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柴进的帮助,前期所需的资源就好办了,如今穆栩只需再拉一些帮手来,就能搭起一个草头班子。而且他心中已有了几个合适人选,准备去梁山泊安顿下来后,就出门招揽好汉,有些人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便宜宋江那厮的!
和来时走路不同,去时有马力相助,穆栩只用了十天左右,就到了郓城县外,他目前正被通缉,自是不方便进城,就找乡民问清了梁山泊方位,径自朝那里去了。
行了半日,遇到一个酒家,穆栩本要打马而过,不想店门口抢出一人,拦在马前拜道,“公子,你可算回来了。”m.χIùmЬ.CǒM
穆栩定睛一看,这人不是张三又能是谁,他急忙从马上下来,扶起张三,问道,“你如何在这里等我?”
张三从穆栩手中接过缰绳,栓在门前柱子上,口中回道,“我奉鲁大师之命,已在此等候公子多时。”
两人进的店来,一个三十许的精壮汉子迎上前来,朝着穆栩就拜,“朱贵拜见哥哥,未曾远迎,还请恕罪。”
穆栩眼神一凝,笑着扶住朱贵,说道,“既是自己人,就无需客套。”
朱贵听了这话,心下一定,连忙附和道,“不错,日后兄弟们就跟着哥哥做事了,还盼哥哥多多照顾。”说着,就吩咐伙计上酒上菜。
用过些酒菜,穆栩这才问道,“如今山上是谁做主,张教头他们可好?”
张三笑着答道,“自是鲁大师做主,张教头他们一切都好。”
穆栩早就猜到了这一节,之所以这般问,全是为了借朱贵的口安其他人的心,于是他又道,“王伦头领他们可好?”
张三不明白穆栩话里的意思,朱贵却是一个激灵,急忙回道,“哥哥不知,上月鲁大师前来落草,王头领假意接纳,暗中却要害大师性命,不想被大师发现,一禅杖打死了!”
穆栩拍了下大腿,叹道,“唉,怪我来迟了一步,没能救下王头领性命。”接着他就把和柴进的渊源说了一遍,还道,“我与柴家哥哥义气相投,从他口中得知,几位头领是他的旧识后,就匆忙赶了过来,就怕出了这等事情,不知宋头领和杜头领可好?”
朱贵劝解道,“哥哥无需挂怀,再说这事原怪不得鲁大师,实在是王头领无容人之量,才酿成此等惨剧。至于宋、杜二位头领,杜迁头领安然无恙,只有宋万头领受了点小伤,好在没有什么大碍。”
穆栩询问了几句宋万的伤势,才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会给柴兄去信,解释一下此中误会,想来他也能理解。”
饭毕,三人来到外间水亭,朱贵取出把弓箭,朝着芦苇荡中射出一枝响箭,没过去多久,就见不远处芦苇丛中,四个喽啰摇着一艘小船过来。
朱贵请穆栩上了船,朝喽啰吩咐一声,小船随即就向着中央驶去。穆栩站在船头,一路上仔细留意观察,发现这水泊果然岔道众多,再加上芦苇掩护,若没有熟人引路,十之八九要在里头迷路。
“寨里如今有多少船只,每艘船能栽多少人?”
听到穆栩问话,朱贵忙恭敬回道,“小船二十艘,每船可坐二十人,中型船只两艘,每船可坐五十人。”
见穆栩直皱眉头,朱贵解释道,“哥哥有所不知,咱们寨里有大小喽啰五百余人,这些船只足够用了。”
穆栩却道,“人少船更少,回头得多招一些人手,顺便再打造一些船只,现在这么点人,就连这水泊都守不住,如何能成大事?”
朱贵神情一怔,暗道,“这位爷先不说本事如何,口气就比那王伦大了不知多少,也不知是福是祸?”
几人想着心事的功夫,船只来到了金沙滩,踏上金沙滩,顺着路往山上走,半山腰一处亭子,朱贵介绍道,“这是断金亭,哥哥可要在此歇息。”
穆栩摆手拒绝,“不用,直接上山寨便是。”
路上又经过了三处关隘,总算来到了山寨门口,穆栩打眼瞧去,只见四面全是高山,山寨坐落于中间,寨前一处平整的空地,方圆三五百丈。
穆栩心下正自盘算,如果将寨子扩建一番,最多可以容纳多少人口,就见鲁智深领着两个大汉迎来,远远的便道,“贤弟来得何其慢?”
穆栩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嘴里说道,“柴大官人盛情难却,不免多盘桓了几日,说来倒是辛苦兄长了。”
鲁智深带人来到近前,略微寒暄两句,就指着穆栩,对身后两个汉子道,“这便是穆家兄弟,如今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擎天柱。”
宋万、杜迁就要上前拜见,不想穆栩却抬手阻止,二人正摸不着头脑,就听他道,“擎天柱,我何时有了这个诨号?”
鲁智深笑道,“这是日前从柴大官人处传出来的,想来用不了多久,就会传遍江湖了。”
穆栩极其无语,擎天柱,那有没有威震天?不过转念一想,时下之人又不知道擎天柱在后世的含义,再者这个名字,本来就是为汽车人首领取的汉文译名,只是为了好听才这么叫的,要是直译过来,根本就不是这意思。
鲁智深自是不知穆栩所想,见他呆愣在原地,不由好奇道,“可是这个诨号不合贤弟心意?”
穆栩言不由衷的道,“非也,只是觉得太过高调了些。”
“洒家当什么了,以贤弟的本事,再高调都当得起!”
一旁的杜迁忽然插嘴道,“鲁大师言之有理,这年头许多混江湖的,本事没有多少,绰号却一个比一个响亮,哥哥又何必在意这点小事?”
宋万也跟着道,“是极,是极,我在江湖上就见过不少,那些人说来可笑,只会几手三脚猫功夫,却大言不惭,叫什么镇泰山,赛张飞。”
穆栩自谦了几句,顺势又和宋万、杜迁打过招呼,随后就在几人相陪下,来到了聚义厅。进入厅内,不等穆栩说话,鲁智深就强拉着他,要请他坐第一把交椅。
哪怕穆栩心中千肯万肯,面上却还是推辞道,“兄长这是作甚,论年纪,小弟年轻才浅,论资历,小弟是初来乍到,怎可冒然窃居高位,这要是传出去,不是让江湖朋友笑话吗?依我之见,还是由兄长坐这头把交椅,才能更加服众。”
鲁智深叫道,“洒家冲锋陷阵尚可,坐衙升帐可就为难人了。再说贤弟有什么本事,我岂能不知!若是有人不服,且让他先问过洒家手里的禅杖再说!”
不管鲁智深如何好说歹说,穆栩就是不应,推辞间他不经意看了杜迁几人一眼,宋万傻里傻气,没领会意思,朱贵和杜迁可是老油条了,见此情形,哪还不知怎么办?当下就一起上前,簇拥着穆栩坐了首位。
剩下一个宋万,这会也后知后觉,琢磨出味来,赶紧表态道,“鲁大师说得不错,哥哥坐这第一把交椅,是实至名归之事,我等兄弟俱是心服口服。”
穆栩如愿坐上首领的位置,接下来便请鲁智深坐了次座,剩下三人还依旧例。等大家排好坐次,穆栩立时就关心起寨子人口钱粮,管理钱粮的杜迁,如实回道,
“咱们寨里有人口一千三百四十六人,其中青壮五百六十九人,剩下都是老弱妇孺。铜钱七万余贯,金八百两,银三千五百两,粮食一千两百石。”
穆栩的关注点,主要在粮食上面,他知道宋朝的一石,大约折合后世一百一十八斤左右,就按一百斤算,那就是有十万两千斤粮食。看似挺多的,其实在不增加人口的情况下,也就最多能支撑三个月而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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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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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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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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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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