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乔年还是拦住了他,慕重华听到慕乔年微微沉下来的语气,他立马乖巧的收回了探进屋里的脚步。
“好吧,不看就不看。”他委屈的扁了扁嘴,一脸不高兴的模样,像在控诉自己的兄长是个小气鬼一般。
慕乔年觉得头疼,他顿了顿温声道:“别闹,都这么晚了,你明天能起得来吗?”
慕重华闻言暧昧的瞅了屋内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说:你房间里还有女人要一起过夜,你能保证明天你自己能起得来吗?
他后知后觉的想明白慕乔年可能是不想让他打扰自己陪女朋友,所以慕重华立刻心领神会道:“知道了,你也别折腾太晚,我怕你明天更起不来。”
慕乔年:“……”
果真订了婚就是不一样,慕重华今天说的话恐怕比他半年和慕乔年说过的话加起来都多,都敢和兄长开玩笑了。
慕重华说完就脚底抹油跑回自己的房间了,像是怕被慕乔年恼羞成怒追杀他一样。
慕乔年无奈片刻就关上了门,他先把号码给王植发了过去,又给对方打了电话。
王植很快就接了,问道:“慕总,您给我发过来的这串号码是?”
“把今天的监控调来,查查这个号码IP多少。”慕乔年阴沉着脸说:“另外给我找个嘴严的医生和女佣过来,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
王植听出了对方语气里的微怒,立马说:“我这就去办。”
慕乔年挂了电话,扭头进了卫生间。
“别过来!”
在他推开门的瞬间就听到了鹿音楼沙哑虚弱的声音,他脚步一顿就看见鹿音楼蜷在浴缸里支起了半边身子,因为燥热她正挣扎着想爬出厚重的被子。
她长发凌乱、脸蛋绯红,露出的皮肤都是潮湿的,浑身上下都泛着色欲的气息,此时她正警惕的盯着他看。
慕乔年调转视线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花洒喷头,他知道鹿音楼恢复了点意识,但又完全没有认出自己,就开口道:“我是慕乔年。”
鹿音楼没有反应,她好像又陷进了那个很可怕的梦里。
好像又回到了那天下午,她被人用眼罩捂住了眼睛,黑暗滋生出无边的恐惧,她用力睁大了双眼,有眼泪不断从红血丝遍布的眼里渗出来,浸湿了蒙住眼睛的棉质眼罩。www.xiumb.com
她听见面前传来兴奋的喘息声,一股肮脏的人味儿在向她逼近,腥臭的鼻息扑上她的脸,她绝望的感觉到一只猥琐的手在她身上游走……
那是鹿音楼一辈子都不愿意去回想的噩梦。
如今她又在颤抖,根本分不清是在现实中还是梦境里,她滚烫的脸颊触到了冰冷的浴缸边缘,一双手伸过来要帮她解开身上厚重的束缚,鹿音楼猛地闭眼——士可杀不可辱!
突然一根手指及时伸到了她嘴里阻止了她咬舌自尽的危险行为,与此同时鹿音楼听见一道很轻的闷哼声。
嘴里传来腥甜的铁锈味,但鹿音楼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痛意。
她困惑的睁开眼,看到慕乔年俯下身时凌厉冷峻的脸,他微微蹙着眉头盯着她看,语气依旧很冷静的重复道:“鹿音楼,我是慕乔年,你现在安全了。”
鹿音楼喘息灼热,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她眼底含着一汪泪,正不声不响的盯着慕乔年看,似乎在努力辨认他是谁。
鹿音楼长着一张很多人在夜里会梦到的脸。
她发如乌木,肤若凝脂,唇红皓齿,微微上挑的眼睛无论看谁都好似含情脉脉,在无声的引诱和挑逗。
更何况如今她定定的望着慕乔年,眼睛半睁不睁,媚眼如丝,如果不是刚才慕乔年眼尖的看到她咬舌时的果断,他现在真的会以为对方在勾引他。
慕乔年顿了顿,见对方没有再要轻生的动作,他才默默的把手指从对方口中抽了出来。
鹿音楼总算在混沌中找到了一丝理智,她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力气好像在这用力一咬中全部用完了,现在她浑身发软的厉害,嗓音嘶哑的对慕乔年说:“我喝的酒有问题。”
慕乔年没在意手指上的伤,他点点头表示自己早就知道了,又问道:“要我帮你把被子解开吗?”
鹿音楼真的太热了,来不及思考慕乔年今天怎么这么好心,她费劲的点了一下头。
“唐突了。”慕乔年伸手把她从被子里剥了出来,他的动作很绅士,鹿音楼潜意识的认为慕乔年是在心里嫌弃她,所以根本不想碰她的任何一寸皮肤。
不过好在她也正有此意,奈何隔着薄薄的礼裙被人碰好像也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对方手掌和她肌肤的温差产生的刺激让她克制不住的颤抖,鹿音楼闭上眼睛咬住嘴唇强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
她几乎能想象出慕乔年此刻望向她时肯定带着嘲弄的眼神,她实在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很是难堪。
为什么每次在她最狼狈的时候,都能被她讨厌的、和讨厌她的慕乔年撞见呢?鹿音楼心里很费解。
慕乔年把她重新放回浴缸里,拿起那条空调被随意放到了旁边的换衣架上,他刻意和她拉开了距离,慕乔年对鹿音楼说:“我叫了医生过来。”
鹿音楼强忍着内心的燥动,刚才贴近时她闻见慕乔年身上清爽干净的味道,还想起被对方从被子里抱起时他结实有力的臂膀。
药物引起的冲动引诱着她向对方扑过去,想触碰、想燃烧,想让对方的身体和她一样滚烫。
鹿音楼觉得自己运气真的很差,总是遇见棘手的、难以启齿的事。
她觉得这欲望极其羞耻,陌生的痒意泛滥在每寸皮肤里,渴望着有人来抚摸和舔舐。
鹿音楼毫不犹豫的拧开了浴缸的开关,冰凉的水流淌过她的皮肤,她瞬间打了个激灵,感觉皮肤灼热的仿佛能把冷水给蒸发走了一样。
慕乔年垂眸冷淡的望着她自虐似的泡冷水澡,半晌才提醒说:“你会感冒。”
他语气里不含关心,完全是在提醒鹿音楼:如果你生病了会很麻烦,因为慕重华会胡思乱想,还会担心。
鹿音楼坐在冷水里冻的牙齿打架,好在身体里的燥热缓解了一些,她磕磕绊绊的回道:“不劳费心,你可以出去吗?”
慕乔年没计较她话里的冒犯,拿起洗漱台上的手机出了卫生间。
没过多久他又重新进了浴室,他怕那个神志还没完全清醒的女人烧晕了,把自己闷在浴缸里淹死。
鹿音楼果然发起了烧,她烧红着脸蜷着长腿,歪着头双臂抱紧自己的身体然后靠着一侧的墙壁昏迷了过去,以一个防备的、缺乏安全感的姿势。
慕乔年不知道盯着她静静看了多久,半晌才走过去把她从冷水里抱了出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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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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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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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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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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