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把劲头拿出来,待打退了敌军,府尹大人重重有赏!”
“将军快看!”一旁的小校忽然指着敌营,高兴的叫道。黄信急忙闻声望去,只见远处天边出现阵阵烟尘,烟尘过后杀出一彪马军,将敌军后阵冲的七零八落。
黄信打眼仔细辨认,看了好半晌,才看清那队马军打着清风寨旌旗,其中夹杂着刘字帅旗。
“看旗号是刘高来了,可他不像是个有此魄力之人啊。”见来人是刘高,黄信着实摸不着头脑。
毕竟前几日去抓花荣时,他曾与刘高打过交道,在他的印象里,刘高和那些官场的大头巾一个熊样,一副贪生怕死的模样,让其斩将夺旗、率军冲锋,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黄信正在城头疑神疑鬼之际,耳边突然听见咔咔之声,却见城门吊桥在缓缓落下。见此情形,他哪里还不知,定是秦明见援兵到来,忍不住要出城助战。
“这個莽夫!”黄信跺了跺脚,慌忙向城下冲去,想要去劝阻秦明不可莽撞。可紧赶慢赶,到底还是迟了一步,等他到城门口时,那秦明已带着直属亲兵一千人出城去了。
黄信无可奈何之下,只好怏怏返回了城头观战。
却说秦明在城内憋了好几日,心中早就极不耐烦,此时好不容易出了城,不免就放飞了自我,连斥候都不愿派,带着兵马就往敌军阵中冲去,想要与援军来个前后夹击。
同一时间,在清风山大军后阵,假装带兵冲锋的穆栩,也时刻关注着城内动向,当看到那秦明不管不顾,率兵陷入了重围后,他笑着对一旁的栾廷玉道,
“我本以为那霹雳火秦明,即使性子再烈,也该来与我军汇合才是,还想顺便试试他的手段,谁知他竟是这般有勇无谋之辈!既然如此,那就发旗号,令兄弟们佯装不敌,向青州城方向退却。”
“是,小弟得令。”栾廷玉得了吩咐,立时纵马奔到队伍前方,去给旗手传令。
穆栩则扭头看向一旁骑在马上的刘高,叮嘱道,“稍后给我镇定些,若是出了岔子,想想你们全家老小的下场。”
刘高用袖子抹了把额头的冷汗,颤颤巍巍道,“是、是,小人谨记寨主之命。”xiumb.com
“那样最好不过。”穆栩将视线转回前面,待看到大旗挥动三下后,立时一拍马背,带着六百多骑兵慢慢脱离战场,从右翼绕过前方战场,向着青州城奔去。
坐镇清风山中军的晁盖,与穆栩早有默契,见此情形不敢怠慢,连忙分出一支人马,由公孙胜带领,坠在穆栩马军之后,做出一副追赶的架势。
到了距城门一箭之地,城头就有人高呼,“来军止步,报上名来?”
穆栩若有深意的看了眼刘高,刘高情不自禁的咽了下唾沫,打马来到阵前,大声回道,“本官乃是清风寨知寨刘高,快快开启城门,放我等进去。”
在城头的黄信探出头来,发现来人确是刘高无疑后,便出声询问道,“刘大人为何不与秦将军汇合,共破贼军?”
刘高气急败坏的喝道,“黄都监,你这话是何意?那秦将军一头扎进重围,难道本官也要跟着去送死不成?你若再敢拖延时间,让我部被敌军追上,我非在府尹那告你一状不可!”
黄信一直在城头观战,自然知道刘高说得不假,心中大骂秦明害人不浅的同时,看了眼越发靠近的追兵,终究还是下令放下吊桥。
随着吊桥轰隆隆放下,黄信眼见着刘高带人进了城,他压下心中隐隐的不安,就要命人收起吊桥。哪想城下突然传来一阵喊杀之声,黄信当即大惊失色,一面喝令关上城门,一面带兵前去支援。
可哪里还来得及,青州的官兵本就战斗力不强,再加上被杀了个措手不及,此时见敌人进了城,一个个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丢下武器就向城里四散而逃。
即便黄信操起丧门剑,连续砍翻十余个逃兵,都没能阻止溃兵。眼看大势已去,他只得长叹一声,带上手下亲信,向自家府邸逃去,打算取了家眷,趁着兵荒马乱之时,从别处城门逃生。
见计划一切顺利,穆栩当即命栾廷玉派人接应清风山大军进城,他本人则问清监牢所在,先一步去解救花荣。
此时城内百姓已知城池失守,到处都是一片混乱,穆栩一路带兵行来,几乎未遇到任何抵抗,就寻到了青州监牢。
话说花荣与宋江被押到青州牢城后,免不了一顿杀威棒。此时二人被关在相邻的两个牢房内,自打从一个牢子口里得知,清风山大军正在攻打青州城后,两人就盼着早日被救。
期间免不了说起日后打算,宋江抓住机会,就开始劝花荣去清风山落草,他的话是这般说得,
“兄弟,此次累得你有官难做,实在是让为兄汗颜。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贤弟总该有个去处,不如就去清风山入伙如何?那晁天王与我相交莫逆,定不会亏待了咱们。”
花荣却不这般想,在他看来,自己与晁盖一伙没有丝毫交情,与其去清风山,还不如去投奔梁山泊呢。毕竟他和穆栩交情匪浅,去了那里自有用武之地。于是,他便反过来劝说起了宋江,
“兄长,既然命中注定有此一劫,日后就不要再提此事。不过依小弟愚见,咱们还是去梁山泊安身立命为好,穆栩哥哥那般英雄了得,跟着他定能做一番大事出来,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
听到花荣这话,宋江心里极不是滋味,他费尽心思忽悠花荣落草,为得可不是便宜穆栩,以他和穆栩的泛泛之交,若去了梁山泊,哪里会有他的出头之日?
当下宋江便搜肠刮肚,在心间盘算说词,想要说服花荣打消这个念头。可就是这般巧,他方想好了如何开口,就见外间牢役一哄而散,从其中只言片语可以判断,青州城已被打破。
两人相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兴奋之色,宋江不失时机的道,“穆兄弟自是天下少有的豪杰,可晁天王亦不差,那清风山更是距贤弟的清风寨不远,去了那里也可免去家中老小背井离乡。”
花荣正自犹豫间,忽听得传来兵甲撞击声,随后就有人高喊,“花荣贤弟在何处?”
“可是穆家哥哥来了?小弟花荣在此!”听到这个声音,花荣瞬间喜上眉梢,口中连连回应,还不忘朝宋江道,“兄长,是穆家哥哥来了,这下咱们有救矣!”
宋江心中已经开始骂娘了,面上还不得不做出感激之情,兀自疑惑道,“不是说来的是晁兄吗,如何又变成了穆兄弟?”
“这个问题由我来回答宋兄如何?”伴着话音落下,穆栩的身影出现在牢房过道。
“花荣见过哥哥!”不等穆栩来到近前,花荣就拜倒在地。
相隔一栅栏的宋江,看到花荣这番举止,有种为他人做了嫁衣的感觉,但此时说什么都晚了,他只得强颜欢笑,朝穆栩抱拳施礼道,“不想竟劳兄弟来救,宋江之罪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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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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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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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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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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