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时势已攀升至极,容不得他再多想,法力随着他的动作从体内倾泻而出,“嗬!烈火流星!”
一柄犹如燃烧着的流星锤在徐正仁身前凝聚成型,迎风见长,一瞬间便涨至丈许,泛着炸裂的气息朝着阿来席卷而去。
看着那连空气都灼烧的吱吱啦啦的硕大流星锤,阿来如临大敌,想也未想,最强大的一记冰火封神挥出,将流星锤全部罩住。
想象中的碰撞、炸裂、湮灭并没有出现,那声势骇人的流星锤犹如透明,在冰火封神下变得无声无息,貌似徒有其表。
阿来看着徐正仁隐蔽地缓缓挥出的另一只手心道糟糕,想也未想,无形剑遁全速展开,躲开了原处。
就在阿来堪堪躲开之时,他刚才站立的地方,山石寸寸炸裂,碎成弥粉,一丝冷汗在阿来额头浮现,阿来心道好险。
再次看向徐正仁,只见他依然笑眼盈盈,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阿来心中那股别扭的感觉,变得更加别扭。
“哈哈,天保师弟好修为,封了我的烈火流星,连我的夺命蜂针也躲了过去。”
“夺命蜂针?我丢你个母雷啊!”现在阿来慢慢发现他面对的是怎样的一个人了,虚虚实实,这典型的一个笑面虎,阿来心里寻思着。
随口打个哈哈,阿来说道:“师兄,承让,承让!”
话音未落,一柄同样燃烧着的流星锤再次凝聚在徐正仁身前,一瞬三丈大小,再次向着阿来砸去。
“师弟,再接我一记烈火流星,看你还能不能封住!”流星锤都开始飞起了,徐正仁才出口说道。
看着同样威势惊人的流星锤,阿来心间如一万头什么什么奔过,随手一记炁源七箭朝着流星锤射去,七箭连环,如同一线,全部没入了流星锤之中,流星锤好像没受丝毫影响般,继续越涨越大的朝着阿来碾压而去。
等阿来发觉不对劲之时,一切都已为时已晚,炙热凶猛炸裂的攻击已经及体,阿来只能草草的运转起气血之力硬抗,胸间如同被一记闷棍大力的砸过,让阿来有着一瞬间的窒息,一口鲜血被大力震得从口中喷出,紧接着便被炽热的空气蒸发掉,炙热灼烧炸裂之下,阿来体表一片焦黑,狼狈之极。
“呀,天保师弟你受伤了呀?实在抱歉!怎么样?要不要紧啊,还能不能继续,不行的话你认输算了,我们不打了!”徐正仁嘴上关切的说道,实际上他心里想的是,“受我全力一记烈火流星竟然还未死,小子你还真是挺能抗啊,不过不要紧,早晚你会死的很惨!”
灼伤的疼痛依然蔓延在皮肤之上,阿来口中吐出一口青烟,好在万化祖血的淬炼之下,阿来的体质比一般的修者强大了不知道多少,不然这一记之下,不死也会重伤,而实际上阿来的伤势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严重,现在阿来心中是一百万头什么什么奔过了,心道:“我丢你一万个母雷,徐正仁啊徐正仁,你不是笑面虎那么简单了,你简直是笑面虎的祖宗还魂了,玩是吧,好,我就陪着你玩!”
“咳...咳......”阿来佯装着咳嗽了几声,“多谢师兄手下留情,不过我张天保的字典里就没有认输二字,师兄,继续请吧!”
“师弟性情坚毅,正仁佩服!既然如此,为了师弟少遭罪,那就各自拿出自己最强一击结束这场赌战吧!”徐正仁微笑着说到。
“好,就如师兄所愿!”现在,阿来倒是越来越期待了,期待着看看他还能玩出来什么幺蛾子。
“那师弟就看好了!”徐正仁再次祭出了一柄翠绿色的蛇形灵剑,“师弟,这柄乃是家师所赐的灵宝,如龙碧虬,也是我的本命法宝,接下来,师弟便接好我这一招如虬化龙吧!”
蛇形灵剑在空中一阵蠕动,一息之间,幻化成一条张牙舞爪的虬龙,闪动着翠绿的冷光,遥遥的将阿来笼罩锁定住。
最强一击了,阿来心焦的脑中快速闪过十四衍的玄法,举火燎天,没办法了,只能拼了,希望能够一记成功吧。
就在虬龙当头扑将之际,一道如柱的火焰将阿来全部包裹住,冲天而起,朝着虬龙迎烧而去,翠绿阴冷的虬龙犹如纸糊一般,在火柱之下不堪一击,片片消融,烟消云散。
阿来冷笑一声,心道:“果然没有这么简单!”
丝毫不再迟疑,无形剑遁随之施展,朝着徐正仁近身掠去,同时,休、生、伤三拳接续施展,遁掠的过程之中,阿来果然发现,一道暗灰色的劲气如若透明,仿若空气,毫无声响的朝着阿来刚才驻立的地方电射而去,此时阿来的残影还留在那儿。
接连被耍弄,阿来怒了,不过也只是怒了而已,既然如此阴险,那么就要受到惩罚,既然如此,那么就吃我一记杜灭拳吧,权当惩戒。
暗灰色的劲气将阿来的残影穿过,阿来身后不远处的山石被洞穿,深不知几许,轰隆隆的闷响不断传出,阿来的拳头此时也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徐正仁胸口之上,徐正仁退如败革,胸口被阿来砸的撕裂塌陷,身体如同被高速奔涌的虎豹撞击,直线向后飞了出去,沿途喷出了一片血雾。
跌落在地的徐正仁满脸的震惊与不可思议,努力的想撑起身子,却失败了,只能把头高高的仰起,不甘的说道:“师弟好手段,正仁佩服,我输了,不过我想知道的是,师弟是如何看破我这灵蛇吐信的?”
“师兄承让了!我并没有看破师兄什么灵蛇吐信,我只是蒙的。师兄,再见了,希望永远不再见!”
阿来的话语让徐正仁再次一大口血喷出,那是气的,阿来不再理会他,阿来实在是不想再多看他一眼,阿来害怕再多看一眼,自己会吐出来的,当然不是因为阿来也受伤了,而是阿来感觉到无比的恶心。
就在阿来刚刚转过身,欲离开之际,忽然心生警兆,阿来下意识的向一边横移了一步,同时想也未想的,一记乾归一斩向后甩去。
一道色彩异常惊艳的剑虹从阿来的身边无声无息的穿过,剑虹越涨越大,向着远方坠射而去,路径上的一座矮峰竟被完全炸平,看着顷刻间便消失不见的矮峰,阿来目瞪口呆,矮峰都如此,更何况近在咫尺的自己,本命法宝之威,恐怖如斯!。
冷冷的转过身子,阿来看着瞪大了双眼,已经被乾归一斩腰斩了的徐正仁,没有一丝怜悯之情,因为徐正仁张开的袖口之中,那袖中剑的剑柄,仍在闪耀着冷冽的寒光。
“或许,这才是你的本命灵器吧!哎!还果真是,自作孽,天不诛我除!望你来世好生为人!”阿来摇头叹息道。
“混......混蛋!你竟然杀了我哥哥!你怎么敢?我哥哥可是东仙门掌门亲传弟子,混蛋,你怎么敢?”此时徐正义才反应了过来,高声失语道。
“杀了就是杀了,还有什么敢不敢!东仙门怎么了,很了不起吗?你小子给我记住,我是淘仙门明月长老座下弟子,张天保!他东仙门想怎样,我淘仙门接了便是!”
阿来扔下几句话,头也不回,看也不看徐正义一眼,朝着山下快速掠去,几闪之下,便没了踪影。
此战之后,附近的人们远远的看着两面山,惊奇的发现,两面山变了,原来一面是仙,一面是鬼的山貌不见了,变成了阳也似人,阴也似人的样子。
寻了处无人的地方,阿来再次化妆成那病汉,朝着老张头家的方向,悄悄的潜回。
临近家门口,阿来远远的就看到了正在翘首以盼的老张头,以及幻儿和阿婴三人,此时阿婴那勾魂摄魄的俏脸之上一片寒霜。
看到阿来出现,幻儿快步迎了上来,“哥哥,你可算是回来了?有没有受伤?”
阿来蜡黄的脸上生挤出一丝笑容,“咳...咳...,除了这一身病,伤倒是未伤着,不过差点死翘翘了!”
本就担惊受怕了大半天的幻儿,听阿来这么一说,心差点从嗓子眼里跳了出来,但看着阿来那般夸张的样子,眼角含笑着一把搀住阿来,嘴里说道:“万幸哥哥无恙!”
同时,搀住阿来的玉手狠狠地在阿来腋下掐了一把,疼的阿来是龇牙咧嘴,面容扭曲,眼泪都快疼出来了,幻儿俯首在阿来耳边,吹气如兰,轻声说道:“公子刚才那般表演太过浮夸,现在才像是真的,咯咯咯!”
阿来一脸痛苦的被幻儿搀着继续朝门前走去,阿婴冷冷的看了一眼,“哼!你个不乖的臭哥哥,看我以后怎么慢慢收拾你!”xiumb.com
说完,头也不回地朝着屋里走去。
不明所以的老张头上前一步,一把拉住阿来的手,“哎!罪过!罪过!都怨小老儿给你说的太多,小老弟你总算是回来了,你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叫小老儿我如何向你的两个妹妹交代哟!”
“老丈,您就放心吧!事情,我已经解决了!”阿来微笑着说。
“哎......”,长长的一声叹息从老张头口中传出,“走,小老弟,回家,一会我多做点好吃的,小老弟你陪着我,咱哥俩好好地喝上一盅。”
此时,老张头褶皱的脸仿佛舒展了几分,表情里是满满的后怕,又掺杂着一丝希冀。
是夜,屋外夜色清冽,寒月高悬,偶尔一两声孤鸦唱晚,屋内红烛暗暖,酒气氤氲,老张头与阿来推杯换盏,这是阿来平生第一次饮酒,酒很烈,辣着口,一线喉,阿来实在是搞不懂人们为什么会喜欢喝这个东西,可老张头今日兴致出奇的高,频频举杯,阿来怕扫了老人家的兴,也就豁出去了,一口接着一口的硬吞。
酒不知道喝了多少,一整支红烛已快燃尽,烛泪流垂挂盏,阿婴吃饱了自顾的先去睡了,幻儿则在一旁,捧着酒壶一杯接着一杯的侍着,到最后,老张头喝的趴在桌上不动了,只嘴中不停地念叨着:“四娘,天保,天安......”,哀思不断,声音凄然。
阿来将老张头扶到床上,为他盖好被子,也是有了十分的酒意,蜡黄的假脸皮上都开始透红,返回桌前,看着幻儿一个劲的傻乐,幻儿被阿来看的低垂着头,不好意思起来。
虽然乔装易容,幻儿现在外貌平平,可阿来心中清楚,幻儿还是自己那个绝美贴心的幻儿,看的久了,心中越发的躁动,阿来生出了想把幻儿拥入怀中的冲动,可残存的理智又在阻止着他,让他想动却不敢动,就只继续在那盯着幻儿,继续傻乐。
夜已深,幻儿轻叮了一声,“公子,该歇息了!”
说罢,拉起阿来的胳膊,矮身将阿来撑起,一步一步的架着阿来朝他休息的卧房走去。
艰难的走到床前,也不知是幻儿撑不住了,还是阿来见床就倒,两人齐齐的倒在了床上,阿来依旧半揽着幻儿,半边身子压住了幻儿,幻儿挣扎着想要钻出来,却听见阿来梦呓似的说道:“好暖,好软,能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听着阿来的话语,想逃离的幻儿不忍心再动了,就那么任由阿来压着,心跳如小鹿乱撞,偷偷地翻眼去看阿来,却见阿来早已呼呼睡去,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怨气,而后掩嘴偷笑,在外的那只玉手,缓缓地抱住了阿来。
一夜无话。
喝多了酒的阿来,睡得异常香甜,第二日清晨,阿来是被一声尖叫声惊醒得,睁开惺忪的睡眼,看着坐在旁边俏脸通红的幻儿,看着站在床前嘴巴长的滚圆的阿婴,迷迷糊糊的问道:“这大清早的,妹妹你鬼叫什么?”
“阿来哥哥,幻儿姐姐,你们...,你们......”
“我们?”
阿婴一句话惊的阿来彻底清醒了过来,一骨碌翻身坐起,看了看幻儿,又看了看自己,脑中却什么也记不起来,就只记得昨晚在和老张头喝酒,喝了很多,后面的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自己怎么回的房间?幻儿怎么坐在自己床上?该死的,该不会是自己喝多了兽性大发把幻儿给那什么了吧?
阿来茫然无措的看向幻儿,幻儿知道阿来在看她,低着头无限娇羞的摇了摇头,“呼......”,阿来这才放下心来。
没好气的冲阿婴说道:“我们什么我们,我们什么事也没有!”
阿来这么一吼,阿婴不乐意了,上前一把揪住了阿来的耳朵,“你个臭哥哥,吃干抹净了,还想赖账不承认不成?你日后若是负了幻儿姐姐,我就替爹娘撕了你!”
幻儿起身将阿婴揪住阿来耳朵的小手拿开,羞气道:“妹妹,我们真的是什么也没有,你就别闹了!”
“哟,哟,哟,看吧,还没过门呢,就先护上了!”阿婴说笑道。
一句话又把幻儿弄的面红耳赤。
正嬉闹间,院中宝儿急急的声音传来,“张爷爷,张爷爷,大事件!大事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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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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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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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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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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