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堂堂穿越者,还怕他一个土著?再说那梁山泊,已先一步被我占了,也不知宋江日后会去哪落草,趁此机会,不如去见下宋江,免得日后没有机会!”
想到这里,穆栩便笑道,“既然兄长有这般雅兴,那小弟过两日就陪兄走一趟郓城县。说起来,我来梁山这么久,还不曾去过那里,正好去散散心。”
柴进听后,向穆栩竖起了大拇指,“兄弟气魄无人能及,若是旁人被通缉了,早吓得藏身荒僻之所,哪敢像贤弟这般,成日穿州过府!”
穆栩摇头道,“兄长又不是没见过我那海捕文书,那上面画的人像,与我不过三分相似,我又何必去怕?”
柴进、朱武一听,皆放声大笑起来。好半晌,几人笑声方歇,朱武说道,
“这原怪不得那些画师,毕竟就寨主这般气度,一般人见了,都只当是个王孙公子,何曾会想到寨主是個江湖好汉!”
“不错,贤弟确实风采照人,连小可第一次见了,都以为是哪家的公子,来寻我耍乐呢。”柴进也由衷的赞了句。
“嗨,两位贤兄就别吹捧我了,若让外人听去,还不得笑话我脸皮忒厚。”
听到穆栩这样说,朱武两人又乐了一回。三人说笑间,船便到了金沙滩,提早得到穆栩传讯的众头领,已恭候多时。
待船只靠岸,穆栩携柴进来到众人之前,郑重的将柴进介绍给他们,口中更是道,“柴兄与我梁山有大恩,众兄弟见了他,就如同见了我一般,千万不可失礼!”
众头领听后,自不敢违背,齐齐过来拜见,柴进心下感动,面色红润道,“各位万不可这般多礼,实在折煞小可了。”
穆栩此番虽有刻意做戏的成分,但心底也未尝不是如此想得,毕竟在他立足梁山泊的初期,柴进不管出于何种目的,确实对他帮助甚大。
再加上柴进这人,对穆栩又没什么坏心,也无利益争端,他自然乐的将其高高挂起,为自个赢得一个知恩图报的名声。
当夜,穆栩便设下盛宴,邀众头领相陪,隆重款待了柴进,闹了近一夜,快天明时分,才各自散去。
接下来三日,穆栩又亲自陪着柴进,将梁山泊游览个遍。直至第四日,穆栩让朱贵、阮小七扮做伴当,和柴进一起往郓城县去了。
而就在穆栩四人,从郓城县北门进入的同一时刻,赤发鬼刘唐也从东门进了郓城县。
却说宋江今日在衙门办公时,看见州府孔目发来的公文,命下属郓城县囤积粮草,为大军征讨梁山泊做准备。又从知县时文彬处得知实情,说是梁山泊贼人劫持了生辰纲,因而惹得蔡京大怒,才有此番之事。
忙完公务,宋江信步出了衙门,坐在对面茶馆一边吃茶,一边寻思道,“那生辰纲分明是晁盖一伙劫的,如何又算在梁山泊头上了?”wWW.ΧìǔΜЬ.CǒΜ
宋江思来想去皆不得要领,却忽然看见一个大汉,头戴白范阳毡笠儿,身穿一领黑绿罗袄,下面腿絣护膝,八搭麻鞋,腰里跨着一口腰刀,背着一个大包,鬼祟的看了眼衙门,又拿眼瞧他。
看那汉子有些眼熟,宋江心里忽然咯噔一下,忙将茶钱扔在桌上,急步出了茶馆。那汉子见状,先一步走了,二人一前一后,走进了附近一个僻静巷子,完全没留意到,被几个人跟了过来。
且说宋江与那汉子进了巷子,才得知这汉子乃赤发鬼刘唐,专奉晁盖之令前来谢他。宋江面上应着,心下却极不是滋味,想道,
“我冒了天大的干系,去给晁盖一伙报信,到头来他却派这般醒目的家伙来见我。若是让做公的看见,我岂不是大祸临头?”
刘唐自不知宋江所想,他见巷口人来人往,便指着跟前不远的酒店,提议道,“押司,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且去酒楼里细说。”
宋江还未答话,就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两位若去吃酒,不如带上我们几位如何?”
二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唬得心都要跳将出来,刘唐更是吓得把斗笠一压,就要夺路而逃。不想迎面就遇上一锦衣公子,一把就被按住肩膀,刘唐发力想要挣脱,却仿佛似被大山压住,牢牢困在了原地。
正当刘唐另一只手向腰间朴刀摸去时,那公子却放开了他,口中问道,“可是及时雨宋公明,赤发鬼刘唐当面?”
刘唐这才有空去看眼前情形,发现除了这位公子外,现场还多了三位汉子。相比于刘唐,宋江就镇定多了,惊慌过后,他就收拾了心情,抱拳施了一礼,问道,
“不知是哪里的朋友,这般和宋江开玩笑?”
来人自是穆栩一行,原来刚才他们几乎和刘唐同时到达衙门,方向门口衙役问清楚宋江所在,就看到他和一汉子偷摸进了巷子,于是便跟了上来,因而才有了眼前这一出戏。
此刻听宋公明问起,穆栩指着柴进道,“这位乃沧州柴进柴大官人,今日特来拜会宋兄。”
宋江和刘唐知道是柴进来了,顿时都把提起的心放下,待要拜过柴进,就听穆栩反客为主道,“咱们去酒楼再说不迟。”
柴进笑着走到宋江面前,把住其手臂道,“穆贤弟说得有理,押司,咱们且去楼上说话。”
宋江听到柴进口中提到穆贤弟,当即心思一动,想起了一人。不过为了不引人注目,他也没有多问,同柴进走在前头,一起进了酒楼。
落后几步的穆栩,对神情有些不安的刘唐道,“刘兄弟请!”说罢,径自跟上了柴进二人,刘唐见状,咬咬牙也跟着走了进去。
几人来到酒店二楼,穆栩自承了身份,又介绍了朱贵、阮小七。宋江心下早有猜测,倒不是那么吃惊,刘唐却满脸喜色,忙不迭上前拜见,对穆栩可比对柴进热情多了。
互相见过礼,穆栩吩咐朱贵去要了酒菜,几人围着桌子坐定,宋江问道,“两位贤兄之名,小可如雷贯耳,今日怎的有空来到僻壤?”
柴进笑道,“久闻宋兄大名,可惜一直缘铿一面,前日恰好来穆贤弟处做客,自要前来拜会。”
穆栩也言不由衷道,“柴兄说得不错,整个山东谁不知及时雨的大名,在下本该早来拜会,只是顾忌兄身在公门,怕为兄带来麻烦,才拖至今日,还请千万见谅!”
说着,就命阮小七将二人拜礼奉上,宋江急忙推辞道,“这如何使得,小可不过是积年小吏,如何当得起两位如此厚爱。”
不管宋江如何推让,穆栩和柴进就是不许,宋江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勉为其难收了。
一旁的刘唐见状,也想起了他这次来的目的,当即就把书信与百两黄金拿了出来,说是晁盖送给宋江的谢礼。
宋江满心的不情愿,一来他家不缺这百两黄金,没必要落个施恩图报的名声。二来这谢礼与穆栩二人的拜礼不同,他若收了的话,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晁盖一伙逃跑,是他通风报信的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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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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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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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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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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