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中天和南宫羽正吵成一团,这两天出去捞军功的富家子陆陆续续回来了,只可惜不是想象中的满载而归,而是带伤而归。不知道从来哪的大队燕戎骑兵从各处杀出,己方损失惨重,最让赵中天气愤的是扬州子弟也损失不少,就连自己的两个侄子也是重伤而回。
“南宫羽,你这是什么狗屁战术,捞军功?我看给燕戎蛮子送军功还差不多,哪有你这么打仗的,简直愚蠢至极!”赵中天指着南宫羽的鼻子骂道:“身为一军主将,你连军情都搞不明白,怎么带兵打仗的!”
南宫脸色铁青:“放肆,你还知道我是主将!敢对我如此说话!胜败乃兵家常事!你在这嚷嚷什么!”
肖正业等一干凉幽二地的高级将领都低头沉默不语,呆呆的看着脚下的地板,装作听不见,这两大佬吵架,他们可不想掺和。
“主将?你还知道自己是主将?那这次战损的责任就是你这个主将担着!看你怎么向京城的那些世家交代!”赵中天毫不畏惧。自从奉命担任统军副将以来,南宫羽一直大权独揽,自己丝毫没有机会插手军务,正好借着这次机会好好搓搓他的锐气。
这一夜天狼关议事厅内灯火通明,两人吵至半夜方休。
山字营尘岳帐中,在几次邀请尘岳无果之后,雪泪寒厚着脸皮主动找上门来。一番寒暄客套表达谢意之后,雪泪寒见尘岳依旧是冷冰冰的,主动开口说道:“尘兄是不是觉得我和南宫木战那帮人是一丘之貉吧,难不成我出生世家,就代表我一定是纨绔子弟吗?。”
“不敢,雪公子虽然如今是一介白衣,但想必日后定是平步青云,位极人臣。我尘岳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边军校尉,不敢高攀。”尘岳看了看雪泪寒,这个人一直让他捉摸不透,所以他宁愿敬而远之。免得给自己惹来麻烦。
“呵呵。”雪泪寒不在意的笑了笑:“我雪某虽然出身青州第一的雪家,在青州境内要说地位,一般人我还真不放在眼里。但是我在青州这么多年,从未欺压过一位贫苦百姓,也从来没仗着家族势力横行霸道,相反,青州的一些纨绔子弟倒是被我收拾了不少。这一点日后尘兄要是去一趟青州。自然知道此话真假。”
尘岳看着雪泪寒并不答话,只是在飞速得想着他到底要说什么。
“尘兄,我是倾心想与你相交,这么多年来,我钦佩的人没几个,而年轻人中,你是头一个,年方不过19,却已经数立战功,官至校尉,有权却不欺压百姓,以权谋私,却可以为了一介平民与当今最强的世家之一为敌,实乃与我意气相投。”雪泪寒见尘岳不为所动,依旧不依不饶。
“雪公子,你到底要说什么,还请直言。”尘岳听出了雪泪寒话里有话。
雪泪寒苦笑着摇了摇头,站起身,在营中踱步,盯着尘岳缓缓开口道:“从今日起,我兄弟四人,立志要站在帝国之巅!扫平这世间不公!他日必拿着南宫家的人头来你坟前祭奠”
此话一出,尘岳大惊,这是那天他在女子坟前说过的话,他竟然知道!
“你跟踪我?”尘岳直勾勾的盯着雪泪寒。尘岳心里清楚,这些话要是被南宫家知道,早就把自己杀了,足以套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了。
雪泪寒叹了口气:“实不相瞒,那日尘岳与南宫木战起冲突的时候我已经听闻此事,半夜得到消息,那女子被抓进营中,我亲自赶去想救出来,只可惜去晚了。后来我就看着你们会有什么举动,就看到了那座墓,听到了你的话。那女子的父母我找到了,而且南宫木战派去杀他们的人也被我暗中截杀,我给了一些银两,让他们去别处生活了。”
听到这里,尘岳才心中释怀,脸色也缓和了很多。
“雪兄,多谢了。此前多有得罪,你多多包涵。”尘岳现在有点相信雪泪寒是一个正人君子了。
听到一声雪兄,而不是雪公子,雪泪寒心中一喜,终于拉近了点关系。
“尘兄,我有一问。”
“请讲。”
“尘兄心中可有大志向?”雪泪寒话锋一转,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
“何意?”尘岳很是不解。
“尘兄先好好琢磨琢磨,我们日后再聊。”雪泪寒哈哈一笑:“那么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朋友了。告辞!”
尘岳看着远去的一袭白衣,一脑袋疑问。他究竟要说什么?
燕戎帅帐
一名身着铠甲的魁梧男子端坐首座,两边站立着燕戎的众多将校,众人屏气凝神,看着这位满身杀气的男子。他就是此次燕戎主帅,拓跋宏,号称当今燕戎皇帝的左膀右臂,在统一草原的过程中立下了汗马功劳,在军中威望极高。
拓跋宏环顾左右,缓缓说道:“明天一早,大军前移五十里扎营,此战,不听号令者斩!退缩不前者斩!”
“诺!”数十位将校没有一丝异议,都奉命退去。
拓跋宏走出营门,望向天狼关方向,仿佛能穿透无尽的夜空,一眼看到二十万大周边军。
“你们想不到我其实有二十五万人吧,呵呵。”拓跋宏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与此同时,一支数万人的燕戎部队正趁着夜色行军,他们的目标是凉州武关!ωωω.χΙυΜЬ.Cǒm
南宫羽坐在南宫木战的床前,南宫木战这次也带着伤回来了,他听说尘岳带着人把雪泪寒救了回来,心中烦躁的紧,他总觉这两个自己讨厌的人凑到一块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叔叔,赵中天如此不给您面子,着实可恶。”南宫木战恶狠狠的说道。
南宫羽眼神阴冷:“哼,不就是想借此来抢兵权吗?当我是三岁孩童呢。”
“还有,上次那个尘岳和青州那帮人搅和在了一起,我们那天羞辱了他,恐日后对我们不利啊。”南宫木战又提到了这个心中的梗。
“哼,还不是你小子到处惹事,你就不能消停点,还闲不够麻烦吗?”南宫羽看着这个受伤的侄子,也不忍心再教训他:“罢了,一个校尉而已,以后随便找个理由就把他解决了,至于雪家,能不惹还是不要惹。你还是先把伤养好,再考虑这些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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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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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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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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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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