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煞童也冲他露出了一个单纯的笑容。
接着,我就听袁半仙倒吸了一口凉气。
“嘿哟,这孩子中邪可中的不浅呐!”
一听,我点了点头,心说这句话倒是说得没错,这本身就是个邪物。
感叹了几句,袁半仙却是一笑,“不过,这事儿不也不难办,只要我开坛做法,请神消灾便可。”
说着,他抬头看向了我,“这孩子中邪后,都什么怪异的举动?”
我想了想,实话实说,“好吞煞物,不眠不休,不食不喝,只饮人血。”
兴许是我说的太过离谱,袁半仙一脸的疑惑。
可也不等他追问,刘豪便已经将车停入了一条深巷之中。
见此,我一笑,心中已有了计策,开口说道,“刘总我俩刚从明城,去哪儿帮袁家处理了一些事情,你身旁这个小家伙也是在那儿中的邪。”
一听,袁半仙的脸色发生了变化,也不等他开口,我转头看向煞童,命令道。
“煞童,将你镇压阴煞时的模样露出来!”
煞童很听我的话,当即点了点头,身上散发出了一股阴寒之气。
瞳孔染上腥红,眼白转为漆黑,煞童的模样,一瞬发生了改变,变得极为可怖。
“袁半仙,你看,我家这孩子中邪中的不浅吧。”
我发问,袁半仙则像是石化了一般,和煞童对视了几秒。
接着,只见他身子一抖,车内便是爆发出了一阵响破天际的惨嚎!
煞童只是呆呆的看着袁半仙,袁半仙则是尖叫着想要拉开车门逃出去。
然而我早给刘豪下了吩咐,此时车门已经关死,谁都下不了车。
见此,刘豪已经明白了过来,便是低声开口问我,“张烈,这么做会不会太过火了?”
刘豪不是什么心善之辈,他这么说,只是怕那老家伙被煞童给吓死在车里罢了。
我则轻笑回话,“我这也是为他好。”
刘豪点点头,竟听懂了我的话,认同了这个说法。
几分钟,袁半仙停止了挣扎,整个人已经虚脱。
见此,我让煞童先下了车,冷声开口,“你打着袁家的名号出来招摇撞骗,应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真的遇到煞物吧。”
听我这么说,那袁半仙苦笑,声音有些颤抖,“我错了,老头子我想的也只是混口饭吃,求求你们饶了我,我不敢了!”
见他一副哭丧像,我的语气变得极为严厉,“这行的水不浅,最好不要骗人,否则损了阴德是轻,若你真遇到了阴煞,那你死都不知道是什么死的!”
袁半仙连连点头,已经没了之前那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见此,我也觉着自己做的似乎有些过火,便谈起了正事,“把你知道的,那关于木牌的事情都说出来吧。”
说着话,我伸出手,将他手中的木牌夺了过来,将他之前嘱咐我的话,还给了他,“这东西你拿着,对你可没有什么好处。”
袁半仙点头,说起了木牌的事情。
对这木牌,他了解的并不多,只说是老刘头从一个道士那儿得来的,是用来改命的。
至于改命的方法,他也听老刘头说过。
只要将这东西卖给别人,那么自己的一身命,也就会转嫁到别人身上。
说着,袁半仙还提醒刘豪,“刘总,你早上买东西的时候,有没有留意到老刘头的神色不对?”wWW.ΧìǔΜЬ.CǒΜ
经他一提,刘豪皱着眉点了点头,旋即看向了我。
“是有些不对。”
“我刚进古董巷的时候,就看见那人在东张西望,似乎在找人。而在看到我后,他就冲我招了招手,把我叫了过去。”
刘豪的话,让我不禁皱眉。
莫非是有人在针对他?
正想着,袁半仙便是接过了刘豪的话,开口说道。
“那会儿,老刘头给我说,他只有一天可活了,必须要找到一个命气很重的人,替他去死。”
这话让刘豪的身子一颤,不禁怒骂,“玛德,这死老头,居然想要害我!”
我则不禁皱眉,那人东张西望,最后锁定了刘豪,那他是怎么知道刘豪的命气很重的?
让刘豪先消停一阵,我追问更多关于木牌的事情。
然而袁半仙却只知道这些。
见他没有说谎的样子,我便问起了那老刘头。
提到他,袁半仙便是哼了一声,“这老东西就是个骗子,没有半点儿本事,嘴皮子功夫倒是不浅!”
此话一出,我心中好笑,刘豪更是被气乐了,当即瞥了袁半仙一眼,“看看你自己,你还有脸说他?”
袁半仙的老脸一红,支吾着继续说道,“那老家伙经常抢我生意,也喜欢拆我台,原本我和他就是死对头。”
说着,袁半仙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只是今天早上他转了性,也没和我吵架,反倒处处让着我。还说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起初我也没当真,可后来真就让他说中了。”
听后,我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就听袁半仙说出了关于这老刘头的事情。
那是个高龄老人,为人狡猾,爱贪便宜。膝下有一子,已婚,在外地打工,而他则和他孙子一并住在泯海。
简单说过后,袁半仙又提了一句。
“关于这牌子,你们或许可以去问问他孙子,或许他孙子知道一些关于这牌子的事儿。”
我点了点头,问起那老刘头的住址,然而袁半仙却是一脸的难色。
“我和他也只是生意上的对手,虽知道他家里的情况,可他住哪儿,我倒还真不知道。”
闻言,我点了点头,毕竟此时袁半仙也没有对我隐瞒的必要,便让他离开。
得知可以离开,袁半仙如蒙大赦,当即拉开车门跑了出去。
也是等他一起身,我这才闻到了一股尿骚味从后座涌过来。
这袁半仙竟是被煞童给吓得尿了裤子。
见此刘豪拉开车门大声叫骂,“老东西,给我站住!”
然而,这袁半仙嘴皮子功夫厉害不说,腿脚还极为利索。
仅是这几秒的功夫,他便消失在了巷口。
我心底无奈,只好劝刘豪消消气。
等煞童上了车,我便打起手机打通了董潇潇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听筒那边传来了董潇潇清脆干练的声音。
“张烈,你回泯海了?突然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我“嗯”了一声,未去寒暄,直接问起了古董巷口的那一起车祸。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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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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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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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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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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