗?”阿芙拉露出笑容来,“太好了,那就继续这样觉得吧,我祝愿你能够像是这样,在睡梦中抱着你和平的天真的美梦幸福地死去!”
阿芙拉在说话的时候,魔杖尖一直没有偏移,瞄准着诺特的脑袋。她的魔咒,还有黑魔法防御术学得相当好,当然这落在别人的话柄里就是理所当然的天赋,他的祖父可是黑魔法的专家,被通缉了许多年的黑巫师,而父亲则是能够狠下心杀死这样重量级黑巫师,自己生父的人。
阿芙拉把琼纳斯推到了阿布那边。阿布之前听到了阿芙拉那边的动静,他皱眉:“你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推给我?你认为我就会下狠手伤害琼吗?”
“当然不。”阿芙拉笑嘻嘻地说,“我只是觉得你们两个的水平比较相当。”
琼纳斯的表情没有变化,阿布表情有些不快,但也只是一瞬。他看向阿芙拉:“那你跟谁搭档?去找格林格拉斯发疯?”xǐυmь.℃òm
“当然不,他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阿芙拉自信满满。
“上一次跟他互殴进校医院的不是你吗?”阿布冷冷地说,“如果不是维吉尔刚好赶到,这样的恶□□件,你们两个都会被开除。”
“我纠正一点。”阿芙拉指正,“我只稍微被治疗了一下就放出来了,格林格拉斯可是躺了整整半个月。”
“我觉得这件事并不应该用这种语气说出来。”琼纳斯有些不赞同地说,“这种伤原本是可以避免的。”
“……琼。”阿芙拉断然道,“无法避免,我跟他生来就应该不死不休。”
“现在分组时间已经结束了,你准备去找谁?”阿布问。
“汤姆……汤姆里德尔。”阿芙拉说出汤姆的名字的时候,冰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这对她来说十分罕见,她是说起任何人都是不屑和轻蔑态度的那种人,从来没有真正地对任何人心服口服过。
“阿芙拉。”阿布的语气暗含警告。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只是想尝试一下。”阿芙拉皱起好看的眉,“他——”
甚至在一年多之前,提起汤姆里德尔,阿芙拉依然还是面带嫌恶的表情。可是这一切在琼纳斯未曾察觉的时间里改变了。他隐约地感受到也许有什么在悄无声息之间发生了改变,可他找不到答案。
诺特、克拉布、阿布、阿芙拉,还有其他同级的,甚至更高一年级的斯莱特林们彼此都对这个秘密心知肚明。可阿布和阿芙拉他们有意识地隐瞒着琼,不让他靠近,明明同在一个斯莱特林,甚至琼纳斯还跟阿布在一个寝室里,可是无形之间好像拥有了一道屏障。一些他看不到的东西正在覆盖着他,一些变故正在他身边悄无声息地发生着。琼纳斯像是土壤里的地虫,率先地、敏锐地察觉到了地壳的震动,一场大灾难的来临,却无法完全地掌握到,那是整个时代变换的气息。
他不是智者、不是全然冷静,在洪流里保持平衡的人。他就在这个时代里深深地扎根,被自己的朋友、还有恋人捂住眼睛,蒙住耳朵。
阿芙拉走向了汤姆里德尔,看到她过来,里德尔丝毫没有惊讶的表情,像是早就知道她会这样做。“阿芙拉,如果你要来,那就走过来吧。”他语气轻柔,可里面似乎有着更强硬的内容。
她深深地呼吸来保持冷静,可是剧烈跳动的心脏让她无法做到。天然的,猛然被指出和唤醒的东西,根植于她血脉里,埃弗里家的诅咒。埃弗里家的祖先曾经臣服于萨拉查·斯莱特林,签订过绵延数百年的契约,而在某一代猝然地毁约,于是这种契约就变成了诅咒顽固地根植在他们的血统里。
琼纳斯则完全分了心,一直扭头朝那边看,他担心阿芙拉会受伤,却也走了神,他被阿布的魔咒击中了,一个粗制滥造的铁甲咒根本削弱不了什么,魔咒的推力让他向后倒飞碰倒了旁边的沙发。一声巨响,很多人都回头看向他们这边,疼痛席卷着他的全身,琼半天都很难站起来。在那些古怪的目光里,阿布平静自若地朝他走过来,目光下瞥,冷静到有些陌生地说:“琼,不要分心。”
“很抱歉,是我走神了。”琼纳斯知错就改,很诚恳地向阿布道歉。又摆出了防御的架势。
琼纳斯的天赋主要在草药学和魔法史上面,他很勤勉、认真、细心,但对于魔法本源的东西了解不深,也没有过多的斗争欲望。他不擅长攻击别人,最多只想做到保护自己。这也跟他大部分的选择差不多,不会过多参与到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斗争里去,而是选择明哲保身。
“琼。”阿布道,“虽然这是黑魔法防御课,但不要理解错它的意思。实际上来说,攻击才是最好的防御。”
“这是谁说的?”琼纳斯抬起头问,“阿布,你这个语气就像是在复述别人的话一样。你不觉得有些别扭吗?”
“并没有。”阿布生硬地说。
“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朋友。”琼纳斯突然说,“刚才你攻击我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你的躁郁和不满……但我不知道它们是缘何而起的。阿布,你能告诉我,在你和阿芙拉……不,在整个斯莱特林,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你做了什么?你跟过来了?”阿布了解琼的性格,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像是这样笃定地询问,他之前紧绷的语气里产生了紊乱,他试图抓住琼的肩膀,但是琼纳斯却后退了一步,摇了摇头。
“阿芙拉教过我幻身咒——所以你们没有注意到。”他压低声音,在周围嘈杂的声音庇护下说,“我只看到了一点……阿布,你、还有阿芙拉,是眼睁睁地看着布尔斯特罗德,折磨那个女孩吗?”
“你们没有一个人觉得这太无情、太反常了吗?”琼纳斯的湛蓝的眼睛里仿佛蕴着浓度失衡的失望和哀痛,“你、你们也做过这样的事情吗?”
阿布脑袋里乱七八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他觉得自己首先要制住琼纳斯,阻止他把这件事告诉教授,他们的计划决不能在这里,尤其不能被琼纳斯影响。他知道汤姆里德尔是什么样的人,他不可能看在佩格——不,正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关联,所以琼纳斯才更加危险。
等他思考清楚了这些,捏紧了魔杖。一道光芒已经率先他一步,正中了琼纳斯的眉心。
“一忘皆空。”阿芙拉的魔杖尖端对准着琼纳斯,在众目睽睽之下,琼纳斯晕倒了。她的面色苍白,手抖得不成样子,谁也没见过她这样,她一向都是眼高于顶,骄傲又鲜活,就算是跟格兰芬多决斗,受了伤,被教授训斥惩罚,也没有真心地忏悔过。可是现在她就仿佛见到了摄魂怪一样,她的某一部分灵魂被吸走了,僵硬得像是木偶。她望着自己的手,跟着自己许多年的魔杖,好像那是自己崭新的肢体,自己从未见过它。
汤姆里德尔从她的背后走近,面带忧虑地蹲下来:“怎么了?是因为决斗失误受伤了吗?”他用魔咒漂浮起琼纳斯的身体,然后扶住琼纳斯的肩膀,转过头对阿布说,“我把沙菲克送去校医院,马尔福同学,麻烦你去告诉梅乐思教授这件事吧。”
“好。”阿布颔首,他扯住阿芙拉的袖子,把她带出了教室。
他们走得很快,就像是一阵风一样。阿芙拉一反常态地一言不发,她几乎像是梦呓一样:“阿布拉克萨斯……是我做的吗?”
“是你。”阿布毫不留情地说,可是最后他还是心软了,“……如果是我,也会这样做。让琼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结果。”
“你应该庆幸,琼他非常天真,也非常信赖你,信赖我,才没有把这件事情先告诉教授,而是向我们求证——否则。”阿布说到这里,也说不下去了,他不能告诉阿芙拉佩格的事情,他也意识到自己根本一直在做自相矛盾的事,如果他选择朋友,最好的选择就是在第一次知道佩格莉塔身份的时候把这一切告诉教授,而不是帮她藏掖,让她挤占自己朋友的人生。即使佩格莉塔不会再回来,可她对于琼的影响已经产生了。
“他信任我,所以被我击中了。阿布,在你击中他的时候,他甚至还来得及用盔甲护体,可是他对我毫不设防——所以我才能伤害他。事实就是我的确这样做了!”阿芙拉的指甲已经深深嵌进掌心里,她自己还浑然不觉。
“我当然可以用这不是我本意来开脱,可是这没有办法解释一切,如果下一次里德尔的命令是让我对琼用阿瓦达索命咒——”她冰蓝的眼睛里像是正在冰层里烧灼的火焰一样,恶狠狠地说,“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像是今天一样做到。”
一种庞大的无力感正在席卷向她。她在这一天终于意识到,原来爱是这种苦涩的东西,它要比吃过的任何一副魔药、受过的任何一次伤都让人痉挛、饱受折磨。在她毫无自觉地依赖着琼纳斯的时候,她托付自己的信任给琼,像是一只认主了的野猫一样兴高采烈地告诉琼:你可以驯养我,来吧,让我成为你星球上独一无二的玫瑰吧!你可以摘下我,也可以爱我、杀死我。她没有想到……这一切是相互的,而她并不是自由的人,她的脖子上还有源自于更久远的缰绳。
“所以对于你来说,最好的决定就是远离他。”阿布非常无情地说,他从来没有放弃过这件事,他不觉得琼纳斯跟阿芙拉在一起会幸福,他们的性格相差太远了,阿芙拉非常极端、危险、疯狂。
“我承认你说的是对的。”阿布以为阿芙拉会跟以前一样歇斯底里,甚至对他施咒,他一直警惕着,却没想到阿芙拉点头。
“是这样……继续靠近琼,他会被牵扯进来。会跟我一样痛苦、不自由,甚至死亡。他跟我们不一样,他不是能够自如伤害别人而不觉得愧疚的人。”阿芙拉喃喃地说,这让阿布松了口气,他放缓了声音诱导她说,“一切也并不是毫无转圜,也许未来不会这么糟糕。”
阿芙拉对阿布的话充耳不闻,她好像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彻底想通了,阿布拉克萨斯。”
“什么?”
“如果继续爱琼纳斯会让我们受伤、痛苦、死亡。那就让它来吧。”阿芙拉说,她露出了笑容来,那种笑容在阿布眼中绝对不是正常的,这样的场景里出现,他只觉得一切反常规,让他完全无法理解。
阿芙拉用很轻的语气说:“那就一起去死吧,我绝不放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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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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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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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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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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