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卿挂断电话,随即问了过去,
“陈文书出事,是不是也处于那种昏迷不醒的状态?”
徐小青皱了皱眉头,看了眼徐长卿问道,
“嗯,徐卫国的情况,你也知道?”
徐长卿有些好奇,
“徐卫国我知道,因为下毒的人,也有我一份。”
“这件事往后再跟你说,你待会去一趟吧!”
“陈文书现在,应该和徐卫国一样,都中毒了!”
“中毒?你有办法解毒吗?”
“解毒,这不是你的强项?”
徐小青同样好奇的盯着徐长卿,
“我是会解毒,但是,你总得给我药中的成分吧?”
徐长卿苦笑一声,算是遮掩了刚刚的尴尬,
“这个,还得你自己想办法,我是真没办法帮到你。”
“对了,你刚刚说,你能给我自由?利用你领导身份的权利?”
“那倒不会,不过,你可以呆在我身边,最起码,我能给你自由。”
徐长卿笑了笑,他可不想刚上位,就利用权利来给徐小青开“后门”……
而且,徐汪洋一直在盯着自己的举动,虽然自己不属于现代,但是,徐汪洋若是不想,那他徐长卿明天,就可以沦落街头,哪怕父亲是徐正名也不行!
不到万不得已,谁都不愿意撕破脸皮,徐长卿还是懂得,孰轻孰重的。
“还好,你要是想要利用你的权利,放我自由的话,别人其他人瞧不起你,就是我,也会瞧不起你!”
徐小青暗暗松了口气,还好徐长卿不是“自作聪明”的那种人……
“面子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你的。”
“徐小青,我期待,等我真正成长的那一天,你依然在我身边。”
没等徐小青说话,徐长卿先前一步,离开了路牙,
早在半个小时之前,木世明离开的时候,就看到了两个人在步行,
不过木世明很清楚,大家嘴上一致,其实心里都各有所需,也算是各取所需。
木世明想要的是木异能的下落,好为下一步做计划。
而徐长卿想要的,则是答应木婉清,替她找到木异能,并且弄清楚情况!
至于徐小青,大概他想的是,利用木异能突然失踪,或者说,木异能被贺深抓住,来寻找突破口!
用红娘的尸体作为引诱点,逼迫贺深上当,好让贺书涛趁虚而入……
木世明自嘲的笑了笑,融不进的圈子,他没必要去融,但是徐小青的圈子,他必须融进去!
融不进去,也得想尽一切办法融进去……
“没想到,徐长卿那小子,居然会选择站在徐小青那个疯子那一边!”
没错,在木世明他们的眼里,徐小青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别人遇到金融危机,都是化险为夷,尽量自保,
可徐小青,不但投机倒把,反而成功突破,最终让徐家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这份胆识,目前为止,木家还没有一个人敢这么做,哪怕是老爷子,也只有望而生畏,甚至是望而却步!
木世明困意袭来,一个转身,换了个方向,消失在夜色之中……
不得不说,帝都的夜景称得上是华夏第一也不为过,哪怕是其他城市,在她面前,也是逊色了太多太多……
徐小青可以说是三个人当中,回去最晚的那一个。
毕竟,作为徐家核心主力军,最重要的还是他的出入证问题,得不到太大的保障!
“不好意思,徐小青,时间到了,你进不去的。”
保安认识徐小青,但是有规矩在前,他也不敢放徐小青进入。
“林大哥,我今天出门忘了打卡,麻烦你通融通融吧?”
徐小青有些苦涩,相对于徐家这种进出打卡制度来说,显得有些卑微劣迹……
“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徐小青,要不,我给你点钱,你去外面住一晚上吧?”
“你没有打卡,现在补卡的话,徐家系统里面肯定会追溯到,所以,还请你不要太过为难我……”
保安也是吃这碗饭过日子的,要是放任徐小青进去,哪怕是补卡,也会惊动徐家。
与其如此,倒不如让徐小青随便找个宾馆或者酒店住一宿,先将就一晚上,
“那好吧,打扰你了。”
徐小青叹了口气,他想要的自由大多数还是因为打卡制度。
不是他不想打卡,而是这种时间制观念打卡,对于徐小青来说,本身就是一种折磨!
试着想想,让你待在某个地方,除了习惯了上班的上班族,正常人在家里,规定时间打卡,规定时间外出打卡,而且还必须在一定的时间内准时回来,否则,就只有补卡。
...这种日子,坚持一天两天还好,若是长久下去,是个人都会被折磨疯……
其实徐家每个人都必须打卡,包括老爷子徐汪洋在内。
要知道,这种打卡制度,对于大家族来说,是确保人员稳定的同时,也可以预防某个人因为某件事而无法出勤,最终通过这种排查的手法,来对付内奸!
不过,打卡制度,也确实不太适合,因此,这对于徐小青来说,无疑不是一种对精神上的折磨……
徐小青离开,保安同样注视着他的背影,其实,他本可以直接向上级举报徐小青,而且还会得到价值不菲的报酬。
可他没有这么做,得饶人处且饶人,更何况,徐小青在徐家的地位,无人能够撼动!
身为徐家的保安,最重要的个人因素,就是信任以及责任。
因此,保安没有举报徐小青外出借宿,而徐小青也可以,安然无恙的度过一晚上,无须担心被徐家的核查人员开违纪处理!
幸好保安没那么做,否则的话,徐小青回来后的第一时间,绝对会让这名保安身败名裂……
要知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可不是说着玩的……
徐长卿回到实验室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一点,等于说,今天这次谈话,主要还是针对贺深而言!
徐长卿看了眼这个“陌生”的实验室,他对之前的徐长卿,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好奇……
按道理来说,徐小青不会骗人,可徐长卿也没想过,他居然还会调制调解药品。
来不及多想,洗了个澡,直奔龙刺军营!
毕竟,陈见还在那边等他,约好了两点见面,这对徐长卿来说,由不得耽误……xǐυmь.℃òm
龙刺军营这边,陈见哭红着脸,整个人都快昏昏沉沉下去,陈文书突然出事,而且口吐白沫,更是让陈见惊慌失措……
还好有呼吸,可现在是大半夜,陈见并不想惊动任何人!
刚才发完电话后,陈见又以首长徐卫国的名义,让站岗的兄弟们,盯紧门口,一有情况,及时汇报。
这一下子,原本站岗的两个队员,一下子增加到四个,足足两倍!
两个负责放哨,一个负责突发状况,还有一个随时等候支援!
龙刺军营的情况,还没有人发现,不过徐融却发现了问题,但是也没有声张。
而是找了个“探测灯”照明的缺口,直奔陈见的宿舍!
“喂,陈教官,你在哪里?我在你宿舍门口。”
陈见没有拒绝徐融的来电,但是在听到徐融的话后,直接挂断电话,
电话那头的徐融,看了眼被挂断的电话,他心里猜测,陈见会不会遭遇了困难抉择?
所以,换了个方向,准备去陈文书的宿舍,但是一想到,陈文书是医生的同时,便打消了念头。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要是陈见愿意说,那第二天,他绝对会说,若是不说,自己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不提及不就行了?
虽然被陈见挂断电话,让徐融有些念念不忘,可说到底,还是徐融在“自讨苦吃”罢了……
他要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不会心里犯难,让自己难堪。
就在徐融做心里挣扎的时候,徐长卿来到了龙刺军营的门口,
说实话,这并不是“徐长卿”第一次过来,可每每过来,心里都是百感交集。
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成为军人?像陈见这样,带着菜鸟“为虎作伥”?
可身体力行这件事,对于徐长卿来说,至少对于现在来说,是可望而不可求的。
或者说,身体做不到,思想上想,也没办法,正如那句话,心有余而力不足……
“同志,请止步!”
徐长卿刚准备让站岗的开门,却听到一声大喝,
“不好意思,我这么晚来,是你们陈见首长要求的。”
放哨的听到徐长卿的话,皱了皱眉头,
“你叫什么?从哪里来?来这里,做什么?”
听到哨兵的话,徐长卿松了口气,只要不刁难自己就行。
“我叫徐长卿,从徐家来的,找你们首长陈见。”
哨兵看了眼旁边站岗的士兵,点点头,放风的那位兄弟,直接去确认徐长卿的身份了。
“麻烦这位同志,在五米开外等候,谢谢合作!”
军人就是军人,做事和说话,丝毫不拖泥带水。
也许,这对华夏来说,是至高无上的品质,也是大部分没有经历过的人,学不来的气质……
徐长卿没有说话,往后退了几步,确定在五米开外后,耐心等待着对方的身份确认。
没过几分钟,放风的那位士兵,便跑了过来,悄悄的在站岗耳边说了几句话,
随后,站岗的便叮嘱负责开门的士兵,将移动门打开,
“同志,还得麻烦你做个配合,我们需要搜身!”
士兵朝着徐长卿敬了个标礼,徐长卿张开双臂说道,
“好的,虽然时间上我比较急,但是还是希望你们别着急。”
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确认徐长卿身上没有“特殊”武器以及物品后,便放徐长卿走了进去,
看得出来,龙刺军营对于外人,还是有一种“防患于未然”的紧张感的……
只是徐长卿并不知道的是,这是陈见的意思,与龙刺军营的规定,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如果不是因为有徐卫国这个“首长梗”在,说什么,陈见也不敢擅作主张。
更何况,这还是在晚上,不过对于军人来说,服从命令听指挥,才是第一要素。
当然,这群人也可能想不到,陈见打过来电话,并不是徐卫国的意思,而是他自己的意思。
还是那句话,即便是知道了,又能如何?
大不了,陈见只能等徐卫国醒过来后,再“负荆请罪”了……
“喂,陈见,我进来了,你在哪里?”
徐长卿人生地不熟,龙刺军营太大了,大到逛一圈,都需要开车半个小时。
大大小小的集训营,差不多就有三十多处,再加上操场、突发事件训练基地、等等一系列,
“老大,我在我姐这里,你过来吧!定位发你微信上了!”
徐长卿听到陈见的话,顿时有些汗颜,
“咳咳咳,陈见,你发定位有个毛线用?”
“我特么哪里知道你姐的房间号?”
好家伙,别说,还挺押韵的这句话给整的。
“那个,老大,你只要看到粉色的房间,那就是了!”
陈见说完这句话,并没有意识到,整个龙刺军营,远远不止两个……
粉色代表了女孩子最初的情感,可有些男人也……
“行了,我不跟你说了,按照定位走,对吧?”
“嗯嗯嗯!老大,我在姐这里等着你。”
黑灯瞎火的,整个公寓压根就看不到一点星光,
但是对于徐长卿来说,可能是习惯了夜行,所以,这点黑夜,压根就不在话下。
“粉色,二楼?这个?”
徐长卿用微弱的手电筒照明了三下,确定面前的房门是粉色装饰后,直接敲响了,
“咚咚咚,陈见,出来开门。”
房间里并没有动静,然而徐长卿并不知道的是,房间里的人,几乎都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对他们来说,半夜敲门,不是指导员,就是首长的人……
更何况,这都经晨两点多了,对于不规律训练的军人来说,着实是一种困扰!
“头,好像是找陈见?”
有人悄悄说话,但是因为隔音效果太好,房门外的徐长卿并没有听到说话声,更何况,还是小声说话……
“不清楚,先看看,要是耐着不走,你们从窗户翻出去,走正门,替我看看这家伙的模样!”
“等明天集训,找到他,然后问清楚来路!”
头面色阴沉,他是军人不假,可是他也是有需求的人,
而且在座的,多多少少都和他有些“关系”,若是这件事被捅出去,对他来说,政治上就会被搁上一笔,仔细想想,不划算……
“好,莫名,你从窗户翻出去,走正门,替我们看看这家伙的模样!”
叫做莫名的军人,拿起短袖,直接离开,全程都没有说话,
头点点头,朝着刚才让莫名出去的男人说道,
“我先睡了,有情况记得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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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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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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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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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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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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