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很大的宴会,都是自己人,外人也没请。准自己人是火舞和麦鸡,这俩货坐在角落,火舞老不乐意:“感觉群地位下降了。”</p></p>
“有口饭吃就不错了。”麦鸡乐呵道。</p></p>
他们俩都是从外地被抓过来的,等同于强行扣在李家。不管乐不乐意吧,反正这么大半年混下来,也熟了。而且在这好吃好玩的,颇有些乐不思蜀了。</p></p>
“你说他不会对我们俩也下手吧?”火舞吃着吃着,紧张兮兮地看向谈笑欢乐的李锐。</p></p>
“我反正是不担心的,我一张路人脸,只要他下得了嘴。不过我最操心的也就是这个,以后难道要我打单身吗?”</p></p>
麦鸡忧心忡忡,压低声音:“说实话,我觉得打单身好苦。”</p></p>
火舞煞有介事点点头:“我还小,暂时还不操心。”</p></p>
说实话刚来这个家庭时,火舞也好麦鸡也好,都非常不习惯。虽然知道男人都没几个好东西,可李锐这样的真是独一份了。</p></p>
这都叫什么事儿,简直荒唐!</p></p>
最让人跌眼镜的事儿还是大家还有点儿心照不宣默认的意思,一个个都吃错药啦?长得国色天香的,跟着这么个不负责任的家伙?</p></p>
不过久而久之地,她们也都慢慢理解一些了。</p></p>
或许李锐在对于外事上面,杀伐果断。但回到家里,他绝对是标准的好男人,会打游戏会讲笑话会体贴人,方方面面都能做足。</p></p>
且到她们这个段位,一般的男人也看不上眼。李锐,反而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只是不能一个人霸占,未免有些遗憾。</p></p>
这也就是看每个人的一个选择了,他也不是什么老爷爷,相反,年轻,又帅气,还贼有气场。</p></p>
强势些的女人,反而会把这样的男人当做战利品一般。</p></p>
“唉,这个古怪的家庭,我看我是被洗脑了。”火舞吃着吃着,感觉有点儿哭笑不得。遥想当年她在瀛洲,总是被人供着,当成个神一般。</p></p>
在李家这边,大家都把她当个平常小孩,反而乐趣多多。</p></p>
做神也好,做女神也好,其实都没有做个小女人来得有趣。</p></p>
吃完饭,李爸李妈回去那边了。李锐和简素言回到房间,小两口躺床上,彼此不说话,只是互相看着,都觉得很舒服。</p></p>
“总看着我干什么。”简素言娇羞道。</p></p>
“好看呗,我在想啊,以前我怎么就没想到出门碰着个妹子,然后就成我老婆呢?”</p></p>
“还没领证呢,谁是你老婆。”</p></p>
“孩子都有了。”</p></p>
“有孩子也没证明,不能说明就是你老婆。”</p></p>
“那明儿我们去把证领了?”</p></p>
“不好,我要是把证领了,飞雪她们估计就都要走了。我又不是不知道,她们住在这里,其实都是在等你。”</p></p>
简素言摸着李锐的脸,摩挲着他的下巴:“花心萝卜,不省心。”</p></p>
“唉,这事怪我。”李锐叹口气,“哪怕是本事再大,这事儿确实办得不地道啊,愧疚,愧疚。”</p></p>
“哈哈,你就别装了,心里不知道美的吧?”简素言扑哧一笑,也跟着叹口气,“你说这人吧也真奇怪,以前我总觉得这样肯定是不行的,我受不了。现在大家感情越来越好了,她们要是真的都走了,别说你了,我都舍不得。”</p></p>
“完了,看来你们的选择已经不仅仅是我这个臭男人了。”</p></p>
“咦~你好邪恶,不跟你说话了。”简素言娇嗔,想背过身去,结果肚子有点儿大,没背过去。李锐哈哈笑着,帮着她翻个身。</p></p>
简素言自己都笑了。</p></p>
良久,她幽幽道:“其实我们可以一辈子不结婚的,我也不在乎那一张纸。”</p></p>
“不,你在乎。”</p></p>
李锐轻轻靠在她的背上,手在床头摸了摸,翻出一张纸。</p></p>
“所以我都准备好了,喏,这是你的今日份礼物。”</p></p>
简素言接过去一看,赫然是一张结婚证。</p></p>
“你什么时候办的这个,都不要经过我同意的啊?”</p></p>
“经过你同意的话,你就不会同意了。我觉着吧,作为一个男人,有时候还是要霸气一点点的。”</p></p>
“那你不许说出去。”</p></p>
“我偏要说出去,除非你亲我一下。”</p></p>
“那你帮我翻一下身。”</p></p>
李锐哈哈笑着绕到床的另一头,和简素言亲了一下,再回到另一头,拉上被子关好灯,安然休息。</p></p>
第二天上午九点,李锐去一趟医院,联系和病人家属沟通事宜。本来按照病人的情况,还有几十年的寿命,但是病人遭遇事故。</p></p>xǐυmь.℃òm
李锐前往病人家,进行祭奠。一同带往的,还有那块黄帝内经碑。</p></p>
老魔早已饥渴难耐。</p></p>
“五百年了,我等了五百年,终于等到了那个前往西天取经的……”</p></p>
“行了吧你,别秀了。”</p></p>
病人于下午安葬,按照农村的习俗,是要送葬的。夜晚十一点,李锐抱着黄帝内经碑,悄然来到病人的坟前,将黄帝内经碑放下。</p></p>
“不要弄乱了,免得家属伤心。”</p></p>
“你都做到这份上还担心这个?”</p></p>
“不,我比你想象中的要稍微尊重人一些。我安排了一笔钱,赡养家属的妻女。说实话,如果不是他遭遇突发状况,或许我还会伸出援助之手。老魔,我们活在世界上,还是要有一些信念,有的事,不会做的人永远不会做,做了,就失去原则了。”</p></p>
“就你话多!快点施法。”</p></p>
李锐沉吟片刻,掌心中黑雾涌动,用石碑当中抽取出极道天魔的灵魂意识,送入地心。这半山腰寒风呼啸,阴气森森。</p></p>
也幸好没有别人在场,否则胆子都要吓破。</p></p>
极道天魔钻入地底,不久之后,坟地炸开!</p></p>
轰!</p></p>
“哈哈哈,我终于脱离束缚了!这天下,终究还是属于我!!!”</p></p>
李锐眉头微皱,一掌拍去。</p></p>
嘭的一声,极道天魔被拍进地里。</p></p>
“叫嚷什么?得意忘形?”</p>看更多好看的小说!威信公号:HHXS665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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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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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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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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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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