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栗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脸颊,手指摸过他薄薄的眼皮,高挺的鼻梁,好像在抚摸一件绝世珍宝一样。
他都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只一遍遍地重复:“我太喜欢你啦。”
“等我毕业了,我就跟爸妈说跟你复婚。”
江言枫没说话,瞳孔里流转着一层幽幽的光,苏栗拉着他的手:“你放心吧,我妈妈那么疼我,她肯定会同意的。”
说完苏栗熟练地钻进了他的怀里,像个球一样美美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苏栗踩着朝露回到了学校。
呼噜噜……魏骏驰还呼呼大睡,被苏栗吵醒了,揉了揉眼睛,用异样的神情看着他。
“看什么看啊,没见过夜不归宿的啊?”
魏骏驰用质疑的语气问:“你竟然起这么早?”
苏栗反应过来这话的深意,脸涨得通红,抨击道:“满脑子废料!我们盖着被子讨论学术问题不行啊。”
“没说不行,你前夫很行。”
“他当然行。”虽然没试过,但苏栗要捍卫前夫作为男人的尊严。
江言枫的纵容让苏栗越来越肆无忌惮,隔三差五去蹭床,离婚之后睡在一起让他有种偷情的刺激感。
他们的感情仿佛是逆向生长,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柴米油盐总会消磨热恋的激情。
自从他们离婚后,感情是急速升温,又甜蜜又刺激。
可江言枫总以他年以太小为由,坚决不逾矩。
最喜欢的人就躺在身边,却只能看不知吃,苏栗心里好像有个小爪子在轻轻地挠。
任他怎么撩,江言枫就是岿然不动,苏栗心想是不是该下点猛料。
这天,苏栗穿着毛茸茸的睡衣,挤到江言枫身边来。
“我下周考化工原理。”
江言枫停下敲键盘的手,问:“复习的怎么样了?”
苏栗向一株藤曼一样攀上男人的身体,说:“过滤那里我还不太会。”
江言枫暂时放下手机:“我现在给你重新讲一遍恐怕也来不及了,你把以前的试卷打印出来,我把同类型的题目给你讲一遍,考个七十分没问题。”
苏栗笑眯眯地看着他,眼神炽热:“好呀。”
江言枫开始给他讲题目,十分正直,而苏栗却动了歪心思。
“老公,你往右边一点,我看不到了。”
苏栗竟然委屈上了:“你这样讲我听不懂。”
江言枫揪了一把他的耳朵:“这还听不懂,你就等着挂科吧。”
“我站着太累了。”苏栗装模作样地揉揉腰。
江言枫说:“你自己去拿个椅子来。”
苏栗一动不动,露出邪恶的表情:“我想坐到你腿上。”
江言枫脸黑了,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吧。
他还没答应,苏栗就一屁股坐下,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两个人呼吸交错。
苏栗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嘴角,软绵绵地说:“江老师,快给我讲题。”
江言枫不干了:“你确定你是来让我帮你复习的?”
苏栗很无辜:“是呀。”
一脸纯亮无害。
“好。”江言枫抱着他往上托了托,铺开纸笔,一脸禁欲,开始讲题目。
苏栗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他坐在自家男人的大腿上,根本把持不住呀,想搞点小动作,却总是被老公先一步发现,手脚都被钳制住。
不能动手动脚,他还有臀部,苏栗自己动起来。
下一秒,天旋地转,他整个人被横抱着扔在了床上。
苏栗反应的快,双手立即勾住江言枫的脖子,把他也带了下来,两个人重叠着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
江言枫的手撑在苏栗的脑袋两侧,他顺着这个姿势,缓缓伏下身子。
苏栗知道该怎么做,他闭上眼睛,静静地等着。
然后柔软清凉的唇贴了上来,好像一片薄荷叶落在他的脸上。
耳鬓厮磨,气息缠绵。
苏栗始终闭着眼睛,人在失去视觉的时候,为了弥补这一缺憾,其他的感官会更加的敏感。Χiυmъ.cοΜ
此时,他的世界里好像只剩下这一个漫长而不热烈的吻,有种细水长流的意思在里面。
灵魂在清淡的兰香中一点点沦陷,他抓住最后一丝思考的能力,在心里喊出:这是我的初吻!
自从跟前夫建立这种不正当关系后,苏栗时不时地搞偷袭,也仅仅止于脸颊和嘴角,不敢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在极致的快乐和汹涌的爱意中,他失去了时间的概念,两个人交换着口中的二氧化碳,终于到了极点不得不呼吸新鲜空气。
双唇分开,苏栗面色潮红,眼尾湿润,模样极其勾人,江言枫的脸还是寻常颜色,眼睛里的情意却是藏不住的,好似要化为实质落下来。
苏栗患上了接吻后遗症,一整天都像泡在酒里,晕晕乎乎的,时不时回味起双唇接触的感觉,而且一回味就容易腿软。
第一次总是刺激而难忘的,他怕自己忘了这种感觉,不但自己在脑子里上演连续剧,还要江言枫陪他拍续集。
“我还要亲。”苏栗眨着眼睛。
两人已经有了一次,江言枫也不那么羞涩了,苏栗要求了他便答应,轻轻地在男孩的唇上碰了碰。
苏栗嫌时间太短:“我都没感觉到呢!”
江言枫无奈,只好抱着他,又凑了上去。
“哎呀,你的睫毛到我眼睛离了!”
睫毛精之间接吻总是要被一些不可抗力打断,苏栗倾身上前亲了亲江言枫睫毛,说:“乖一点,下一次不要坏我们的好事了。”
苏栗以为他们的地下情隐藏的很好,不知为何还是被父母发现了。
苏景平问:“上周末怎么没回家?”
苏栗面不改色,随口扯了个谎:“期末复习呢,懒得回了。”
苏景平的脸色立即沉了下去,梅小惠在一旁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对儿子发火。
苏景平无视妻子的暗示,发出一声浊重的咳嗽:“还学会撒谎了。”
苏栗愣了一下,也知道自己暴露了,破拐子破摔:“撒谎还不会,那您不就是生了个智障儿子吗?”
梅小惠一边朝着儿子递眼色,警告他不要这么顶撞父亲,一边温柔地拍了拍丈夫的后背,帮丈夫熄火,两边斡旋,十分焦急。
“为什么还和他有来往?”苏景平勃然变色。
“喜欢他呗。”苏栗死猪不怕开水烫。
梅小惠的眼角挤出了细细的纹路,她又哀又怒:“你不是都和他离婚了么!宝宝,你离他远一点好不好!”
苏景平气的嘴角发抖:“像什么话!婚都离了还去找前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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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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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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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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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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