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叫欢喜,呵呵……”
“我叫开心,嘿嘿……”
况天佑、王珍珍、金未来、马小玲几人,看着这两个喜感满满的小不点,也不禁被他们感染,一个个乐不可支。
马丹娜则是有些惊疑的道:“阿飞,这两个……不会是欢喜罗汉和开心罗汉吧?”
李飞失笑道:“两个低配仿品而已,除了相貌外,他们哪有一点罗汉的样?”
“这是俩成精的河豚,被他们主人故意整成这样的。”
马丹娜哑然,略有些无语的道:“他们主人真会玩。”
听到李飞的话,金未来兴致勃勃的对俩小妖道:“河豚不是会鼓气吗?你们两个会不会?”
两个家伙对视一眼,嘿嘿一笑,随后深深吸气。
本就已经不小的脑袋,整个膨胀起来,变得更大,也显得他们的身子更小。
充气变大的小妖如同热气球般,竟飘飘忽忽的飞了起来,配合着他们双手上下呼扇,做扑腾翅膀状,说不出的滑稽。琇書蛧
“哈哈……好有意思。”
“难怪他们的主人会养着他们,有这么两个活宝,生活中会多许多欢乐吧!”
飞到一定高度后,两个小妖开始缓缓吐气,又慢慢降了下来。
李飞神情诡异的道:“有意思?如果他们把气从下面排出来,不知道你们还会不会觉得有意思?”
章鱼也嘿笑道:“河豚的毒可是很厉害的,这俩货要是放个屁,那就是最恐怖的化学武器。”
“呵呵呵……”他话音刚落,天台上便响起一阵银铃般的娇笑,“放心,没有我的命令,他们不会乱放屁的。”
众人扭头看去,便见天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名一身洁白的美艳女子。
章鱼惊讶的道:“咦?苏董换造型了?”
苏离对他眨眨眼,媚笑道:“怎么样?好看吗?”
章鱼失笑道:“好看是好看,不过你可别乱给我抛媚眼,我有女朋友的。”
众人顿时发出一阵哄笑。
小青打趣道:“脸皮真厚,小玲什么时候答应做你女朋友了?”
章鱼笑望了一眼马小玲,若无其事的道:“早晚的事嘛!”
王珍珍却诧异的走过来,试探着道:“白小姐?”
苏离看向王珍珍,微笑道:“王老师,好久不见。”
自朱玛丽生母被朱永福害死后,一直以来都是白心媚接送朱玛丽,王珍珍自然跟她熟识。
她不解的问道:“你不是姓白吗?怎么阿宇叫你苏董?”
苏离解释道:“以前的我是两个人,一个叫苏离,一个叫白心媚,不过现在只剩下一个苏离。”
王珍珍满头雾水,李飞见此解释道:“以前阿离因为某些特殊原因,分出部分元神制造了一个分身。”
“如今她们合而为一,重新变成了一个人。”
王珍珍恍然大悟,笑道:“认识你这么久,没想到你也不是普通人。”
她又忽然反应过来,讶然道:“这么说要来嘉嘉大厦租房子的是你?你跟玛丽爸爸……”
苏离脸上笑意稍减,道:“我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以后就请房东小姐多多关照啰。”
原来分手了,王珍珍不再多说这件事,转而道:“欢迎你入住嘉嘉大厦,这里的房客都很好相处,你一定会喜欢这里的。”
苏离偏偏头,笑道:“我相信这一点。”
……
白心媚毫无征兆的突然离开,让朱永福措手不及,一连找了两天,却始终无果。
这段时间他一句话都没跟福妈说,回到家也没什么好脸色,连班都没心思上。
以福妈的思维方式,自然不可能心生悔意,后悔气走白心媚,反而心里对白心媚更加痛恨。
在苏离住进嘉嘉大厦的第二天,香港警务处好几位领导的办公桌上,都凭空多了一个档案袋。
档案袋中最上面是两份装订好的文件,其上记载着一宗案件。
第一份文件中详细写明了,朱永福伙同保险公司女员工乔乔,毒杀朱永福前妻,骗取高额保险金的全过程。
这宗案件的所有细节都被写得清清楚楚,而在档案袋中,还有各种证据和证物。
有照片、朱永福所使用的毒物样品、甚至有朱永福和乔乔密谋时的录音。
几位领导很奇怪,这宗案件清楚明了,证据充足,直接抓人即可,随便交给一个分区的警署都能处理,为什么会送到他们这里来?
当看完后面第二份文件,领导们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宗案件还牵扯到一位重案组组长。
因为毒物是朱永福向那个叫桑尼的重案组组长购买的,如此一来,情况就大为不同。
送文件的人大概是担心桑尼有后台背景,可以压下此案,所以才设法将这份资料送到他们这里来。
他们调查了一下送资料的是谁,却没有结果,只好暂且先放到一边。
案子不算大,但资料毕竟被直接送到了那么多领导桌上,在各级领导的督促下,警方很快就行动起来。
他们暂时没动桑尼,而是决定先抓捕朱永福和乔乔,拿到口供再做下一步打算。
这天下午,朱永福正在家里跟福妈和朱玛丽吃晚饭,气氛十分沉闷,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门铃忽然被按响,福妈起身去打开房门,便见门外站着一大群人。
前面是四名身着便装,神情肃然的男人,在他们身后,还有一群身穿警服的警察。
福妈警惕的问道:“你们找谁?”
为首那人询问道:“这里是朱永福家吗?”
福妈闻言回头叫道:“阿福,找你的。”
朱永福诧异的放下碗,起身走到门口,当看到穿警服的警察,顿时脸色一变。
他强自镇定的对几人道:“我是朱永福,什么事?”
为首之人将自己的证件和两张文件举到朱永福面前,道:“我们是警察,警方已经掌握充分证据,你伙同保险公司女员工乔乔,毒杀你的前妻,骗取高额保险金。”
“这是逮捕令和搜查令,警方将以谋杀罪和诈骗罪对你发起控告,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为首之人话音一落,其中一名便衣就一把抓住朱永福的小臂,将手铐铐在了他手上。
那便衣动作干脆利落,朱永福完全没反应过来,手腕上便已经多了一副银手镯。
另外两名便衣则是带着大批警员进入房间,开始搜查证物。
此时朱永福脸色已是一片煞白,整个人都处于懵逼状态,若非被警察抓住胳膊,说不定已经软倒下去。
福妈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她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这个儿子,只觉脑子里阵阵发晕,终于跌坐在地,口中不住念叨:“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为首的便衣和另一名便衣押着朱永福,在房门内侧等候。
朱玛丽虽然年幼,却已经能听明白警察的话。
她情绪失控的冲向朱永福,一边捶打一边哭喊道:“是你害死了妈妈,你这个坏蛋,你还我妈妈……呜呜呜……”
警员们看着这一幕,不由心生恻隐,对朱永福更是痛恨不已。
如今这个家里只剩下一老一幼,又没了经济来源,以后可怎么生活?
朱玛丽的母亲没有兄弟姐妹,父母也已相继去世,连个可以收养她的人都没有。
但愿老太太能坚强一些,把孙女抚养长大。
一名女警上前拉开朱玛丽,这种情况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小姑娘,只好蹲下身抱住她,算是给她一些无声的安慰。
很快,警员就在朱永福的卧室搜出几个药瓶,那是他给白心媚准备的,除此之外还有一份受益人是他的高额保险单。
那药瓶显示的是维他命丸,但里面的药物,却跟他们得到的证物中那种药物一模一样。
经法医化验,那是一种十分厉害的毒性蛋白质,按其性状推断,应该属于某种蛇毒。
中这种毒死亡的人,看上去就像是突发心脏麻痹,很难让人将之与中毒联系起来,这朱永福着实恶毒。
本就已经证据确凿,此时更是铁证如山。
朱永福被警方带走,房间内只剩下痛哭流涕的朱玛丽,和被女警扶到沙发上,坐在那满脸木然,了无生气的福妈。
同时被抓的自然还有乔乔,她到了警局后,一开始死不承认,拒不配合。
直到审讯的警员将诸多证据摆在她面前,她的心理防线终于崩塌,然后她就开始甩锅。
她什么都往朱永福身上推,虽然她知道自己牢是坐定了,但总要力求少坐几年。
反正朱永福无论如何都会被判终身监禁,虱子多了不怕咬,再多担一些罪责也无所谓了。
香港没有死刑,最高刑罚就是终身监禁,但同时,也没有减刑和假释,终身监禁就是在监狱里关到死。
乔乔这样认为,朱永福可不会这样认为。
两人之间本就没有感情,只是狼狈为奸而已,凭什么他要坐一辈子牢,她却只坐几年就出去?
两人在众警员面前上演了一出生动的狗咬狗,但这并没有任何卵用。
警方要的只是他们的口供而已,对于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们早已掌握得清清楚楚。
两个人各自要承担什么样的罪责,也基本上属于板上钉钉的事。
从朱永福口中说出毒药来源于桑尼后,警务处的高级督察便立刻行动起来。
……
夜色已深,朱玛丽哭累后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福妈坐在她身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因为背对着灯光,此时她的脸看上去竟是说不出的阴森。
片刻之后,她竟突然伸出双手,虎口大张,掐住了朱玛丽纤细的脖子。
朱玛丽本就因为家中突生变故,睡得不安稳,瞬间就被惊醒。
她惊恐的看着福妈,一边掰扯她双手,一边艰难的道:“奶……奶,你……干……什么?”
福妈满脸狰狞的道:“玛丽,你别怪奶奶,你妈妈死了,爸爸也被抓了,奶奶没本事养活你。”
“与其留在这世上受苦,不如我们祖孙俩一起走,下去找你爷爷和妈妈,乖,别怕,你先走一步,奶奶很快就来。”
说着猛然加力,朱玛丽拼命挣扎,双腿猛蹬,却根本无济于事,她脸色渐渐发紫。
恰在此时,房门突然响起钥匙开门的声音。
下一刻,房门被打开,随后响起了苏离的惊呼声:“福妈你干什么?”
福妈因为有人开门,下意识的松开了手。
苏离快步冲上前,一把将福妈掀翻在地,紧张的抱起朱玛丽,连声叫道:“玛丽,玛丽,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咳咳……咳……”朱玛丽此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不断的咳嗽,泪水止不住的从眼中溢出。
此时她忽然觉得,这张以前怎么看怎么讨厌的脸,此时却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亲切。
妈妈没了,爸爸又被警察抓走,连唯一的亲人奶奶也想杀了她,朱玛丽心里充满了绝望,只觉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一个人。
及时出现救下她的苏离,便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突然,朱玛丽瞳孔猛缩,强忍下咳嗽的冲动,尖叫道:“媚姨小心。”
“嘭”
血花四溅,苏离的身子往一旁倒了下去,朱玛丽脸上被溅了几滴血,整个人都吓呆了。
福妈手里握着一个染血的玻璃烟灰缸,这一刻她心里的负面情绪,便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样。
“你这个狐狸精,死贱人,你还敢回来,我就算死也要拉着你一起。”
“嘭……嘭……”
福妈抓着烟灰缸一下一下的往苏离头上砸去,苏离双手抱头,口中虚弱的叫道:“玛丽,你奶奶疯了,走,快走……”
她的话让福妈条件反射的回过头来,怒视着朱玛丽叫道:“不准走。”
地上的苏离猛然一把抱住了福妈一条腿,口中依旧在叫道:“玛丽快走,去找人求救,走啊……”
“哇啊啊啊……媚姨……”
看着苏离那鲜血淋漓的头脸,朱玛丽终于有了动作,她也不穿鞋,光着脚就哭喊着往门外奔去。
福妈愤怒欲狂,怒吼道:“你给我站住,不准跑。”
她想去追回孙女,腿却被苏离死死抱住,这让她直接失去了理智,当即再度举起烟灰缸,死命的砸向苏离脑袋。
……
朱玛丽跑出家门后,挨家挨户敲门呼救,然而不知道为什么,邻居们没有半点反应。
手足无措的朱玛丽只好跑下楼,好在她家只住在三楼,她很快就冲到街上。
左右看看,却见整条街就只有右侧不远处有一对青年男女,正自有说有笑的并肩缓步而行。
朱玛丽顾不得那么多,冲到两人面前哭叫道:“叔叔阿姨救命,求求你们救救媚姨。”
身穿青绿色外套的美丽女子蹲下身来,柔声道:“小朋友你别急,告诉阿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朱玛丽跳着脚指向自家单元的楼道口,泣道:“我奶奶疯了,她想掐死我,媚姨阻止奶奶,被奶奶用烟灰缸打头,她流了好多血。”
“求你们救救媚姨,她快要被打死了。”
女子脸色一变,急忙问道:“你家是几号?”
“三楼304号。”
男子立刻道:“我先去看看。”
说完转身就冲向楼梯口,速度之快,朱玛丽都只看到一串虚影。
这一幕让她几乎忘了哭泣,愣愣的看着楼道口。
小青见状抿嘴一笑,随后收敛,蹲下身将朱玛丽抱起,道:“你放心,叔叔很厉害的,他肯定能阻止你奶奶。”
说完抱着她往楼梯口行去。
却说李飞冲进楼道口之后,身形直接消失,再出现时已经到了朱玛丽家门口。
看着里面的场景,不由哑然失笑,一边信步走进房间,一边语带戏谑的道:“一定要搞得这么惨烈吗?差不多就行了吧!”
里面还在一下一下砸着苏离脑袋的福妈,终于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此时地上的苏离已经没了声息,只是双手依旧死死抱着福妈的腿。
“呵呵,好像是有点夸张哈。”
房间内响起苏离的声音,只见她的身形凭空出现在客厅中,就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
福妈顿时瞪大了双眼,犹如见鬼一般看看坐在那的苏离,又看看伏在地上,脑袋宛若一个烂西瓜,早已没了声息的苏离。
她厉声叫道:“你究竟是个什么怪物?”
苏离偏偏头,嬉笑道:“你不是总叫我狐狸精吗?你说得没错,我就是狐狸精。”
说完身后唰的现出了九条尾巴,福妈张着嘴,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飞提醒道:“好了,小青和玛丽已经到二楼,别玩了。”
苏离耸耸肩,眼中白光一闪,伏在地上那个苏离突然双手用力一拉。
福妈“啊”的一声惊呼,仰头便倒了下去。
“嘭”
她后脑勺不偏不倚的撞在茶几边缘,瞬间眼前一黑。
苏离抬手对向福妈,一道虚幻的身影顿时自福妈身躯中飞出。
张开的五指骤然握拢,福妈的魂魄便如泡沫一般,噗的一声就此崩散,随后消失无踪。
做完这件事,苏离对李飞抿嘴一笑,道:“剩下的就交给你们啰!”
李飞耸耸肩,苏离的身形消失在餐椅上,而地上那个死亡的苏离,却依旧趴在那里,紧紧抓着福妈的腿。
此时小青也抱着玛丽上了三楼,正往这边走来,李飞转身离开房间,迎上小青。
“怎么样?”
李飞满脸遗憾的摇摇头,叹道:“来晚一步,她们同归于尽了,报警吧!”
“媚姨,不要……”朱玛丽顿时放声哭了起来,挣扎着要下地,却被李飞阻止。
“看好她,我们不能破坏现场,而且里面……有点血腥。”
说完又对朱玛丽安慰道:“小朋友你别怕,叔叔阿姨会照顾你的,现在我们需要先报警,等警察叔叔过来。”
说完掏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香港有四大警区,十一个分区警署,这块片区不归黄子所在的警署管,倒是不虞会打草惊蛇。
朱玛丽见此也不再挣扎,只是伏在小青怀里痛哭不已,不断叫着“媚姨”。
苏离离开时,已经解除施加在这栋楼的时空屏蔽,睡着的邻居们,终于相继被朱玛丽的哭声吵醒。
这栋居民楼每层有四户人家,其他三户家中相继亮起了灯。
有邻居打开房门探头出来查看情况,见朱玛丽被一个陌生女人抱在怀里,下意识的开口问道:“玛丽,发生什么事了?”
问话的是个穿睡袍的中年妇女,李飞解释道:“是这样,我们刚才从楼下经过,这小姑娘突然跑出来求救,说是她奶奶发疯,要掐死她。”
“然后又说什么媚姨要被她奶奶打死了,我们就上来看看,我已经报警,警察很快就到。”
此时另外两家也相继有人出来,听完李飞的话,邻居们顿时议论纷纷。
那个中年妇女见邻居们都已经出来,也就不怕了,走出房门往朱玛丽家行去。
见她似乎有进屋的意图,李飞连忙阻止道:“现在最好不要进去,免得破坏现场,等警方到了再说吧!”
“而且现在里面有点血腥,太惨烈了。”
中年妇女闻言也就放弃了进屋的打算,从门口往里看去,被沙发挡住了视线,看不到具体情况。
但她在门口就已经闻到浓郁的血腥味,几欲令她作呕,可见里面究竟有多惨烈。
为了以后不做噩梦,还是不要太过好奇为好。
她对李飞问道:“你们进去看过了吗?情况怎么样?”
李飞叹息一声,道:“我去看过了,一个穿白衣服的年轻女子伏在地上,满头都是血。”
“她还死死抱着老太太一条腿,老太太侧身躺在地上,脑袋上也是血,手里还握着一个烟灰缸,两个都已经……唉。”
朱玛丽闻言又忍不住哭了起来,“媚姨,呜呜呜……”
众邻居都已经围到几人身旁,楼上楼下也有人来。
邻居们听完李飞的话,皆是摇头叹息不已。
那中年妇女怜悯的看了看朱玛丽,叹道:“可惜了心媚这么好的女人,可怜玛丽小小年纪,就成了孤儿。”
小青故作不解的问道:“孤儿?玛丽的父母呢?”
众邻居立马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都是下午了解到的,关于朱永福杀妻骗保,被警察抓走的事。
这些邻居显然都对福妈有一定了解,你一言我一语,竟然就把真相给推了出来。
“多半是福妈见阿福被抓,觉得生活没了希望,所以就想杀了玛丽再自杀,免得留在世上受苦。”
“嗯嗯,以福妈的性格还真干得出这事。”
“唉,可惜了心媚,多好的女人,死得真不值。”
“也别这么说,心媚是为了救玛丽,我们外人觉得不值,她自己肯定不会这么想。”
听着众人的议论,朱玛丽越哭越伤心。
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原来这个家里全都是坏人,反而只有媚姨这个外人是好人,是真正对她好的。
可惜她明白得太晚。
以前她竟然会听信那个恶毒奶奶的话,一次次伤媚姨的心。
此时她那颗幼小的心灵,被愧疚所充满。
……
很快,警察到来,还是白天抓朱永福那人带队。
经过法医现场勘查,加上邻居、朱玛丽和李飞小青的证词,案子清楚明了。
福妈因独子犯罪被抓,对生活失去希望,意图与亲孙女一同赴死,被刚好回家的白心媚阻止。
福妈便以烟灰缸砸击白心媚头部致死。
白心媚为救朱玛丽,抱住福妈的腿,朱玛丽趁机跑出家门求救,而福妈因不慎摔倒,后脑勺撞击茶几边沿致死。
李飞和小青带着朱玛丽,去警局录了口供,到天亮时,警方宣布结案。
而李飞和小青则是向警方表示,朱玛丽外出求救,刚好求到他们头上,这是一种缘分。
所以他们愿意收养这个孩子,不用把她送去福利院。
这一决定获得了所有警员的好感。
对朱玛丽他们是十分同情的,这个孩子可以说是这场家庭伦理惨案中,最无辜的一个。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对李飞和小青家庭背景的调查,然后找来律师,办理了领养手续。
至此,朱玛丽成为了李飞和小青的养女,两人带着她回到了Waitingbar的住处。
从此小青又多了一件事可以做,那就是每天接送朱玛丽上学。
不过朱玛丽刚刚遭逢大变,来到一个新家庭,需要一段时间调整适应,李飞替她到学校请了半个月的假。
这半个月的功课,就由小青来教她了,也好趁机磨合关系。
……
而就在李飞和小青带着朱玛丽回家时,对一切毫无所觉的黄子,如常来到九龙城分区警署上班。
抓捕朱永福和乔乔,办理福妈案的,是柴湾分区警署,是以黄子此时并不知道这些事。
他到达自己的办公室时,便发现九龙城分区警署总警司,以及他的顶头上司,接替刘海职位的警司,都在自己的办公室内。
除此之外,另有三名不认识的西装男子在此。
他诧异的看着两人道:“陈sir,王sir,你们这是?”
两人阴沉着脸没说话,一名中年西装男开口道:“你就是桑尼?”
黄子看向他,道:“是我,几位是?”
中年西装男道:“我是警务处刑事侦缉部高级督察黄启法,我们怀疑你跟一宗杀妻骗保案有关,请跟我们走一趟。”
黄子怔了怔,不过他脸上并没有出现任何惊慌之色,瞬间就回过神来,平静的问道:“朱永福东窗事发了?”
黄启法双目一凝,沉声道:“看来你心里很有数,那我们也不用再多说废话,跟我们走吧!”
黄子叹息着摇摇头,道:“这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搞得我都没得玩了。”
说完这句话,他看向黄启法,笑道:“你们也是公事公办,我就不为难你们了,反正你们也没几个月好活。”
“留着你们,正好让你们体验一下末日来临前的绝望,拜拜。”
说完这番让在场众人莫名其妙的话,他身形一晃,竟化作一团黄光从窗户上飞了出去。
黄启法与其他几名警员大惊失色,纷纷冲到窗口向外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到。
总警司瞪大双眼看向黄启法,问道:“这是什么情况?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黄启法脸色难看的道:“这个桑尼,恐怕不是普通人类,这件事我会如实汇报上头,到时候恐怕得请驱魔界的人士帮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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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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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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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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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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