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锦洲曾经说过,他对她的第一眼心动,是在大学里看见了她肆意而灿烂的笑容。
随后几年从未走到她面前让她认识他,是因为他的腿伤。
“所以,从你认识我开始,一直都有关注我?”她看着墨锦洲,问。
“你大二休学那大半年,恰好我在挪威做手术。除开那段时间。”
墨锦洲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嗓音沉静。
“那我和符博扬谈恋爱的所有经过,你也都了解得七七八八?”
叶南烟想到了什么,语气变得有些焦急。
墨锦洲深邃如海的凤眸里闪过些许冷意。
声线里噙上若有似无的凉沉:“烟烟,虽然我知道他已经是过去式。但是,你老公也没大度到能坦然的听你提到他的名字!”
说着,凤眸微眯,卷起淡淡的不悦。
“人被你狠狠教训了一顿,现在都不知道去哪儿了?还能吃醋?”
叶南烟无奈的瞪他:“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和叶雨歌早就勾搭在一起这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你才会设计坑了叶园,才会说你的目标不是叶园而是我?!”
墨锦洲薄唇微抿:“你生气了?”
“我当然生气啊!”
叶南烟瞪圆了杏眸,气得胸膛都在起伏。
她当然生气!
他暗自谋划了这么多,前世却从未在她面前提过一个字!
如果他早点告诉她,说不定前世他们也不会走到那样悲惨的结局!
或许——
没有或许!
叶南烟的心里忽的涌上无尽的难过和自责。
她哪儿来的脸和他生气,有什么资格怪他!
和他新婚燕尔,却跑去和符博扬私会的人,是她!
三番两次为了符博扬,攻击羞辱谩骂他的人,是她!
怀了他的孩子,直到显怀还在心心念念弄死孩子的人,是她!
害得他放弃了所有,却还傻透顶的相信符博扬的人,是她!
最后,害死了他和他们的乐乐的,还是她!
他可是皱一皱眉,整个海城都要抖上三抖的墨三爷!
怎么可能会在明知道她和符博扬勾勾搭搭的情况下,还对她表白?
他有他的骄傲和自尊心啊!
“烟烟,你可以生气,但是不能不理我!”
墨锦洲抿了下薄唇,固执的攥紧她的手,扬着下目线看她。
而叶南烟,早已因为自责和愧疚红了眼眶。
“当然生气!”她咬着唇瓣,嗓音是抑制不住的哽咽,“生气你为什么要为我做那么多!生气之前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生气你为什么要担心自己的腿伤,而没有让我早点认识你!”
泪珠儿不受抑制的泛上眼眶,打湿了鸦羽似的长睫。
“怎么哭了?”
墨锦洲轻轻蹙眉,温暖的手掌抚上她的后脑勺。
将她压向自己的同时,仰头吻上了她的眼角。
温柔得能掐出水的啄吻,像是对待全世界最珍贵的珍宝。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他轻声哄着,“烟烟,不哭了好不好?”
“最生气,你明明什么都没做错,还向我道歉!”
叶南烟睁圆了眼睛瞪他。
忽的伸手,用力攥紧他的衣领。
向上一拽,凶巴巴的亲上了他的薄唇。
像是困斗小兽发出的嘶鸣,她啃咬着他的下唇。
墨锦洲不气也不恼,一直在抚摸着她的后颈,安抚着她的情绪。
他本来以为她只是在发泄。
等感觉到她微凉的指腹已经探入衬衣,落在他的腹肌上,周围的空气骤然变得火热。
调皮的手指还在一寸寸往下,碰到裤边也没有停下。
他漆黑如墨的眸子里骤然燃起两簇滚烫的火苗,眼神变得尤其危险。
毫不犹豫的反客为主。
舌尖勾住她的,缠绵,缱绻。
墨锦洲将她按进自己怀里。
忽的用力,直接将人抱了起来,大步朝着房间走去。琇書蛧
叶南烟的双腿缠在他的腰间,早已经被亲得意乱情迷。
陷入一片空白的大脑,在后背碰到柔软的床时,才堪堪回拢了几分理智。
她仰头看着他,气息不稳。
暖黄的灯光自男人的头顶撒下,像是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衬得他眉宇间愈发清隽秀气。
就连他脱掉外套,单手解着衬衣扣子的动作,都变得格外的迷人。
叶南烟痴迷的看着。
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这个帅气得让人合不拢腿的男人,是她的!
她忽的抬起身,双手圈上他的脖颈,将人拉到了自己面前。
抬着下巴就去找他的唇。
墨锦洲看着眼前整张小脸都铺满了绯红、眸角流转着媚色的小女人。
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齐齐涌上头,又急吼吼的朝着身下冲去。
凤眸骤然涌上危险的晦暗,灼烫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他俯身在她唇上用力一吻。
吻得又深又重,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一般!
他任由她的小手在他身上来回乱动。
贴着她的唇瓣,低低笑出声来:“这么着急?”
叶南烟看着他眼里的戏谑,咬了下唇瓣。
却瞪圆了眸子直勾勾的看着他:“不行吗?谁让墨先生秀色可餐呢!”
墨锦洲被她眼里分明羞赧去佯装女流氓的灵动逗得心情愉悦。
他捉住她的手,一起朝着身下探去。
吻落在她的下巴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求之不得!”
薄唇继续向下,落在她瘦削的锁骨上。
像是吃到了好吃的糖果,时而啃咬,时而用舌尖安抚。
直到在她的颈侧留下朵朵莓印,他才堪堪放过。
叶南烟的脑子里早已炸响了一朵又一朵璀璨的烟花。
全身的触感似乎都落到了他的唇上。
心跳、呼吸,都随着他而起伏。
樱唇边,抑制不住的泄出丝丝娇吟。
“烟烟——”
亲吻重新落到唇瓣上。
紧紧相贴的肌肤,烫得像是着了火。
就在墨锦洲的理智神经即将彻底断裂的前一秒。
他敏锐的听见叶南烟闷哼了一声,夹杂着若有似无的痛苦。
他顷刻间恢复理智。
稍稍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压疼你了?”
“不是。”
叶南烟难受又羞赧的摇头:“肚子,有点疼——”
墨锦洲想了下她的生理期。
过了才不到两个星期!
他蹙眉起身,将她抱着坐在自己腿上。
温热的掌心贴上她的腹部,担心的问:“很疼吗?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叶南烟感受着他腿间的滚烫,像是坐在烙铁上一般。
顿时又愧疚又不好意思。
咬了下唇瓣,嗓音娇软:“唔,也不是很疼,没关系的。可以——可以继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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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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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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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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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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