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指,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
前面连续十局被吃光棋子的缘由似乎找到了!
那双黑色眸子里此时似乎满溢出来控诉的情绪。
不远处,看着他这副凄惨模样,宁次心里却无端地生出了羡慕的情绪。
真是好运的出生啊!
因为没有遭受过太多的挫折。
以至于这一点点打击就能够耿耿于怀。
他当然不会知道。
现在还算贵族小少爷的佐助,不出意外的话,在不远的将来,命运不会比他好上多少。
生活没给他过早成熟的教育。
却给了他不得不过早成熟的命运。
此时佐助还是一个能为这点事情而伤心的孩子。
面对他的控诉,鸣人依旧维持着笑容:“很抱歉,全力以赴有时候是对对手的尊重,我留手岂不是看不起你么?
“其实,我现在也是初次开业,实在找不到第一个治疗对象。作为朋友,你向来是很大方的,不是吗?”
佐助傲然点头:“原来是这样,你直接说不就好了?区区一百......给我来三次的。
“我倒要看看,你除了戳中我的伤口外,还能够说些什么?”
就这样,佐助成了鸣人开业以来,第一个招揽到的顾客。
收了钱后。
鸣人摊开一张纸,传到佐助前面,道:“如果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写上来,然后我再回以对应的话,这种交流最具保密性质,包你不用担心自己心中难以启齿的事情被第三人听到。”
佐助接过来,对此很是认可:“真不错,没想到你虽然人有些烦,想法还很不错。
“不过,我不识字!”
“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鸣人反问,上次能让他这么无语的事情还是在上一次,
紧接着他询问道,“有兴趣挑选安静一些的坏境吗?
“喝杯茶水,慢慢聊。”
佐助感觉有些不大乐意:“感觉好麻烦的样子。”
然后鸣人祭出了大杀器:“咳咳,佐助,有件事我要跟你说一下,退款只存在于话疗失败后,没开始的话,不退钱。”
佐助:“???”
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同意。
看着两人的背影,宁次稍稍有些吃味,不过还是很快恢复过来,将刚刚摆过的十局对局快速复盘一遍,而后快速离开这里。
他对于跟人交友的兴致本就不算高。
现在暂时没有留在这里的兴趣,不如独自修行,或者继续进修心境什么的。
族长对于笼中鸟的让步,可以说是有好有坏。
宁次对于这些也早已经能够做到坦然接受,当然,接受不代表什么都不去做,只是承认困境,同时不论之后能否真正摆脱困境,都不会后悔。
宛若冲破牢笼的鸟。xǐυmь.℃òm
哪怕头破血流,也好过犹豫不决的心。
在他穿过距离这几条街道比较远的巷口时,逐渐来到村口处,宁次忽地听到喧嚣,他转过头,看到了一些陌生的身影。
那是还没被女孩的“朋友们”所笼罩的区域。
宁次对此也很理解。
感化整个村子的同龄人,也不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因为涉及到的数量太多。
物理感化只是入门,之后还需要多种组合拳才能够达到较好的效果。
显然。
这几条街道就是离那边已经成为社团一般的集体比较远的地方,又单独重新形成了一个个小团体。
只在做某些类似的事情的时候,才会比较相似。
例如校园霸凌这种,寻找一个最好欺负的弱者,集体共同排斥一人。
在忍界。
这种事在更小的年纪里就有发生了。
被当作最痴傻的人,因着看起来最好欺负,从而招致了各种恶作剧,只是他依旧维持着对应的笑容,宛如对一切毫无知觉一般,没心没肺的。
宁次的脚步顿住,回忆起了前些时候的事情。
那时候他似乎还是找了个借口,一开始只是看着,所以完全没出手。
现在碰到同样的情景,心里依旧是有着对应的不舒服。
前些时日女孩的话语缭绕在心头。
这次宁次没有再故作冷漠。
他上前去驱散了那些欺凌者,然后看向了这个似乎有些憨憨的家伙,只见他依旧带着笑,感谢道:“真是太谢谢你了,你是第一个那么帮我的,我们能成为朋友吗?”
宁次轻轻摇头:“成为朋友,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确实,你真厉害,比我见过的人都厉害,要成为你的朋友确实很难。”他认同地点点头,随后带着一丝期待道,“但是如果我好好努力的话,以后也一定能够变得很厉害的,你相信吗?”
宁次没有嘲讽,也没搭理太久,而是转身离开:“行不行,不是看我相不相信的,而是看你能做到什么地步。”
他的身影快速远去,好像刚刚见义勇为的另有其人一般。
......
一个桌子,两杯茶水,两个椅子,两个孩子。
佐助在鸣人对面有些不习惯地坐下,皱眉道:“这就是你说的换个地方?”
“这里很安静,不是吗?”鸣人没有着急说什么,先优雅地喝了一口茶水,然后发现因为太烫又放下了。
等佐助坐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他才继续道:“说吧!”
“说什么?”
“说点你想说的东西。”鸣人开始解析自己要做的事情,好让佐助有个心理准备,“所谓心理咨询,在村子应当属于还没有甚么人做的工作,而我采用的也是比较新颖却实用的方法,话疗。
“所谓话疗,就是如果心理上有什么问题,通过谈话交流,你对于自己心理的问题以及犹豫等,都可以同我交流,答案没办法在交流之中解答。
“但你由此而产生的抑郁可以因此而消散很多。维持良好的心情,能够让你更好的迎接接下来的生活。”
佐助没怎么听懂他在讲什么。
仔细思考了一会后,佐助似懂非懂,旋即怒气一起,道:“所以你让我先说话的意思是觉得我有病?”
“不是有病才要话疗。话疗的另一种作用,就是心理有什么烦心事,也可以说一说,难道你哥哥天天放你鸽子,你还觉得一点问题都没有?”鸣人依旧很从容的模样,掌控着谈话的节奏。
这也是他喜欢先接触这些年龄小的重要人物的原因。
足够简单直接。
听着他的反问,佐助很想反驳,但想了想三天两头放自己鸽子的哥哥,这话确实说不出口。
如果不是因为在族里待着实在无聊,他也不会有事没事就出来找虐。
长舒了一口气后,佐助开始讲述道:“说可以,你不能告诉别人。
“身为宇智波一族的我,在武力和智慧上双重被压制,完全不像哥哥表现的那么惊艳耀眼,心里确实有些挫败感。
“但是,经过我的努力,赌上宇智波的荣耀,随着棋盘上的进步,我在实战上的能力,也可以随着各种传承和天赋的觉醒,慢慢变强,重新找回失踪的尊严。
“虽然现在是还差了一些就是了......”
对上那双宛若蔚蓝天空一般的眸子,佐助的话语渐渐小声,眼神也有些躲闪。
——
——
(2/3)
虽然胃疼,好在要加更的章节还是加出来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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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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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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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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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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