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拉格霍恩教授是个发际线有点高身材发福有点走样的中年巫师,作为斯莱特林的院长,他确实对自己学院的学生更偏爱一些,但是其他学院里,即使是跟斯莱特林一贯交恶的格兰芬多里有学生能够回答出他的提问的,他也从来不吝于夸奖。
第一节课他跟一年级的新生们做了一些简单的魔药材料的介绍,然后就迫不及待地让他们动手尝试着制作疥疮药水,“如果我们不去动手实践,那就永远别想掌握它们。好吧,现在你们两个人一组开始尽力完成它吧。”
诺特没有选择他笨手笨脚的随从,而是主动凑到斯卡曼德身边去。那么克拉布就成了落单的那个,跟同样落单的汤姆自动分成了一组。没有诺特的时候,他失去了狐假虎威的对象,再加上他确实对于魔药一窍不通,甚至比那些有过预习课本的麻种巫师都要更差一些。所以他做的事情就是跟汤姆的蛇大眼瞪小眼,或者做一些切干荨麻之类的小事。他好像被使唤习惯了,诺特使唤他或者是换成汤姆使唤他,他都没什么意见,只要有人替他思考,他就万事大吉了。
魔药学总是一门带着危险的学科,光是要把那些材料处理到适合丢进坩埚的程度就需要非常好的耐心。汤姆好像天生就对此有着天分,再加上他确实有提前预习的习惯,在佩格还在他的袖子里呼呼大睡的时候,他把之前早就预习过的内容又重新温习了一次。
疥疮药水是很初级的药剂,但对于刚刚入校的小巫师们来说,直接上手操作还是很有些困难,即使斯拉格霍恩教授忙碌地一直在教室里穿梭,也依然无法避免有些人的坩埚里呈现出非常恐怖的眼神,斯拉格霍恩教授遗憾地宣布:这锅药水已经报废了。而当他走到汤姆旁边的时候眼睛一亮,情不自禁地夸奖了一句:“做得很不错,汤姆是吗?你一定提前预习了课本。”好像直接就忽略在旁边手足无措的克拉布。
“是的,教授。”汤姆在教授面前收敛了他那些古怪的脾气。
他也是课堂上第一个上交疥疮药水的人,斯拉格霍恩教授本来也没打算有人能第一节课就做出成品来,只是单纯想出个稍微难一点的题目从中筛出一些有天赋的孩子重点观察而已。汤姆在教授的夸奖声里往座位那边走,他的脚步没有停顿,视线也没有往任何地方看,甚至藏在他口袋里的佩格都没有发现他袖子里的魔杖晃动了一下。
阿布拉克萨斯和琼纳斯还有伊莎贝尔·塞尔温和她的同伴先后也完成了他们的药剂,能够收到三份成品,这是斯拉格霍恩的意外之喜:“阿布,我许久没有见过你的父亲了,不知道他身体还是否康健。还有伊莎贝尔,你跟你小时候一样可爱。”他有一双很敏锐精明的小眼睛,好像能够穿过成品魔药看出大部分是谁的功劳。xiumb.com
“父亲他一切都好,他也时常提到您,他说您在学生时代就非常优秀。”阿布颔首,礼貌地恭维着他。
在他还在跟他们寒暄的时候,诺特坩埚爆炸了,里面的药水汁液飞溅了出来,斯卡曼德反应比较迅速,很快就从坩埚旁边撤离,只手臂上沾染到了一点,但诺特就没有这么好运了,他几乎整个人都在药水的攻击范围内,身上到处都长出了红色的疙瘩,一碰就往外流脓,最严重的似乎是喉咙,因为他正偏过头跟人交谈,汁液直接喷溅进了他的喉咙里他捂住自己的脖子像是无法呼吸了一样。
斯拉格霍恩教授推开前面的学生,看着他的桌上一片狼藉,他着急地跺了跺脚:“肯定是错放了黑根草,我明明才提醒过——”
他给诺特施了一个简单的清理咒,然后把他抱起来去了校医院,离开之前他对着教室里的人说:“被波及的人跟我一起去校医院,其他的人复习课本,魔药下节课再继续完成。”
阿芙拉松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诺特已经被烧得差不多的桌子,后怕地说:“幸亏我们离得远。”她跟阿布说话,他却没有回答,而是弯下腰捡地上的很小的一片淡黄色花瓣。
“你在做什么?”阿芙拉疑惑。
“黑根草。”琼纳斯说。
“黑根草的花瓣不是白色的吗?”阿芙拉凑过去看。
“有人用了变色咒,然后诺特把它当成是雏菊丢进了坩埚里。”阿布说。
“哦。”阿芙拉也很快地反应过来,“诺特那个家伙对斯卡曼德一直都有点意思,肯定想在她的面前表现自己,你们几个都交了成品了,他肯定着急得要命,加快了制作的速度。”
“嗯。”阿布点头:“加了黑根草之后坩埚被炸了,桌子上的材料都被烧干净了,很难会有人发现。而且就算发现了,也只会以为是雏菊的花瓣。”
“这么阴险,那肯定是斯莱特林干的。”阿芙拉说。
阿布被噎了一下,有些无语地看着阿芙拉:“你这句话说得好像你是个格兰芬多似的。”
“我这叫对我们学院特质有清晰的认知。”阿芙拉把桌上的材料清理了一下,她的同伴早就把半成品的汤剂交上了讲台。她毫无淑女意识地伸了懒腰,然后朝着琼纳斯抱怨着:“第一节课就出了教学事故,琼你的乌鸦嘴可真行。”
琼纳斯早上在餐桌上才说过第一节课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
他还是好脾气地笑笑,帮阿芙拉把折角的书页熨平再还给她。
“谁跟诺特有这么大的仇啊?”阿芙拉随意地把书塞进口袋里,“我觉得说不定就是斯卡曼德,哦,你看她就在旁边但是一点伤都没有,肯定是提前知道坩埚要爆炸。”
“她受伤了。”琼纳斯说:“我看到她也跟着去校医院了。”
“那就更有可能了,你看毫发无损不是更容易引起怀疑吗?”阿芙拉好像已经认定就是斯卡曼德做的:“从小诺特就喜欢缠着她,别看她平常看起来一副有礼貌的样子,指不定心里烦死他了。要我说,做得真不错,反正我也早就看诺特不爽了。”
“他又怎么惹到你了?”阿布一边往教室外面走一边问。
“昨天回宿舍的时候他使唤那个傻大个把琼撞到了走廊的柱子上。”阿芙拉扫了阿布一眼,“怎么?你不知道?阿布拉克萨斯,你这个爹当得是不是有点太失职了?”
阿布扭头问琼纳斯:“琼?是这样吗?怪不得你昨天没有在我面前脱衣服。”
阿芙拉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你居然还盯着他脱衣服的,我合理怀疑你的父爱已经变质了,阿布,你得正视自己。”
琼纳斯插不进去他们两个的对话,即使他们的话题一直围绕着他展开,他一边拉这个,一边拉那个。听着他们的话题从斯卡曼德一路狂奔到偷看室友换衣服这件事是否道德的辩论上。
最后他放弃了,“算了,我以后穿着衣服睡总可以了吧。”
“不行!”他们两个人一起回头瞪着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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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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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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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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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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