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枣树不断的约束自己,瘦身,瘦身!再瘦身!!给自己穿上厚厚的铠甲,让自己又长出尖尖的针刺,既不让自己心光外泄,又保卫自己的胜利果实,提高自身防御能力。它每天在向自己宣示:向内看,向内求!壮大自己,增强实力!不图长高,只求长实;不为炫耀,只为安分守己。秋天那红红的小酸枣挂满了枝头,向人们点头微笑。
香落衣巾靡靡中,花垂碧涧不流冬。
易开易落催成子,谁采谁收怕见红。
种有万林绵北地,诗传八月剥西风。
千株可等千哀悼,安邑曾收结实功。
大阳县医院。
当梅成手拉着山姑乘坐出租车赶到大阳县医院时,梅小E已等候多时,殷兰是心脏病突发,正在急救室抢救。
这位是?小E眯着眼睛看着山姑,他患眼疾多年了。
这是我对象,你未来的儿媳妇。梅成拉着山姑的手说。
你是小鱼儿吧,小E高兴地问。
叔,我叫满山姑。山姑红着脸回答。
你是干什么的?小E上下打量着山姑问。
我吗?边打工边创业。山姑谦虚地说道。
哦,好!好!小E像个鉴赏家一样下了结论。
小E看着山姑不像是个大姑娘,倒像是个小媳妇。他把梅成叫到一僻静处,郑重地说:我年轻时被骗了,要了个二手货,你可不能再那样。
爸,你说什么呢?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按照山姑的要求,梅成本来不想说,但被小E逼到了这个份儿上,不得不说了出来。
梅小E用第三只眼一看,确实在三个月前,山姑救过他,把他从山下背到山上。
但你也不能拿婚姻交换,给他点钱得了。小E叹了口气,说:别忘了你的身份。m.χIùmЬ.CǒM
梅成对殷兰没有感情,从小殷兰没有照顾他,只是偶尔洗洗衣服。小E可是既当爹又当妈,还要负责养全家,其辛苦悲催梅成从小都看在眼里,父亲的爱是没说的,特别是当年沉迷于网络游戏时,父亲没有打骂过他,而是陪伴他改掉了网瘾。他后来发誓一定要考上大学,挣钱养家,如今钱有了,但父亲却从没有花过他一分钱,倒是殷兰花了几百万。
小P也到医院来了,这次来看殷兰只是个借口,他想找马行要那五万元的赌金,专门喝了酒壮壮胆。他听到了小E父子的对话。
梅哥,你爷俩真是的,地球上没女人了,怎么又要个二手货?他咧着嘴喷着酒气说。
你说谁呢?嘴上没把门的?梅成指着小P气愤地说道。
哦,我是你李叔,给你点建议。小P打着一个酒嗝说。
我给你介绍个处女,大学生。他打了个趔趄,看来喝的不少。
山姑听到嚷嚷声赶了过来。
啪!一记耳光打在了小P的脸上,山姑怒不可遏地瞪着他。
哪来的野丫头?怎么敢打老子!小P脾气见长了,因为自己申购了股神的基金,今年就是千万富翁了。他命令司机:打——打,野丫头。
司机是小P的侄子,不由分说一把薅住了山姑的头发。山姑握住司机的手腕,往里一拉,一脚踢在了司机的裤裆处,他当时痛的叫了一声,松开了手。
她爸爸是个杀人犯,你要小心点,梅成严厉地对小P说。
小E指着小P说,你这个当长辈的,怎么这个样子?我算服你了。
小P一听杀人犯,也立即服了软,说:我服了,我错了,行不?
他跟着司机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对小E说:梅哥,马行在哪儿?我来找他的。
他去北京了,不在这儿。小E厌恶地大声说道。
他来了你跟他说,他还欠我五万块钱。小P瞪着血红的眼睛说。
梅成拾起了块砖头,对着他扔了过去。
小P和司机仓皇而逃。
颜胡都怕她!梅成自豪的对小E说。
怎么回事儿?小E面露喜色的问。头一次听说颜胡还有怕的人。
梅成就把颜胡和山姑的仇怨简述了一遍。
嗯,好,是个烈女,我喜欢!小E觉得自己又扬眉吐气了一回。
梅成性格有点像自己,得有一个有魄力的女人保护他。这么一想时,小E也就不再反对这门亲事了。
谁是病人家属?医生从急救室里探出头来喊。
小E急忙答应着跑了过去,梅成和山姑紧跟了过去。
病人不行了,快跟她道别吧!医生小声对小E说。
病床上,殷兰躺着,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点血色。
小E,我快不行了。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是你。请你原谅我的过错!殷兰眼角流下了一滴眼泪。
小E抓住她的手,慢慢地说:我并不恨你,你明白就行!
小E看了一眼梅成,梅成走上前来,喊了声妈妈。
小成,妈妈也没好好照顾你,这辈子的债,下辈子再还你。殷兰声音越来越小。
妈妈,这是你儿媳妇,小满。梅成让山姑靠前站在病床边。
好,好。殷兰笑了笑,闭上了眼睛。
殷兰终年47岁,梅小E对她的评价是:享乐过多折了寿命。
人这辈子,该你吃的苦要吃,不该你享受的不要享受。
小E文创公司
王贵正在和马行闲聊
王哥,公司还开追悼会吗?马行边沏茶边问。
开什么追悼会?王贵白了马行一眼。你以为小E伤心吗?结婚二十多年过着炼狱般的生活。
梅哥真够忍耐的。这下完全解脱了!马行替小E高兴起来。
大多数人死于淫yu。王贵自语道。
很多人没有从其他渠道获得快乐,例如艺术、坐禅、运动和读书等,他们认为淫yu是天下最大的快乐。马行复述了一位禅师的话。
这就是他们的悲哀!王贵端起茶杯说。
淫yu的所谓快乐始于认知错误,几秒钟的快乐换取的是长时间的空虚,甚至痛苦。马行深有体会的说道。
副作用太大,而坐禅等没有副作用。马行继续说道。
低级的生理满足轮回在低层次的人群中,高层次的精神享受只存在于高素质的人群中。王贵认真地说。
吃肉增长了性y,性y又促使人吃肉,这是个恶性循环。马行端着茶杯绕了个圈说。
所以佛说:戒是无上菩提本。小D推门进来说道。
你怎么来了?两人吃了一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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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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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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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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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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