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队伍中也编有炮兵,他也经常看他们操练。知道火药的装药量是有数的,你可以少装点,但绝不能多装。
炮兵手中都是有使用说明书的,最大能装多少炮兵都是知道的。
炮兵都是南越火器厂培训出来的,那可是信国公的地盘,他们当然不会叛变。
原来的炮兵没有叛变,就没有人教他们。叛军就想当然的以为火药加的越多,威力也就越大,结果大家都看见了。
这次炸膛,肯定是这些炮兵是二把刀,新建立起来的,根本不通炮兵业务。
对面,察台和马志一时目瞪口呆,察台怒道:“我是叫你轰他们,你tmd怎么轰起自己人来了。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何?都是按你的吩咐呀!多加火药啊!”
察台忍下心中这口气,现在不是谈这事的时候,等把宁军打退了,再找他算账。
于是,察台命自己的亲兵队长带人上,并且在狭窄的街道上使用了骑兵,他已经不管这种地形并不适合骑兵冲阵。
就是伤亡再大,也要把堵住城门的宁军击溃。这是最后的机会了,要是再输了,安西城就完了。
凉军组织了骑兵,向着武沙的部队冲了过来。幸运的是,这支不是重骑,是轻骑,冲击要小很多。
还有街道狭窄,一次冲过去的骑兵不会太多,这都是有利西川兵。
骑兵冲阵,西川兵这是第一次,西川可没有这么高大的马匹。那里的西川马只不是驮马,主要是走山路运货的xǐυmь.℃òm
谁也没见过人骑着马就往枪阵上撞的,所以都有些心里发怵。
武沙大声鼓劲,“顶住,这是最后一次攻击了,只要守住,安西城之战,我们就是第一功。
回到四川以后,谁还敢说我们不是堂堂男儿,你家的门槛也会被提亲的人踏破的。
再说了,中原兵都能挡住骑兵冲阵,我西川兵怎能不行。
都是华族人,谁也不比我们多一根男人的玩意。凭什么我们不能守住?兄弟们,拼了。”
众人哈哈一笑,士气大振。
凉军战马突入阵前,冲过虎蹲炮的拦阻射击后,向着前面如林的枪阵就撞了上去。
一时间,前面前面二排人仰马翻,左右的枪兵向缺口移动,将突破口封锁住。
后面的人马上扑上去,将陷入阵中的骑兵挑下马来。
简单的说,要想挡住骑兵,你就得不怕死,谁不怕死?谁就能活下来?
你若是挡不住崩溃了,骑兵就会衔尾追杀,步兵伤亡最大时候就是逃跑的时候。
一般骑兵对严阵以待的据马阵发动冲击,只是开始冲几轮。如果步兵不崩溃,骑兵也不会去死拼了。
因为划不来,一个骑兵连人带马的花费可是抵五六个步兵呢
他们会游斗,以弓箭骚扰,打击步兵的士气。等他们受不了了,再往前冲。
可惜,现在时间不够了,他们只能硬生生的往上冲。
凉军冲了几轮后,西川兵在武沙的鼓舞下还是没有被击溃,但伤亡已达五成
凉军骑兵也是越冲越没信心,这面前的步兵怎么冲不垮的。看着前面冲击的同伴一个没回来,他们也退缩了,划不来呀!
这时,宁军主力终于到了,突击队剩下的人见完成了任务,心头一松,瘫坐在地上。
宁军源源不断的进入了城中,察台见此,喃喃的道:“这下完了。”
马志和察台不一样,察台是安西城守将,安西城丢了,十几万大军退路被切断,他跑到哪里都要死。
而马志不同,他不是守将,安西城丢了,与他责任不大,关键是他原是宁朝右都督,他活着对联军有用。
马志想到了这个,他就不会与高震拼命,带着人架起乔庆就偷偷退兵了。
察台见宁军冲入城中,自己怎么也得垂死挣扎一把,万一后来的兵战斗力不强呢!
“马都督,跟我一起上,将他们赶出城去。”
“察台万夫长,那些下等人已经跑了。”
察台回头,见马志带人已经退了。
知道这城已经守不住了,叹了一口气道:“你们走吧!别为了我陪葬。
有机会告诉右贤王,马志临阵脱逃,请右贤王务必将他斩首示众。”
说完,带着仅有的十几名亲卫冲向宁军大部队。
只听几声炮响,十几人就有什么动静?剩下的凉军看到此情景面面相觑,就一哄而散了。
宁军进入城中,按照事前的布置,分为四支部队,三支去另处的城门,准备攻下城门,将守军一举全歼。
另一支直接去俘虏营,保护剩下的西方军不被杀害。
高震进入安西城,见到武沙这支部队,七百人的突击队还能站起来的,不过二百多人了。
其余的不是伤,就是已经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校尉武沙,我会报知信国公,安西城之战,你为头功,”
“愿为信国公效死。”
战斗到白天,守军九千人被歼四千人,叛军在马志的指挥下,脚底抹油跑的特别快。
在宁军封锁城门之前,就带着三千人已经溜了出去。
凉军就慢了一点,大部被歼,只跑出去二千人。
高震夺得安西城后,立刻整修城墙,准备再此与联军展开血战。
联军粮道被切断,战争的重点就不在玉京城了,而是到了安西城。
安西城在联军手中,就能进退自如。如果在宁军手中,联军就只能分散突围,从小路突围回西厦。
部队一分散,宁军就能从容调集部队将联军小股部队一一歼灭,到时能回去多少就看运气了。
所以,安西城是双方此次战役的胜负手。现在,孙修已经下了这步棋,剩下的就要看联军怎么应对了。
安西城外,马志收拢了部队后,只有二千多人了,其余的已经开了小差了
乔庆道:“都督,现在我们的怎么办?我们把那些凉军甩在了安西城内,凉军右贤王要是追究起来,我们岂不要……!
“急什么?我作为宁朝前右都督,还是有一定的作用的。我们现在投西厦,西厦难道会不要我?
只要西厦同意我们的依附,凉朝能奈我何。”
“可凉军势大,西厦人不一定能抗住他们的压力。”
“前一阵子西厦那边不是传来了消息,西厦又派了五万人增援。
有了这多出来的五万人,西厦主帅猛古还会怕凉军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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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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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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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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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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