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多了一些特殊经历,就多了更多的体悟体验感受和思考,多了一个层次的智慧。
没有任何经历和体验是白白度过的。
无论杨焉云是因为什么原因被逼入了绝境,安海都有准备去追查!
只是,现在看着陈希的样子,安海却不能不说些什么。
因为一些事情,安海知道,杨焉云对陈希而言,代表的感情和别人并不一样。
此时,安海已经行驶进入b市郊,他放慢车速,最后将车子停靠在道路边,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陈希说道:“陈希,或许事情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可能有另外的情况。”
“呵呵是么,其实我也知道。”陈希一笑,笑容有点惨淡,他说道:“或许吧,是我想多了我也告诉我,未必是这样,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安海紧紧抿着嘴唇,半晌幽然叹息一声,说道:“我懂。”
陈希没说话,只是表情落寞,目光茫然,不知道想着什么。
这简直不像是他。
安海看着陈希,他有些不忍心。
犹豫了几次,安海还是忍不住,打算说出一些东西。
“陈希,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我不知道你在心中做了什么程度的准备,已经把假想敌想成什么模样,我只能告诉你,你可能想错思路了。”
安海说道。
“嗯?你知道什么嘛?你有线索了?”陈希眼睛之中闪过一丝亮光,他看向安海,对他问道。
安海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目光严肃的看着前方,没说话。
陈希并不傻,相反,他很敏感。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导员的死,和你说的‘行业’,有一定相关?”陈希对安海问道。
安海知道陈希很聪明,他甚至想到陈希已经从自己表露的信息里推测一点端倪了,不过,有些事情,真的还是不要对自己这些现实中的朋友说好。
所以,安海没多说什么,只是缓缓的点了点头。
陈希眼中露出思考神色,半晌,他好像想通了什么,眼睛里的迷茫神色逐渐褪去。
“我知道了。”陈希说道,他说:“这件事,不是我所在的层次能参与的,是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非要说的话,是。”安海缓缓点头,说道。
“我知道了”陈希表情稍微好看一点,也想多少轻松了一点。
他转过头,特别认真的看着安海,问道:“安海,这么多年来,其实我没求过你什么,我不是觉得自己厉害,只是觉得我们这些人不应该有什么过于复杂的礼仪交往,尽量维持一种单纯的关系。”
“但是,现在我认真的求你一件事!”
“如果,你有能力,就彻底的将导员自杀的这件事查查清楚,谁该负责,负什么样的责任,就让他负什么样的责任!”
“我知道,你不想我参与进来,是因为有些层次的事情,我接触不了,触碰了对大家都没好处,但是,如果需要我,无论是什么,开口。”
“我要一个结果,我要还她一个公平!”
安海听了这话,转过头,看向陈希。
陈希的眼神之中,虽然不凶悍,不锐利,但是带着一种叫坚持的东西。
安海注视了陈希的眼睛半晌,说道:“我答应。这算一个承诺。”
“嗯。”陈希听了,点了点头,他身体带着的紧绷的力度,缓缓的消退,最终变成了平常的样子。
或者,还带着一些哀伤。
“这件事结束了,如果有能对我说的,尽量对我说说。”陈希对安海说道。
“好。”安海点头。
“嗯。”陈希说道,他用手擦了擦眼角,然后说道:“我在这里下车吧,我想下去吹吹风,车里有点闷,出汗了。”
“好。”安海没多说什么,他打开车门锁,陈希开门下车。
车门关上。
安海在车里,看着陈希一个人落寞的走在路上,背影有些萧索。
安海没有叹息,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注视陈希的背影。
他知道陈希的心境。
安海曾经给自己心里立下了一个规矩,就是诡异世界有关的事情,一概不将现实中的朋友卷进来。
庞宇的事情,安海觉得已经教训足够了,他不想任何一个好朋友再次遭遇这种危险。
只是,这次的事情,陈希开口,安海觉得,自己就必须给陈希一个交代。
不为别的,因为安海知道,陈希,是爱过杨焉云的
不知道别人有没有想过,爱究竟是什么?
安海想过。
爱,不仅仅只是指着,或者你心理觉得是爱,那就是爱了。
在英语里拉丁文里,这个词出现的时候一直都是动词,而不是名次。
爱是一种行动。
安海知道一些陈希的事情,他知道,陈希为杨导做过什么样的事情。
陈希这个人,安海也很了解。
实际上,他个人的身上,有两种矛盾的人格特质,安海甚至知道这两种矛盾的特质究竟是怎么来的。
陈希的父亲,是b市附近的一个稍微次一等等级城市的轻工局局长,高配的那种,行政等级不低。
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陈希是个官二代。
但是再追溯回去,他还是一个红三代。
陈希的爷爷,是经历过抗日战争和长征的红小鬼,稍微有点我党历史知识的人,大概就明白这种人是个什么身份。
虽然历史有波动,但是大的方向,是我党从不亏待功臣,尤其是长征以前入党的人,只要没叛变,你看看他们最低是什么水平?
大概解释,就是虽然他行政等级不高,但是你建国后的没打过仗的省长站他面前,只有他训人,没有人训他的道理那种人。
只是,这种光,陈希的爸爸没有沾到一丝一毫。
陈希的爷爷,是那种真正又红又专的老党员,眼睛里容不得一丝沙子,绝不走歪门邪道。
陈希的父亲,他爷爷有的是人脉资历能安排到更好的岗位,有更好的人生,可是他爷爷就是不求人,就是党怎么说,就让自己儿子怎么干。www.xiumb.com
可以确定,陈希的爷爷职位不算低,但是这辈子没收过一分钱贿赂你能想象,一个参加过长征,历经几次波澜还对党对国忠诚无比,离休后两万多的月工资一万九二千捐给希望工程援助贫困学生,自己留八百块生活费,在去世前七天,没有任何人征收的时候,还主动去交了一千元党费的人,是个份子么?
陈希的爷爷,人格之高尚已经达到安海陈希这一代人无法想象无法理解的地步了。
不但安海陈希无法理解,陈希的父亲也不能理解,他总是抱怨如果自己老爹肯帮自己哪怕一点点,自己说不定也就登堂入室而来,现在倒好,明明一切都是自己拼出来的,还有人拿他红二代的身份说事。
陈希小时候和爷爷住过一段时间,而更长的时间在他父亲身边,施加了两种完全不同的童年影响,这就造成了他性格深处的两种完全矛盾的特质看更多好看的小说!威信公号:HHXS665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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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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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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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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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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