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晚晚眼睛被门上一块丝绸,被蔡阿姨搀扶着下楼。
“你们搞什么,带我去哪儿?”
蔡阿姨神秘兮兮:“马上到了,顾总说要给你一个惊喜。”
说着,贝晚晚感受到来了一处空旷的地方,因为迎面吹拂的晚风带着一阵阵的玫瑰花香。
“可以摘开了。”
听到顾燕池的声音,贝晚晚扯开丝巾,看见面前的大露台里摆满了娇艳的玫瑰花,闪烁好灯带如漫天星辰,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立在花丛里微笑看她:“喜欢吗?”
贝晚晚随手拿起一枝玫瑰放到鼻尖轻嗅花香,点头:“喜欢,看在你这么尽心尽力讨好我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做你的女伴。”
顾燕池仿佛受了鼓舞,循循善诱:“只要你肯呆在我身边,以后我会想尽各种办法讨好你,让你喜欢上我。”
美人与鲜花相衬,顾燕池抬手,想要将她被调皮的风吹乱的额发拨到耳后。
见他抬手要触碰自己的脸颊,贝晚晚嫌弃地打开:“这样的话,顾总应该不止对我说过,难道你忘记了大明湖畔的苏柔夏。”
“你吃醋了?”以往的顾燕池最讨厌拈酸吃醋的女人,可是贝晚晚吃醋的样子,他不但不讨厌,还觉得可爱得紧。
贝晚晚没有回答,佯装打了个哈欠:“很晚,我要睡觉。”
顾燕池还想跟她多说说话,不过他知道来日方长的道理。
一早,顾燕池没给她呵牛奶。
到了傍晚,小吴捧着几套礼服和珠宝,还有两名造型师帮忙化妆打理。
日头快落下,贝晚晚才被造型师放出来。
在客厅边等边对着笔记本电脑的顾燕池惊鸿一瞥,惊住。
早就知道她是个美人坯子,可是没想到精心打扮后的贝晚晚,穿着开叉旗袍,玲珑曲线毕露。
她本就身量欣长,两条笔直的腿在走动间,若隐若现,乌黑的长发编成麻花辫,用一根簪子挽在脑后,眉如青黛,红唇娇丽,明艳似夏日里的石榴花,又不失端庄优雅。
顾燕池端起桌上的牛奶杯,递给她:“这是我让蔡阿姨帮你温的牛奶,喝了牛奶,我们再出门。”
看到牛奶,贝晚晚微不可见皱了皱眉:“能不能不喝?”
“不行,一定要喝完才能出门。”顾燕池好声好气。
贝晚晚接过牛奶杯,咕噜咕噜,一杯底朝天,她摸了摸手腕:“我忘了手链,等我一下。”
很快,贝晚晚又从房间里走出,可疑晃了晃手腕里的一条宝石链子。
豪车驶出别墅,贝晚晚接连不断打了两个哈欠:“奇怪,我最近好像每天都很困。”
顾燕池安抚:“如果你觉得困,先靠着歇一会儿,等到了地方我再叫你。”
贝晚晚懒洋洋扫一眼前面开路的车辆,乖巧回:“好。”
她闭目休憩,头一点一点,最后挨上了身边人的肩头。
感受到肩上一沉,顾燕池讶异地看去,见她睡得不是很安稳,让助理开慢一点,拿出手机对马大虎吩咐,让他们先到晚宴会场……听到这里,贝晚晚知道自己等待的机会到了。
按捺住性子,又过了几分钟,贝晚晚睁开眼睛,脑袋从肩膀上挪开,顾燕池还没回过神,一只透着金属冰凉质感的东西抵着他的脖子。
盯着寒光凛凛的发簪尖头,前一秒还在云端,这一秒又被推入淤泥,他瞬间清醒:“你在骗我?”
贝晚晚却懒得理会他,威胁小吴:“把车停到路边,否则我就让你老板血溅当场。”
小吴颤颤巍巍,准备把车停到马路边,又听老板冷声道:“不许停,否则我立刻炒了你。”
贝晚晚这才将目光落到被自己挟持的人身上,她眉心紧了紧:“别这么看我,如果从一开始你发现自己抓错了人,肯放我走,我会用这种法子。”
顾燕池一贯淡定,即便眼下被挟持的情况,依旧是一派胸有成竹:“从始至终,你一直在骗我是不是?”
贝晚晚理智其也壮:“我骗你,你每天在牛奶里下药给我喝,害得我浑身没力气,只顾着自己顺心顺意,丝毫不顾及别人感受,你做的事情,比我恶劣多了,别搞得自己是受害者一样委屈巴巴。”
这一点顾燕池倒是没想到:“所以你刚才回房间,不是有东西忘记拿,是将牛奶吐了出来。”
贝晚晚有点小得意:“你总算不是太笨。少跟我拖延时间,你让小吴停车,否则我真扎下去了啊!”
顾燕池冷笑:“你以为这样就能走得掉。”
话落,后面有一辆车超到她们前面,贝晚晚看车牌号码,觉得很是眼熟,车窗落下,黑衣人探头探脑,应该是顾燕池的保镖。
“看来,你这个人比我想象的还要多疑。”贝晚晚将发簪的尖头刺进他和皮肤里,威胁:“你让他们离开,只要我确认安全,立刻放了你。”
脖子上的皮肤生生在疼,顾燕池能坐稳燕山集团一把手的位置,靠的就是冷酷狠厉。
他比贝晚晚更狠,冷冷一笑:“这世界上没人可以威胁我,让我放你走,更不可能,除非你杀了我。”
瞧着他脖子上淌血,贝晚晚真恨不能捅他一刀,可她心里还牵挂着宋闻朝,她要去见宋闻朝……
贝晚晚拉开车门和安全带,豁出去了。
看清她的动作,顾燕池心肝欲裂,他抬手往外一捞,捞了个空。
“停车,赶紧停车。”等小吴缓缓将车停在马路边,顾燕池的目光掠过贝晚晚一瘸一拐地往人行道里钻。
顾燕池拉开车门就要去追,小吴拦了一把:“顾总,你脖子上有伤,要处理一下,我刚才打电话让下面的人去找了。”
顾燕池咬牙切齿:“不行,我一定把人找回来。”
小吴还是头一次见老板这么着急:“我会加派人手,老板,你要处理伤口,否则人还没找回来,你自己要先撑不住。”
保镖找了一圈,愣是没找到人,回去被小吴狠狠骂了一通。
另一边的贝晚晚在面馆店厨房里躲着,一个眉目清秀的女孩过来:“你可以出来,他们已经走了。”
“谢谢你,清欢。”贝晚晚长长舒了一口气。
叶清欢瞅着她一直看:“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嗯,果然叶清欢又不认识她了,贝晚晚只好随便找了个理由:“我刚才听那些食客说起的,对了,刚才谢谢你,我先走了。”
叶清欢追上来:“妈妈回来了,反正我也不忙,看你都一瘸一拐,万一晕倒在路边,别到时额上我。”
没想到她还是个嘴毒心甜的性子,明明是好心,非要把话说得难听,贝晚晚苦笑:“我现在要去万水云小区,你要是怕我讹上你,再借我点路费呗。”
叶清欢一噎:“你……”
坐上出租,十分钟后到了小区,宋闻朝家里没人,可惜手机不在身上,她只好找叶清欢借手机,拨通宋闻朝的号码。
一辆车缓缓行驶而来,熟悉的铃声从车窗里传出,贝晚晚抬眼,就看到后座里的孟卓和齐蓝蓝,以及主驾驶里的宋闻朝。
“晚晚。”下了车门,齐蓝蓝迫不及待上前搂住她:“我们知道你被顾燕池关起来,想了很多办法,还去了晚宴,结果顾燕池没来,我们垂头丧气想其他办法,没想到一回来就看到你。”
眼看齐蓝蓝一把鼻涕一把泪往自己身上抹,贝晚晚嫌弃地扒拉开她:“多大的人,还哭哭啼啼,也不怕别人笑话。”
齐蓝蓝抱着她不肯撒手:“我不管我不管,别人要笑话就笑话好了。”
“你不怕笑话,那也要顾及一下别人,我倒要看看你们一直在找的人是个什么模样?”和贝晚晚打了个照面,孟卓愣了下神,他承认她是有几分姿色,不过仅此而已。
孟卓移开视线,落到旁边的叶清欢身上,心神恍惚。
叶清欢讷讷:“孟副总。”
孟卓在记忆里找了一圈,没有头绪:“你是……”
叶清欢回答:“我是公司新来的员工。”
孟卓点点头,刚才那种奇妙感觉,令他忍不住偷偷拿眼去瞄她。
叶清欢忍不住擦了擦脸颊,她怀疑是不是脸上有脏东西,所以副总一直盯着自己。
将齐蓝蓝拉到一边,贝晚晚走到从出现一直保持沉默的宋闻朝面前。
宋闻朝开口:“贝晚晚?”
贝晚晚点头:“是我,我知道你现在可能不认识我。”
“我可以抱抱你吗?”对上贝晚晚的眼睛,宋闻朝怕她以为自己是个登徒子,急忙解释:“虽然我的记忆出现问题,但是……”wWW.ΧìǔΜЬ.CǒΜ
话音未落,她扑进他的怀里,久违的悸动和那种刻入骨子里的熟悉气味,宋闻朝的双眼里迸发出亮光:“是你,真的是你,我还记得这种味道,你就是我一直要找的人。对不起晚晚,我差点把你弄丢了。”
感受到两条手臂将自己仅仅捆在胸膛里,贝晚晚拿脑袋蹭了蹭:“没关系,我不怪你。”
“好了好了,你们要打情骂俏,我们这群单身狗也不打扰,我先走了。”
见孟卓要走,贝晚晚赶紧将宋闻朝放开,对孟卓和齐蓝蓝道:“这些日子以来,谢谢你们帮忙照顾宋闻朝。”
齐蓝蓝摆手,孟卓瞅了一眼叶清欢:“你还不走啊,跟个大电灯泡似的,过来,我送你回家。”
叶清欢战战兢兢:“孟副总,这样不太好吧!”
孟卓一挑眉梢:“你是我们公司的员工,我送你回去,有问题?”
”
叶清欢扁了扁嘴:“没,没问题。”
齐蓝蓝不好打搅孟卓和清欢,只好自己一个人打出租回家。
送走这些朋友,贝晚晚熟稔地去拉宋闻朝,她后知后觉,扫了一眼他的脸色,松开手。
却被宋闻朝一把抓住,五指交握:“以后,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
贝晚晚微笑,不知该不该告诉他。
到了客厅,从不让陌生人小奶猫歪缠,各种讨好贝晚晚,甚至还让她抱在怀里,宋闻朝拉着她来到二楼画室。
见他要去推门,贝晚晚道:“这是你工作的地方,平时你不太喜欢别人打扰你。”
“我画了很多,想要带你去看看。”宋闻朝将门推开,打开吊灯,整个画室墙壁上贴满了素描纸,可是画里的人物各种仪态,或是坐在沙发逗猫,或是抱着一杯奶茶,只是无一例外,脸上是一片空白。
贝晚晚吃惊:“为什么这些画像都没有脸?”
宋闻朝回:“这些都是我梦里的你,可是我记不清你的脸。”
“这么多画,你一定画了很久很久。”贝晚晚望着面颊清瘦几分的大男孩,很是心疼:“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你,你会怎么做?”
宋闻朝晃悠了下他们十指紧扣的手:“所以,就罚你以后不许离开我,让我一辈子留在你身边。”
贝晚晚留恋于这种短暂的甜蜜时光,即便是短暂的,她也不忍戳破虚无的美梦,她点头。
二人相对,两两相望。
贝晚晚打了个哈欠,打破了宁静。
“困了?”宋闻朝问。
虽然她扣喉咙,将被下料的牛奶吐了出来,但还是有一些药性残留在胃里,贝晚晚哈欠连天,却还是抱着宋闻朝的手臂:“我今晚要跟你一起睡。”
对上宋闻朝如坐针毡的表情,她赶忙替自己辩解:“我可不是那种随便的人,我就是不想离开你,想跟你在一块儿。哎呀,我在说什么啊!”
她懊恼极了,宋闻朝抬手摸了摸她头顶安抚:“知道了,其实我也不想和你分开,哪怕是一份一秒都想和你腻在一起。”
主卧室内,灯火通明。
洗完澡的贝晚晚躺在大床里,抱着被子,心口仿佛一只小鹿在撞,哪里还有半分睡意。
身边的宋闻朝眨着漆黑的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好奇问:“宋闻朝,你怎么都不看我,难道我长得不够漂亮吗?”
宋闻朝磕磕绊绊:“漂、漂亮。”
她胡搅蛮缠:“那你怎么不看我?”
宋闻朝喉结上下滚动,紧张得眼神无处安放:“因为我不敢看你。”
她继续没话找话:“宋闻朝,你耳朵好红呀,你脑袋里在想什么?”
宋闻朝屏气敛息:“在想你。”
等了良久,听不见声音,他侧过脸去,就看到身边的人睡得香甜。
他望着这张睡颜看着看着,不知怎的睡了过去。
一早,她们一起到附近的超市购物买菜,贝晚晚察觉有人在跟踪,她一扭头,就看到两名黑衣人背对着货架,看身形很像顾燕池的人。
才过了一晚,顾燕池手底下的人这么快就查到她的地址?
想到顾燕池对付人的手段,贝晚晚倒是不怕顾燕池,可她怕顾燕池调头对付宋闻朝。
他在宋曼心里没分量,整个宋家恨不得都来踩宋闻朝一头,肯定不会为他出头,到时候她拍拍屁股回去自己的世界,宋闻朝呢?
从超市回来后的一整天,宋闻朝就发现她不对劲儿。
晚饭时,宋闻朝问:“看你魂不守舍,发生什么事情?”
在贝晚晚心里,遇到事情可以共同商量决定,也没打算瞒他:“我刚才好像看到顾燕池的人。”
宋闻朝安抚道:“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解决,我外祖父家与顾家算是旗鼓相当,相信顾燕池不敢乱来。”
贝晚晚一拍脑门,她竟然忘记这一茬。
入夜,宋闻朝突然心血来潮:“我们去旅游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像小夏一样顺便散散心。”
“苏柔夏。”贝晚晚眉毛一横:“对了,苏柔夏跑哪儿去了?”
虽然惊讶于贝晚晚认识苏柔夏,宋闻朝回:“她失明前出门旅游了一圈,目前在医院接受治疗。”
“失明,苏柔夏已经失明了?”贝晚晚惊得合不拢嘴,她看向宋闻朝:“你会给她捐献□□吗?”
宋闻朝百思不得其解:“晚晚,你在开玩笑吗?”
她着急:“我没有开玩笑。”
看贝晚晚表情认真,宋闻朝认真回:“如果在没有认识你以前,我会,因为我一直把苏柔夏当做妹妹,我对这个世界没有特别的渴望。可是认识了你,我的世界不一样了。”
贝晚晚脸上还没来得及扬起笑容,下一秒她看见自己的手在半空化作虚无。
宋闻朝愣神,不敢眨眼:“晚晚。”
他看着贝晚晚的身影几近透明,摇头,眼眶发红,眼角的一道红痕越发艳丽:“不要,晚晚,不要离开我。”
贝晚晚挽着的如瀑长发散开,如绸缎一样披在肩头。
她冲他微笑:“我只是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宋闻朝,你别哭啊,忘记我,还有好好活下去。”
她消失了,只留下一只发簪结结实实砸到地板。
宋闻朝拾起发簪:“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忘记你,晚晚。”
他握着发簪,用尖锐的一端抵在手臂皮肤,生生刻上贝晚晚的名字。
当时针指向凌晨,胳膊上血肉模糊的皮肤,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血渍如烟云一样在他眼前消散,他眼睁睁看着那三个字在眼前消失。
“她,她是谁。我忘记了谁,我又不记得她的脸?”
脸上一片冰凉,他抬手去触碰,一片水渍。
宋闻朝陷入沉思:“为什么,我在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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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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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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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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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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