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此次出征是以救人为主,自是讲究一个兵贵神速,因而我所带的三千人马皆是骑兵,你们女营如何跟得上?”
扈三娘一听这话,当即明白自己的要求有些无理取闹,不过想她就这么放弃也不容易,只听她继续讨价还价道,
“那官人给女营调拨一些战马,奴家挑一些精通骑术的女兵随行。”
穆栩被缠的没法子,只得点头道,“也罢,最多给你们五十匹战马,再多没有。而且你必须答应我,此行一定老实听命,如若不然,小心为夫家法伺候!”
“哈哈,奴家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顾大嫂。”扈三娘听到穆栩应了,根本就不理会穆栩的威胁,像個孩子一般蹦跳着出了屋子,眨眼间就没了踪影。
高唐州,其实确切的说应该是高唐县,地处河北东路,为博州下辖之地。这里虽地处北方,但附近河流众多,渔业极为发达,是难得的富庶之地。
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高俅才费劲千辛万苦将堂弟高廉安插到此处,为得就是多捞一些油水。
却说这日高廉休沐在家,其妻殷氏便在一旁不停唠叨,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催促高廉尽快为小舅子报仇。高廉被搅扰的不耐,便道,
“真乃妇人之见,你当我不想给舅兄报仇吗?那柴进乃是周世宗柴荣的嫡系后裔,家里可是供奉着太祖皇帝的丹书铁券,我若真敢光明正大斩了他,回头被捅到官家那里,我家兄长都保不住我。”
殷氏一听这话,顿时哭哭啼啼道,“难道天赐就这般枉送了性命不成,日后我如何去见早逝的父母?”
这殷氏乃是高俅发迹后,高廉仗着其兄的势,重新另娶的夫人,生的本就风流娇媚,此刻一哭就如梨花带雨,高廉如何能受得住,忙搂着她肩膀安慰道,
“夫人休要难过,我已有了法子对付柴进。”
怕殷氏不信,高廉得意的解释道,“前番过堂时,我以柴进丹书铁券不在身边为由,狠狠将他打了个半死,又将其枷入死牢,想来用不了多久,那厮就会重伤不治而死。”Χiυmъ.cοΜ
“你不是说不能杀他吗?”殷氏听后,大为不解的问道。
“说你是头发长见识短,你还不认。那柴进无凭证在身,我为什么要信他是前朝后裔?就算事后证明他的身份,那也只能怪我一时失察,再加上他是自己病死的,岂能赖到我的头上?就是把官司打到紫宸殿上,我也自有话分说。”
殷氏这才明白自家老爷的算计,赞道,“官人真是智计百出,实乃孔明再世也!”
夫妻二人正自得意,就有下人来报,兵马统制薛元辉求见。高廉便着人请来相见,那薛元辉一进来就叫道,
“相公,大事不好,城外来了两支人马,看旗号乃是梁山和清风山的贼寇。”
“什么,你没有看错?”高廉惊得面如土色,忙不迭的追问道。
薛元辉苦笑道,“怎敢拿此事说笑,卑将亲自登时城头看得真真切切,从旗号分辨,来的确是梁山穆栩和清风山宋江。”
“他们为何来我这高唐州?”高廉一面转圈,一面自语道。
“大人,这两伙贼人非同小可,连青州、东平府那等坚城都抵挡不住,咱们这小小的高唐州怕是凶多吉少啊。”薛元辉担忧的说道。
高廉想了半晌,才黑着脸说道,“且随我去城头一观,先弄清楚他们来的原因再说。”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却说穆栩带兵到高唐州以南五十里时,有斥候来报,东南方向方向发现一支人马。穆栩当即命全军戒备,待那队人马到了近前,却发现打得竟是清风山宋江的旗号。
穆栩稍一琢磨,便明白这必是李逵去搬来的救兵,只是让他有些费解的是,原文里宋江一伙愿意搭救柴进,未尝没有赚其上山入伙的意思,可今生为的又是什么?
要说别人不知道还可以理解,但宋江心下应该是很清楚,柴进与穆栩关系匪浅,穆栩定不会袖手旁观。所以按宋江和吴用无利不起早的性子,不该这般积极营救柴进才对。
就在穆栩发现宋江一行的同时,宋江他们自然而然也发现了梁山的人马。在清风山队伍最前方,宋江、吴用二人并骑而行,吴用说道,“哥哥料事如神,那梁山的穆寨主果然来了。”
宋江一面传令大军稍歇,一面自谦道,“学究谬赞,我只是事先知道柴穆二人私交甚密,有此判断不足为奇。不过我有一事不明,学究为何在山上力劝我倾力来救柴进?”
吴用看了下左右,待见其余头领离二人颇远,才小声道,“哥哥,咱们今日做的一切,为的都是招安大计。而想要迫使朝廷降旨招安,就必须要有足够的名望实力,那柴进乃是帝室之胄,咱们顺利救了他,自能大大的扬名。
再者,哥哥你莫忘了,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招安的,未免到时有人反对,闹的众兄弟生出二心,哥哥自要牢牢把控山上军权人心。因而在大事做成之前,哥哥要抓住一切机会,多多带兵出征才是。”
吴用虽没有明说,可宋江心下已经了然,那反对最厉害的定是晁盖无疑,但如今还不宜撕破脸皮,只好先架空其再说。
既然想通了里面的门道,宋江当然知道日后该如何行事了,就听他道,“学究言之有理,宋江受教矣。”
吴用满意的一笑,随即指着前方说道,“哥哥,不妨去见下穆栩寨主,商议一下两家配合之事。”
当下宋江就带上吴用、戴宗、秦明、关胜四人,骑马向梁山大军所在而去。
穆栩远远瞧见宋江打马过来,自然不好失礼于人,留下扈三娘、顾大嫂在原地等候,他带上乐和、林冲、山士奇三位头领前往迎接。
双方最终在两军中央相会,穆栩和宋江下马寒暄几句,又介绍了彼此随行人员,待大家互相见过礼后,就要商讨营救柴进之事。
由于其中牵扯的问题颇多,比如此战该谁主谁次,城破后战利品该如何分配等等,所以双方事先自然得说个明白。
而穆栩和宋江作为两方头领,不好当着众人的面唇枪舌剑,因而两人默契的以叙旧名义走到一旁,任由乐和、吴用他们开始争执。
过了好半晌,乐和与吴用才走了过来,向穆栩二人禀报,经过一番商议,此战由梁山一方负责东南两面,清风山负责西北两面,哪方先攻入城中,就享有城内七成战利品选择之权。
穆栩和宋江对此皆无异议,当下便击掌为誓,各自回转阵中,带大军向高唐州而去。
回去的路上,乐和向穆栩请罪,“哥哥,小弟谈判不利,还请哥哥恕罪。”
穆栩毫不在意道,“无妨,我早猜到那吴用会提出这个方案,这厮无非想要仗着他们目前兵多的优势,想在咱们兵马到齐前先一步破城罢了。殊不知聪明反被聪明误,就让他们先与高唐州官兵见个高低,咱们且静观其变就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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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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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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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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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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