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冷冷的开口:“岳风做出这种畜生的事,你这个当爹的,不可饶恕!今天你若是不认错,我宁可打死你!”
“啪!啪!”
藤条一下下的打在岳风父亲的身上,鲜血已经流了一地!
苏月哭的嗓子都哑了:“你们别打了,别打了,再打真的出人命了..别打了..”
“不打了?”陈芸上前一步,冲着老爷子说道:“爷爷,我看这个岳天恒,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以为爷爷年纪大了,心里仁慈了,狠不下心。”
“是啊爷爷!”
周围的小辈,也纷纷叫了出来:“爷爷,岳风一家三口,若是不严惩,难以服众啊!”
听到大家的话,岳老爷子脸色铁青:“来人,上家法!”
嘶!
听到上家法三个字,不少岳家弟子都是禁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岳天恒更是脸色大变,浑身止不住的颤动起来。
岳家的家法,是出了名的恐怖!
可以称之为酷刑!
炮烙!
没错,古时候商纣王发明的酷刑,炮烙!
就是将一根巨大的铜柱烧红,然后让人躺在上面!
一时间,整个别墅大厅,死一般的寂静。
很快,几十名家族弟子,拿来了一根巨大的铜柱。往铜柱上浇油,烧的通红通红!
偌大的别墅内,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傻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最后问你一遍,认不认错!”老爷子死死的盯着岳天恒。
冷汗,顺着他的额头唰唰流下!
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可是自己一家三口,没有错,为何要认错!
“风儿不可能做那种事,不可能!”岳天恒目光坚定无比!
“放肆!”陈芸走上前来,两巴掌甩在岳天恒的脸上:“还嘴硬?你儿子就是猪狗不如的畜生!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嘴硬!”
“来人,把他给我按在铜柱上!”老爷子怒火冲天,大声呵斥!
听见老爷子的话,几十个家族青年,一下子围过来,将岳天恒五花大绑,抬到铜柱边。
“不!”苏玉撕心裂肺的喊着,整个人已经完全崩溃!
铜柱烧的火红火红,人要是贴上去,还不死在这吗!
“不认错是吧?”老爷子冷着脸:“让他贴上去!”
话音落下,十几个壮汉,直接将岳天恒推到铜柱上!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在大厅久久回荡!
“我儿子是清白的,我儿子是清白的!”岳天恒声嘶力竭的喊着,皮肤被彻底烧焦!
我儿子肯定是清白的,我儿子不会做那种事,不会..
岳天恒的眼泪,拼命的往下掉,此时此刻,已经彻底绝望!
“我槽你吗!我要你们命!啊!”
这一瞬间,一声狂吼传来!远远看去,岳风手持饮血剑,双眼血红,疯了一样冲过来!
在他的身后,孙大圣手持一把斧子,宛若杀神!他们的身后,跟数百个黑衣壮汉!清一色的黑西装!
“你们该死,你们全都该死!”岳风已经完全疯了!饮血剑疯狂的挥砍,见人就砍!
父亲被活生生的烧焦!愤怒,已经彻底战胜理智!杀,杀,杀!此时在他的脑海,只回荡这一个字!
“畜生,畜生!”老爷子一下子站起来,指着岳风,气的浑身发颤:“你这个白眼狼,还敢回来。给我拿下!给我拿下!”Χiυmъ.cοΜ
话音落下,几十个岳家年轻一辈,直接冲了过去!
孙大圣大手一挥,身后二百多个壮汉,像是潮水般涌过去,瞬间混战到一起!
“爸,爸..”岳风红着眼睛,饮血剑将绳子割破,一把将岳天恒抱住。
此时的岳天恒,整个人已经体无完肤!身上一股烧焦的味道,衣服和肉已经黏在了一起,血肉模糊!
“儿子..”岳天恒嘴唇煞白煞白,剧烈的疼痛,让他浑身都在颤抖:“儿子,你告诉爹,你到底有没有做那种事,到底有没有?!”
“我没有,我没有!”岳风已经哭成泪人,眼泪哗哗的往下掉!
“没有..就好..”岳天恒用尽浑身力气,挤出一丝笑容,眼睛一闭,不知生死!
“爸!”岳风像是疯了一样嚎叫着,嗓子已经沙哑沙哑!
“爸,你别吓我,你别吓我啊!”他不停的摇晃着父亲的身体,可无济于事,根本无济于事!
“别叫了,你爹就算死了,也是罪有应得。”大嫂陈芸踩着高跟鞋走来,指着岳风大叫:“你从小在岳家长大,现在带着人,来家族惹事,你不怕伤天害理吗,你不怕天打雷劈吗!”
唰!
这一瞬间,岳风慢慢站起,他一双眼睛血红无比!一步步的向陈芸走去!
“你,你干什么..”
陈芸娇躯一颤,这种眼神,她一辈子也忘不掉!
可怕至极!
“啪!”
岳风狠狠的一巴掌甩过去,这一巴掌,他用尽全力!就听见一声闷哼,陈芸的身体,硬生生被扇飞!足足飞出去十几米,最终落在地上!
“噗!”
一口鲜血,从陈芸的口中吐出。可还没等站起来,岳风再次走上前,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的抡过去!
“啪!啪!啪!”
那清脆的响声,让所有人心惊肉跳!
老爷子手中的拐杖,已经掉在地上,他气的胸口剧烈起伏,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可是嗓子像是被堵住了一样,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
“岳风,你敢打你大嫂?!”岳辰一下子叫了出来,随手抓起一根木棍,就向他打来!
“咣!”
这一棍子,结结实实的打在岳风的身上,棍子应声断裂!可是岳风的身体,稳如磐石,慢慢的回过头。
“啪!”
又是一巴掌落下,岳辰整个人也飞出去,咣的一下撞在墙上,像一滩烂泥一样滑下来!
然而他的脚还没落地,就感觉一双大手,死死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岳风嘴角带着笑意,掐着他脖子的手,越来越用力!
岳辰已经呼吸困难,脸憋的很紫很紫。
“三年前,你说我擅自挪用家族资金,把我赶出家族。”岳风的冷冷的开口,面无表情:“可是谁又知道,买石油股票的八百万,是我一分一分攒出来的。那八百万,是我自己的钱,每一分钱都是干净的,每一分钱,都和你没关系!”
“你..”岳辰已经快断气了,他想挣扎,可没有半点力气!
“一个月前,我资助家族三十亿,你们说我图谋不轨!可是谁又知道,我只想报恩,岳家对我有养育之恩,你们不仁,我不能不义!”
“一周前,王炎妻子被玷污,你们说我伤天害理!我说了,不是我做的,你们特码的听不懂人话吗!”岳风疯狂的喊着,彻底失去理智!
掷地有声!
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岳风身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咚!”
岳风松开手,岳辰的身体,一下子倒在地上。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一只手捂着脖子,心有余悸!
与此同时,岳家的子弟,已经被孙大圣的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倒在地上一片!
寂静无声!
偌大的岳家,此时寂静无声!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的清清楚楚!
“我岳风,承蒙爷爷养育之恩。”这一刻,岳风手持饮血剑,内力护住声音,传遍全场!
“我父亲,现在不知生死。”岳风拳头紧紧的攥着,指甲扣入肉里,鲜血都流下来,可他感觉不到疼痛!冷冷的声音,从他口中再次传来:“若我父亲生。恩怨一笔勾销。若我父亲死,我让整个岳家、陪葬。”
“轰!”
话音落下,一道炸雷响起,大雨倾盆而下!
岳风抱着父亲,一步步走出岳家,头也不回!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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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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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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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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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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