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脚被推出。
脑袋上裹了一层绷带也没有了别的。
本来没什么大碍,就是这个面上觉得过不去,索性借着被自己儿子砸了一盆子的机会装了一个晕。
一家人谁不知道谁?
肯定要造反。
果不其然。
刚出来。
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就开始给刘海中上课,话里话外的那个意思,除了警告也就只剩了警告。
“爸,你的事情我们哥俩都晓得了,生产部门没有你的名字,保卫部门也没有你的名字,你就是黑户。”
“我哥说得对,你就是黑户。”
“之前你能挣钱,你养活我们两个人,我们听你的,被你打了,被你骂了,也是活该,谁让我们不挣钱那,我们就想告诉你一声,从今往后别在家里摆你的臭官架子,谁养谁还不一定那。”
“我哥说得对,你就是废物。”
刘海中眼睛一瞪。
刘光天比他眼睛还瞪的大。
看着就跟牛眼似的。
“爸,这话可不是我们哥俩说的,这是您说的,您说谁养家,谁就是老大,你不挣钱了,你还想当个爷?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我哥说得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刘光福彻底的变成了应声虫,甭管刘光天说什么,他刘光福都会附和一句。
“光天,光福,怎么跟你爸说话那。”
“妈,这都是好的,否则指不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刘光天也不怕丢人,紧着刘家的丢人事情说了又说。
周围那些人都当笑话听。
“爸,要我说您不至于办出这么蠢的事情来,您谁啊,轧钢厂里面的七级工,又是保卫科的小队长,怎么也得别人求着您,结果是您求着别人,这落关系的事情,您怎么一点不上心。”
“钱票没有,咱们怎么活?你别想我们哥俩挣钱养活你。”
历史在重演。
轧钢厂财务科上演的一幕在附属医院上演。
刘海中硬生生被两个禽兽儿子的一唱一和给气晕了过去,直挺挺的躺在了这个病床上面。
“光天,光福,你爸晕了。”
“妈。”刘光福慢条斯理道:“你跟我爸一个屋内生活了这么些年,你还不知道我爸这个人,别慌,又是在装晕。”
“光福,我一直以为你没脑子,合着你有脑子啊。”
“谁说我没有脑子?我要是没脑子我能看出咱爸又在装晕。”
“要是咱爸真晕那?”
“晕怎么了?死了咱也不怕啊。”
刘海中被气晕,又被气醒悟了。
“你们都给我闭嘴。”
“瞧瞧,被咱们给猜中了吧,又在装晕,这是没法装了,又朝着我们哥俩来了,爸,现在不是我们哥俩的问题,现在是您的问题,由于您的这个错误,害的咱们家这个月没有饭吃,您说这件事要怎么办?”
“都是李大头害我。”
刘海中悲呛了一句。
事到如今他也算看明白了,什么代理小队长,什么过几天我提你当大队长,全他N的扯淡,都是李大头开的空头支票,从头至尾李大头压根不把刘海中当盘菜,人家就是利用心思居多,否则刘海中也不至于变成轧钢厂的黑户,被两个不孝子你一言我一句的怼呛个没完。
“谁是李大头?找他去呀,就我们哥俩这个身板,李大头要是敢炸翅,我刘光天拿大巴掌扇他。”
“我踢他,踢他屁股。”
“李副厂长就是李大头。”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人当时蔫吧了。
车间小组长都不敢跟人家横,更不要提这个副厂长了,有多远就躲多远吧。
“李大头当不成副厂长了,估摸着要坐牢。”
刘光天和刘光福对视了一眼,眼神中有点不相信,错以为说话的人在故意给他们哥俩挖坑。
“你爸为什么落到这般田地?根结就是李副厂长要倒霉,他这个李副厂长的心腹被人记恨了。”
刘海中心一颤。
最不想听什么,却偏偏听到了什么。
在很多人眼中,他刘海中就是李副厂长的心腹,要不然也不至于直接从生产部门一个小小的技工摇身一变成了保卫科小队长。
这在轧钢厂内可是独一份。
一朝天子一朝臣。
新领导上位,他这个被人当成李副厂长心腹的人,下场可想而知。
鱼没有吃到,还他M惹了一身骚气。
被李副厂长算计了不说,还被人当成李副厂长心腹。
刘海中的血压猛地升高,身体晃了几晃。
“爸,你怎么还装?”
“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你这个装晕也怎么没完没了,装晕要是能吃饱饭,我们哥俩也跟着装晕。”
“您又瞪,我们说的不对?想办法啊,总不能喝西北风吧。”
“找李大头。”
刘海中想了一下,唯一可以自救的办法就是给新领导留个好印象,让新领导重用自己。
如何才能去掉身上的李副厂长心腹几个字。
当然是跟李副厂长闹翻,还的当着无数人的面跟李副厂长闹翻,将那些围观看热闹的人全都变成自己与李副厂长闹翻的证人。
“咱们去找李大头。”
刘海中跳下了病床,由于血压高,再加上没有站稳,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爸,大家伙都看明白了你的这个套路,你装晕也没用,李大头不是副厂长嘛,你跟副厂长不对付,你能有好?怪不得你的关系从生产部门转出来没有落到保卫科,你这个办事太不靠谱。”
“小心人家给你小鞋穿。”
“你们知道个屁,李大头马上就不是副厂长了。”
“怎么个意思?”
“李大头和咱们院秦淮茹搞破鞋,还专门给秦淮茹租住了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被贾张氏知道后,带着街道、派出所一帮人给堵门了,刚才公安来找李大头,贾贵把这件事说的轧钢厂的人都知道了。”
刘光天和刘光福脑瓜子嗡嗡的。
啥玩意。
李大头和秦淮茹搞破鞋被贾张氏堵了。
秦淮茹这个女人,玩的够花的啊。
“看什么看?走啊。”
“光天,光福,我有点头晕。”
“懒驴上磨屎尿多,真麻烦,我们哥俩背着你吧。”
刘光天和刘光福一合计。
吃饭最大。
总不能一个月不吃不喝吧,这还涉及到他们将来接刘海中岗的问题,一咬牙,一跺脚,轮着背刘海中去找李大头。
四合院双肥,身体看着就跟一头大肥猪似的,压得刘光天和刘光福都有些吃不消。
关键时候还是二大妈靠谱。
心疼自己儿子的二大妈,索性想了一个办法,找了一根粗木棍,又找个一根绳子,将绳子打结拴在木棍上面,形成了一个简易的绳子吊椅,让刘海中坐在这个吊椅里面,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一人抬一头的抬着刘海中去找李大头,为了不摔下来,刘海中用双手抓着木棍,一晃一颤的朝着事发地走去。
半路上碰到许大茂,许大茂远远看着像头猪,也没有往刘海中身上考虑,挥手打了一声招呼。
“光天、光福,你们哥俩可以啊,从那弄了一头这么大的大肥猪?这么大一头大肥猪,你们刘家也吃不了多少,我许大茂不多要,从后腰处给我来十斤猪肉,猪下水也给我留下,猪头我不要了。”
“大茂,瞎说什么,这是我们家老刘。”
许大茂急跑几步来到跟前。
还真是刘海中,只不过这个态势,太像一头猪了,手抓着木棍,脚也耷拉在了木棍上面,这妥妥的抬死猪架势。
“瞧我这个眼神,还出现了幻觉,把二大爷给看成了大肥猪,二大爷,您这是去干嘛?”
许大茂充满了好奇。
见过坐轿子的人,却没见过把自己当死猪弄的人。
刘海中该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吧。
“许大茂,来来来,帮一把手,累死我们哥俩了。”
许大茂鳖孙。
有便宜占。
有困难躲。
他才不会费力的帮忙。
“我有事,急事,要是没有急事,帮忙抬一抬二大爷也是可以的。”
“想不想看戏?”刘光天太清楚许大茂的为人了,一上来就是杀招,“别的戏你许大茂不感兴趣,秦淮茹的戏你肯定感兴趣。”
“秦淮茹。”
许大茂惊呼了一声。
下乡放电影两天没有回来,还真不知道秦淮茹怎么了,主要是许大茂也惦记秦淮茹,想要跟秦淮茹深入研究一下。
“你帮忙,我就说给你听。”
许大茂看了看刘海中的大体格子,最终好奇心占据了上风,咬牙切齿的答应了刘光天的要求,抬着一头,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个抬着一头的抬起了刘海中。
“两件事,第一件事是秦淮茹被开除了,一家人被驱离了四合院,第二件事是秦淮茹被开除后,没有跟贾张氏、棒梗他们在一块,而是跟李副厂长搞在了一块,李副厂长还专门租了一个小院给秦淮茹居住,今天贾张氏带着人去堵门,你猜怎么着,说出来吓死你,把李副厂长和秦淮茹堵在了这个炕上。”
咚的一声。
许大茂丢下了他手中的木棍。
相应的。
坐在吊椅上的刘海中也被摔在了地上。
霉神附体。
落地的地方刚好有堆碎玻璃渣子。
那滋味。
忒酸爽了。
“哎呦。”
“爸,没事吧。”
“二大爷,对不住了,我也是被吓到了。”
许大茂一边道歉,一边将刘海中翻了过来,面朝地,屁股朝天。ωωω.χΙυΜЬ.Cǒm
样子有点凄惨兮兮。
屁股、后背等躯干,由于玻璃碴子的缘故,变成了这个类似刺猬的东西,有些地方还渗出了血迹。
“许大茂,你慢点。”
“光天,真不怨我,我也是被你的话给吓到了,秦淮茹跟李副厂长两人,还租住小院,被贾张氏堵门,又是炕上,我怎么有点听天书的感觉。”
“别说你不信,我们也不信,可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了,轧钢厂里面都传疯了,说秦淮茹跟李副厂长是真爱,李副厂长还要跟她老婆离婚去秦淮茹当媳妇。”
“啥真爱,那就是说瞎话,说李副厂长想要跟秦淮茹长相厮守,就把贾张氏一家人给送回到了乡下,贾张氏没回去,天天找,找到秦淮茹后带着人来了,把李副厂长给堵在了抗上。”
“啥炕上,李副厂长不是从轧钢厂走的嘛。”
“二大爷,您有事没有,有事咱们去医院,没事咱们去看戏。”
“没事,继续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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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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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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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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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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