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儿在树下荡着秋千,发出铃铛般的笑声。谢婉莹坐在秋千上,感觉心也在飞翔,让她忘记了一切的事情。
“夏满,再推高点。”谢婉莹低头大声喊道。
“好的,小姐。”夏满大声道。
"再高点,我看见哥哥的院子了?"谢婉莹喊道。
夏满双手使劲,用力一推,秋千荡得更高了。
谢氏从外头进来,站在屋檐下,笑盈盈地看着阳光下的少女。
立春瞧见了,上来请安:“给夫人请安。”转头对谢婉莹喊道:“小姐,夫人来了!”
谢婉莹转头,一眼看见站在石阶上的自家娘亲,高兴地跳了下来,朝谢氏跑来。
见谢婉莹从这么高的地方不假思索就直接跳下来。谢氏一阵惊呼,一把抱住冲过来的“小炮仗”,呵斥道:"我的乖乖,小心点!"
“没事的娘!我都是这么干的。”谢婉莹抱着谢氏笑呵呵道。
“毕竟是女儿家,这个样子被婆家看到会笑话你的。”谢氏苦口婆心道。
“知道了母亲,下次注意。母亲找我有什么事?”谢婉莹赶紧转移话题,再让谢氏这么说下去,自己耳朵可有的受了。
谢氏揪着谢婉莹的耳朵道:“真听进去了?”
谢婉莹求饶道:“真听进去了,母亲,饶了我这可怜的小耳朵吧。”
看着女儿滑稽的样子,谢氏忍笑松开了手,拿过丫鬟手上的盒子,递到谢婉莹跟前:“将军府捎来的,我给你拿过来了。”
谢婉莹眼睛一亮。将军府捎来的东西?
各房长辈不会与她捎东西,那就只有、只有南宫傲了。
思及此处,谢婉莹耳根子一烧,娇娇地唤了声:“娘亲”。
清亮如水的眸子里全是期待和好奇,谢氏看在眼里,笑着啐道:“拿去拿去,真是女大不中留。”
谢婉莹接过,自个儿往屋里去。
谢氏看到这一幕,心中又长长叹了一口气。法喜寺里,谢婉莹与南宫傲是碰过面了,现今,将军府里往这儿捎东西,谢婉莹甚是欢喜。可见这两人彼此满意。wWW.ΧìǔΜЬ.CǒΜ
盒子细细长长的,瞧不出个端倪。
谢婉莹打开盒子,露出一柄折扇来。
“扇子?”
“奴婢听闻将军虽是武夫但是功课也是好的。这扇子莫不是像小说似的作画题字了?比如“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立春的声音轻柔婉转,似是莺啼,落在耳朵里,添了些绻缱味道。
谢婉莹忆及那张俊朗笑脸,心扑通扑通直跳。
将军他......
待反应过来这又叫立春她两笑话了去。谢婉莹不理会二人,自己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扇子。
正面是高山古松,背后是池塘藕色,再看那落款,是个笙湘阁的红印。
“这笙湘阁,是不是岭东首府宣城最有名的扇子铺?”谢氏问道。
谢婉莹笑着点了点头:“嗯!”
谢将军早年也去过岭东,回头也捎回了不少当地出名的玩意儿给谢氏解闷,其中就有笙湘阁的扇子。
画工精细,用料讲究,简简单单的折扇,它家的扇出来的风就是比别家同款的凉快些。从前谢氏也爱不释手地一直拿在手上把玩,所以对这家红印颇为熟悉。
相较谢氏的惊讶,谢婉莹捏着扇子,弯了弯唇角,不禁又笑了。
她就知道,南宫傲才不会有那些复杂的心思去画扇题字。
她家将军一直是个很直白的人,他送了笙湘阁的扇子,只是要告诉谢婉莹,他已经到岭东了。
算了算日子,南宫傲快的话,应该能在谢清瑶大婚前回来。
谢氏捂嘴咳嗽起来:“咳咳咳。”
谢婉莹上前关怀道:“母亲,怎么了?”
谢氏无所谓道:“可能是昨日看账簿看得晚了,着了凉。”
谢婉莹一听,竖起秀气的眉头,“母亲,账簿什么时候都能看,身子骨最重要。母亲可要爱惜自己的身子。”
前世母亲事事亲力亲为,到了晚年就落下很多病根,到底是把身子骨折腾坏了,动不动就容易伤风感冒。
谢婉莹继续追问道:“可曾看过大夫,可有吃药?”
谢氏笑了笑,道:“一点小感冒而已,哪需要吃药。熬一熬就过去了。”
谢氏其实私底下也不爱吃药,跟谢婉莹一样,只是自己作为当家主母不能表现出来,失了威严。
“那可不行,小病累积就变成大病,可马虎不得。”谢婉莹不放心道。
“好好好,都依你。”见女儿贴心,谢氏也不愿负了女儿心意。
看着谢氏重重的黑眼圈,谢婉莹心疼道:“母亲,以后一些琐事就交给下人处理,没必要事事亲力亲为。”
“这事我也想过,等你哥哥娶媳妇了,我就把管家权交给你嫂嫂,到时我也就清闲了。”谢氏开口道。
“我等会出门去保安堂给你抓些药来,得看着你喝才行。”谢婉莹不放心道。
“哎呦呦,我儿长大了,都开始管起母亲我来了。”谢氏打趣道。
......
谢婉莹带着夏满来到大街东边的保安堂,让大夫开了些治疗伤寒咳嗽的药物,打包带走。
出了保安堂大门,谢婉莹老远闻见大槐树下卖烧饼的摊子飘来烧饼的香味。瞧着时辰还早,谢婉莹忍不住往那头走去,想着买个烧饼先垫垫肚子,解解馋。
就在谢婉莹神往的时候,忽然,一辆马车从身边缓缓驾驶而过。
谢婉莹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听到了好几个孩子压抑的抽泣声,但没哭出声的那种,闷闷的。
有些疑惑,又看向那辆马车就粗布的帘子,倒是密不透风。里面的孩子也不嫌热?还有,那马车车轮的压痕不轻,赶车的却是个四十开外的壮士男子,怪异的感觉从心底涌出。
谢婉莹见马车速度不快,便小跑跟上去,不动声色地拉了拉车帘,发现居然是钉死的,顿时怪异感更加强烈。而这时似有回应,马车尾部被谁踢了一脚,谢婉莹见状也跟着敲了几下,顿时里面踹得更急了。
这时马车里的人也发现了,而马车里顿时踹脚的人停下。一个体型臃肿的女人从马车里爬出来回头看了眼谢婉莹,脸色阴狠,对车夫嘟噜了几句,马车顿时被加快了速度,赶了起来。
“夏满,给我拦住这辆马车。”谢婉莹大喊道。
“是,小姐。”夏满一接到命令,立马飞跑起来,窜到马车前面,抓起缰绳,左一拽右一拉,一使劲,马被迫停了下来,两只蹄子在地上刨着。
那中年妇女立刻尖声叫了起来:“你干啥子呢?干啥子呢?拽我的马车?有什么企图?”
“我听见马车里有小孩子的哭声,想要看看而已。”谢婉莹沉下脸来,皮囊固然年轻,但却有压迫感。
那婆娘见四周打量的目光,顿时怒道:“你这小娘子莫要乱说话,我侄子在里面睡着了,小孩子调皮不听话哭哭闹闹也正常。”
谢婉莹不依不饶道:“那就撩开帘子让我看一看,是不是做贼心虚一看便知?这声音可不只是一个孩子的。”说着,谢婉莹干脆跑上前动手。
“我凭啥给你看?你个不讲理的姑娘,闪开闪开,别挨着老娘。”那婆子目光躲闪,推搡着不让谢婉莹进去。
四周旁人也是心存疑惑,纷纷上前,倒是把马车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担心你们是人贩子,专抓小孩的,想看看。若是我误会,我定会向你赔礼道歉。若是真的,哼哼,乡亲们刚好替我一起把他们给压进大牢怎么样?”
“好好好。这姑娘义气,你就给人家看看又不会少你一块肉。”旁边有人起哄道。
这世上有点是谁都会痛恨之极的,偷什么都可以,偷孩子,那是毁一家子的事儿,毁了一家子的根!不论什么年代,都是让人恨不得打死。宁可杀错一百,不放过其一。
顿时四周的百姓都叫嚷起来,让谢婉莹去看个究竟。
而那夫人此时脸色苍白,尖叫着不让谢婉莹去掀开帘子:“你干啥,干啥!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好意思见光秃秃的男子?”
谢婉莹倒是停住了脚步,婆子见有戏,紧接着说道:“我那儿子得了肺炎,会传染人,我也是为你们好。”
一听是肺炎,围在四周的人群果真后退几步,恐传染自己。
那婆子继续恐吓道:“姑娘,你还是黄花姑娘,听老婆子劝,赶紧回家洗洗,万一感染了,以后怕是嫁不出去去了。”
谢婉莹沉默了一下,松开了手,就当婆子以为她要放弃时。谢婉莹抬起头,扬起笑脸,开口道:“那正好,后头就是保安堂,我送你们去医治,医药费本姑娘出。”
不等婆子反应,谢婉莹使了个眼色,夏满点了点头。夏满从后头窜了上来,脚一踢,婆子被踢了下来摔倒在地。夏满也不避开人群,直接掀开车帘往里一看,顿时尖叫起来:“小姐,是小孩,好多小孩,好多!还被堵着嘴呢。”
这下子人群哗然,刚起身的婆子顿时焉了,脸色苍白苍白地跪在地上。
围在四周的人顿时大怒,拳打脚踢地围攻夫人和那车夫。
谢婉莹站在马车上,大声喊道:“大家停一停,听我说。这么多孩子,怕是一个团伙的,这几个人送到官府看押审问,把他们连根拔了!按我国法典,这些人贩子一个都活不了。”
“姑娘说的有理,我们听姑娘的。”几个妇道人家帮着把马车里的孩子一个个抱出来,扯掉嘴里的抹布。
那些孩子顿时嚎啕大哭,切后余生的感觉让他们又惊又怕,连一群大老爷们瞧着都心酸:“不能放过他们。”
很快,有人去官府通风报信。一群衙役带着腰间大刀赶了过来,维持秩序。
谢婉莹见场面控制住了,便跳下马车,拍拍手,打算开溜,被一官差拦住去路。
衙役头目是个有眼力见的,一看谢婉莹衣着不凡,定是哪家千金,不敢怠慢,上前道:“此事多亏姑娘仗义相处,敢问姑娘尊姓大名?姑娘立了功,我们也好让这些孩子的爹娘知道,是谁救了他们的娃。”
谢婉莹说道:“我叫谢婉莹,家父谢逊。”
衙役吃了一惊,惊讶道:“原来是谢府千家,失敬失敬。”
“原来是谢元帅家的千金,难怪。真是虎父无犬女呀。”
“是呀是呀。你看其他女子哪敢这么胆大。”人群又炸开了花。
谢婉莹谦虚道:“各位乡亲抬起了,相信在场的各位谁遇到这种事都会挺身而出。而且刚才没有乡亲们帮我拦着马车,小女子一个人怎么顶得住他们人高马大,所以这是大家的功劳。”
“谢家姑娘太抬举我们了,我们也没帮什么忙。”
“是呀,我们都没出什么力。”
“我还要给家母送药,剩下的事就拜托各位官差大哥了。”谢婉莹道。
衙役头头笑道:“谢姑娘客气了,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谢婉莹带着夏满离开,想走两步,却发现腿上挂着个熊孩子。
谢婉莹只能弯下腰,低头说:“小妹妹,你能松开我吗?”
“不!”小姑娘坚定地摇头。
谢婉莹头疼地看着小娃,耐着性子道:“喏,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爹娘是谁?”
“我叫轩辕怀玉,我爹是逍遥王爷。”小姑娘的声音清脆悦耳极了,但说出去的话让众人心头一震。
谢婉莹抱起轩辕怀玉颠了颠,心中也惊叹。
逍遥王轩辕楚安,是当今太后的幼子,有了当今圣上,太后对幼子的希望不高,也就娇宠着长大。也就养成了轩辕楚安不受拘束的性子,长大后就离开京城闯荡江湖去了,圣上对这个唯一的弟弟也很宠爱,给他在京城安置了一个王府,册封他为逍遥王。
想到过几日是太后生辰,逍遥王再怎么不拘也要回来给自家母后过生日。
“当真?”衙役记录的手都发抖了。
“自然!你去问问便知。”轩辕怀玉娇声道。
“我们这就送小姐回去。”说着便要从谢婉莹手中接过。
可小姑娘却立刻呵斥道:“住手!我便是要和这个漂亮姐姐在一起!”或许是被谢婉莹救了的原因,轩辕怀玉对谢婉莹特别有依赖感,“你是好人,不会欺负我。”
“这......”那衙役顿时为难地看着谢婉莹。
谢婉莹看着小姑娘可爱的容颜,心软了一片,开口道:“我亲自送她回去吧。”
“那就有劳谢姑娘了。”衙役道。要是旁人,衙役岂敢让他们送,但是这位小姑奶奶可不一样,衙役两头都不能得罪。
“走吧!”谢婉莹抱着轩辕怀玉离开。临走前不忘买烧饼回去,顺带给小姑娘买了一个。
一路上轩辕怀玉和谢婉莹两人捧着烧饼,吃得津津有味。
谢婉莹用干净的那只手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问道:“好吃吗?”
“嗯!好吃!”轩辕怀玉用力地点了点头,“姐姐真好!”
快到王府大门,谢婉莹用干净的手帕擦了擦嘴角,抱着还在吃烧饼的轩辕怀玉下来马车。
侍卫一见自家郡主回来了,激动道:“快快快,去通报王爷和王妃,小郡主回来了。”
一阵兵荒马乱后,王府里面跑来四五个人。为首的男子器宇轩昂,女的端庄典雅,许是跑得太快,让风吹乱了发丝,但也挡不住那浑天然的气势。
王妃见自家的宝贝女儿被人抱在怀里,立刻眼泪横生,:“玉儿,你可把为娘担心死了。”轩辕怀玉站在旁边看着,眼中隐着泪花。
轩辕怀玉眼珠子一转,拿出烧饼,冲着娘亲笑得分外可爱;“诺,娘亲吃,这烧饼可好吃了。”
“好好好,娘亲等会吃。先让为娘抱抱。”王妃从谢婉莹怀里接过轩辕怀玉,紧紧搂在怀里才觉得自己这颗心才定下来,对谢婉莹感激道,“今日真是多谢谢家姑娘,若非谢姑娘在路上观察入微,还机智勇猛,我家玉儿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哪里,王妃客气了。婉莹只是做了常人皆会做的事罢了。”谢婉莹彬彬有礼道。
王妃叹了口气,“多怪我们常年不在京,没料到在天子脚下发生这种事。”
轩辕楚安听了,安慰道:“爱妃莫生气。那些该死的混账!本王定要他们不得好死。”
“王妃切莫因那些贼人而气坏身子,你快些带玉儿回去吧!”谢婉莹说得客套而贴心。
王妃重重点头,道:“今日不便感谢,改日再邀请你上门郑重感谢。”
“姐姐再见,改天来找我玩哦!”轩辕怀玉笑着摇摇手。
“玉儿,再见!”谢婉莹也学着她样子挥了挥手。随后登车离去。
王妃瞧着远处的马车,转头看着自己王爷问道:“王爷,你怎么看。”
轩辕楚安评价道:“不骄不躁,不愧是谢逊之女。”
“是呀!是个好孩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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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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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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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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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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