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探出头望了下远方,慵懒的道,“官人,咱们还有多久能到梁山?”
穆栩看了看天上的日头,回道,“午时左右便可到达。”想了下,他又问道,“元奴身子怎么样了?”
李师师捂着嘴轻笑一声,瞥了眼里面,说道,“元姐,官人问你话呢?”
“哼,奴家身子好着呢,不劳挂心,倒是你们两个得小心一些,要是被人发现踪影,可要大祸临头了!”
听到赵元奴的话,穆栩摇头失笑,半个月前他只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李师师,可这姑娘却一头撞了进来,他只得来个买一送一。
不过说起来,穆栩心里还挺暗爽的,此番拐走了赵佶的两个心头好,还不知这位官家,会如何暴跳如雷呢?
本来穆栩还以为,等赵元奴醒来,发现自己被拐带后,会寻死觅活呢!哪想人家很快就接受了现状,除了偶尔阴阳怪气几句外,压根没有再提要回东京之事,唯一不好的,就是这姑娘身子不好,马车坐久了,竟然出现了晕车的症状。
“官人,元姐说得不错,到了梁山泊,最好还是隐瞒我们的身份,免得惹来天大的祸事!”李师师面带忧愁的建议道。
“我自然知道轻重!”穆栩点了点头,随后待看到李师师蹙起的眉头,他不禁出声安慰道,
“不过你们大可放心,我向你们保证,用不了多久,你们就能光明正大的出现。”
赵元奴清脆的声音传来,“又说大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穆栩朗声说道,“若是连自家女人都保护不了,那穆某岂不是枉为男儿?元奴若是不信,自可睁大眼睛,拭目以待。”
听到穆栩大言不惭,把她们都说成是他的女人,两女同是啐了一口,但出奇的是,皆没有否认这话。
穆栩见此情形,不由放声大笑,笑声里充满了得意,赵元奴向李师师抱怨道,
“也不知师师你瞧上了这人哪点,你看他那小人得志的样子,真让人不齿!”
李师师故作为难的回道,“那有什么法子,如今已上了贼船,只得一条道走到黑了。”
在三人互相打趣中,很快到了梁山泊边上的酒肆,见到寨主回来,店里的喽啰急忙向山上发出信号。不多时,阮小七和朱贵就驾着大船,来到岸边迎接。
与几人打过招呼,在一众人讶异的眼神里,穆栩亲自扶着带着面纱的李师师、赵元奴,后面跟着倚翠,登上了船,随即船只就向里面驶去。
穆栩本待问下二人,山寨的近况如何。哪知赵元奴上了船,又开始上吐下泻起来,穆栩顿时没了心思,一面命人取来水,给赵元奴净口,一面在心里琢磨,该派谁去将那安道全赚到山上。
幸好梁山泊是个内陆湖,没有什么风浪,只片刻功夫,赵元奴情况便已好转,看到穆栩关切的样子,赵元奴心里一甜,柔声说道,
“官人不必担心,奴家没事的。”
穆栩舒了口气道,“你这身子太弱,这怕是不成。等到了山上,每日里要多出来走动,不可总呆在房里。”说完,又看向李师师叮嘱道,
“你也一样,不要老是摆弄琴棋书画,找些别的事做下。待你们熟悉了山上的环境,我教你们骑马…”
“哥哥,已至金沙滩。”穆栩话没说完,外间就传来朱贵的声音,他只得收起剩下的话,示意倚翠搀扶着李师师,他自己则一把将赵元奴抄在怀里,向着外间走去。
赵元奴被穆栩这番大胆的举动惊住,连忙挣扎着要下来,口中急呼道,“快放我下来,让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穆栩腾出一只手,在赵元奴翘臀狠狠拍了一把,嘴里轻声喝道,“老实点,在敢乱动,就家法伺候!”
好在赵元奴的担忧并没有成为现实,由于穆栩此番回来的突然,所以山上一众头领,并没有前来迎接。
让李师师三女上了马车,吩咐两个喽啰,小心驱赶马车慢慢前行,穆栩这才有空同朱贵二人说话,他先问阮小七道,“可将那些工匠安置好了?”
阮小七道,“哥哥放心,那些匠人及他们的家眷,全部在山上安顿好了。”
穆栩笑着锤了下阮小七的肩膀,口中笑骂,“你这小子总算有些长进。”
在后面的朱贵,羡慕的看着这一幕,他心思清楚的很,穆栩越是这般,就越证明和阮小七亲近,没容他多想,就听穆栩又问他道,“最近一段时日,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朱贵急忙收敛心神,快步跟上回道,“回哥哥的话,少华山四位头领应鲁大师之约,日前带着一千余人,来咱们山寨入伙了。”
穆栩闻言大喜,“好,这是件好事,还有呢?”
朱贵刚要摇头,忽然想起一事来,急忙禀报道,“哥哥,昨日山下路口酒肆的伙计来报,说东溪村保正晁盖,带着吴用和六个闲汉,扮作行商向西而去。”xǐυmь.℃òm
穆栩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这是到了智取生辰纲一节了,接着他难免有些好奇,不知没了三阮兄弟后,吴用那厮又从哪忽悠的人。
不过这到底是旁枝末节,以后自能知道,如今让他高兴的是,继少华山四人后,杨志不久也该来投奔他了,如此一来,就大大缓解了,山寨头领不足的问题。
与两人叙话的时候,山寨已然在望,得到消息的众头领,在鲁智深的带领下,早已恭候多时,而穆栩的目光,第一时间望向陌生的四人。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一二十许年纪的英武小伙,和一个书生打扮的中年汉子,穆栩心里自是明白,此二人必是九纹龙史进,和神机军师朱武无疑。
在穆栩观察二人时,两人也在打量穆栩,史进年轻气盛,想到穆栩的江湖传闻,以及鲁智深等人对他的推崇,心下有些不服,暗自拿定主意,有空要和穆栩切磋下枪棒。
而朱武又是另一个想法,“此人看似这般年轻,却有偌大的名声,倘若如此倒还罢了,关键是从山上种种布置安排来看,此人必有大志,说不定这正是朱某人的机会!”
穆栩一行来到近前,和大家施礼寒暄过后,鲁智深便介绍四人给穆栩认识,果然他前头猜的不错,那两人确是史进、朱武,还有两个三十许汉子,跳涧虎陈达、白花蛇杨春。
四人待鲁智深介绍完,立即纳头就拜,穆栩亲自将四人依次扶起,笑容满面的勉励了一番,态度一视同仁,没有分毫区别,此举看得朱武暗暗点头不已。
“宋兄弟,吩咐厨房,让他们准备上好的席面,稍后我要为四位兄弟接风洗尘。”
见宋万应了,穆栩又朝大家团了一礼,口中告罪道,“一路奔波,身上染了不少风尘,待我梳洗一番,再与众兄弟叙话。”
众人皆道,“自该如此。”
穆栩含笑抱了下拳,赶着马车去了后寨。
等穆栩走远,史进忍不住问鲁智深,“兄长,穆家哥哥瞧着像个公子哥,一点也不像武人那般壮实,怎的会那般厉害?”
鲁智深笑道,“你小子若不信,得空可以和穆兄弟请教下。”
林冲一伙听了这话,皆是出言鼓动史进,阮小七更是道,“大师说得不错,史兄弟正好让咱们开开眼!”
“哈哈…”此言一出,众人都大笑起来,显然是存了看史进笑话的心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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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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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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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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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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