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就是徐家老爷子徐汪洋的孙子,你知道的,他的外号,叫做脚臭徐。”
木婉清的介绍,别开生面,其他几个人也一并走了过来,坐到了李厚举旁边,洗耳恭听着,
“原来是他,难怪没有见过,啧啧啧!”
李厚举笑了笑,徐长卿足不出户,这是人尽皆知的,
只不过现在,木婉清像是有意想要将徐长卿介绍给自己以及众人,反倒是让李厚举颇有反感……
“婉清,你哥的事情,查到了头绪没有?”
好家伙,李厚举直接脱口而出,弄得刚过来的几个人有些尴尬……
本来,他们就是想着在星空小酒馆看看,木家最近是什么情况来的。
而且,龙墨现在还在木家,木婉清不可能不知道……
“举叔,我哥的事情暂时还没有消息,也不知道他人在哪里,唉!”
木婉清叹了口气,徐长卿走了过来,同时也听到了木婉清的话,
对于徐长卿来说,上辈子与实验室那几个老家伙明争暗斗了几十年,
对于现在的几个老家伙,徐长卿同样明白,不斗不现实!
既然要斗,徐长卿肯定会站在木婉清这边,哪怕李厚举是朋友,也得拿出对付敌人的气势!
“举叔,各位,下午好,我是徐长卿。”
开口即惊讶,候鸟、阿炳、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随后,候鸟发话了。
“年轻人,不要以为你是徐家的人,就可以直接跟我们对话。”
“还有,我是候鸟,大雁南飞,就是我。”
候鸟就叫候鸟,人如其名,有点鸟儿的模样……
阿炳笑了笑,看了眼李厚举说道,
“厚举,这个年轻人,若是想要在我们当中得到认可的话,你觉得,他应该做到什么条件?”
木婉清听到阿炳的话,皱了皱眉头,
很显然,三个人兵分三路,目的都是为了对付徐长卿,
既然木婉清是李厚举认识的丫头,那么,毫无疑问,想要娶了木婉清,只有先经过他们的同意才行!
而且,木天万和他们也是朋友关系,说难听点,他们就算是借此威胁徐长卿,木天万也无计可施……
“哈哈哈,我无所谓的,什么条件不条件,只要婉清这丫头喜欢就好。”
李厚举何等聪明,他本来就和阿炳不对付,至于候鸟,关系之间,还算好一些。
阿炳想要借题发挥,他绝对是不同意,就算是刁难徐长卿,也不会当着他的面!
候鸟咳嗽了一声,缓解了阿炳的尴尬,
徐长卿同时也发现,李厚举好像对阿炳并不感冒,甚至还很反感。
“举叔,我倒是不介意你们刁难我,只怕你们没那个本事刁难。”
“毕竟,木婉清已经答应过爷爷,三八线,也早就立过了。”
徐长卿想要一吐为快,他也相信,李厚举他们一定会调查这件事。
果不其然,李厚举依旧是最先发问的,
“哦?这么说来,木天万那只老狐狸,在这件事上,对我们有所隐瞒?”
当着木婉清的面,李厚举居然叫木天万老狐狸,
看得出来,关系不是一般的铁,否则的话,以木婉清的脾气,木婉清早就该生气了……
“我说嘛,这龙墨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登门拜访了木天万呢!”
阿炳阴阳怪气,对于李厚举的话,他总是第一时间回应,这就是他的底气,不怕跟随!
而候鸟则是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
“各位,木天万可是有木天万的门道,又岂是你我能够知道的?”
看得出来,候鸟保持中立,不想得罪李厚举的同时,也不想得罪木婉清。
“举叔,候鸟,阿炳,星空小酒馆今天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我该怎么处理,才能不被人耳垢?”
木婉清并不在意他们对爷爷木天万的“指责”,其实说白了,这群人也是在讨好自己罢了。
“这个不难,你若是愿意,倒不如交给这个年轻人去处理就好。”
“我想,以徐家的能力,想要压住这件事,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说话的是李厚举,他就是看不惯徐长卿这样的小白脸,
说白了,这家伙长的眉清目秀,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就好像,大观园里,那个秀才一般,粗糙无力……
徐长卿听到李厚举的话,眉头一皱,对他来说,李厚举居然想要针对自己,是出于什么目的?
不过,徐长卿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道,
“举叔,如果不是婉清这么叫你,我想,我应该不会这么叫你的。”
“毕竟你我不熟,或者说,如果不是今天来星空小酒馆,我也不会认识你。”
好家伙,徐长卿是真的敢说,
一旁的木婉清有些羡慕徐长卿,要知道,她作为女儿姿态,对待长辈是要懂得分寸的。m.χIùmЬ.CǒM
而且,越是点头,长辈们也越是开心,心里的那份自豪感,更是油然而生。
可现在,徐长卿的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不是木婉清,你李厚举,算什么东西?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徐长卿的意思,就是这个!
李厚举听到徐长卿的话,红着脸说道,
“好你个年轻人,年龄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尊老爱幼这件事,难道徐正名没有教你吗?”
听到李厚举的话,徐长卿冷笑一声,
“不好意思,你不配。”
候鸟有些错愕,阿炳也很诧异,这个年轻人,挺不错,有点意思哈?!
“咳咳,厚举,你又何必为难人家年轻人呢?”
“这尊老爱幼,他说的没错,你确实不配。”
阿炳开口,李厚举刚准备反驳,对方却继续说道,
“毕竟你没有抱过人家,也没有对人家好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道理,你应该很清楚吧?”
好家伙,原本李厚举以为阿炳是在挖苦他,可现在看来,像是在给他台阶下啊……
木婉清听到阿炳的话,她知道,若是再不出面,恐怕事情会向着不好的方向发展!
“阿炳,举叔,候鸟。”
“徐长卿还年轻,要是得罪了你们,丫头替他赔不是。”
木婉清弓着身体,却让徐长卿很是不爽,
“婉清,你是我的女人,没必要向任何人低三下四,现在是,以后也是!”
徐长卿的强势,更是让举叔三个人为之一震,
这家伙,病怏怏的身体居然有如此决心,难道真不知道,贺家那位,已经和木婉清有婚姻在身?
“年轻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更别提以后的事。”
候鸟对徐长卿的第一印象,就是软弱。
没办法,大家都知道徐长卿是徐家的孙子不假,可这个孙子,也确实是足不出户。
再加上,外号脚臭徐,以及病怏怏的身子骨,很容易便让人想到,这家伙就是个软弱无力的主……
“不好意思,你又是谁?!”
李厚举听到徐长卿的话,忍不住捂住了嘴巴,
好家伙,原本他以为自己是最惨的,可结果,保持中立的候鸟,却更惨!
阿炳听到徐长卿问候鸟是谁的时候,便知道,这家伙开始绝地反击了已经!
深呼吸一口气,幸亏刚刚没有得罪,哪怕是一个木家,也让他望而却步。
而且他阿炳五十多岁,至今还是还是单身,无儿无女,靠的就是一身本领走江湖,一张嘴吃香喝辣……
“你!”
“年轻人,说话不要太冲,免得让人笑话!”
候鸟无言以对,只能指着徐长卿,出口成脏。
“你已经是个笑话了,难道我说的有假?”
徐长卿冷笑一声,对于候鸟,他是印象中最差劲的一个,
唯唯诺诺,起码能当个阿谀奉承者,
可候鸟这种人,把骄傲自大写在脸上,甚至还装成一副老好人的模样,甚是反感!
最关键的,别人都是有一说一,他倒好,保持中立,又不想得罪,又想往上爬,可能吗?
像候鸟这种人,既不是伪君子,也不是真小人,而是那种,花里胡哨的,投机倒把的人!
木婉清若是知道,徐长卿仅仅通过三言两语,就能揣摩出候鸟的为人,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其实候鸟,还真是徐长卿内心所想的这种人,他如果不是意外看到,李厚举和阿炳一前一后的进入星空小酒馆,估计也不会跟随走进来。
可候鸟也没想到,自己会被眼前的年轻人,数落的一败涂地……
甚至于,让他自己都感觉,自己有点太过分……
“你这人……”
候鸟词穷了,真的,他无法反驳徐长卿,更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
“我什么我?我好像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吧?”
“还有,他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另外,星空小酒馆难道只有他一个经理不成?”
徐长卿冷笑一声,盯着候鸟,
阿炳和李厚举没有说话,他们倒是很想看看,徐长卿想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年轻人,你别给我不识抬举!”
候鸟站起身来,李厚举后知后觉,这家伙,不会想在这里动手吧?
阿炳也很无语,候鸟居然会被一个年轻后生给气的站起身来,
要知道,绝大部分情况下,候鸟都不会起身,
除了情绪激动,无法言语外,再者就是,他需要回去的时候,才会动身。
可现在……阿炳也想看看,徐长卿这家伙,能让候鸟有多大的怨恨!
没错,在阿炳眼里,候鸟撑不下去,就是怨恨的时候,
否则,他绝对不会站起来,找徐长卿的麻烦!
“就是不识抬举,你奈我何?”
“怎么,腿脚不方便,一顿一顿的,想要打我?”
徐长卿看了眼候鸟,他还真没发现,候鸟的右腿,居然有点瘸。
徐长卿此话一出,直接让候鸟处于失控状态!
“年轻人,你找死!”
候鸟虽然有点瘸,但是速度很快,不过,候鸟却被李厚举给拦了下来,
要知道,巅峰时期的候鸟,他的速度,绝对是在李厚举之上,可这一次,轮到候鸟惊讶了。
“候鸟,稍安勿躁。”
李厚举轻描淡写吗?其实不然!
他发现,候鸟的力量太大,震的他手臂发麻,可即便如此,他也要阻止候鸟!
不为别的,就因为,动了徐长卿,他李厚举得罪不起,更不可能替候鸟说好话,委曲求全。
若是木婉清不怪罪还好说话,一旦怪罪,那李厚举只能放弃候鸟,
可放弃候鸟,他李厚举做不到,所以,也只能出手阻止!
“稍安勿躁,你让我怎么个稍安勿躁法!”
“你说说,你说说,这年轻人,哪怕是再后生可畏,也不能对老头子我如此态度啊!”
说真的,说心里话,候鸟没受过这种气,他很想哭,但是哭不出来……
这很应景,我想哭但是哭不出来,呜呜呜呜~
“打住打住,候鸟,你多大岁数了,还跟年轻人玩真的?”
“你和我,还有阿炳,三个老家伙,说不好听点,都是过来人了已经。”
“为难年轻人,你也得分场合不是?”
虽然店里只有寥寥数人,可要面子,对于徐长卿来说,是必须的。
正因为李厚举读懂了年轻人好面子的心思,所以他才会阻止,甚至像现在这样,替徐长卿说好话。
“可是,这……我……”
候鸟被李厚举这么一说,还真犯糊涂了,一时间居然有些进退两难。
“这什么这,你什么你,道个歉,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李厚举知道,候鸟必须道歉,不是他逼迫,而是木婉清那边,没办法去当说辞。
“木小姐,对不起。”
“徐少爷,对不起。”
能屈能伸,不代表能文能武,更何况,候鸟是两面三刀的那种人。
“不好意思,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徐长卿笑了笑,他猜到了,李厚举的心思,
不过木婉清却皱了皱眉头,徐长卿做的有些过了,但是碍于身份,她又不好说话,
“举叔,你若是能代替他们俩,向我和婉清道个歉,我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如何?”
解铃还须系铃人,徐长卿明白这个道理,
他李厚举想要借助候鸟的低三下四,来成全他自己,何必呢。
到头来,徐长卿依旧是不会放过他,毕竟,李厚举也不是什么好鸟。
候鸟不是好鸟,他李厚举,就是好鸟了吗?
“年轻人,你确定?”
李厚举眯着眼睛,身上的威严,在这一刻,完全散发出来!
周边的几个食客,看到如此阵状,连忙去吧台付款溜之大吉了……
看得出来,李厚举对于徐长卿刚才的话,也伤心了。
是伤心,不是上心!而且还是,很伤心的那种!
阿炳知道,徐长卿也不会放过他的,可现在,阿炳完全可以离开,不过他并没有。
他想知道,如果木婉清不出面,徐长卿又该如何收场?
“行了,徐长卿,我们走吧。”
木婉清开口,不过却被徐长卿打断道,
“婉清,你难道不知道,他是领主的人吗?”
听到徐长卿的话,木婉清有些震撼,
不过,更震撼的,却是李厚举,以及候鸟、阿炳!
谁都没想到,徐长卿居然还知道领主的存在?
李厚举刚准备开口,却被阿炳提前一步追问,
“年轻人,你要为你说的每一句话负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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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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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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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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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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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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