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通也道:“你犯了信国公的大忌,我们也不会为了保你,让家族付出巨大的代价,这对其他族人不公平。
不过你放心,只要你去了。你的家小由家族奉养,你不必挂念。”
王源愣住了,嘴里喃喃自语道:“我只不过收了一些棉花,难道命就没了?”
王通父女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王家就传出消息,王源暴病而亡。
孙修听了关雷传来的消息,他知道王家没有犯他的大忌,还是逼着王源自杀了。
这让他对王望舒没有恃宠而骄,为王源求情松了一口气。
毕竟都是夫妻,她要是求情,他也不好拒绝。
但孙修会对王望舒公平处事的能力就要大打折扣,会让谢冲在宁海商会中负责更多事务。
好在王望舒没有为王源求情,为了不让孙修为难,还主动处理了王源。
“把这句话传出去,商人挣钱可以,但想以危害国家利益来挣钱,不管什么人,都得死。”
“遵命。”
关雷下去后,孙修喃喃自语道:“这次干掉了望舒的族叔,应该依此镇一镇那些商人的贪心吧!”
王源入葬后,孙修的那句话就在商界中传扬开来。
这让那些商人们被吓住了,王家的王源原来是这样死的。
看来只要犯了死罪,信国公狠起来连自己夫人的族叔都敢杀,何况我们。
一时间,商人的嚣张气焰被压下去,许多人的偷税漏税,走私等行动,也都停了下来。
还有的主动申报税务,补交了税款,这让户部尚书金怀昌一脸懵。
竟然还有主动补交税款的,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这是他们感受到信国公的大刀悬在他们头上,不然谁会补交税款。
孙修知道后,觉得要来一个税务大检查。但也叹了一口气,这些商人还是改不了他们的劣根性。
人治只是镇得了一时,镇不了一世,还是要用严厉的律法来规定。
他可不像后世的宁朝连税都收不上来,变得和明朝一样活活穷死
…………
西方军总督高震的飞羽急报传来,边境西厦出动小股部队,扮作马匪,抢掠村落。
辅政会议上,乐淡道:“是不是让我去西厦交涉一下,给他们点压力,让他们收手。”
张嗣成道:“不用,你不用去,只要在这里等着他们就行了。
边患只是西厦想给我们压力,让我们放弃以纸币收购棉花,他们会派人来和我们谈判的。
我朝的经济实力远大于西厦,他们也知道,所以他们才以武力来威胁。
我们只要将边患解决掉,他们就没有办法了。
再加上从今日起,对西夏实行经济制裁,一切贸易都得停止,我看他们还硬不硬的起来。信国公,这解决边患就靠你了。”
“首辅请放心,西方军已经换装完毕,那些个马匪,机动性高,确实不好剿灭。
但他们有马匪,难道我们就没有马匪吗?两边耗下去,看他谁耗的过谁?”
高震将消息送到玉京城后,立即派出部队,围剿所谓的马匪。wWW.ΧìǔΜЬ.CǒΜ
但这马匪一人三马,很难抓住他们,他们不是为了钱财,只是为了骚扰,也很难以钱财引诱他们,将他们全歼。
高震只能在各村落派出小队来防范了,他又不能擅自派兵进入西厦报复,这让高震心里很是窝火。
这时,孙修的命令传到了安西城,高震接到公文之后,大喜。
孙修给了高震派人进入西厦的权力,还派出了一千冠军骑兵,让他们用实战演练新的战术。
这样高震就能以彼之道,还施己身,也派马匪袭击西厦。
不会像现在一样,只能被动的防守,这就是寇可往,我亦可往。
高震马上将冠军骑兵派了出去,这些骑兵都是从边军精锐骑兵中挑选出来的。
骑术不逊于西夏骑兵,个个身穿棉甲,既轻防御力又好。
武器是马槊,腰刀,虎蹲炮,火枪,简直武装到牙齿,也是一人三马,机动力也不逊于西夏骑兵。
除了冠军骑兵,高震也将西方军的兵马也派了出去,在边境上接应他们。
拓跋恭也来到玉京城,与乐淡展开了谈判。
乐淡对他客气倒是很客气,却对拓跋恭的要求却是不置可否,都是顾左右而言他。
拓跋恭也不急,他要等宁朝对西厦骑兵的骚扰受不了的时候,自然而然的会求他谈。
双方都在博弈,安西城送往西厦的货物,一律截下,西厦运过来的货物也不准进关。
边境上,双方骑兵以小队为基础,互相厮杀。双方皆出动了双方最精锐的骑兵,西夏的铁鹞子,宁朝的冠军骑兵。
在草原上,铁鹞子与冠军骑兵展开了遭遇战。
冠军骑兵展开了他们新训练的战法,认为此战必胜。
西厦军也认为他们有了造盔甲的技术,生铁也能从宁朝购得。
所以他们的铠甲防御力增强了,也对此次遭遇战的胜率非常有信心。
双方都为五十人左右,间隔一千米开始布阵。
双方穿上铠甲,换过作战马匹,军官一声令下,双方骑兵开始缓慢起动,然后速度越来越快,声若雷霆。
铁鹞子还是老战术,轻骑在前,重骑在后。而冠军骑兵却是重骑在前,轻骑在后。
这让铁鹞子们有些惊愕,但马已跑了起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轻骑的弓箭已经射了出去,以打乱冠军骑兵的冲锋队形。
冠军骑兵重骑只是低下头,以身上三层甲硬抗。外面是锁子甲,中间是棉甲,最后一层是铁甲片。
甲片是用铆钉铆在棉甲上,形成了一种复合甲,加上第一层的锁子甲,防御力比单纯铁甲更强,
那些箭支射在甲上,不是被弹开,就是未能破甲,挂在身上,对冠军骑兵根本没有什么损伤,他们只是手持骑盾护住马匹往前冲就行了。
铁鹞子轻骑射过三箭,降低速度让重骑超过去,让重骑去冲击。
铁鹞子的军官见箭矢毫无作用,心中也是一沉。
双方接近,冠军骑兵从腰间取出火枪,瞄准前方,在战马腾空,身形稳定之时,开了一枪。
顿时,对方冲锋队形散乱起来,冲在前面的骑兵,一般都是最精锐的,他们是负责开路的。
这一通射击,数名最精锐的铁鹞子被火枪破甲,倒于马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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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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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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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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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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