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中,南宫将军深沉地伫立城墙,银盔下的头颅坚定地眺望着远方,挺拔的身影融入了身后的冉冉升起的红日中。
他冷冷地眺望着城下喧嚣的军队,冷峻得如一尊毫无生气的雕塑。
纵然相隔遥远,敌军那如火一般的战意仍然灼热了南宫傲的眼睛,他预感即将到来的一战将非常艰难。
城楼下,罗猛问道:“三皇子,你说此战胜负如何?”
拓跋户笃定道:“此战,本王定要一雪前耻!”
罗猛看着城门,道:“不知南家军会不会开城迎战。”
旁边有将士不屑道:“这群胆小鼠辈,哪有这等胆量,我们叫宣了几次,也不见他们开城迎战。”
正在这时候,玉门关大门訇然大开!
南宫傲带着杀气腾腾的南家军出城迎战。
在耀眼的红日下,南宫傲手持银枪,神兵在风啸中嗡嗡战鸣,似在渴望鲜血和胜利!
持枪,指天——
“轩辕威武——!”
几千人勇士齐声高吼:“杀——!”
南宫傲位于那冲击阵列的最前端,他一马当先,首先跃进了敌军的刀山剑林之间,碧落剑血气翻腾,所过之处无不掀起腥风血雨!
“上呀!上呀!杀了南宫傲!!”
敌军提着长矛,顷着马刀,张牙舞爪扑向八方军壁立的人墙!这股势头犹如天地之威,震撼一切,毁灭一切,非人力所能转圜。
骑兵冲刺,风驰电掣,两方人马如星辰撞击!死死碰撞在了一起!
随后,南家军似乎寡不敌众,纷纷败下阵来,艰难地抵抗着,南宫傲一见,立马下令道:“全体都有,往后退!”
南家军往四面八方逃窜。
拓跋户见状大喜,知道南家军阵型已乱,士气已无,高声大喊:“勇士们,给我冲!谁先杀了南宫傲,本王重重有赏!”
“冲呀!冲呀!杀了南宫傲!”
城头竖起一面战旗。
正在此时,谢景元带着五十万轩辕士兵从后方杀了过来。
南宫傲回头喊道:“回头,杀呀!”
在敌方士兵震惊的视野里,刚才还四处逃散的南家军,急速分散从敌军稀散处穿插而过!
这是什么阵势?从哪里冒出这么多人?
位于南家军冲击方向的敌军追着骑兵调转方向往回冲,后面的部队不明状况,还一个劲儿地向前拥挤,相反方向的两股敌军队伍碰撞,队列瞬间胶着成一团!
城头的韩远看得清清楚楚:匈奴大军已把自己右侧翼暴露在南家军攻击正面威胁之下!
墙头旗子连挥三次。南宫傲就地指挥命令
刚刚分散的南家军迅速集结形成锥形,闪电般扑向混乱的敌军!
一瞬间,南家军爆发出一阵狂喉:“杀!”
兵器的反光晃得匈奴大军眼花缭乱,等回过神,映入眼帘的是南家军骑兵伏鞍跃马的英姿。
有些人怪叫一声,掉头就做了逃兵,但来不及了,骑兵如云雀般从他身边轻盈飞掠而过,俯身劈刀,一粒脑袋喷涌出大股鲜血飞上了半天!
南家军人狂马啸,疾飚而进,转瞬工夫,还没来得及集合的匈奴大军就被那狂奔而来的骑兵的铁蹄踹翻,旋即被锋锐长枪捅死在地。
不到一炷香,匈奴大军右翼便被砍杀干净。
只见城头战旗倒转,南家军又分散开去。混乱像那石子投入水中激荡起的波纹,一圈又一圈的扩大。
匈奴空有两百万大军,却根本没有用武之地,只能像块笨重的死猪肉似的被南家军一点点的宰割。
拓跋户大惊,边战边退,“轩辕援兵已到,为何我们迟迟没有收到消息?”
罗猛也不明所以,干巴巴解释道:“可能是我们的信使出了问题。”
太阳底下几百万人马在混乱地厮杀、逃跑、流血、死亡。
砍杀声、惨叫声、呻吟声、马蹄声、脚步声混杂喧嚣一片,交织成死亡的恢宏乐章。城头上旗帜飘扬,匈奴兵马在气势上完全被南家军压制,地上散落着无数盔甲,,兵器战旗更是零落一地……拓跋户面色惨白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这一仗,我们怕是要输了!”
拓跋户心生敬佩地看着远处的南宫傲,在那种混乱不堪、尘土飞扬的战场上,他自身还处于如此危险的境地,自保尚且不及,到底是怎么做到游刃有余地指挥军队作战?
城墙上,韩远看着底下匈奴大军逐渐开始奔溃,对身边的南记问道:“南记,韩某听闻你是轩辕第一神箭手,可有把握射死此人?”韩远的眼睛盯着南记,左手却指向战场上的拓跋户!
南记激动地握住手中的弓箭,说道:“属下愿意一试。”
他来到城墙边,脚踩城墙,深吸一口气,取箭、拉弓、眯眼、瞄准……
拓跋户渐渐近了……
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
“嗖!!”霹雳弦响,羽若流星!三百步外发箭,居然依旧如此劲而疾!
“嗯!”拓跋户闷哼一声栽下马背!
“三皇子!!——”身边罗猛目龇尽裂!
乍失主将,八方骑兵军心大乱!人心惶惶!望着兵败如山倒的匈奴大军,南家军士气又增长了一倍,南宫傲手举银枪,高喊:“冲呀!”
战场上,有的匈奴士兵弃甲逃跑。罗猛眼见有人当了逃兵,愤怒道:“谁敢当逃兵,军法处置!我罗猛带得兵,就是战死沙场也不做逃兵。如有人再犯,就如此人。”立马斩杀掉一个逃兵示众。匈奴大军骑虎难下,只好折回奋力拼杀,但他们都知道胜利无望。
人仰马翻,杀声、惨叫声混成一片,场面乱得如一锅煮开的沸腾的稀粥一般,人人都像疯了似的,刀丛枪阵中人人各自为战,惨叫声中不断有人被砍掉了胳膊、脑袋,血溅得半天高,洒得铠甲都变成了红色,砍人的旋即披人所砍,被砍掉的人头和肢体被践踏成一滩肉酱!
一个匈奴士兵被砍去半个脑袋,依然死死抱住老牛大腿要拖他同归于尽!老牛一刀砍掉他胳膊,旋即被人从后面踹倒!
就地一滚,面前是匈奴士兵狰狞的脸孔!
要死了吗?他不甘心。
破风一声啸响!
一道光刺亮眼帘!
血光飞洒!
韩远骑在大马上对他邪魅一笑,“记得,欠我一个人情。”
老牛就着韩远伸出来的手站立起来,感激道:“谢了兄弟,改日请你喝酒。”
韩远松开手,笑道:“以后帮我多说点好话就行。”扬长而去。
老牛尴尬地站在原地,想来自己平日里说他坏话被他知道了。到是个以德报怨的家伙。
战争以罗猛的头颅落地而结束,匈奴大军见罗猛已经战死,无人威胁他们,纷纷弃械投降,抱头鼠窜,落荒而逃。
他们的身后是欢腾雀跃的轩辕士兵,激动不已的战士索性赤膊上阵,挥舞着血衣,骄傲的欢呼声震天动地:“万岁!南家军无敌!轩辕万岁!”
此时的玉门关,欢腾如雷。从这里到那里,还未脱下染血战袍的勇士们在欢呼雀跃,人们激动得泪流满面,抱头痛哭。
铁骨铮铮的汉子们相互拥抱,捶胸嘶吼,那些向来只流血汗的男子汉竟然热泪沾襟,击节相庆的声音随处可闻,胸腔中仿佛有火燃烧,急着需要发泄。
这是玉门关最为荣耀的一天了!区区五十几万人,亲手打败了兵强马壮的匈奴百万大军,为无数死难的袍泽亲友复仇雪耻!
他们用血肉之躯筑起了一道最顽强的钢铁防线,在这道防线前,匈奴百万大军难以寸进,战无不胜的铁骑洪流被击了个粉碎,终于咽下了失败的苦果。
谁说轩辕怯懦?玉门关战役后,玉门关的南家军从此扬名天下!
南宫傲看着眼前的欢声笑语,堪比过节还热闹,大手一挥,“今晚办个庆功宴,咱们不醉不归。”
“好!”众战士高兴得手舞足蹈。
夜里,众将士,上至将军下至小兵小卒都围坐一起,对着篝火,啃羊腿,喝马酒,对着载歌载舞的舞女笑得开怀,有的已经划起酒拳来,今日这大喜日子,南宫傲也不说什么,放任他们玩闹。
老牛更是吧唧吧唧地抱着一个硕大的羊腿啃得酣畅淋漓,云乘风坐在旁边,翻了个白眼,无语地看着这一脸邋遢吃相,默默和旁边的李副将换了位子,他可不想被当做同类人。
李副将递了一口酒过去,劝解道:“牛哥,你慢点?这是几天没吃饭了?”
老牛放下手中的羊腿,仰头一饮而尽,随手用手背擦了嘴巴上的酒,朗声道:“可不是好几天没吃饱,那轻飘飘的菜叶子能叫饭。你没看见我整个人都瘦成排骨了,今个儿我可得把之前的补回来。”
李副将上下打量了起来,“还是这么壮实!”
老牛撇撇嘴,“没眼力,不跟你说了,我还是吃我的吧。”
云乘风无视两人没营养的对话,向南宫傲敬酒道:“将军,这杯酒我敬你。”
南宫傲亦举起酒,示意,仰头一饮而尽。
云乘风问道:“将军,我心中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当时战场上黄沙漫天,人马彼此推搡看不清楚五步开外,你是如何指挥的我们?”
众人亦纷纷停下手中动作,看着南宫傲,等着自家将军解答。
南宫傲看向韩远,两人相视而笑。
对于众人的疑惑,南宫傲解释道:“这还得多亏韩将军。”
众人头上出现大大的问号,这跟韩远有什么关系?
这次能大败匈奴敌军,还是感谢韩将军,没有他的城墙指挥,我也不能指挥自如。让我们大家敬韩将军一杯。
众将士举杯,齐声道:“敬韩将军!”
韩远举杯道:“多亏南宫将军错爱和信任,韩某才有今日。”
昨日深夜,帅帐内,南宫傲和韩远一起做最后的战术安排。
良久南宫傲道:“明日一战,轩辕生死存亡皆系在我等手中,许胜不许败!”
韩远提议道:“将军。韩某逾越,明日这一战还请将军亲自上阵,我于城墙指挥。”
南宫傲道:“韩将军可是有什么良策。”
“匈奴大军对南宫将军面容已经是熟记于心,战场上他们只会盯着你,围攻你,将军在怎么神通广大也双手难敌众拳,再者,战马奔腾黄沙漫漫,势必会让将军视线受阻,不如我在墙头观察清晰。”韩远分析道。
南宫傲只安安静静地看着他,漆黑的眼睛里映着星光,细品韩远之言,嘟囔道:“我在明,你在暗,耍得拓跋户团团转。妙哉!”
韩远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战场上只有将军才能领悟韩某的真正意图,所以明日一战,只有将军亲自出马,韩某才能得心应手。”
南宫傲点了点头,开口道:“明日就按你说的办。”
韩远眼中爆发出令人炫目的光彩,道:“君信我至此,本将军定不相负!”
众将士听了,皆为两人的默契感到敬佩。
李副将赞叹道:“韩将军神机妙算,武功高绝,末将心服口服。”
老牛站起身,举杯敬韩远,道:“韩将军以德报怨,救了我老牛一命,我老牛也是知恩图报之人,今后我老牛的命就是你韩将军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老牛呼呼嚎道:“我老牛这辈子没服过什么人。南宫将军算一个,韩将军也算一个,今后有谁和韩将军过不去就是和我老牛过不去。”
南宫傲坐在一旁,笑嘻嘻地打趣他们:“如何?你们服了吧?可对我的决定有意?”
之前说过韩远坏话的战士都羞愧地张红了脸,红得如血欲滴,“将军独居慧眼,是属下以貌取人、鼠目寸光了。属下惭愧,望韩将军不计前嫌。”
其他将士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韩远道:“之前的事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以后大家都是兄弟。”
“对,以后大家都是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敬兄弟们!”m.xiumb.com
“敬兄弟们!”
南宫傲闭目沉思良久,睁开眼,对众将士说道:“从今天起,韩远担任军师一职,他说的话就相当我说的,你们要像敬我一样尊敬他,明白吗?”
“明白!”
“属下必肝脑涂地,追随将军。”韩远目光灼灼地看着南宫傲道。
此后,众人对韩远再无意见,韩远也在军中树立起了威信,站立了脚跟。他成为南宫傲称帝道路上的智囊,为了后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实现了他万户侯的理想。
南宫傲看着眼前兄友弟恭的画面,闪过欣慰。抬头看着弯刀似的明月,浮现出谢婉莹的娇颜,端午快到了,这次自己总算能陪她一起过端午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重生将军夫人软又娇更新,第 62 章 大胜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