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栩这边连日来忙着纳妾,京里却暗流涌动。原来三日前征虏大将军陈庭突然上奏,言说叛军发生了哗变,朝庭大军趁机攻入了城池,而义忠亲王徒钰,以及原平安州节度使鲁方却都死于乱军之中。对此事他与副将冯唐不敢做主,只好快马加鞭请求皇帝示下。
要知道近日来,京里不少官员上蹿下跳,四处为义忠亲王奔走张目,想让皇帝对其从轻发落,现在传来这个消息,这些人一下就傻了眼,纷纷暗自猜疑,此事是皇帝授意陈庭两人做得。
平安州的事还没消停下去,昨日早朝时又有绣衣卫指挥使张成当庭禀报,绣衣卫千户李贺在金陵抓住了弥勒教圣女警幻。本来一众文武并未在意此事,可紧接着张成就放了个大雷,说起了那警幻的身份,竟是金陵王家之女。
此话一出,惹得整个朝堂纷纷哗然,别人倒还罢了,王子腾只觉眼前一黑,强忍着吐血的冲动出列跪下,向皇帝徒祯请罪,直道自己治家不严,出了这等逆贼,请陛下降罪云云。王子腾打的一手好算盘,自以为只要他能主动请罪,再有一众勋贵为他说情,说不得便能全身而退。
可王子腾却不想想,那弥勒教是做什么的勾当,再加上能站在这个朝堂的,哪个又不是人精?绣衣卫作为天子耳目,若是没有皇帝的授意,怎么会在朝堂公然凑报此事?所以王子腾期盼的事,根本就没有发生,别说交情一般的人了,就是同属四大家族的史家和贾家都没人出来替他说情,史鼎兄弟也就罢了,那贾琏可是他的侄女婿。
见此情形,王子腾心里咯噔一下,他这时也反应过来了,自己这回怕是要大事不好,果然随后皇帝就下令将他软禁在家,等候朝廷调查。
不说王子腾这里,且说顶着异样眼光的贾琏,方一回府连口水都没喝上,便有鸳鸯来请,说是老太太找他。他只得让平儿伺候着换了身常服,不情不愿的到了荣庆堂,到了那里一看,跟他猜想的差不多,除了王熙凤外,剩下的全是二房之人,就连贾宝玉这个万事不关心的家伙都到了。
“见过老太太,不知寻孙儿何事?”
贾母还没回话,一旁被放出来的王夫人首先就按耐不住,厉声问道,“琏儿,今日在朝堂上,你为何不替你王家叔父说情?”
贾琏对上贾母束手束脚,但却不怵王夫人,当即就冷笑着反问,“我倒是奇了,不知是谁给二太太的消息,我不过下朝走了趟绣衣卫北镇府司衙门,前后至多不过半个时辰,二太太竟能得知朝堂上发生的大事?”
“这…”王夫人一下就被问住了,迎着贾母和贾政探究的眼神,她只得期期艾艾的道,“是我二嫂派人来说得,不管怎么说,咱们贾史王薛四家从祖辈起就交好,向来同气连枝,宝玉舅舅遭人陷害,咱们总不能袖手旁观吧,凤丫头你说呢?”
王熙凤心里大骂王夫人拖自己下水,面上却一本正经道,“话是这个理,但此事到底该如何决断,自有老太太和府上爷们出面,咱们妇道人家又能如何?”
贾母听到王熙凤又把皮球踢到她这里,只好出声询问贾琏,“琏儿,你二婶说得没头没尾的,宝玉舅舅到底出了何事,你具体说说!”
贾琏环顾四周一圈,将视线落到贾宝玉身上后,才不怀好意的说道,“大家可还记得前头有贼人要掳走宝玉之事?”
众人皆是点头,王夫人更是道,“现在说得是宝玉舅舅,好端端又提那事干什么?”
“嘿,看来王家婶婶并没有给二太太说实话啊,王家叔叔牵扯到的事情,可与宝玉被掳走一事是大有关联的。”贾琏在王夫人不敢置信的神情里,朗声将今日朝堂之事一五一十讲了出来,末了还朝贾母道,“老太太您说,这牵扯到了弥勒教,我怎么开口替王家叔叔说情。你们是没见,满朝上下是无一人开口,我要是这时做了出头鸟,让皇帝怎么想?”
听了贾琏这番话,旁人都还好,王夫人第一个就不能接受,“你胡说,那弥勒教妖女怎么可能是出自我们王家?”
贾琏懒得搭理王夫人,只瞧着贾母,他就不信老太太知道了王家卷到弥勒教造反一事后,还会向着二房说话。他猜的没错,此时贾母哪还顾得上什么王子腾啊,满心里都是担心自家安危,“琏儿,你觉得此事是真是假,会不会牵连到一众姻亲?”
“老太太!”王夫人听了贾母这话,顿时有些急眼了。
“给我闭嘴!老二,你给我看着她,要是再敢胡言乱语,就给我重新关起来。”贾母呵斥了一声,待贾政将王夫人制住,她才继续朝贾琏道,“琏儿,你可以说了。”
贾琏点了下头,回道,“我下了朝专门去衙门打探过消息,据我所知,那警幻已被抓捕归案,而她的真实身份也已核实,确实是王家之女无误。”说到这里,他故作为难道,“至于再多的,我就打听不到了,谁让咱们家和王家是姻亲呢,在这个特殊时期,可没人愿意趟这滩浑水。”xǐυmь.℃òm
听了贾琏这话,房中落针可闻,半晌无人说话,最后还是贾政咽着口水,打着颤对贾母说道,“母亲,依琏儿所说,王家怕是要不好,这可怎生得了?”
贾母也是心乱如麻,但她却明白,自己千万不可乱了分寸,要不然二房就没了主心骨,所以见了贾政一副失了魂的模样,她便狠狠顿了下拐杖,恨铁不成钢道,“你这是作甚,天还没塌下来呢!有这瞎操心的功夫,不如派个人请三丫头来一趟,向冯家孙女婿打探一下详情。”
贾政眼前一亮,拍手道,“母亲说得不错,冯家贤婿管着绣衣卫要害部门,定然会有确切消息。”
贾琏只当没听出贾政的话外音,垂着头盯着地面,一句话都不说,还是贾母见不得他闲着,连声催促道,“琏儿,你现在可是府上的当家人,难道就这么在家里静坐吗,你别忘了凤丫头也是出自王家?”
贾琏一把拉住要说话的王熙凤,慢条斯理的说道,“老太太,您说得我自然知道,可这事不是还没个结果吗?与其现在就急着去瞎打听,不如先等等朝堂的风向再说。”
贾琏这话乍一听还挺有道理,可仔细一琢磨就会发现,全部都是推脱之语,哪里能糊弄的住贾母,只见她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一番贾琏,随即挥挥手道,“罢了,你和凤丫头先下去,回头我再找你问话。”等房里就剩二房众人了,她才冷不丁道,“看来琏二是胸有成竹了,知道此事不会牵连到凤丫头身上。”
房里几人都有些不明所以,贾政不解道,“母亲何故这般说?”
贾母看着已近中年还这般天真的儿子,只觉得心累,遂叹息道,“行了,别说那么多了,先按方才说得办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从红楼开始的名著之旅更新,第二百五十九章 池鱼之祸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