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的原主人是比祁初大两届的学长。
毕业要去部队工作,没法养下去才交给祁初。
小宠物是一只很可爱的橘猫。
被原主人养得油光水滑,很是肥硕。
只不过,猫主子很傲娇。
面对新上任的铲屎官并不会给好脸色。
但是猫主子实在是太可爱了,让祁初忍不住总是想去吸猫。
于是,小鱼干、逗猫棒全面上阵,终于收复了猫主子的心。
这一养便是两年。
期间,祁初还遇见了秦勒小朋友。
不得不说,秦勒可谓是比猫主子还难接近、伺候的主子。
那时候,祁初还借助猫主子的魅力,才进一步收服了小秦勒。
没过多久,祁初要去当卧底,便把猫主子送给朋友养。
猫主子三次换铲屎官,心理上出现了极大的问题。
后来,祁初听到最后的消息便是小猫郁郁而终。
等到祁初来到α星系后,便没有再养宠物。
无论是宠物,还是其他任何事物、人。
如果无法永远在一起照顾对方,就不要轻易去碰触。
关于这点,实际上也是祁初对于秦勒的态度。
只是,自己好像每次都会在秦勒的问题上破戒。
想到这里,祁初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再遇见对方,即便是任务完成回到联盟,他也不会与秦勒见面。
无法承诺,就不要轻易去碰触。
但是这点倒是没法用在小黄鸟的身上。
受伤的鸟儿摔在自己的面前,肯定是要救。
救下来之后,把伤养好再将小黄鸟放生。
祁初突然觉得,从某种程度上他对待秦勒也是相同的态度。
养好伤,再把秦勒放生,回归大自然。
男人眼眸微沉地凝视着不远处的木屋,推门而出。
祁初等人居住的木屋,距离码头不能算近。
但是,因为海兽喷出来的酸液以及甩出来的渔船残肢,却还是受到不小的波及。
尤其是屋顶,承受了最大的伤害。
瓦片被酸液腐蚀出大洞,很有几分摇摇欲坠的感觉。
现下村落里已经平静下来。
不少人出来修缮被损坏的屋顶,整理路面上的障碍物。
“黄觉,你去看看。”祁初冲着跟上来的人,说道。
对方点点头,围着木屋转了一整圈。
最后,黄觉来到祁初面前说道:“老大,木屋挺危险的,最好不要进去。”
这个木屋看上去损伤不重,但是瓦片掉下去容易把人砸伤。
这时,屋内传来小鸟的轻声鸣叫。
鸣叫声有点弱,就像是没什么力气一般。
“琼!”祁初微眯眼,冲着屋里大声叫着小黄鸟的名字。
这段时间,他总是弹着小黄鸟的脑袋教对方记名字。
小家伙算是对自己名字有所反应。
几秒后,小黄鸟应该是听见呼唤声,鸣叫声变大了。
祁初听着里面声音,身形一动:“我进去看看。”
众人脸色一惊,大声道:“老大!”
他们边叫,边拔腿想要跟上祁初的步伐。
只不过,走在最前面的祁初丢了句:“你们在外面等着。”
说完后,他便钻进小木屋里。
小木屋里的情况并不算是很乐观。
桌上、墙上的东西掉得到处都是,地上满是碎成一片的渣滓。
祁初先是观察了一下四周。
这里空间并不是很大,所以一眼望去便能看得一清二楚。
因为秦勒不喜欢两人睡觉的时候,有第三者在现场。
所以小黄鸟的鸟窝被安置在客厅窗户边。
祁初看到窗户边的鸟窝被反扣在地上,连忙走了过去。
但是他把鸟窝翻过来后,却并未发觉小鸟的踪迹。
鸟窝里面,沾着几根鸟的羽毛。
“这是去了哪里?”祁初抬头,叫着:“喂,小家伙。”
这时,从卧室那边突然传出弱弱的鸟叫声。
男人眸色一亮,绕过地上的障碍物走了过去。
越靠近卧室,就越能听见鸟叫声变大。
看来那小家伙逃到卧室里去了。
祁初进入卧室环顾一圈,终于发现了小黄鸟的身影。
胖胖的小黄鸟缩在床底,伸出脑袋盯着祁初,叽叽喳喳地叫嚷着。
男人轻笑一声,蹲了下来:“赶紧出来吧。”
小鸟扭动一下身体,叫声有几分凄惨和无奈,并未从床底出来。
看了几秒后,祁初才发觉问题所在:“你这是被卡住了?”wWW.ΧìǔΜЬ.CǒΜ
小黄鸟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像是认同祁初的说法。
祁初走到小黄鸟身前,摸了摸四周发现小动物确实卡在竹床床脚间的空隙中。
男人有些无奈:“我就说少吃点,越吃越胖。”
听到胖这个字,小黄鸟像是炸毛般叫了起来。
“好了、好了,你不胖。”祁初笑了笑,开始用力掰开竹杠。
没一会,祁初把栏杆摆松了几寸后小黄鸟蹭地蹿了出来。
观察着正在梳理羽毛的小鸟,祁初总觉得这鸟并不是单纯地长胖而已。
就好像,这鸟从头到尾整个大了一圈。
脑袋上的翎毛长出来,连羽毛都变得鲜艳、亮丽了许多。
“走吧。”祁初笑了笑,招呼着小鸟准备出门。
这时,突然天花板抖了两下,从那上面传来奇怪的声响。
这声音有点像是屋内的承重柱受损后,发出的嘎吱声。
祁初眼神微凝,招呼小黄鸟到自己肩膀上:“快点上来。”
刚走两步,便听见砰的一声。
天花板上的瓦片,摔落在祁初的脚边。
他猛地往后退了一步,看了一眼前方。
通往客厅大门的路,已经被各种障碍物给挡住了。
要离开,只能走别的位置。
祁初看向窗户,转身走了过去。
走到半路,祁初闻到熟悉的味道。
窗外,翻进来一个青年。
对方抬头对上祁初时,眼睛猛地一亮。
只不过,祁初在看清楚对方后,表情却并不算很好。
他声音微沉地开口道:“秦勒?你怎么跑进来了!”
秦勒并未理会祁初的质问,反倒是关切道:“你没事吧?”
“没事。”
祁初刚准备说什么,便听到前方传来嘎吱的声响。
这声音听上去便有几分吓人。
与此同时,他看到秦勒头顶上的吊灯晃了两下。
男人脸色微变,在秦勒还没反应过来时便猛地扑了过去。
砰的一声巨响。
窗台上的青年,被祁初扑了出去。
秦勒只感觉到熟悉的肢体撞入自己怀里,把他整个人带了出去。
然后,对方在半空中快速调整了一下姿势。
最终,他被以护在怀里的姿势摔落在地。
青年能感觉到巨大的冲击传了过来,却因有祁初身体作为中介而缓了不少。
两人掉落在窗台外,那片并不松软的石头地上。
即便是因为惯性而翻滚几圈,秦勒也被祁初护得严严实实。
半晌后,两人才停了下来。
秦勒在第一时间爬了起来,着急道:“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他扒开祁初衣领,仔细检查着对方身体。
祁初摆了摆手:“我没事。”
刚一开口,他便猛烈地咳了起来。
男人脸色并不算好,表情也有几分严肃。
这一咳嗽,又把秦勒给吓到了。
青年速度极快地扯开祁初的衣襟,仔细观察着。
在检查完上半身前方并未有瘀青后,他便想把祁初翻过来检查。
“我真没事。”祁初连忙制止秦勒。
再不阻止对方,估计身上的衣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扒精光。
“真的?”秦勒凝视着对方,问道。
“这点小事有什么怕的,我还能蹦三米高。”祁初笑着说道。
说完后他便撑住身体,准备起身。
但是,祁初的动作却僵住了。
他感觉到钻心的疼痛,从脚踝处传了上来。
该不会是把脚给崴了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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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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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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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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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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